[完结] 【超人蝙蝠侠】灵魂错置 END

灵魂错置
“哈哈哈，你将会得到报应，亚克特。”来自异位面的巫师张狂地笑着，高高举起手中妖巫权杖，指向四肢大开悬浮空中的强壮男人。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有这么难听的笑声，西斯塔。”被禁锢着身体的男人不以为意地嗤笑着，锐利的眼神缓缓扫过巫师随风飞扬的白袍。
“你……”巫师铁青着脸，继而一笑，如同路西华乐团的首席指挥一般高高扬起手中的魔杖，极富乐感。
“阿塔纳•西斯•若伊卡斯•那摩西路卡•卡卡西德鲁…………”
一连串生僻的咒语从西斯塔的嘴里吟唱出来，这不是亚克特熟悉的任何一种，要知道没有人比亚克特更了解西斯塔以往所用的所有咒语，他往往是第一个被西斯塔“关照”的人。
一道夹着金色紫色光芒的闪电骤然从西斯塔的魔杖中飞出，急急射向亚克特。巫师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微笑，他已经准备好了演讲词，来好好嘲笑眼前的男人。
可是笑容在下一刻戛然而止，一面镜子瞬间出现挡在了亚克特之前，闪电击中了镜面并被反射向另外一边，那是巫师开启的异位面通道，巫师有很多妙不可言的素材都是来自另外的世界。
“念动力，念动力，你居然没有告诉我，你开启了新的能力，你这个该死蛮子！”巫师气急败坏第吼道。
“西斯塔，所谓护身符就是这么一回事。”亚克特绷紧手臂的肌肉，无形的绳索四分五裂，然后那强壮的身体飞扑向了巫师孱弱的身体。
“啊——不！”

风和日丽，车水马龙。
克拉克和露易丝站在星球日报的大门口，这对王牌搭档，憨厚忠实的小镇男孩和勇敢狡黠的大都会女人——原谅我这么形容——正打算前往在大都会新落成的威恩大酒店里召开的记者招待会，如果幸运的话还能约到一个专访。
“露易丝，威恩集团打算把大都会变成第二个哥谭了吗？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拿上你的皮包，立刻出发，明天，我要星球日报的头条是布鲁斯•威恩的大头照。愣着干什么，把克拉克叫上，难道还要我给你们开车门吗！”派瑞歇斯底里的吼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接连几天被大都会日报抢了头条的霉运已经让星球日报被低气压笼罩了。
露易丝一如既往的顺利拦下了出租车，心中打着腹稿，接下来无论如何也要吸引到布鲁斯•威恩这个花花公子的注意，当然，是关于威恩集团的新计划，而不是什么花边新闻。
克拉克听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车辆，没有漏掉露易丝细碎的自言自语。他当然知道布鲁斯的目的，这是正义联盟的计划，而且还是超人提出的。只不过详细安排向来是由老谋深算，阿不，是足智多谋的蝙蝠侠来制定。
短短一个月，威恩快餐，威恩汽车，威恩医院，威恩图书馆，甚至是威恩旅游鞋，还有与卢瑟集团分庭抗礼的威恩科技。
布鲁斯，这真的很像威恩集团占领大都会，我只不过是想在大都会建立一个联络站而已。克拉克还是无法习惯这种威恩式的大手笔，有钱人的思维是否都是如此开阔。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比起记者招待会来说，这更像是一场富豪聚集的豪门盛宴。
“哈，我应该把我的低胸礼服换上。”露易丝道。
“露易丝，即使你穿着两天前采访哈里森基金会主席的衣服也无损你的魅力。”克拉克看着一路敬酒调笑而来的花花公子布鲁斯•威恩。
“有钱的玩意。”露易丝低啐了一口，不知是针对这场弥漫着香水味的记者招待会还是指越来越近的花花公子，然后挂上了属于美丽女人的性感微笑。
“嗨，布鲁斯，让我悄悄你的新计划，威恩集团打算在大都会安家落户了吗？”露易丝直截了当的问。
露易丝面对这个有着短暂交往的前N度男友，那时露易丝还是个甫出校门的报社新鲜人。分手后有段时间露易丝曾为自己成为布鲁斯花名册上的一个名字深深后悔，在星球日报呆了几年以后她深刻感觉到有些时候一些人际资源是必要的，就像现在。
