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or=#ffffff]
[size=2]【授权选项】
B 级授权: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著作权合法人,并承诺主动在派派小说论坛原创文学版块内进行作品更新。在不发生重复授权的前提下,我保留个人向其他媒体投稿的权利,并将信息及时反馈给派派小说论坛。未经派派小说论坛或本人同意,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内容简介】
两个拥有一样淒涼身世,同样孤苦零丁的孩子,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的荒山野岭里,在一望无际恐怖的黑暗中丛林中相遇了,他们一起经历过饥饿,一起经历寒冷,一起经历狼口里的死里求生,一起经历过在死亡线上的绝望挣扎,他们一起共患难,他们一起共生死......后来他们都长大了,他爱上了她,而他却是一个被用特殊的方法阉割净身后经过训练明为做伶优,一般称为娈宠,实际上也就是俗称阉奴的伶人,要知道这天下最下贱的人,是娼、优、隶、卒四种,他即是为娼又做优,论起来那真更是比沦落成娼为妓的女子还是不如。
他们之间后有结果吗?他们的人生又会经历怎么的波折?敬请持续关注........
人物关系设定:男主角对女主角纠结的爱,和另外2位男主的剪不断理还乱,说不清理不明的感情纠葛.........
背景设定:元朝时期
内容标签:虐心,悲恋,伤情
搜索关键字:虐恋,悲情,莹波,莹玉[/size] [/color]
[/td][td][/td][/tr][/table][/backcolor]
【更新记录】全文完结,共159,048字
【阅读全文】[url]http://m.paipai.fm/r5881844u10462161/[/url]
[color=#ff0000][size=2][/size][/color]
沿长江而行的湖北东部有个叫鄂州的地方,说起这个鄂州,地理位置可谓是十分优越,因为它正好处在长江流域处于“得中”地位。万里长江依这里而过,境内江岸线很长,有大小港口五座,江海直达,地势东南高,西北低,由丘陵、平原、湖泊组成,是个风光秀丽的地方,山、水、城浑然一体,尤以湖泊众多而著称,冲决巴山群峰,接纳潇湘云水,浩荡长江在三楚腹地与其最长支流汉水交汇,这里地处江汉平原东缘,鄂东南丘陵余脉起伏于平野湖沼之间,龟蛇两山相夹,江上舟楫如织,濒江之旁有一个小村子,这个村子不大,村里住的也大都是一字不识的些以世代捕鱼为业的渔人,过的是吃上顿没有下顿极为寒苦的生活,虽然贫苦但村子里的人却很知足,这穷人一无钱二无识走到哪里还不是一样备受欺凌,好歹能有家有户可以遮风挡雨,能过的上这样日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是初进腊月的一个清晨,天被冻的阴沉沉,凛冽的寒风带着暴虐的脾气呜呜的刮过它所经过的所有地方,所过之处皆是一般的苍凉,它还不足索性将树上仅剩的枯叶也搜卷了一空,那远近的树木好似赤裸着身体的木偶,任凭着寒风无情的摆弄。
这时有孩子的哭声一阵阵隐隐传了过来的,越来越近,越来越是清晰,只听得那孩子的哭声越来越是凄凉,且夹杂着悲沥的哀哀喊饿声,声音越来越近,看清是一个瘦弱的妇人手里牵着一个孩子艰艰难难的蹒跚而来,她一脸的泪痕,满面愁容,一面扶着墙面前行,一面哄着那个正在嚎啕悲泣的孩子,这妇人轻轻拍着孩子骨瘦如柴的背说道:“小宝,娘的乖宝宝,别哭了,娘知道你饿,娘也不想让你挨饿啊......但是.....你爹病的起不得床,这大腊月天的天寒地冻的家家户户都是吃上顿没有下顿的,娘能借的地方都借到了,娘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乖孩子,听话!你再忍忍,好孩子,乖宝宝....再忍一忍吧..好歹等你爹的病好点了,打到了大鱼,娘就马上就称糠粉去,到时候就有糠磨磨吃啦......”她一边说,一边用破旧的衣袖抹着泪,转过一个墙湾寒风猛的一扑,那妇人本就在饥寒交迫的折磨下只剩了奄奄一息,被这寒风猛然一击一阵头晕差点便一头栽倒了下去,要挣扎着站起来又实在无挣扎之力气,于是只好半蜷半蹲的在地上喘息着,那孩子虽然很小但是很懂事,看着娘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的眼看就撑不住了,心里很害怕,于是扶着娘带着哭腔说道:“娘,你怎么了?娘......娘......”
