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选择逃避,有人选择自责,有人选择默默地在暗地里悲凉哭泣。
但悲剧毕竟是悲剧,总会有人消声灭迹,总会有人强颜欢笑的说着“祝你幸福”诸类谎言。
我们都打不破命运写好给我们的安排,谁都不能去更改,唯有默默的接受现实的悲哀。
六月未晴第一章节
对于医院严清总是没有太多的好感,总是充斥着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洁白的墙上投射出阴冷的气息,每天都会有人在这里死去或者每天都在都会有人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与其忍受着巨大的病毒折磨,更希望他们能快点解脱,半死不活的样子除了亲人,谁会去看。这就是生活与现实残酷的地方,你并不知道的黑暗总是在这里滋生暗长。
严清从医院里出来,一阵海风吹面而来,揉碎了他软软的刘海,抬起头,望着天边里的无尽黑暗,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命是多么的可悲,从衣领上口拿出一只烟点燃,烟雾的滋味总是让人放松,甚至让人沉迷堕落。沿着家的方向,严清慢慢的走在路上。灯光的黑暗于十几年前他早以习惯,其实黑与白,无非就是一个带给的是光明和温暖,一个带给的是黑暗和冰冷。路灯的余光总是有些刺目的疼痛感,灯影下变幻莫测的影子在请后来回不断的跃动着。
家这个词对于严清来说,好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两年年前母亲因得了肺癌住进了医院,这一住就到了今天,而父亲。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至少在严清这两年中的记忆里,在严清十七岁的年华里,严清从来都并不认为他是一个好父亲。关于他以前的事迹严清一点也不想知道,因为知道会将承受不起巨大的失落和痛苦。他常常点着一些穿着妖艳,不三不四的女子回家。然后锁上房间里的门,从里面传出来的女子的呻吟和男子的低吼,这时严清听到这些声音,胃里就会像翻腾蹈海一般,不得不在厕所里呕吐起来。母亲对于这种事常常也抱着不在乎的感觉,但每次看见她眼里总是会有些水光在肆意的泛滥,她都忍住了。每次当他喝完酒厚之后,就会无端的说着疯疯癫癫的话语,喝的烂醉就会拿家里的东西出气,甚至把严清打得这里一块青,那里一块紫的,严清常常被他打得差点呕血,母亲为了护住严清年幼的身躯,也会被他打得遍体鳞伤。但母亲总是默默的承受着父亲的怨气,而严清总是在心底暗恨着他,想着哪一天把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
口袋里忽然震动起来,从上衣口袋把手机从口袋中掏出,屏幕上显示着是芷怡的号码。按下接听键,从里面传出一阵温馨的话语。
“你回来没有”芷怡用着她那一贯的温柔在电话的另一边说着
“刚刚走到小区门口”严清淡淡的答道
“哦,那么你吃点东西吗,照顾你妈很累的吧,我刚煮了点汤圆,你过来吧”,从电话里微弱的传出有水沸腾的声音。
“恩”严清回到了一句。
“好,等你”
之后从听筒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忙音。从屏幕映射出的蓝色柔软光芒,突然间心底有些暖意。
回到小区,万家灯火都早已熄灭,只有寥寥数家,还明明暗暗的亮着些许的灯光。严清上到73栋的三楼,“嗵嗵嗵”,之后便是细索的开门声。她柔软的酒红色的头发似乎还带着些水渍,穿着一件蓝白格子的睡衣。
“来了,刚刚洗完澡,汤圆也得了,等下呈出来给你”边说边向厨房走去。
“恩,谢谢”脱下鞋子,穿上拖鞋,直直的走了进去。
“伯父伯母呢”严清问道
“他们都加班了,好像厂里除了什么事”
“哦”从旁边扯过张椅子,坐了上去
“呐”她把呈好汤圆的碗放到面前,就又到厨房里把另一碗给拿出来。
“吃不够里面还有”她轻轻的坐到我对面,小口小口的温柔吃着汤圆。
吃完汤圆之后就没有在逗留,临走的时候,她在门口对我亲声的说到“明天早上我喊你”。
“恩”
便自顾自的拿出钥匙打开了旁边的门,对着后面挥了挥手。
“晚安”
“晚安”
芷怡和严清家是对门,从小大家都在一起玩的,那时候她似乎除了严清和她玩外,几乎没有几个朋友。一大帮男孩子玩游戏的时候,她总是站在旁边看,或者自己孤单的一个人在玩沙子。那时候我就觉得她很可怜,于是严清放弃了与那些男孩玩的时间,跟她一起玩沙子和过家家之类的游戏。他父母都很忙,都在很远的一个工厂里上班,拿得工资也是很少,但她的父母都很节省,都把好的让给了芷怡,芷怡要什么他们在一定范围内都会想帮她买到。但芷怡似乎很懂事,在学校学习很好,又懂得节约用钱,除了必要的东西外,其他的都没见她买过,唯一的一次却是送给我的十六岁生日礼物而买的。
打开电灯,家里安安静静的似乎像是某种空旷的世界一样,桌子上放的全都是纷杂成列的酒瓶烟头之类的杂碎物质,我从大厅里看见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嘴里不时呢喃出某些无言碎语,我俯下身子把掉落在地的东西全都拣进垃圾桶里,再把桌上的东西也全都丢到垃圾筒里,默默无声的拿着拖把把家里的地全都拖上一遍。弄完之后,看了看钟,差不多11点半了,翻开手机,从里面迸出一条信息。曼君在信息上写到:这个星期有空吗……
迅速的回上:大概有吧。
过了没多久她有传来一条新的信息:哦,那我星期天想去海边,你陪我去吧。
想了想,还是按下了:好
六月未晴第二章节
其实说,拥有有梦的人比没有梦的人要幸福或者说是悲哀,因为,遇见幸福的梦,会让人愉悦,而悲伤的梦,会让人在醒来时分总是让泪染湿枕头。我们都在这个虚幻里一起张显着喜怒哀乐,一起会在黎明时分让这给魔法消失。
如若不是一阵敲门声,严清是及其不愿意从梦里挣脱出来的。哪怕这个梦是悲伤的,我都及其不愿从被子里爬出来。穿上衣服,走到门前,打开门,一张极具显示温暖的微笑出现在严清面前前。
“准备好了没有”她轻轻的问道
“哦,等等”严清立马跑了进去洗漱……
每天都是不断的沿着这条路走。每天都是沿着这条路到达医院。每天都是沿着这条路到家。每天都是在惯态的人生里不断的重重复复,每天都是在无尽的虚空里独自徘徊。厌倦的生活并不会带给你些许的小小惊讶,它只会在你的茫茫生命中为你铺垫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昨天很晚睡觉吗”
“恩,他又喝了点酒,严清把那些东西整理完就已经很晚了”揉了揉眼睛,模糊的景色在眼前里恍恍惚
“呐,这个星期有空吗”
严清惊愕的错觉到,她们说的都是同一句话。
严清支支唔唔的说“可能有……吧”
“哦”她说完,就是一阵沉默。她有些失落。
都似乎感到某些压抑,承重得难以负载。
严清和芷怡并不是同一个班级,她在的是学校所认可的尖子班,而严清所在的班级是学校多数的老师都放弃了的这个班。原因无他,这个班的风气是全校最差的,这个班的大多学生都是买进来的,一个二个都是穿着打扮说着是很非主流,其实都是成风成气的嚣张。在这个班里,许多老师都不愿意来当班主任,每年在这个班陆陆续续的换了许多了班主任。班里的乌烟瘴气和喧哗嚣张都是许多老师都难以接受的,学校不敢把这个班给拆掉,是因为这个班里有许多的学生背后都是有些背景的。所谓世界的规则也就是这样,谁的后台硬,总是要小心办事。慌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人,遭他人记恨,那么他就得小心翼翼的挣扎。
走进班里就看见大家打打闹闹或唧唧咋咋的弄个不停,好像这个世界是属于着他们的一样,他们给以在里面肆无忌惮的玩笑,肆无忌惮的打闹,肆无忌惮的喧哗。而老师这种角色,只能可悲的站在讲台上,一言不发的默默的站着,对于下面的吵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
严清上台拍了拍桌子,大家安静一点,忽然间,整个教室都突然的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喧嚣只是如烟雾一般,上升到空中自然而然的就消失无踪。
“大家都别闹了,像什么样子”严清站在讲台上俯视着全班人冷冷地说道。
之后便坐回了位置上,等待着上课铃的到来。
每天都得这样的,所谓班长这个职务当得十分辛苦,但他们每天都会在严清说完的第二天依旧是这个样子。所以每天的必备工作就是早上清理下喧嚣的吵闹声。