“喔哦，亲爱的莱恩小姐，你还是这么直接。”布鲁斯顺手递给露易丝一杯香槟，轻轻碰了碰杯，道：“当然有计划，露易丝，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详细谈一谈。”
“专访？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个礼拜天怎么样？”露易丝迅速顺杆而上。
“星期四吧，你知道，我周末总是没空。”布鲁斯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傻乎乎站在露易丝背后的克拉克•肯特。
“佳人有约，忙碌的大众情人。”露易丝理解的点点头，在转移目标前最后强调了一句：“布鲁斯，是独家专访啊。”然后迅速走向了几个早已相中的大人物，或许普利策就在他们之中了。
“呼——”布鲁斯看似轻松的舒了口气，转身用轻浮的语气说道：“来一杯怎么样，美丽的约会对象。”
克拉克接过高脚杯，说道：“我还是不能适应布鲁斯•威恩和……”克拉克做着口型，“两种截然不同的说话口吻。”
“人人都有伪装的一面，没准脱了衣服的……”蝙蝠侠同样做着口型，“会是个有着阿波罗身材的农场男孩。”
克拉克小麦色的肌肤闪过一丝嫩红，随后压低嗓子道：“蝙蝠侠，你不能在每个正义联盟成员的房间里安装针孔摄像头。”
“呵呵，我没有。我从来不用针孔摄像头。”我只用威恩科技出品的热能卫星监视器，布鲁斯戴着一贯彬彬有礼的笑容回答。
“布鲁斯，你脸上的表情从来不会和你心中所想保持一致吗？连火星人都说蝙蝠侠的内心是是世界上最大的黑洞。”克拉克摇摇头，难道诚实真的这么难以做到吗？
“我不是用肌肉思考的克里普顿人。”布鲁斯的笑脸蝙蝠侠的嘲讽。
“真不知道有谁能了解你，除了你自己。”克拉克说。
然后……
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出现在了风和日丽的大都会上空，穿过重重云层，穿过威恩大酒店顶层的落地窗，击中了正准备还嘴的布鲁斯•威恩，紧接着又穿过克拉克•肯特。
一箭穿心。


“妈妈，今天我可能没办法回家吃您做的小甜饼了，没关系，我想阿尔弗雷德会做给我吃的。是的，我会在威恩庄园，有些内部事务，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你知道的。好的，妈妈，我爱你。”克拉克挂上了电话，转身看着在一边做着夸奖手势的布鲁斯。
“布鲁斯，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演技这么好，很有堪萨斯的口音。”有着布鲁斯的脸的人说道。
“够了，超人，我想我们得开始工作了。”克拉克用蝙蝠侠的口吻说道，然后转身走向蝙蝠洞。
这种情况称为灵魂交换，那道奇异的闪电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布鲁斯飞速敲击着键盘，屏幕上绿色字符串刷刷闪过，上下转动的眼珠过滤出一条条信息。
快得就像黑客帝国！
克拉克从来不知道在一旁看自己的快速阅读的感觉竟会如此古怪，慢慢地翻阅着手上的文献，一行十目。
“布鲁斯少爷，需要红酒吗？”阿尔弗雷德对克拉克道，然后一拍脑门说：“要小甜饼吗，克拉克先生？”
“好的，谢谢，不介意的话我想要壶绿茶。这些工作量可真够大的。”克拉克回答道。
“阿尔弗，我想克拉克需要一杯咖啡，而不是下午茶。”布鲁斯瞪了克拉克一眼，却看见自己熟悉的那张脸上居然出现了令人抓狂的羞愧和不安。
“布鲁斯，放松点，我们不是第一次中魔法了。”克拉克被自己脸上的严肃吓了一跳，果然蝙蝠侠的神情出现在任何人脸上都很具有威慑力。
“哼，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找出怎么让我们恢复原状，那么我们就得找出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干的。”布鲁斯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屏幕上，双手音速盲打。