那瘦弱的妇人喘息几阵终于勉强挣扎着站了起来,牵着那孩子的手二步一歇三步一捱的到了一个柴门之前,推开柴门跨进了院子,推上院门,哀哀的走进了院子正面唯一可以称为建筑的就是一间茅草覆顶,稻草泥土和垒堆成的房子,进了屋里,屋里别无长物,屋角上起了一个土打的炉灶,地上一个粗笨的树墩上放了两只粗碗,看来应该是做矮桌之用,再有就是地上放置的砍柴斧柄和些许渔网鱼叉等简单几样打渔用具,靠墙之处用柴草搭了一张柴草床,现在上面正躺着一个形容憔悴,枯瘦槁弱的不堪一击的男子,他就是这家的主人,姓江名广宁,是一个以打渔为生的渔夫,几日前他忽然得了急病,这病来势汹汹,时昏时沉,高热不退,浑身滚烫如火人一般,自这江广宁染上了病,便出不得船,家里也就断了进项,就连吃饭就成了问题,又有什么钱来看病抓药?他的妻子江氏实在没有办法可想,只好向村里的富户康老爷家里先借了五钱银子,那康老爷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但是他不过是个受了主子的差遣到这里专管放收微利,管点索事的奴才,他背后的主子陈腾远更是比那阎罗王还要恐怖万分,这倒不是他生得恐怖,而是他那驴打滚似的利滚利,息滚息,这样的算法不要说人的骨头就连尘粉都别想从他的手里逃了过去,还的上便罢,要是银钱或利息拿不出来,要是独身一人,抓去给他做牛做马累死算是好的,要说是家里有老又少的那可就惨了,只怕是没一个人能逃得过,全家沦为苦役直干到死这钱还是还不完的,江氏不是不知道厉害,她也是一听到陈老爷,康老爷的名头就吓的胆战心惊的,但这几日因江广宁病的太厉害了,不去借钱又怕丈夫挨不过去,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去借了,为的是能换了药来给丈夫治好病啊........
江广宁喝了药,虽然略觉得好了些,但俗话说得好,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能这么快就好?他心里一个劲的焦急一家大小的家中生计无着无落,但无奈体虚气弱的站都不稳,委实是出不了船,可是现在他听到孩子那凄惨的哭声,虽是家贫之极但那个孩子不是爹娘的心头肉?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饿死?他挣扎着起床来,虚弱的喘息了一下,强勉着拿起渔具往外走去。
他的妻子江氏见他病的这样,根本无力气出得船去,于是跟了上前拦住了他,哀苦的看着他道:“小宝他爹,你的病还未好,身子虚的这样,怎出的船,使得力气,还是快歇着吧......”
江广宁把颤抖着身子靠在门上,哀苦的回望着她摇了摇头,微微的歇了一口气,说道:“如今家中已经是断了两日炊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不要说小宝还这么小,捱不住,就是你我这样的大人也实是再难以忍耐下去了,就是我能忍心不管,这样下去,不用几日时光,咱们一家终究还是要捱不过饿死的,再说我觉着今日已经好些了,好歹也能支持着出这一趟去,你放心吧。”说着他摇摇头长叹了一声,江氏看着他,是啊,他说得句句都是实情,她默默地放开了手,哀哀的叹了口气。
江广宁勉强的支持着走到了门外,外面的寒风刺骨透心,他不禁猛打了几个寒颤,爆发了一阵强烈的咳嗽,他扶住墙重重的喘息了一阵,又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去.........
江氏在屋中看着丈夫摇摇晃晃的消瘦身形渐渐的消失在眼前,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儿,而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啊,心道:“这要是喝西北风能喝饱就好了,也就不用找那份罪受了。可是.......小宝还不满五岁啊,这么点的孩子怎么能挨得上三日五日不吃?做父母的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她撩起衣襟拭了拭泪,牵起孩子的手,默默的出了门,她想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人家有要赶着织补渔网的活,虽然是几个散钱,但好歹能替丈夫减轻些负担,不想等到晚间天都黑透了,江广宁还没有回来,她在家等的实在心里怕的发慌,于是向江畔而去,还未走到江畔,只见几个人影急急而来,她赶上前去,仔细一看,江广宁不在其内,却有其中一个是经常来找江广宁一起出船干活的叫张大宏的,于是急忙问道:“张家大哥,不知今日你有没有见到我家江哥,他这几日一直病着,今日难为他病还未好就勉力出船,我今一天这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真是担心了不得啊!可是他却到了这时候还未回来,我在家实在等得心焦,我想出来迎迎他,不想先遇见了你......”