曼君其实家世非常好,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那种,永远都体会不到,底层劳苦人们的痛苦,每个月手上的零花钱比那些人荷包里的工资都要高上几倍,每天不愁吃不愁传的日子,逐渐的养成了她诸多的坏习惯,烧烟喝酒去K吧。她还常常的不屑与那些人,口出脏话恶毒。她永远都不晓得痛苦的挣扎在底层人,每天都吃着干煸的饭菜和喝着浑浊液体的自来水,她只知道自己口袋的钱为什么花的这么快,然后又向家人所要,快速的跑到酒吧里喝着几百块一杯的鸡尾酒和白兰地。
学校大多数教室里没有不充斥着关于明星的话题。“呐,你听说了吗,某某明星其实和某某明星有一腿”或者“某某明星因为潜规则暴露不得不离开演艺圈”,世界的黑暗其实远远不及这些,我们常常看到的是舆论,听的是谣言,想的是他们光环下的阴暗面。我们都只是很幼稚的一群小孩,真实的黑暗其实往往不及这些,社会,家庭,学校,内心,及其冥冥中被命运所安排的道路。
严清的一天除了在早上大声喧哗一次以外其他时间都是用来睡觉和用着着曼君的手机听音乐的,无聊时就看看从某男抽屉里借来的一本厚厚的小说,或者和班上的人讲点没营养的话。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流转过去,从不记录下那些浅薄的时光,只是在放假之前,再回首下罢了。
上高中的时候总是对着新奇的事物充满着无尽的幻想,希望着美好的每一天。而不是现在的每天的喧哗。
说起来严清当这个班长也有一段很离奇的“传奇”,自己和暮平在学校里被一群高三男生围住,到最后却激起了心中的血性,秦羽听班上的人说严清和暮平被一群高三的围住时,也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帮忙,就这样以少胜多,居然将他们其中两人送进了医院。而这一战也成为使严清他们出名的原因。而严清也因此成为了班长。
暮平和秦羽都是严清初中一起上来的好朋友,经常在一起烧烟,喝酒,去酒吧,习以为常打架斗殴,
政教处多次找到严清他们喊去批评,但是他们从来都当做是没听见,每年逃课次数虽然不多,但每年记大过处分总是少不了。
放学的时候,整个夕阳的余晖把整个教室都照得满目金黄。从来就很喜欢在傍晚时分一个人看着夕阳的渐渐沉落的过程。血色残阳把大地上的一切都渲染上了一曾透明刺眼却温和光明的橘红色,苍茫的无色把人间朦胧成了一副美丽的意象。我们就是生活在意象中略带着悲怆色彩的小孩,手牵手,肩并肩,一任轻柔的海风如母亲的温暖的手摩挲着我们稚嫩的脸颊。我们闭上双眼,仰着头,对上蓝天,橘红色的云躲在我们头顶笼罩着我们的心灵,我们分享着从大海深处传出的古老音乐,那一瞬间,是最最美好的永恒瞬间。
六月未晴第三章节
“今天外边的学校准备来我们这里闹事,你去吗”暮平扬了扬头说到,手里还有一支烟袅袅而起。
严清坐在桌子上,也点燃一只烟,在吐出的一刹那用淡淡的语气答道“算了,我今天还有事,下次先吧”
“哦”这次是秦羽帮回答的
“切,又看不到你,算了回家”曼君用着很嚣张的语气说道
“曼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妈生病了,你总得为他想想看啊”,暮平靠在墙上,报着一个安慰的眼神。而后她们三个就慢慢的走出了教室。
每天都是严清走在最后锁门,把教室的灯关完,把门锁上就慢慢的朝着校门走去。
“咦,你怎么还在着啊,不会去吗”严清望着站在校门口的芷怡
“等你一起回去列”她轻轻的一笑,如花娇艳的面容,瞬间更亮丽起来。
“那走吧,很晚了,等下吃完饭,我又得上医院一趟”理了理衣服上的杂灰。
“恩”
曾今对医院的厌恶感严清只对她说过,她心理也很明白,但毕竟母亲还在医院治疗也是不得不去罢了。
“你今天吃什么,要是没有吃的,来我家吧”,芷怡看着严清说到。
“又是煮些简简单单的打发我吗,我还记得上次你煮的面条真的是很好吃呢,将糖和盐弄错了,害得我吃了一碗味道甜甜的,现在想来还真是记忆犹新呢”开心的笑了起来。
“讨打”她挥过手来似乎想要打,但被躲过去了
“呵呵,来啊”我极具挑衅的对她伸出了手指,然后笑得往前跑去
“等等”后面传来一阵开心的笑声
回到小区后,芷怡还面色微红的走在严清的身边,单薄的暮色早已在夕阳的慢慢垂落下,消失无踪,直至殆灭。天空渐渐的泛着黑色的深邃的浅绛,路灯的光慢慢的在街头闪亮,黑夜时分终究是来临了,晚晚归家的工人们提着疲倦的身子在黑夜中微微的有些单薄,一阵晚风吹过,又不知谁的叹息。
刚与芷怡走进她家,就见饭桌上留有一张纸条:自己吃吧,厨房里有些菜,热热就可以吃了。煮了两人的饭,也喊严清一起过来吃。
“看吧,我妈好像懂得你要过来吃的一样,特地煮好了“芷怡摊开手掌。对我表示了一个极为无奈的表情。
“恩“刚想拿出一只烟点燃,便被芷怡迅速的抢走。
“在家不能烧烟”她皱着眉头说道,说着便把烟丢到垃圾桶里。
“恩,好吧,,不烧了”,严清一脸苦闷的看着她。
吃完饭后严清去了趟医院。马儿福林的味道至始至终严清都觉得那像是死人的味道,刺鼻,难闻,再加上医院里的特有冷清的气氛,让人觉得恶心。
“妈,你好点了吗”我推开门,进去看着被插着输液管道一脸憔悴的母亲。
“严清,你来了,恩,好点了”,母亲吃力的想要坐起来,我急忙的扶她躺下,让她不要动。
“妈,最近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了,这些年我也活够了,也差不多了吧”说完,她咳嗽了几声。
我抚摸着她的背,说着“妈,你多注意点,不要太操心了”
“我走了之后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啊”,母亲望着窗口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到。
“妈,你别说这些了”
“我知道我撑不过今年了有些事还是必要的讲清楚才行”她淡淡的说道
从医院出来,天空却下起了细细的小雨,拂在脸上,却有一种难以隐喻的伤痛。
六月未晴第四章节
有些人总是得为着某些事而付出无所谓悲伤的代价,比如说爱情,比如说友情,比如说吸毒,比如说打架。
“他妈的给我去死,敢打我,操你妈的”秦羽一脚踹向向了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青年的面孔。将之直接踹倒在地上。
“你他妈的还敢更老子顶嘴”暮平直接给一个全身穿着闪耀的青年一巴掌。“啪”,狠狠地将之打出了鼻血。
“操你妈的看你还敢在我面前装”,秦羽用手按着一个全身有些非主流的青年,指甲划破了青年颈脖。接着又是一拳打向了肚子。
街角传出一阵打闹声,无言碎语,鲜血淋头,在这里尽情的上演着震撼人心的画面。
“好了,秦羽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暮平点燃一口烟,把另一只丢给了秦羽。
秦羽似乎天生就是喜欢嗜血的家伙,把暮平丢过来的烟点燃,还见不够便又踢了几脚,他身下倒着三个奇装异服的人,看起来像是学生,却和街边的混混是一样的性质。
“我还是觉得不够”,秦羽在点烟的同时,直接抓过一个人,向他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脚。那人直接趴在了地上啊啊的喊着巨大的痛苦。
“好了”暮平真慌他闹出人命来,便过去制止。
“以后你们他妈的给我注意一点“留下一句狠话就和暮平一起走出了巷子。只留下那些混混们恶毒的眼光以及不时发出的惨痛的呻吟声。
“去哪”两人默默的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没有习惯性的向前走着。
“上网,今晚通宵,我请客吧”暮平把烟头丢到一旁说道。
暮平和秦羽刚刚走到街头便看见有十多个混混出来。里面有着刚才被打的那三个人。他们立刻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旁边的那三个人对这暮平和秦羽指指点点,最前面的一个染红头发的人立刻挥手,之后就又是一阵喧哗的打闹。
很晚的时候接到了暮平的点话,很简短的一句,“我们在人民医院3楼4号房”,严清知道,暮平没有事是绝对不会在这么晚打电话来将自己叫到医院的。
严清刚刚从母亲的医院里出来就接到了他们的电话,这里离人民医院不过20分钟的路程。严清却用小跑的形式快速的赶去医院。