“布鲁斯，你得慢下来……噢！”克拉克看了看冒烟的键盘和超负荷的巨型显示器，补充道：“你知道，超级速度有时会带来不便。”
布鲁斯黑着脸，一如那件蝙蝠侠外套。
毫无收获，尽管布鲁斯用超人的身份把威恩集团新开发的超级巨型电脑搬回来给蝙蝠洞的装备升了级，同时顺便手工把蝙蝠车蝙蝠机蝙蝠船的性能都升级了。
“我们需要联盟的帮助。”克拉克提出。
“你是说让我穿着那身红外衣蓝斗篷满世界丢丑。”布鲁斯阴沉沉地说。
“总比那黑不溜丢的动物COS好。”超人装是我妈妈设计的，很有亲情感的衣服。克拉克不满地说。
“明天，出去找线索，不行再回联盟。”布鲁斯冷冷的决定。
克拉克同意。
克拉克在浴室外转了又转。
洗澡还是直接睡觉，这是一个问题。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克拉克还是决定洗澡。
慢慢脱去布鲁斯的衣物，克拉克面对镜子下意识撇开了眼睛，又忍不住偷偷打量。
很完美，几乎和超人不相上下，只是几乎。对一个地球人来说，壮硕而又不会太过健美的身材想必非常不容易锻炼出来。捏捏手臂上的条形肌肉，这可比肌肉纠结的块状肌肉更具爆发力。
要说这具身体唯一的缺憾就是那遍布的疤痕，一点也不狰狞，毕竟威恩集团旗下的医学技术还是非常优秀的。淡淡的伤痕，露出略带粉色的嫩肉，戳了戳，指腹接触到的是摩擦感，
克拉克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看来自己真是禁欲生活过太久了。
低头看了看，克拉克吹了声口哨，花花公子的本钱。然后立刻又像是做错了什么一样，红着脸直视华丽的墙砖。
拧开花洒，克拉克先迅速抹上香波把那头柔软的头发料理了，然后迟疑了一会儿，接了点沐浴露，慢慢从手臂揉搓，来回抚过胸脯，在某个部位加了点力，嘴里不自觉吐出一声低喘。
再接了点沐浴露，红着脸俯视，颤悠悠把手往下。
轰——墙塌了。
布鲁斯从隔壁的浴室跌了进来，光溜溜的。
“布鲁斯，难道你在自己家也要装针孔摄像头吗？我什么都还没做。”克拉克大叫道，然后看见一同跌进来的变形的喷头，透过墙上的洞，他看见在另一面的墙上有着可疑的乳白色液体。
这种情况这眼熟，似乎自己以前在浴室里……，然后控制不住超级力量，就会有的后果。
“蝙蝠侠，我需要你的解释。”克拉克道。
“那你就先把手上的沐浴露洗干净吧。”布鲁斯很蝙蝠侠的站起来，从破洞里走回自己的房间，留下错愕的克拉克。

布鲁斯脱下蝙蝠装，或者说是撕下更合适，然后他彻底绝望了。自己居然会有穿不上自己亲手设计的衣服的一天，该死的超人，变态的完美身材，怪不得贴身衣物只能用弹性材质，因为他的身体对衣服要求太严了。
克拉克趁布鲁斯面对超人装发呆的时候，已经换上了蝙蝠装。就适应能力而言，不远千万光年来到地球并且顺利长大的超人显然比蝙蝠侠强上不只一星半点。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看见了正气盎然的蝙蝠侠和邪气凛然的超人。
“布鲁斯，我觉得超人好像吃了黑色氪石。”
“闭嘴，克拉克。”
当两人准备出行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争执，克拉克说明自己顶多只会开普通飞机或汽车，而不是有着十几排红绿按钮的蝙蝠型号交通工具。
“我不介意，真的，我一点也不介意被你抱着。”克拉克非常善解人意。
“但是我介意。”布鲁斯坚持不能让超人抱着蝙蝠侠满世界溜达的诡异画面成为哥谭时报和星球日报的头条。
最后一切终结于克拉克开着蝙蝠机险些把蝙蝠洞撞塌了，布鲁斯妥协了。
“布鲁斯，我真的不介意你抱着我，即使是公主抱。”克拉克诚恳地说，“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用绳子把我吊起来。”
活像一个蝙蝠侠的提线木偶。
一脸阴沉的超人双手提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栓在蝙蝠侠的腰上。