张大宏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说道:“唉.....别提了,我正要找你去呢,江兄弟他....他......出事了........”
江氏本就心中慌慌不已,听闻此言如突遇晴空霹雳一般,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使劲的抓住张大宏的袖口急急问道:“江哥他......他到底怎么了?”
那张大宏褐红黝黑的脸上两条浓眉毛结成了一个疙瘩,不忍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这才瓮声瓮气的说道:“早间江兄弟来找我说要和我们一起出船...打渔的...时候,我看他气色实在不好,还劝他别去了,但他说他撑得住,执意要去,于是便和他一起出了船,我们本来好好的,正拉着网,谁知.....谁知他竟撞着了无支祈,忽然就一头直直的栽进了江中,我见着情形不对急了也跟着跳了下水好歹将他救了上来,没想到,他,他已经被溺死了........”
江氏急痛攻心,眼前一黑“啊!”的一声惨叫,身子便软软的瘫在了地上,那几个都是和江广宁,张大宏一样的贫苦渔夫,大家平日里都是风里来浪里去一起结伴出船打渔,共苦同运的苦人,见他出了事,大家的心里也很难过,到了这个份上,也顾不得什么了,说不得只好叫了自家的老婆来一路把她架了回去,又将那姓江的渔夫的尸身搬抬了回来,停在地上,江氏望着丈夫的遗体,心如刀刺,肝肠欲断,泪如泉涌扑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丈夫的尸体一个劲的呼号痛哭,哀哭悲恸,那几个渔夫怜她一个年轻的妇道人家猛然间没了丈夫,又别无亲眷在此无人可以商议丧葬上的主意,孩子又才五岁尚且幼小什么也不明白,家里又实在是家徒四壁,无钱丧葬,于是就只好替她做了主,在他家中后院挖了一坑将江广宁入土安葬了,这几个渔夫都是愚直的汉子,也说不上什么话,该做的都做了,然后哀叹着劝慰了几句后就各自回去了。
江氏只是浑浑沈沈的趴在坟头恸哭不已,那叫小宝的孩子本来就已经饿的很了,一心巴望着爹爹能像他出门时说的那样打到大鱼,就能吃上饭了,心心念念的等了一天,谁知爹爹却被几个大叔抬了回来,无论娘和自己怎么叫他怎么推他,他也不应,眼前的一切他虽不明所以,但从四周几个大叔那哀穆的神情和娘的大声嚎哭中,也能感觉到事情不好,于是在无比的恐惧害怕中拽着娘的衣襟也放声嚎哭起来,但是毕竟年幼,气力到底有限,再加上几日的又饥又饿,哭了一阵就撑不住的眼前直冒金星,几个大娘在旁看见这孩子颠颠倒倒的立都立不稳,心里都可怜他如此年幼,于是上前抱他哄他入睡,哽咽中他只觉耳边一阵阵哭声和其他声音混在一起,可是仿佛是声音原来越远,原来越远,慢慢的听不到了,其实是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夜深了,人慢慢散了,院子里只剩了江氏母子,江氏看着丈夫的新坟她心里真是好不凄惨,又是悲痛,难过,又是恐惧,绝望,这空寂的夜里,眼前的一切使她忽然觉得好害怕,好害怕,她想到了死,她不如跟着他一起死了的好,可是她看着怀抱里的孩子,那孩子紧紧地拥着她,现在他只有她了,这也是丈夫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也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啊........要是自己死了,这可怜的孩子怎么办?活活的饿死?还是会被陈老爷抓去做苦活受虐待一直到死?不,不能啊,可是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那向陈老爷借的五钱银子怎么办呢?自己亲眼见到那陈老爷利滚利,息滚息驴打滚的高利贷,使村里多少人都被逼的家破人亡,何况现在这些银子凭自己的力量是根本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啊,自己去被人当做牛马使唤一辈子不要紧,难道就真要这样看着自己五岁的孩子就这样被人奴役一辈子吗?不!不能!她忽然在心里想道:“不如趁着夜深离开这里.....走到哪里算哪里,怎么样也得将小宝养大,这样才对得起江哥啊。”于是她在丈夫的坟上拜了几拜,在心里跟他说道:“江哥,我心里是真不愿离开你,离开这个家啊,但是......