打开门,发现除了暮平的手受了点伤已经包扎好了之外,秦羽却被人打伤了整个手臂。皱着眉头一眼不发的看着他那被许多绷带缠绕的胳膊。
“不问怎么回事吗”暮平点上一口烟,顺便把一口丢给了过来,又丢了一口给秦羽。
“我知道你会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又吐出了烟。
“妈的,下次我会让他更惨”秦羽恶狠的说到,便点燃了一只烟。
“是谁”,严清眼中,似乎有着莫名凶狠的光亮。
“陆川中学的”
狠狠的抽完最后一口烟气,便把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在烟头上在半转了几下。丢下了一句话,下次叫上我。就信步的离开了这种有马儿福林刺鼻气味的医院。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我们无论在做些什么都会受到一定的代价制约着。比如爱情,比如友情,比如吸毒,比如打架。在这个世界的没一个角落里,每天都会有着这种事的发生。它们如跗骨之咀,深入人心。
六月未晴第五章节
关上灯,靠在沙发上仰望着那高高悬挂在黑色天幕上的月亮,温柔的月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安安静静的撒诺在房间的地面上,散发出大片大片银白色的流光。闹钟里秒针“滴滴答答”的走动着与心脏的跳动似乎是一致的一般。
点上一支烟,眼尾袅袅升起一缕缕的烟雾,与散落在大厅里的月光相互交错,相互融合,然后在空气中渐渐消散开来,我深深地吸了几口进入肺里,尼古丁中的苦味在呼吸管道中慢慢的腐蚀我的身体。
回到家里迎来的却是一顿的打骂,鄙夷的望着他又在床上烂醉的身影,看到他在床上弥留的淫秽气息,我真想拿把刀慢慢的把他分尸掉,母亲居然会爱上这样的一个人,这种杂碎应该早点死掉才对。
想起昨天晚上的见到的那个身影,严清的心居然被无端的揪了起来。她可以说是很落魄的一个人,身材很瘦小,头发长而微微卷起,跌倒在小区门口的墙壁上,不时的吐出酸腐的恶心的东西出来。严清急忙的跑了过去对她说到,“喂,你怎么啦”,顺便帮她拍了一下背部,让她似乎好受些。碰到她的背时,可以很清楚的感到,骨骼上的皮肉是多么瘦弱。淡淡的香味从她的身体里传出来。
呕~~~~~~她模糊的呢喃着什么接着又继续的吐。
严清并不忍心的看着她这样,把她送去了芷怡家。
严清敲开芷怡家的门,芷怡看着严清背着她,进入她家。
没有丝毫怨言似的,但严清总是感觉到,她的眼中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
“她是谁,怎么啦”芷怡轻轻问道。
“哦,一个朋友她喝醉了”严清淡淡的刻画出这个谎言。
“我来照顾她就行了,你快回去吧”芷怡微微皱着眉头说到。
“那拜托你了”说完严清就打开了家门直径的走了进去,并不理会着后面所发生的事情。
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他人的生死关我什么事,很自私的为着自己的生活操心还不够吗,还管他人的生死。
但是,看到她的那个憔悴身影,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抛弃到了脑后,只想着如何帮助她,说愚蠢,还是另有所图,自己都会默默的接受着,舆论还是怎么的,都不需去理会,只是懂得,想帮助她罢了。
直到后来,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苏黛西。一个很像外国人的名字。她那天醒来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就穿好衣服,似乎很习惯在陌生人家过夜。第二天早上跑去看她的时候,芷怡说她早早的就起来了,然后一言不发的穿好衣服就出去了。没有任何言语,连最最简单的“谢谢”也没说到。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到,她和我们生活都不是在同一个世界的人。虽然知道她肯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往事。
终究还是到了周末,星期天的早上,曼君打来电话。
“喂,等下在广场碰面吧”,在电话的另一头曼君正梳理着头发。
“恩”
穿好衣服就打开了门,却发现芷怡站在门口,一脸微笑的等着我。
“有空吗”,还是面带微笑的对着说道
“等下要出去”
“去哪”
“和别人去海边”
“那我可以一起去吗”。终究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六月未晴 第六章节
这座城市是海边城市,临近着海洋,每天人们都可以在海风的吹拂下,碌碌而行的做着每天都做不完的工作,每天到了傍晚时分,夕阳总会把海面照成一片的橘红,海边总是会有些游人在那里嬉戏。放学晚归的孩子,与大帮的朋友在一起打水仗。他们都还年轻,还有着许多年华来浪费,而我们都总得为着生活的琐事而操劳。
芷怡和曼君不可避免的碰面了,两个女人的目光都像是要把人给千刀万剐的样子,我站在他们的中间,当着和谐者,不想让他们两个爆发。而她们也听从的意见,不会给我闹出什么事。恬静下的波澜壮阔只要是没发生如飞机坠落事件的巨大轰鸣,我一向都不会管得太宽的。
严清想自己一辈子都再也不会遇到黛西了,当走到那里时,却看见她就站在海滩上,对着明媚的的天空思索。这次她换了一身洁白的长裙,每当海风从她身边吹过时。衣裙和头发都会随着海风轻轻的摇摆着,身材瘦弱得似乎经不起风吹雨打日晒雨淋一般。
严清直直的的走向了她,她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
“那天晚上,你吐得很厉害,是我送你到芷怡家的”,严清盯着她的脸庞看。
“哦,谢谢了”她微微地不敢与严清对视,将脸瞥到一旁,看着海景。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可否对我们说下”芷怡直径的走了过来。直接性的问道。
她想了想,却最终没有告诉我们。然后一转头就走了。
看着天空中的太阳从西边慢慢的落下,便回去了,没有美好,只留下淡淡的平静。
总是觉得那些曲曲折折的事件总是在我们不经意间发生的。我们总是会突然而然的会被这袭来的风暴卷入漩涡之中。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我们碌碌前行的人生,也会在这个风暴中,一次次的在垂死挣扎着。我们羡慕着美好,憧憬着美好,然后却在身后谩骂着“为什么我有没有那么美好”,一次又一次的想,一次又一次的抱怨,然后无端的过得很颓废的人生。
母亲终究是没有撑过今年,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并未拥有的悲伤,他皱着眉头对着我说到:死者为大,你帮忙处理后事吧。之后他又如往常一样躺在了床上。
严清想母亲到最后都还是没有恨他的吧,虽然他做出了许多不该做的事。自己就是不明白,那些曲曲折折的事件中的感情缘故会把人伤害得那么的深。
最近早上醒过来再睡过去的时候,就开始做梦,梦见母亲在冰冷的病房里打点滴,然后针是从额头上插进去的。医生说是因为在他手上找不到血管了。我知道那是梦,却是那么清晰,连刺入她肌肤的针头,都闪着光。然后母亲的面容安详,微微的笑着。轻轻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每次都被这样的情景再次惊醒,然后悄悄的红了眼眶。自己知道,母亲已经走了,却留下了许多的悲伤的,快乐的回忆。
那天去追悼母亲的时候。她家里来了许多人,严清站在母亲旁边。看着她那安静的脸庞,突然间有了一种错觉,自己知道,母亲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表情安详,她只是太累了,她只是睡了一个觉,不久就会再次醒来。然后对着自己说着话,边说边轻轻的笑着,脸上的皱纹也随着笑容而慢慢的绽放开了。温暖的,迷人的。
六月未晴 第七章节
天边的夕阳还未落下,落寞而橘黄的光芒反射出苍茫,大海与潮汐间的地平线,幕幕会议,总是如浪潮般汹涌的挤进脑海里。爆炸的信息,让自己的头脑暂时轰鸣,听不见,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严清望着母亲挂在墙角的遗相,淡漠而出神、洁白的墙壁,高高的悬挂着,母亲彩色的相片,在香炉前,还有三束香在默默地燃烧,散发出几缕迷茫的香味,回过神来时,却发觉天色渐黑。打开临近海边的窗户,一阵清新的海风拂乱了发梢。空气里还有着大海的味道。