布鲁斯很不爽，当他作为蝙蝠侠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都很沉稳，即使是最邪恶最难搞的坏蛋也不能真正影响到他的情绪，但是现在他的心情真的很差。这一切都是因为超人这个外星异客。
“你不要黑着脸，这样会吓到别人。”蝙蝠侠建议道，并很配合的在嘴边拉出一条弧线，“像这样，不用很夸张的笑，只要让别人感觉到你的好意。”
“我的心情很差，”超人道，“所以，不要再摆出一副世界美好的模样，那只会让我的心情更加糟糕，超人。”
“难道你从来不笑的吗？难怪蝙蝠侠总是戴着面罩。”蝙蝠侠拉拉黑色的蝙蝠头套，就像一个抢劫犯，看来正义不总是光明正大的。
“闭嘴。”超人漂浮在半空中，无远弗届的超级视力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化工厂里。
超人急速冲刺，绳子绷得直直的，蝙蝠侠很配合的没有发出一声怨言，或许是不能，在高空中呼呼地喝着风。
“小丑！”超人阴沉着一张脸，用显而易见的蝙蝠侠滑行步伐飚到小丑眼前。忽然出现的人让小丑手中的铁罐掉到地面。
“超人。”小丑一愣，然后气急败坏地吼道：“这里是哥谭，不是大都会。”
“你最近又在做什么坏事，受的教训还不够你回忆吗！”超人一把拧起小丑的衣领，把小丑拉近，然后又半吊在空中。
“蝙蝠侠呢？他就这么让你在哥谭嚣张！”小丑答非所问，挣扎着说。
超人单手举起小丑，狠狠甩在地上，厉声道：“说，你最近是否和什么的法师勾结？”
“我一般只会用笑气笑弹，还有一些化学……”小丑被严厉的蝙蝠式发问吓得结结巴巴回答。
“化学？就是这个吗？”蝙蝠侠指着铁罐道。
“蝙蝠侠，你来了！超人他捞过界了。”小丑激动极了，就像看见了一个多日不见的老友。
超人一个左勾拳把小丑再度打翻在地，然后迅速把已经被污染的部分凝结成冰，用超级龙卷风吹上了天。
“现在，你该回去继续坐监了。”超人看了看四周，最后从蝙蝠侠腰带里拿出来一个蝙蝠牌细钢丝，把小丑捆了个扎扎实实。
“超人，我敢打赌，你一定是蝙蝠侠口水吃多了，说活才会这么蝙蝠。”小丑最后下结论，“不然你怎么可以随意出现在哥谭。”
超人的脸越发黑了，蝙蝠侠即使戴着头罩也掩饰不住他的窘迫。
蝙蝠侠跟着超人飞了整整一天，从哥谭到大都会，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打击的罪犯不计其数，但是却没有一个和魔法有关，哪怕是魔术都没有。
“布鲁斯，等会儿要麻烦你再给我妈妈挂个电话了，今天看来我还不能回去。”克拉克无奈地说，累了一天了，洗洗睡了吧。
布鲁斯横了克拉克一眼，如同蝙蝠侠一般一扬超人的斗篷。


哥谭的夜晚和大都会是不一样的，或者该说威恩古堡的夜晚和单身公寓是不一样的。柔软的枕头，熨帖的丝绒被子，风轻轻捋过叶子的声响，很安谧的睡眠之夜。
上一次住在古堡是什么时候。克拉克想起了在小镇的日子，那时候还和莱克斯是朋友，好朋友。克拉克蓦然觉得自己同布鲁斯有些相似，超级英雄，昔日的好友变成如今的敌人，父母双亡，但是身边却不缺少关心自己的人。
相隔遥远的星系，氪星人和地球人居然有着相似的经历，然后他们在地球相遇，为了同一个目标成为盟友。
人生的际遇真是很奇妙啊。
克拉克拥紧被子，这是第一次自己听见窗外的风声，而不是千里之外的求救声。
睡觉吧。
“做个好梦，布鲁斯。”克拉克轻声说。
在另一个房间，威恩庄园的主人正在失眠，当然是在已经睡过一觉以后。超人拥有一具很容易入睡的身体，那简单的脑神经，完全不似蝙蝠侠那样迂回盘绕，说睡就睡。
在做了一项有益男儿身心的夜间活动以后，布鲁斯很快进入睡眠状态，然后很快他醒了过来。他听见人们的哭声，叫骂，还有炮火轰然炸裂的声响，仔细分辨了一下那些人的语言。布鲁斯有些泄气，那是伊拉克。
虽然是由美国政府一手策划的，但那是内战，不管是超人和蝙蝠侠都没有权利去干涉一个国家的主权问题，或是用自己的超级力量去扶植一个政权。
布鲁斯拍了拍枕头，重新躺下，然后在床上翻来覆去。
