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成熟的女人和一个不成熟的男人在一起,这终究是一场闹剧。啊?
一个不成熟的女人和一个成熟的男人在一起,这也许是一个完美的正剧。嗯?
一个成熟的女人和一个成熟的男人在一起,这是一个喜剧。哎。
一个很成熟的女人和一个不成熟的男人在一起,这就是傍富婆……
他在青年时代有很多美好的瞎想……呃遐想。
在毕业的那天,在大学的毕业酒会上,对心仪已久的那个女生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
这边也说三个字:滚,!,!
他从此就很受伤,之后他就不再相信爱情了,直到遇到了她。那个他生命中的死结。
第一次和她的遇见是在雨后的街头。四处找工作的他正从人才市场出来,又一次失望而归的他正茫然四顾的等公交车。
同样是找工作受挫的她,也在站台亭下躲雨。
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在雨水的侵润下,显得有点弱不禁风。
世界上是有一见钟情这件事的,她正是他所喜欢的类型。看她抱着肩膀冷缩缩的样子,就把花三十块在小巷子里买的拿来充门面的西服给递了过去。在这个城市里,各种各样的犯罪时时刻刻的发生,这样的举动很可能得到的只是个白眼。
她竟然接了,让他意外的是,她连句谢谢都没说。
正当他惊异于礼貌问题的时候,她却晃了晃然后缓缓的倒了下去。这怎么话说的?四下一看,大城市里人与人之间特有的那种冷漠写在边上每个人的脸上,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就在他把手机掏出来准备打120的时候,她动了几下,挣扎着要站起来。他赶忙放下手机,把她扶了起来。
您没看错,这就是传说中的“偶遇+救美”
回到他租的房子,给她倒了杯热水。虽然是夏天,但她还在瑟瑟发抖,只是一双眼睛已经恢复了神采。
“哪人啊?”
“你猜呢?”
他很意外,很少跟陌生人搭讪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一时语塞。
“你猜我猜不猜?”颇有急智的他以彼之道还其彼身。
“我猜不着你猜不猜”
“我就知道你猜不着我猜不猜”
俩人一齐大笑,顿时,屋子里的阴冷消弭殆尽。
“嗯,我家很远的,四周都是大山,就中间一块平原,不过呢……”虽然她很努力的控制了,但是不经意间带出来的乡音还是告诉了他:麻辣。
就在她说出火锅、茶叶……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副了然的样子。这幅神情当然让她很不爽。
“你说,你说,我老家哪里的?”
“四川”
“哼哼,算你蒙对了,那你是哪里呢?”她没听出来,因为他说的普通话真的挺标准,仅仅能听出来时北方人而已。
“嗯,我家很远的,四周都是大山,就中间一块平……”
“讨厌!”
“我真是四川的,不信我给你说几句四川话赛~”他模仿着很久以前认识的几个四川同学说话。不过很明显功夫不到家,一点都不像。
在她一个白眼之后就投降了。
“我东北的”
“东北那旮搭的?”她也说了句川普版东北话,很怪异。
他最受不了这种了,归于赵大叔和范大叔的努力,全国人民对东北话都会那么一句半句的,其中最多的当属这个“旮搭”了。从他走出家门出来念书开始,每个第一次知道他来自东北的人,都会用掺杂着他们各地家乡话的东北话问他“东北那旮搭的?”他都崩溃老多次了……
“呃……你也是应届毕业?”
“是啊……”
这是个谁也不愿意谈的话题,却也不得不谈。
之后的故事就很好编了,陌生城市的陌生外来男女,自然是啥啥and啥啥(我很纯洁的……)相互扶持。
足足一个半月他也没找到工作,整天的在街头晃来逛去的。可能是女孩子比较好找吧,也可能是她长的比较漂亮吧,也可能是她有种特别的气质吧。她在半个月内就找到了一份。在大学她是学会计的,拿着国字头的会计证,在这个城市还是比较管用的,所欠缺的就是经验而已,终于成功以四千块每月的价钱把自己签出去的时候,她特高兴。
晚上他们在他家里庆祝了下,在几瓶啤酒过后,发生了许多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事。
之后,他就自己出去找,而她则过起五天八小时的日子。
终于,第二个月头里,他终于面试成功了。在大学里他学的是计算机,仅有的一个毕业证并不能提供什么有力的职业依据,还好,那家公司的老板看中的是他的人品,技术可以学,但是人品不好改啊。
在和老板签好合同后,他走出了那家的玻璃门,迎面的走廊里缠缠绵绵的走过来两个人,很明显的一个是个老板。从那肚子和肥圆的脸就能看的出来,另一个则比较眼熟?眼熟?
愣在当地的他连手里的简历文件夹掉在地上都不知道。她也明显僵了一下,然后无视他,继续缠绵着她老板从他身边走过。倒是她的老板很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年轻仔,文件夹掉了”那浓重的港台腔让他猛的清醒了一下。
晃了晃,却没有倒。
弯腰,伸手,捡起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不知道怎么下的楼,不知道怎么坐的公交车,不知道怎么上的楼,不知道怎么开的门,不知道怎么把衬衫西裤皮鞋脱掉,不知道怎么把自己扔到床上,不知道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
五点半,门准时响了。还是那套标准的正装,还是那头扎起来的长发,还是个黑色的手提袋,还是那个戴在左手腕上的镯子,还是那个她么?
人家说,在这个城市死个个把人不算死,因为这里的流动人口太大了,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来每天都有无数的人走,谁都是匆匆过客,谁都没时间也没心思去停下看看周边一起等公共汽车的人。
两个小时过去了,没人说话,没人动,屋子里早就黑了,处于背阴面的单间很便宜,阳光却也很少。
她,打开自己的黑色手提袋,那还是他买的,不贵,却也不便宜。
从里面掏出一把熗,科幻了吧,电影了吧,动漫了吧。好吧。
他刚刚看到她动,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套上了一条裤子一件T恤,没回头就出去了。
楼下,在超市里买了一包七块钱的白沙,他并不抽烟,但是他不想喝酒,就想尝试下无数人推崇备至的烟草。
楼栋之间的小胡同,他蹲在地上,用五毛钱一个的劣质火机点了根烟。
就在他被呛得眼泪都下来的时候,从胡同口过来几个人,很不像好人,因为他们架着一个不停抽搐的人,那个人手里拎着把熗。
几个人中出来一个精瘦的,过来踢了他一下,一抬头,那个抽搐的人的熗口正好对准了他。
他的大脑现在混乱之极,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仰着脑袋看了看在严重密集楼栋之间露出来的那小片不算是蓝的天。
“一加一……等于几……”抽搐的人很费力的说完这句话。这?那几个人好似见怪不怪的样子,只是在抽搐的人耳边说着什么。
“二”
“啪……”
熗响了,几个人把抽搐的人仍在他旁边的地上,然后上楼,把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她带了下来。
路过楼栋的那个小胡同的时候,还能隐约听见那个抽搐的人在低声的重复
“你知道的太多了……你知道的太多了……”
小区门口,宝马车上
“勿担心啦,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的啦,走啦走啦”
一摆手,那辆价值三百万的豪车带了起一点点尘土。
不管是伤害过谁还是被谁伤害了,我们应该尽可能的去包容别人。
伤害别人你很有义务的跟别人说上一句对不起,当对方包容你的时候,一定要说一句没关系。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能活的那么开的,并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回一句没关系。
但是说,每一句,你大爷。都能换回一句,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