手机里传出一阵吵闹声,严清看了看备注栏下的名字,整理下了情绪。打开了听筒。
“喂,你在哪”芷怡用着一贯温柔的嗓音说到。
“在家”严清望着远处的海景,理了理弄乱的发梢。
“我......我知道你母亲去世了,我知道你很难过”芷怡说道越后面,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似乎怕严清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没什么......”严清沉默了一会儿。
“啪”的一声,严清将放在剩下的陶瓷杯,狠狠地摔向了地面,被碎片轻轻画出了一道鲜明的痕迹。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芷怡听到东西破碎的声响,急忙的在电话的另一头大声喊到,“不......不要这样”。
严清看了看被摔坏的陶瓷杯、被划伤的手掌和滴落到地板上的鲜血。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牵扯住了胸口。
严清直接跪在了地上,手里的电话跌落了,也毫无察觉。电话里还传来芷怡急切的声音。
可是一切都看不见,听不见。茫然无措的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陶瓷杯。双眼微红的喃喃细语道: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镜头回转,深色的脑海里传出老旧模糊发黄的记忆......
在一个明媚的午后。阳光猛烈的照耀着大地。树荫下斑驳而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光亮,空气里随处可见尘埃四处散落,蒸腾而滚沸,秋蝉还在高大的梧桐树上鸣叫,几片发黄的落叶如蝶翼般飘飘洒洒的咯下。随处可见一种入秋的禅味。
一个七八碎的小南孩,戴着一顶橘黄色的太阳帽,顶着这巨大而耀眼的阳光在步步前行。身旁还有着一位像姐姐一般的穿着洁白连衣裙的年亲母亲。打着太阳伞,如丝的栗色长发随风摆动,某一种莫名的温馨和谐的感觉随着身体四肢百骸而传入灵魂深处。
“妈,你过来看”。那个小男孩牵着那位年轻母亲的手腕。跑向路边卖陶瓷的商店中。小男孩出神的望着陶瓷器皿上有着五彩斑斓的图案。欣喜地用手到处触摸着,却又小心翼翼地用手将它们抹在上面的指纹擦拭干净。
年轻的母亲望着自己孩子的一举一动,微微地将嘴角拉成一小抹看得不是很清楚的弧度。她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头,“想要什么”。
“我想要这个”。小男孩举起手中的彩绘陶瓷杯,一脸看信的对年轻母亲说道。似乎是找到了新的玩具一般,又或者是某种炫耀的意味。
“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吧”。年轻母亲撸了撸额前挡住眼睛的头发。
小男孩一脸不解的问道,“恩,那又怎么啦”。回过头来继续的把玩着严清的陶瓷杯。或许在小孩子的眼中,那些新的玩具是比许多东西都更重要的心爱之物。
“那就将它当作你的生日礼物吧”,年轻母亲用一种母性特有的慈爱看着自己的孩子。
“恩,好”,小男孩头也回地继续把玩着眼前的陶瓷杯。
“老板多少钱”............................................
回忆就此中断,雪花似的画面,清晰地将现实与记忆对折,形成一条条黑色的深渊。
严清对比着记忆中出现的陶瓷杯,毅然发觉,有些事物就算能够得整合,破镜重圆,却也不是原来世界里的事物了。它们以新的姿态和面貌出现在面前,想伸出双手去感触它们细细的纹理,可是却害怕着它们如镜花水月,一碰就碎。
严清默默地将碎片整合在一起。慢慢地将它们全都放进一个黑色铁质盒子里。而后在盒子的上面贴上了用红色的水性笔写下的标签。
对不起,谢谢你。
六月未晴 第八章节
清晨,天还未亮,四周都还是以一种淡色围绕的漆黑色彩。从窗户窥望着小区中些许户人家渐渐亮起的,晨跑练操的老人们早在小区下以爽朗的笑容和清新的面容在做着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严清走到另一个房门前,盯着门把锁,沉思了一会,然后轻轻地打开了房门。一阵混合着浓臭的烟酒味和刺鼻的胭脂味扑面而来,随之看到的随地乱丢的衣物,床单上有着令人恶心的斑驳色彩。一个女人穿着单薄的衣物,安恬地睡在那个男人的胸口,微微袒露出几许性感。那个男人,散乱着头发,用右手轻轻地怀抱着那个女人。左手还停留在那个女人的胸口上。
严清微微地皱了皱眉头,随手关上了房门。跑到昨天通电话地地方,轻轻拾起地上散落的手机。屏幕上一片漆黑,正显示出没电的意味。严清从桌子上拿起另一块电池,将之放进去。
“滴滴滴滴滴”,打开机子,突然从里面蹦出五条信息。
第一条“严清,你没有事吧”。落款是:芷怡22:48
第二条“严清,你到底怎么啦,回个短信告诉我啊”。落款是:芷怡1:24
第三条“严清,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悲伤,但阿姨的……我知道,我并不能说什么,但……我不会安慰人,但……请你要振作起来。”落款是:芷怡4:54
第四条“严清,上次去海边我们玩得不是很尽兴,这周星期天,我请客,晚上去迪吧玩吧,秦羽和暮平也回去的哦”落款是:曼君6:24
第五条“我无意间听到听到你母亲去世的消息,人生的路还很长,痛苦只是暂时的,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那天真的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没什么了,请好好的珍惜自己”落款是一个未知的号码6:42
学校总是让人感到无聊且乏味的地方,女人们的八卦新闻每天都在不断地更新,而男人们总是想要逃课出去上网或者干些其他的事物。学校高高建起的围墙,使人想到只是牢笼,紧紧束缚住想要自由的天空。什么雄厚的师资力量,什么严谨的管理教学,什么使人赞叹的录取率。都是一堆无用且恶心的笑话。钱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万万不能,砸个五位数以上的钱财,那些原本高高昂起地头颅便会对你以一副虚假的笑脸相迎合。权也不是万能的,但一旦将权力提高到一定程度,那些人也会以一种恶心的笑脸相迎合。世人都逃不过名利钱财四字。圣人,恶人,在严清眼中,也只是一种披着某种外皮的东西罢了。
严清一直对现实社会抱着一种厌恶的情绪,对学校的应试教育制度也抱着某些复杂反感的思想。现实社会的丑陋不在沉于黑暗,完全暴露的身影,在空气中以一种黑色的形态不知不觉的扩散得无边无垠。90后的我们,说得好听点是社会的人才,国家的栋梁。其实我们这帮90后的都明白,我们只是这个残酷现实社会的牺牲品,只是证明他人站得更高的垫脚石。
在这个物质为主的高速发展运转的时代,那些有关系,有权利,有金钱,有背景,有着顶尖实力的人才可以爬得更高。他们都在山顶上俯视着站在山脚下的我们,他们用着不屑和眼神和嘲讽的表情来讥笑着我们。我们虽敢怒,却不敢妄加怨言,因为他们只要挥挥指头,我们以后的道路将会变得更加的艰难险阻。
学校这个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笼罩着我们,乌云密布暗流汹涌。学校边沿砌起的围墙就像是巨大的高耸的厚实的城墙,压抑着我们牛心的躁动欲望。打铃,上课,打铃,下课,然后是放学,然后是上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这个牢笼中的国度安详静谧的成长着,不会经历过飞翔的痛苦,不会经历过暴雨狂霜的滋味,离开温暖而没有危险的牢笼,其实都只是一群羽翼尚未丰满的雏鸟,我们或许曾有许许多多的可能,却会在那些许许多多的可能中消逝掉了。
讨厌这个充斥着黑暗的世界,讨厌这个乌云密布的牢笼,讨厌这个被欲望所染红的社会。厌恶厌恶厌恶厌恶厌恶厌恶厌恶厌恶厌恶厌恶厌恶…………………………….