该死的。
超级听力。
蝙蝠侠终于意识到，超人容易入睡，同时也容易惊醒。
布鲁斯把耳力慢慢集中，收拢，他听见阿尔弗和缓的心跳，还有占据自己身体的客人平稳的呼吸。
“布鲁斯，做个好梦。”
随着克拉克的呼吸，他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他似乎看见克拉克的胸膛在和自己一同起伏。
不，他真的看见了，X光。
真棒。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只是用耳朵去感受，看着自己的脸和身体真是半点欲望也无。
漆黑的小巷。
火山喷发的星球。
熗声。
爆炸。
父亲倒地，母亲淌血。
在崩塌的建筑中父母相拥流泪。
一串珍珠在空中散落，飞射出一条条如同泪珠的弧线。
无数绿色的陨石在飞船周围划过，一同穿越位面通道。
克拉克倏地睁开双眼，却发现满眼是乱飞的蝙蝠，自己蜷缩在蝙蝠洞的石台上。克拉克摸摸脸，有些湿，但这并不是自己的本意，而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在常人的认知中，超人很强壮，钢铁般的肌肉，但却有一副温柔的性格，一个能够整天飞来飞去救苦救难却没有薪水的人或许在某一方面说得上好欺负。
至少和蝙蝠侠这个黑暗中利剑的象征来说，超人无疑更加好欺负。
但实际上超人几乎不流眼泪，这应该是因为氪星人和地球人身体结构和文化的差异。无论遭遇多么大的痛苦，泪腺就像是受到了制约一般，不会正常工作。氪星人的眼泪比星星铁还珍贵。
相反的是，蝙蝠侠却会哭泣，尽管人们看不见，作为人类来说这是绝对正常的。对蝙蝠侠来说这却是让人无法与之联系起来的事情。
闪电侠绝对会这样说：“简直不可思议，蝙蝠侠怎么会有眼泪，那我宁愿相信大个儿是个女人。”
但实际上，蝙蝠侠经常会在蝙蝠洞里嚎叫，哭泣，反反复复受着黑暗的折磨。一个长期游走于罪恶和正义边缘，同时时常看见鲜血的人，如果连一个可以发泄自我负面情绪的地方也没有的话，那才会是一个大问题。
蝙蝠洞，如同蝙蝠侠面罩，都是阻挡外界，阻止情绪外露，蝙蝠侠自我保护的工具。
所以，当克拉克梦游来到这里是非常正常以及合理的一件事。
克拉克摸着山壁，往回走，没有超级力量，这具身体就是个地球人。但是如此普通的身体——相较于联盟其他成员而言——却在蝙蝠侠手上成为一个传奇。克拉克一直很佩服布鲁斯这一点，毫无疑问的。
手下传来柔软温暖却能让人感到坚硬的触感，超人的身体。
“嗨，布鲁斯。”克拉克只能问好。
“半夜不睡觉，在蝙蝠洞里瞎逛，这是你的新游戏吗，克拉克？”炯炯发亮的眼睛，不愧是能够射出热视线的眼睛，布鲁斯一把抓住克拉克，漂浮起来。
“我不知道我怎么到这儿，你来干什么？”克拉克很合作的摆出飞行的POSE，抱住布鲁斯的脖子。
我不会告诉你，那该死的氪星爆炸，让我半夜在云层里痉挛，居然想哭却哭不出来。
这一夜，两个灵魂在陌生的身体里找到了熟悉的悸动。


时间嗖嗖的飞过，如同小嗖风风地吹着。
经过又一日的超人蝙蝠侠组合型号飞机全球航班，克拉克有种蝙蝠侠正在逐渐成为蝙蝠风筝的错觉。
星期四。
好吧，如果爽约的话，露易丝很可能会直接在星球日报上表达她的愤怒。
威恩集团总裁办公室，宾主尽欢的坐着西装革履的总裁“布鲁斯”和记者“克拉克”。
“克拉克，停止你傻乎乎的微笑，你想让明天的头条是我洁白的牙齿吗？”布鲁斯纠正着克拉克拙劣的演技，并且现身说法如何扮演好一个花花公子兼世界富豪。
“威恩先生，莱恩小姐来了。”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来。
“请她进来。”克拉克道。
得得得的高跟鞋着地声传进布鲁斯的耳朵，露易丝•莱恩推开门走进来。
“布鲁斯，你好。”露易丝打着招呼，然后走进布鲁斯，小声且愤怒地说：“克拉克，不可置信，你居然抢了我的专访。”
“我和布鲁斯是私人关系，你瞧，我们是朋友，碰巧今天我们约好一起喝咖啡。”布鲁斯微笑着说。
虚伪。克拉克腹诽道，你总是把我当作你的蝙蝠套装中的工具。
当然这只是克拉克偏激的想法，实际上超人和蝙蝠侠确实是朋友。