“呐,你听说了吗,郭敬明的新书《小时代2》》出来了哦”,一位染着淡黄色头发的女生将印有彩色花纹的折叠镜放到书桌前,从包包里拿出一把精巧的梳子,细细地整理着头发。
“郭敬明嘛,80后的先锋作家,操,抄袭事件和什么养颜经,真让人觉得恶心,还怎天说自己永远是18岁的娃崽,让人想吐了。”另一个涂抹着烟熏妆很非主流的女生将粉色的指甲油细细抹在自己的指甲上。
“bitch永远都不会说自己是bitch的”,梳头发的那名女生将镜子和梳子都放回包包里,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时尚周刊,放到桌面上,看了起来。
“You.make.me.sick!.”,然后两个人却开心的笑了起来。
严清从大老远的地方便听到了她们粗口的措辞,并不多加理会,上讲台,直接拍桌,“嗙”的一声,全班回归到了寂静时分。大部分的人,都停止了讲话,都回过头来,安安静静地面向讲台做好。
严清走下讲台,直径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触目的所及的画面,使严清的手掌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握紧…………………
六月未晴 第九章节
傍晚时分,夕阳斜斜的挂在树梢顶端,被风稀释的阳光落寞而淡然地将大地渲染成一片橘黄色。操场上还有着大汗淋漓的身影,一些穿着时尚打扮的女孩子们在树荫下谈天说笑,傍晚归家的孩子一边背着厚实的书包一边在嬉戏打闹,许多老人也在家门口吆喝着那些贪玩的孩子。许多时候,都是着种被时光模糊的画面萦绕在脑海深处,然后慢慢定格。
“你今早和她在一起?”,严清看着窗外,点燃了一支香烟,从肺部深处,慢慢吐出一道细细的烟味。
秦羽也点燃了一支香烟,有些疑惑的看着严清,“恩?你们认识吗?我从来都没听她和你说起过”。
“也不算是认识,只是……”严清有些迟疑,但还是将那天的事情告诉了秦羽。
秦羽默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微皱着眉头。拍了拍衣服黏上的灰尘,说了一句“明天见”,便走出了门口。
逆光的影子,给教室中的气氛,异常显得有些悲寂。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严清微微地吐完最后一口烟气。将烟蒂弹向了垃圾桶。便关了窗户,想起身回家。
“咦,秦羽和暮平呢”,曼君站在教室门口,窥望着这空旷的空间。
“暮平今天有事情,秦羽刚走。你还没有回家去的吗”,暮平有些疑惑的看着曼君那张精致的脸。
“恩,刚刚去和那帮女的去打球,今天爸爸要带我去参加一个什么宴会。让我在学校多等一下,等下他会派司机过来接我。”,曼君拿出镜子,摆弄着她的头发。“烦死了,烦死了,等会又是那种另人不愉快的气氛”……
严清刚想对她说些什么,从曼君的包包中传出一阵刺耳却富有节奏感的DJ音乐,“恩,恩,等下,马上就到。”,接完电话,一脸苦闷的看着严清。
严清笑笑道,“自己小心点,别给你爸爸弄出什么乱子”。
“知道了。”便以飞快地速度向楼下跑去。
关上门,从走廊向下望去,一辆宝马M6,钢琴黑的外壳反耀着刺眼的光亮,优雅而不失高贵的形象将校园点起了一盏耀眼的明灯。曼君一脸不怨的坐了进去,一骑绝尘,便再看得不是那么清晰了。
其实严清知道,她和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一个是正在走向顶端,带上光环就可以俯视着身下人群的人,一个是还在为着生活而奔波,越来越觉得迷茫而渐渐步入灭亡的人。
很多时候,借由他人身上那些耀眼而明亮的光环都会使我们时时刻刻的产生一种莫名的自卑感,也许,我们都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也许,我们都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也许,我们都只是人这种奇特生物。可是,当他们有了我们不能拥有或者无法拥有的东西时,便会使我们的内心,从内而外的产生一种失落,一种悲凉,一种自卑。然后默默地在黑暗的角落里一遍又一遍地憧憬着他们的人生。
六月未晴 最终章节
步步走向归家的途中,走过黔江路的途中,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机场。高高挂起的铁丝网,杂乱荒芜的野草茂密的生长着,空旷的空间内只听得见,飞机轰隆隆的声响。缓缓升空,瞬间的的轰鸣将飞机送入了被夕阳染红的天空里,然后在天际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渐渐地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无法忘记刚刚飞机缓缓起飞而后升入天际的那一刹那,“轰隆隆”的巨大声响还在耳畔回响余波未散。滚烫的热气如同海浪,一波一波的在空气种肆意弥漫,脸颊被着热浪般的气息熏得有些微微泛红。
望着飞机在机场一次又一次起飞的瞬间,一次又一次降落的过程。我们望着落日的余晖与遥远的天际,我们望着蔚蓝清空慢慢转变为巨大黑色的天幕。时过境迁,当飞机又一次完成起飞降落的过程时,我们的内心却忽然的在一瞬间不由自主的开始落寞起来。
六月,终究还是如同烟花散落的情景。悲凉的觉得,母亲的死,对自己有着深重的影响。对那个男人的恨意如同杂草,在荒无人烟的地域界限疯狂的生长着。芷怡,曼君,秦羽,暮平,还有未成真正熟识的黛西,一切的一切,都在月末的月影下慢慢沉淀着。那些,黑暗中的各个角落里都充斥着无边的腐朽。
那些在黑暗中的角色们在彼此的生活中渐渐的交杂糅合。以命运为编剧的剧情,才刚刚开始掀开帷幕,等待着上演着悲欢离合,等待着被黎明救赎,等待着被苦涩液体流入嘴角的滋味。或许,他们都是青春而鲜活的生命。可是,命运写好的结局只是让它自己坐在屏幕面前,一遍一遍的反反复复的笑闹着他们的人生。
聆听悲言 序言
当被人被嘲笑,被讽刺,被讨厌,被怨恨,被放弃时,我们的安慰其实就像是一把尖锐而泛着惨白月光的刀。在别人最最软弱,最最失落时,用力狠心地把刀插在了别人胸中的心脏里,顺着刀口所流出来的猩红血液,就是隐藏在黑暗内心中作乱的分子。从眼睛里所流露出来的温暖而苦涩的液体,所包含的不过就是内心中最失落的痛苦。
聆听悲言 第一章节
凌乱散落一地的琉璃碎片,是悲言的远远人村;布满尘灰相册里的发黄人物,是夕阳下落幕的身影。一直等待着被救赎,可换来的却是更加深沉的悲凉。时间的慢慢节拍,滴滴答答的碾碎一地落寞。
8月总是那么炎热,炙热的气息在氧气与二氧化碳中不断的升温,形成一道道可以看得清楚的扭曲的白色温度。电风扇不断的在头顶上传递着令人慵懒的气息,树下蝉鸣给这个夏季增添了一中畅想符号。
“暑假准备结束了,后面那几天又要补课……”,严清站在树荫下看着天蓝色的天空深思道。
“上次。把那些人打得还不够爽,怎么样,还有兴趣吗”,秦羽“啪”的一声,打开了一罐可口可乐。猛烈地灌入嘴中,似乎想将身体上的炙热驱除出去。
“难道你还没弄够,前两个星期刚刚报完仇,人家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暮平笑笑着说道,也将手里的汽水打开,猛烈地朝着嘴里灌入。
“后面真的没有事吗”,严清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你还不懂暮平他爸事做什么的嘛。”秦羽继续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公安局局长,不知权利够大吗”。
“我爸曾经也年轻过,但他说过,有些事必须要自己去承担,他现在可以帮我,但以后呢。打架出事他可以负责。”暮平微微转过头,看向街头。