“哈，你请了几天假，就是和这个花花公子呆在一起，如果你在回去之前没有写出一篇有价值的报道，派瑞会来收拾你。”露易丝点着布鲁斯的肩膀，然后迅速给了克拉克一个职业化的笑容。
“那么，我们开始吧，布鲁斯。”露易丝道。
访问很顺利，除了一点点瑕疵。
“布鲁斯，我一直觉得你只是个嘴巴讨人喜欢的公子哥儿，想不到你还很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当克拉克表现出对世界局势的担忧时，露易丝如是说道。
“相信我，露易丝，其实我是一个感情细腻的人。”克拉克很真诚地说，然后露易丝大笑，布鲁斯抽搐地瞪着他。
“世人总是会对舆论导向出的形象做出有失公正的理解，但是只有和我深入交往过的人才能看清我的为人，不褒不贬，正如克拉克一样。”
此时此刻在露易丝眼中，布鲁斯的形象带上了超人的光辉。而布鲁斯只是低头专注地研究那再熟悉不过的尼泊尔提花工艺手工花毯。
当露易丝问到超人与威恩集团的关系时，布鲁斯和克拉克同时被咖啡呛了一口。
“露易丝，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我的意思是超人在大都会，威恩集团在哥谭，比起超人来说或许蝙蝠侠和威恩集团应该更亲密一点。”克拉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同时得到了布鲁斯严厉的一瞥。
“得了吧，布鲁斯，蝙蝠侠会和你打交道？他可没时间和你讨论泡妞的心得。”露易丝不客气地说，“大都会的威恩服装公司最新推出了一款超人系列，很受欢迎，据说镇店之宝是一套特制的超人套装，它的主人不言而喻。”
布鲁斯咳嗽了一声，这个露易丝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这个嘛，属于商业机密，恕不奉告。”最后克拉克很正经地板起脸，想象蝙蝠侠的表情，胡诌道。
露易丝颇有深意地瞥了布鲁斯一眼，起身告辞：“今天的采访很愉快，那我就不打扰你和克拉克联络友情了。”
得得得的高跟鞋来去如风。
过了一会儿，克拉克收到露易丝发来的简讯。他和布鲁斯除了外衣，把各自的私人物品管得很好。
“克拉克，放机灵点，喝咖啡的时候套套话，我的直觉告诉我，超人和威恩集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克拉克，把独家给我搞到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克拉克感到很窘迫，也很囧。


回到威恩庄园的时候，已经是晚餐时间，阿尔弗雷德的手艺确实顶呱呱。但是两位用餐者显然都有些心不在焉。
“布鲁斯少爷，餐巾好吃吗？”阿尔弗雷德彬彬有礼地询问。
克拉克嗤地笑出声来，却看见阿尔弗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克拉克先生，您的盐似乎放的有点多。”阿尔弗亲切地说，在克拉克已经把玉米浓汤送入嘴巴以后。
克拉克艰难地动了动喉头，就着手边的玻璃杯猛灌了口水。
“阿尔弗，有什么就直说吧，我想克拉克还不习惯你委婉的行事方法。”过去二十八年与这位看似慈善的老管家相处的经验，让布鲁斯察觉到自己的反常引起了阿尔弗的关心。
当然最反常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居然不是自己的。
“布鲁斯少爷，我已经给汉尼拔先生挂过电话了，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你打电话给他的。”阿尔弗的意思很简单，我已经帮你预约了身为灵魂学大师的汉尼拔医生，至于去不去那就看少爷你了。
布鲁斯沉默了，这几天的毫无收获让他感到现在自己确实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汉尼拔医生确实是个好人选，作为为威恩家族服务超过135年的汉尼拔医生世家可以说每一代家族成员中都有一名威恩御用家庭医生。当初年仅十岁的布鲁斯接受了老汉尼拔医生长达6年的心理治疗，终于走出了父母惨死的心结，化身为黑暗之剑。