“呵呵,严清,你就放心吧,虽然你出手最狠将那三个送进了医院,但出了事,我可以去承担。”秦羽大大咧咧的将手里的可乐罐子捏成一团,随手扔向了垃圾箱中,“耶,中了”。
“差不多4点了,我也该走了,今天有人来家里吃饭,我先回去了。”暮平望了望戴在左手上的黑色卡西欧G-Shock。也一口气喝光了汽水罐,扔向了一旁。便转身离开。
“我也走了,明天在见了,喂,暮平等等我”,秦羽和暮平在街角的背影慢慢地消失。
严清微微叹了口气,手里还未开的灌装饮料还有些许冰凉。一直喝不惯,掺杂着碳酸水的饮料。严清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便也向着小区走去。
“咚咚咚”……
“谁啊”。
从门里传出一阵细索的开门声。一头酒红色秀发悠然地从门缝中露了出来。“咦,严清”。严清刚想说话,芷怡便哇的大叫一声,快速地跑向了房间里,关上门,“严清,你先进来,我将房间收拾一下。
脱下鞋子,轻轻地将大门关上。便直径地走了进去。“怎么了,是不是……”,严清还没将完“内衣到处乱丢”,房间的门便轰然打开,芷怡如二虎扑食一般,将严清的嘴巴牢牢地捂住。“叫你乱说,叫你乱说。”一通的在严清的胸口一阵轻打。
“我不是什么都没有说吗”,严清有些好笑的看向了正在啪打自己胸口的芷怡,装出一副委屈的神情。酒红色头发间传出一种清新的香味。不觉的将手伸向那酒红色的头发,顺着轻轻揉捏。
“啊”,芷怡从严清的怀中跳出,脸色微红,低下头,不敢将自己的窘样暴露出来。
“呵呵,你脸怎么啦,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严清似乎想捉弄一下芷怡,微微用手触摸向芷怡的额头。
“我……我……我真的没事。”芷怡见严清的脸靠得越来越近,脸色也越来越红,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呐,给你”,严清如变戏法一般,从手里拿出一罐饮料。放在芷怡的额头前,微微的凉意,将脸上的红潮,慢慢褪去。
“啊,你……”,气急败坏的又是一阵吵闹。
“明天可能有事。”,严清将钥匙插入门缝插口,“大概后天又空吧”。
“那……你…可…否……”芷怡还没说完。严清突然间跑到芷怡的面前,轻轻地在她嫩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啊”,芷怡发出一声轻呼。
“那天我打你电话,晚安了。”在芷怡还未回过神前,严清快速的转身走进了家门,“嘭”的一声,关门的声音才将芷怡的魂魄从神游地带拉了回来。
面色有些泛红的看着严清家的门口,或许,昭示着今晚可能是一个无眠之夜。
聆听悲言 第二章节
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不时从街角下的夜市里传出一阵阵喧哗与吵闹。从窗户向外探去,灯影下一片璀璨。红灯区外面炫耀着一种使人迷幻的淡粉色气息。江滨公园里也似乎有种不和谐的宁静。
但这些我们又何必伤神去操劳呢。当然,前提是要不妨碍到自身利益。人性总是存在着自私的观念,谁都不例外,只不过有些人喜欢装着清高说着什么大义什么淡漠,其实只要满足于一定条件。就算你是圣人也无需例外的会将自己想要的东西得到。
按照某些道理来说,人生在世,无非就是功名利禄美人江山。真正的淡然可能谁也做不到。或许有人说佛可以,四大皆空,无欲无求。但真的无求了,那你四大皆空干什么。莫不是也执着了吗。
严清微微的笑看着窗外的风景,感触着空气间腐败迷离的气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烟雾缓缓围绕着风流动的气象而飘散。
忽然想起曾经学过的一篇文言文。还有两句千古传诵的佳句“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举世皆醉而我独醒。”严清微微吐出嘴里的烟,缓慢而悠长,浓浓四溢。“谁又能说自己是“清”,谁又能细数自己的“醒”呢。人性的惯态本就如此。”
弹下烟蒂,直径的躺在了沙发上。
挂在墙上的钟,秒针微微划过12点。黑夜是那些放纵欲望的人的一种天然的迷幻剂。腐朽与淫靡才刚刚开场。被工作压力缓和不过来的那些人,不断的寻找着刺激。是的,沉沦也是一种放纵的堕落。
在新时代广场的钱柜的包厢里,顶级的音乐DJ的轰鸣声,穿着暴露的女孩们扭着她们性感的身体,炫目的灯光给昏暗的房间充满了一种堕落。几个人正拿出一种装着白色粉末的小袋子。缓缓地倒入放在桌子上的盘子里。用随身携带的信用卡微微刮出细细的一条条。然后有人拿着吸管,吸管顶部放入鼻孔里,下部沿着那一条条白色粉末大力的将之吸进鼻子。最后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拿着纸巾将那些残留在鼻子周围的粉末擦拭干净。
那些女孩们随着音乐不断的扭动着身体,而那些男孩们似乎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触碰着、感受着那些女孩们身体的美妙。搂抱,亲吻,抚摸,大胆而肆意的将堕落充满更进一部的侵略。
“暮平,我怎么有种很深的快感。”
一个男人正搂着一个穿着妖媚的女性,不断的蹂躏着大腿、背部、胸部,“呵呵,其实你只是有种偷情的感觉,你喜欢的是严清,不是吗。”
聆听悲言 第三章节
清晨,暖暖的阳光透过树与树之间的罅隙,驱散了一夜微寒的雾气。大雨过后的空气,明朗而清新。小区中间的水塘上,荷叶上露水未干,还残留着一片清香。荷花上,蜻蜓飞舞,宛然构成一幅天然“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意境之美。
“严清”
严清刚刚下到楼下,想出去买早餐。一声急促的呼喊,让严清回过头来,看着从窗户探出头来的芷怡。酒红色的头发微微洒洒的随清风摆动着,只不过,有些凌乱,似乎刚刚从睡梦中起来。
“恩?有什么事情吗。”
芷怡白皙的脸蛋有些微红的看着严清,有些吞吐的想说出一些话语来。
严清随意的将手伸入口袋,惯性的动作,想抽出一支烟来烧。
“STOP。Youknowthatsmokingisbadforyou;whydon‘tyougiveitup?”芷怡微微歪着脑袋。一只手梳理着她散乱的头发。一支手指着严清刚点燃的烟头。
“Iknowyoudon‘tlikemysmoking,butthere‘snoneedtogoonaboutit.”严清微微皱着眉头回答到。似乎有些不愿意的将手指间的烟灭掉。
“Icriticizeyouforyourinterest”芷怡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严清。很介意他点着烟。
“Thankyouforyouradvice.”。严清见快烧到烟蒂了,也不想在争执下去,微微地将烟蒂弹到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灭。转身就向小区大门走去。
“suchadick”
从严清身后传来一声无比愤怒的骂声。
早晨,有时很喜欢在海边走走,倾听着大海拍打着礁岸的旋律。海天之间,明媚的阳光照射在海平面上,在海中残留的倒影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生活在海边的渔民早早的就起来了,流露出开心的笑容,满足于晴朗的一天将会有所收成。
是的,其实他们的生活真的很简单。并不卑微于任何的金钱权利和富丽堂皇。实实在在的将对生活满意的一面尽情的用着他们淳朴的笑脸和质朴的语言将之诠释。
“你怎么会在这里。”严清拿出一支烟来,点燃,对着宁静祥和的大海。微微说道。