现在的小汉尼拔医生年纪与布鲁斯相仿，除了继承了汉尼拔家族的医术还是世界知名的催眠大师灵魂学大师。
“布鲁斯，你朋友的问题确实很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前例可循。”汉尼拔医生沉吟了片刻，最后提出了专业建议：“一般这种问题，我可以用催眠的方式唤起你朋友身体的记忆，强制塑造出原有人格，好吧，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既然你的朋友不愿意来我的诊所，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刺激，肉体上的刺激。这是最快最直接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要我那花瓶砸他的头，这不是失忆，汉尼拔。”布鲁斯拨了拨变声器。
“我的建议是，让互换灵魂的两个人，互相用肉体刺激一下。”
“肉体？互相！”
“你这个不开窍的蠢驴！我的意思就是，做爱。这种互换灵魂的个案一般只会发生在互相爱慕的两个人身上，只有那种恨不得变成所爱之人的强烈渴望，才会产生这种结果。一般来说，狠狠的做一次以后就恢复原状了。”
“爱慕？见鬼！你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你这个神棍！”
“冷静，布鲁斯。我能问一句，那个幸运的家伙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啪！”
布鲁斯甩上了电话，忽地站起来，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克拉克轻轻拧开书房的门，把头探了进来，问道：“布鲁斯，有什么结果吗？”
布鲁斯恼怒地揉了揉额头，侧头对小心翼翼的农场男孩说道：“克拉克，现在我不想看见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帮帮忙。”克拉克脸上浮现出受伤的表情。
该死的，为什么我竟然会觉得那张脸很令人心疼，那可是我的脸啊！
布鲁斯的脸越加难看了。克拉克也被自己脸上那蝙蝠式的恼怒吓了一跳，然后垂头丧气的关上门。
布鲁斯颓丧地倒进真皮沙发。做爱？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为了这个原因和克拉克有肌肤之亲，我不能接受。
门被敲响了，很有节奏的两短一长，如果说布鲁斯对谁最没有办法，那么一定是门外的人了。
“布鲁斯少爷，我们得谈谈。”阿尔弗雷德道。
“阿尔弗，我现在真的很……困扰。”布鲁斯的声音完全没有刚才面对克拉克时的强硬。
“是因为克拉克先生吗？”阿尔弗雷德问。
“有人向我提出了一个建议，那样做能让我们恢复原状，但是我怕会伤害克拉克。”布鲁斯犹疑了一下，很隐晦地说出自己的担忧。
“为什么你认为那样做会伤害克拉克先生？你会吗，布鲁斯少爷？我知道你拥有一整套超人系列。”阿尔弗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阿尔弗。”
“我的少爷，您瞧，您爱他，虽然你不承认。我想真爱会让人措手不及，但绝不会伤害到别人。”
“可是……我不知道，我并没有打算让我的情感像那些肥皂剧一样，我只是想一个人。”布鲁斯有些语无伦次，或许他并没有想让阿尔弗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多年的内敛已经让他习惯不把感情表露出来，而是在心中沉淀，直到酿成一壶仅供自己品尝的酒。
“布鲁斯少爷，我的孩子，你需要一个可以包容你的人，过去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儿子，原谅我这么说，但是现在你需要有人把你当作爱人来对待。宇宙中最宽广的心胸，我想超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阿尔弗眨了眨眼睛。