黛西坐在海岸边的礁石上,散漫的看着海天之间。洁白的连衣裙微微随风摆动,鞋子放在一旁,从衣裙下露出白皙的足部。
“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大海的感觉,很让人心情宁静。”黛西将头仰成45度斜角。天空如此的平和。阳光璀璨,浮云散漫。
“大海有种不动声色的力量,平静,狂暴,安宁,汹涌,祥和,肆虐。都是大海的独特的美丽与个性。”严清微微地笑着。
黛西忽然转过头来,“你也喜欢海吗?”。
“人的一生,感觉事物的情感总是在不断的变化着,曾经喜欢的东西,到了一定时候,一定地点,或者说遇到了某个人,回忆了某件事,感觉到了,也将会变为淡然。”严清将烟放入嘴中,轻轻地吸了一口,缓缓的将烟吐出来。袅袅余烟,将海平线分隔开来。短暂的不宁和忧伤,随着烟气的吐出而化为一道弧线。直径的落入平静的海里,泛不起一丝涟漪。
黛西也微微深呼吸,然后平静的哀叹了口气。“人的感觉,的确是一直在改变。喜欢,不喜欢,讨厌,深恶痛绝。可是到最后,人都将会受到一些悔恨在折磨着内心。无法预料到,人生的下一步如何进行。”
“可是就算如此,人还是会去面对或者逃避的不是吗。”
黛西没有接下话语,看着海面沉思着。
聆听悲言 第四章节
生日,这个词语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既喧嚣又热闹的存在。一种很美好的记忆,一种很特别的日子,一种幸福的时刻。18岁,每个人的一生中,只有一个18岁。很感伤的认为,自己成年了,老了,青春不复存在。与着某些东西产生了难以遏制的隔阂。与它们之间存在了薄薄的一层模糊不清获的膜。
时间界限分隔得如此明了,很出乎意料的化为之间的沙粒。摩挲着将我们稚嫩的脸颊刻上岁月的痕迹。
其实严清对生日一直都不是很在意,生日在严清的眼中只像是一个短暂的符号,轻柔地可以将之轻轻抹去。时间还是如此的流转,日子还是照旧过着。区别就在于,每年的今天严清都会在海边走走,宁静下不安的情绪。
就这样才会遇到黛西,说着一些琐屑的话题。
生日,并不是严清从来都未曾庆祝过。9岁时,的的确确有一场很难以忘记的生日。洁白的餐桌布,满目琳琅的食物,一个虽然不大但全是冰淇淋的蛋糕,在蛋糕上还刻有用巧克力写成的生日快乐。九岁,九根蜡烛。明明晃晃的照射在眼帘。严清眼睛红红的唱着生日快乐歌。芷怡和严清一起吹蜡烛。温馨而快乐的过着那次在严清记忆中最最完美的生日。
严清和黛西分别后,出乎意料的手机铃声想起。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平静的话语从听筒里传出来。
“恩”愣了一下。
“祝你生日快乐,虽然没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你,但还是想说一句,生日快乐。谢谢你今天陪我说了那么多的话。”
“那么也谢谢你,送来的祝福话语。”严清依靠着小区门口的电线杆,抬起头看着天空。
挂了电话,突然发现,手机里有一条短信。
今天有空吗?署名:曼君
回复了一条:有
过了会儿。今天有活动,你可以过来吗,晚上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就这样啦,我先去准备准备先”。
严清并没有回复,直径的想回家睡觉。
“早上你去哪了。”芷怡在我想开门的那一刻,突然从后面发出声音。吓了严清一跳,钥匙从手中滑落了下去,与地板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没去哪,去了一趟海边。”严清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钥匙。
“真的,没有去和哪个女人去鬼混吧。”芷怡微微皱起鼻子。很不开心的质问道。
“没有没有。”严清急忙的解释到。
“好像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恩”严清走了过去,轻轻抚摸着芷怡的头发。
“那你有什么打算。要不,我们自己弄点吃的就行了。就我们两个人过。怎么样?”
芷怡回复成往常的性格,有些柔弱的向我哀求到。
“今晚曼君请客。我也会带你去的。得了。就这么决定了。我都走了一天了,很累了,晚上7点记得敲门叫我起来,你也快点去准备准备吧。”严清温柔的对着芷怡说道。
“恩。那好吧”有些失落的转身回家。
严清打开门,换上拖鞋,想走进房间睡觉。但一个很是令人恶心的声音将严清的脚步停下了。
聆听悲言 第五章节
“今天是你的生日?”冒昧却有些冷的语调出现在严清背后,那个男人,在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严清。
“恩。”严清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直径的关上们。从门口的缝隙中传出来的抽风机“嗡嗡”的声响,严清知道,那一定是他不知从哪里带回来的女人在厨房中烧着菜。恶心,严清面对着自己的房门说到。
严清刚刚躺下,却毅然发觉睡不着,不是因为自己不困不想睡,也不是风扇的嗡鸣声吵得难以入眠。而是,那个男人和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的谈话,噪杂得就算严清蒙着被子,那声音也一如既往的透过门缝,传入严清的耳朵中。
“那小杂种,翅膀硬了,早他妈的想要飞了。他妈的。”那男人,点着烟,狠狠地向着严清房门的方向吐出一口气。
“得了,你少说两句吧”那个女人确实不是很丑,高高盘起的秀发,白皙的颈脖上有着一串耀眼的珍珠。虽然穿着是厨衣,但掩饰不住她那性感的身材和胸部。
“操,还和那小杂种客气什么,他妈的,要不是老子养着他,他早就不知死到哪里去了。”那个男人并不在意,将烟头对着烟灰缸微微用手指弹着烟灰。烟灰稀稀落落的将烟灰缸底层洒满薄薄的一层灰色。
“在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儿子啊,别整天说这种让人怄气的话啦。”那个女人,走进厨房里,炒着还未完成的菜。
“操,他妈的。小杂种”那个男人低估了几句便不再喧哗。
“你啊”那个女人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便接着炒菜。似乎不想再为这种问题争执下去。因为似乎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多复杂的意义。好心的劝告也许只会将事情弄得更加复杂,有时候合适些,或者说到一定程度。便不想将那些不应该出现的话题适可而止的遏止掉。
但可是有些人却,一而再,再而三。想触碰着某些人的底线。“叼你妈的。他不就是狗娘养生的嘛。有什么样的妈,就会生出什么样的崽。”
从厨房中,并没有在传出那个女人的话语。
而那个男人也轻轻的“切”了一声后,也再无动静。
严清打开窗户,靠着洁白的却有些许黑褐色斑点的窗帘窥探着窗外的美景。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口香烟。缓慢燃烧在之间的烟,袅袅升起一股香浓的烟味。听着他们在房间外的喧哗和吵闹。微微的将眉头皱起。
很不爽的将右手紧紧的握成一团。他知道,那个所谓灌上父亲名头的男人,说话形式就是如此的让人怨恨。
“也喊他出来吃饭吧。”那个女人将菜端在刚刚擦拭过却还有些油腻的餐桌上。
“叼你妈的,管他做什么,他爱怎样就怎样了。”那个男人坐上餐桌,就不顾一切的大快朵颐的吃着餐桌上的食物。
“唉,你这人真是的。”那个女人,走到严清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一下门,“严清,一起出来吃饭,好吗?”
严清原本并不想去回答他们的,因为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但最后还是很颓唐的说“没有那个必要了。”
的确,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晴朗而明媚的天空在一刹那间就乌云密布,下起了很大的一场雨。
雨水宛如天上倾泻下来的河流,细细涤荡着人们的心中最最阴暗的角落。
可是,这样的雨水也是最好的催化剂。也能将心底埋藏最深的怨恨滋生暗长。到某一刻时间突然的迸裂开来。
聆听悲言 第六章节
无数盏路灯点亮了黑夜所笼罩的城市,道路如同一条深邃的甬道,让人难以想象的漫长。行人陆陆续续的走在林荫道两旁,散漫的迈着步伐。专卖店的橱窗上,洁白的晚礼服和黑色的西装炫耀着难以明了的璀璨。高楼大厦错中复杂的林立在市中心,商业步行街到处都是人头攒动,桥面上五彩斑斓的灯光照亮了行人归家的路途。
很多时候。自己会忽然的发觉,这个城市是如此的繁华,微茫卑微的自己,很难看着这些事物而生不起一丝自卑的念头。只能在一次次的憧憬中,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它们炫耀的身影。
汽车开到钱柜门钱,那个司机向着一个站在门前的保安人员说着些事情。然后让他带着严清和芷怡走进了进去。暗色的通道,从头顶微微洒下一种淡蓝色的灯光,大理石地板上铺着一层大红色的地毯。通道两旁有很多包厢,不时的从里面传出喧嚣的歌曲声和吵闹声。
芷怡跟在严清的后面,有些胆怯的拉着严清的手,细密的从毛孔中透出很多汗水。
严清适宜的回过身子,对芷怡报以一个微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不要紧张”。
“恩”芷怡点了点头。
“就是这里了,两位请进。”保安人员打开们,示意进去。
震耳欲聋的DJ音乐伴随着人们喧哗从门缝中传出。严清拉着芷怡的手,慢慢地走了进去。门也被刚刚的那个保安人员随手关上。
严清才刚刚走进们,这时,灯突然灭了,吵闹的音乐也停止了,人们也突然的安静下来。在房间里,只听得清,安安静静的呼吸声。
严清刚想拿出手机,想用屏幕上的光。来看清事物。
“生日快乐”曼君的声音从远处的沙发上传来。
“生日快了”富有磁性的男生在不远处说道。严清知道那是暮平的声音。
“生日快乐”整日叫嚣的熟悉声响。严清微微在黑暗中笑着。
轻快而富有节奏的音乐从低音炮中想起,人们也开始清唱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有时候,感动的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很细小微茫但又很实实在在的事情总让人难以遏止的幸福开来。只是,我们从来都很少把握住那些很微妙的事情,只认为那是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记忆里的影像和这时环境重叠在了一起。宛如时光压缩过的镜像。却又慢慢的一次一次的重回播放。
洁白的餐桌布,上面放着满目琳琅的食物,一个放在桌子上的冰淇淋的蛋糕上还插着9根蜡烛。从那些小孩子中接过来的礼物,放在了一旁。
然后大家就开始轻轻唱着生日快乐歌。
“许愿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在空气间回荡。有些爱腻的看着那个生日的小孩。
“恩”那个正在过着生日的小孩,双手放在胸前,紧紧握着,对着生日蛋糕默默地许下了生日祝福。
我希望妈妈天天开心,天天快乐。
我希望爸爸不要在打妈妈和我了。
我希望我的家庭能和别人的家庭一样。
我希望…………………………………
聆听悲言 第七章节
许多人都希望在自己生日时,可以收获许多礼物和祝福。开开心心的分享着每一刻的时光。温馨的感觉弥漫散落在每一个角落。倾听着音乐带来着悠扬的旋律。觥筹交错时大家满心欢喜的脸颊。
幸福,也往往如此简单明了。
“来,严清”曼君拉着严清的手,带着严清坐上了沙发。给他到了一杯啤酒。
芷怡虽然不太喜欢曼君将严清带过去,但也还是走过去,坐在了严清旁边。
“切蛋糕了,切蛋糕了。”秦羽在一旁起哄。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很大的蛋糕来。放在严清面前的桌子上。将啤酒、果盘和一些吃的全都放在了另一个桌子上。
蛋糕大约有14寸左右。彩色的冰淇淋上有着一块黑色的巧克力。在上面写着“生日快乐”的字样。多种水果将那块巧克力围成了一个圈。蓝白的炼乳还在蛋糕的两侧画上了一些英文符号。
“呐,你来切吧。”暮平从手中递了一个专切蛋糕的用具给严清。
严清站起身子,将暮平手中的用具拿过来。眼睛盯着蛋糕,对着曼君说道:“大概有多少人”。
“12个吧”曼君也随着严清站起来,俯视着蛋糕。
“好吧”,严清比划着要从哪里切起,便发觉自己身旁有只手,想要和他切蛋糕的那只手重叠。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严清轻轻避开曼君的手。对着蛋糕就是,一分而下,随后切成了几小块。
“又没什么,怎么你怕我吗。”等严清切完蛋糕,曼君很不高兴的嘟哝着嘴巴说道。
“不是,两个人切我怕切不好。”严清将手中的用具放到一旁,拿着纸盘子和叉子分了一块,递给了芷怡。“来吃蛋糕。”
“恩,谢谢。”芷怡很小声的回答到。
“怎么又不给我先。”曼君皱着鼻子,对严清比划着将叉子。
“好了,呐”,严清又取出一个纸盘,分出一块蛋糕,递给了她。但严清突发奇想的想要恶作剧一般,将不小心沾到的冰淇淋,涂抹在了芷怡和曼君的脸上,将她们化的妆都弄成了一片混色。
“啊,你很讨厌耶”曼君很不客气的将拿在手里蛋糕甩了出去。但可惜没有砸中,便直接跳过去,,用手里残留的冰淇淋,也将严清的脸庞涂抹成甜腻的混色。
芷怡微微楞着,看着严清和曼君的打闹也并不是很在意,有些欢喜的将严清刚刚刮在自己脸上的蛋糕。用手指抹下一点,用着舌尖蜻蜓点水般的将手指间的冰淇淋舔干净。微微的舔腻,有种幸福的感觉。
“好了,你们在这么弄下去,整个蛋糕都会被你们用来打闹的”暮平吃着蛋糕,看着严清和曼君越演越烈的打闹。
“暮平,你还有心思管他们啊,给他们去闹吧,我们还是专心吃蛋糕为主。”秦羽毫不客气的将手里纸盘的蛋糕吃完,便继续去要了另一块来吃。
“芷怡,你不用太过拘束的。”暮平坐在芷怡的旁边,对着她说道。
“恩”轻轻点了点头,便继续小口小口的品尝着蛋糕。
“弄得我真是一身骚”严清用着纸巾将残留脸上的蛋糕抹去。
“你还不是一样,也弄得我一身骚。”芷怡很不爽的将刚抹完脸上的冰淇淋的纸巾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