克拉克坐在蝙蝠洞的超级电脑前，熟练地操作着，虽然没有超级速度的辅助，工作效率慢上很多，但是他依然认真地查找着关于灵魂呼唤的资料。
“阿塔纳•西斯•若伊卡斯•那摩西路卡•卡卡西德鲁…………很古老的咒语，而且如果没有相应的魔力支持，即使会说这一段异界语言也没有用。”克拉克把布鲁斯的电脑与堡垒中的智能电脑连接上，这样他就可以查找来自克里普顿的记载，“或许我该让联盟中的人试试。”
“啊！布鲁斯！”克拉克转身，却发现不知何时布鲁斯漂在自己身后。
“克拉克，我想我知道怎么让我们灵魂归位了。”布鲁斯轻轻落地，走进克拉克。
克拉克睁大眼睛，看着布鲁斯抚上自己的脸，还有慢慢贴近的自己的脸。
“布……布鲁斯。”克拉克可以看见自己呼出的热气吹动了布鲁斯（自己）脸上的茸毛，心脏像是被超声波唤起了共鸣，高频率鼓动。
“别说话。”布鲁斯非常专注的看着克拉克的眼睛——毕竟无论是谁看着自己的脸也很难产生欲望——那双眼睛里有自己熟悉的那种腼腆。
布鲁斯用手轻轻挡在克拉克眼前，一方面可以不让自己现在的脸倒映在克拉克眼底，另一方面可以避免自己的心软，减少对一个堪萨斯小镇男孩进行引诱的罪恶感。
唇齿纠缠间，蝙蝠洞里只能听见愈演愈烈的喘息声，和啧啧口水声。
布鲁斯把克拉克扑倒在电脑前，手从衣服的下摆探进去，顺着脊柱向上抚摸。克拉克似乎有些沉浸在这陌生却又渴望的情欲感观中，自动闭上眼睛，把手搭在布鲁斯的肩膀和头上。
布鲁斯拿开覆盖在克拉克眼前的手，向下伸到克拉克的裤头上，熟练地解开，顺着隆起的曲线摩挲进去，并略显急迫的把自己的下半身贴上去。缓缓摩擦，布料发出腻人的声音，勾得两人口干舌燥。
然后。
“请问……”有人说，“麻烦你们停一停。”
布鲁斯和克拉克惊恐地抬头，他们发现那个声音似乎是直接在他们心底响起。抬起头，蝙蝠洞里多了一个发着白光的门，门前站着一个强壮且穿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布料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们是否感到身体不适，或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男人很有礼貌地问。
“对了，我叫亚克特，来自与此空间相距七个位面的塔察尔帝国。”男人自我介绍，然后进一步解释道：“因为一些原因，我的爱人西斯塔使用了一个灵魂转换咒，但是那个咒语被我反射到了其他位面，所以……”
布鲁斯和克拉克互望一眼，然后一致瞪向亚克特。
“其实你们只要做上几次，就可以恢复原状了，这个咒语本来是西斯塔想反攻用的，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我想我应该负上一些责任，如果这个咒语被转到不可能的两个对象上就不好了。”亚克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
热视线和蝙蝠镖一前一后射向亚克特。亚克特慌忙一闪，立刻把身子缩回门内。
“算了，我还是让你们恢复原状好了，西斯塔。”亚克特的声音从门内传出，随后飞出一道银白色的光芒缠绕在布鲁斯和克拉克的身上。门渐渐消失，白光也浸入两人的体内。
“布鲁斯，他们是……”克拉克一下发现自己的位置上下颠倒了，布鲁斯躺在自己的臂弯中，然后他说：“布鲁斯，我们恢复了。”
布鲁斯一把拉下克拉克环绕自己的手臂，说：“是啊，我们恢复了，既然这样也不用……”
“布鲁斯，不用什么？”克拉克问，为什么布鲁斯一下变得有些失望？
“超人，我们很久没和联盟联系了，现在我们去瞭望塔。”布鲁斯瞬间用蝙蝠侠嗓子说道，然后转身走向蝙蝠侠专用换衣间。
克拉克看了看布鲁斯的背影，又看了看门消失的地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