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的小宝就这样被那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霸抓了去,他还这样小,给他们当牛做马的使唤,这样的日子孩子能活得下去吗?为了孩子,为了江家的骨血能够延续,我只能这样做,望你天上有灵佑佑这可怜的孩子吧,呜呜......”她想到这里不由得趴在坟头上默默抽泣了一阵,这时已是夜半深更之时,那寒风如刀一般带着寒意侵骨进肤,吹在本就饿得前心贴着后背的江氏身上更觉冷的刺骨,她抹抹眼泪,梗咽着看了看天色,一横心爬起来,走进屋里把几件补丁摞补丁的破衣打成了一个包袱,正准备要走,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犬吠,正在人声狗吠的大吵大嚷之间,几十个强壮的汉子各执灯笼火把已经推开了门闯了进来,前后四周被围得风雨不透,火光闪动,照得满处通明,江氏和孩子那里见过这一行人的阵势,那里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几个汉子上前将江氏拿了,推搡到了中间,管事的康宁走了出来冷冷一笑说道:“怎么?这就想溜?怕没那么容易吧!这正是我的好运气呢,正好大老爷到了,大老爷是什么人?那真真得是神机妙算的神仙,如不是这样竟叫你这骗诈人钱财的刁妇给跑了!”说完请出后面一个穿湛青色的锦袍四十岁上下虎背熊腰的汉子来。
那着湛青色的锦袍四十岁上下的汉子就是横行当地无恶不为的那一霸陈腾远了,他家财万贯,囤里米粮堆积如山,要问为什么能有这样多的钱财,可得从他的心狠手辣说起,他做的生意可是不要本钱的买卖,前面说过,这鄂州地理位置优越,在长江流域处于“得中”地位。万里长江依这里而过,境内江岸线很长,有大小港口五座,江海直达,他在这里一拦,这来自东西南北的过路商船就得给他纳来不尽的粮钱。他在沿岸的各个乡里村镇上都有设着放收高利的贷点,谁要是从他那里借了钱,利滚利,息滚息,越滚数越大,只怕一辈子也没了还完的指望,到了年底清账的期上还是无力还清,只得将全部财产用来抵债,少还上一分一厘,他也能将你全家退下皮来熬油填上。历朝历代不就有句话传下吗?资财放遍在人头,就有春夏秋冬收不了的利息,各位看官定是要说,这还了得,就没有王法天理了吗,官府难道就不管吗?不知您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官府大门朝南开,无钱无势莫进来。”这有钱财的人当然就少不了通联官府,这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他这样一位大大的财主,何况这一位还是个很有些手段的主,既阴险奸诈又钻机油滑,很会找机会攀附,广施手段巴结上了几个省里为官的大员,所以他自己虽不为在地方上官,这鄂州城里普通的一般官员,见了他不但不能得罪,反而还要怕上三分,更有想依靠他来向上保举,好官路亨通多多发财的,遇上什么大节反过来竞相巴结,送礼奉敬。
这一次正赶上他回乡下清查年帐,前来接主子的管事康宁在登岸的埠口上看见有几个渔人抬了一人尸首而去,于是差人去打听了详情过来,那人回说听围观之人议论说没什么特异之事不过是一姓江渔夫葬身汪洋,这样的事这样的地方本是十分寻常无奇的,但这康宁这个人为人极是阴狡诈谲,又多有毒计诡谋,更专能揣摩主子心思行事,是最善谄谀虱附,所以能在陈腾远众多奴才之中成为比较中意的心腹人儿,他听了此事,脑中一转,恍惚记得有一江姓渔家有来借过银钱,于是又叫那人细细打听了姓名详情报来,果然正是那曾借过钱的这户江家的主户之人江广宁,于是便在心中暗道:“这家伙早不死晚不死,正巧在主子过来清查年帐的时候死了,本来想着这次主子从城里下来,借机大献殷勤,好谋个上城里去的出路,如今却出了这事岂不大大的扫兴,他家中只剩一弱妇并一幼子,钱一时半会的定然是还不上来了,这叫我可怎么跟主子交代呢?”又一想主子既来了这里,这件事定是逃不出耳目,还不如现在趁机直接禀了主子,由主子自己定夺,自己既脱了干净又在主子面前讨了巧,何乐不为。于是将江家前日借过银钱如今死了的事于陈腾远说了一番,陈腾远他本就是特地想要大显威风,又为杀鸡儆猴,所以才带了人亲来讨债的,却不巧碰见了死尸,真是好大的晦气,一听竟是这样不由火起,心想道:“这些野民都是些骡马养的下贱胚子,要是不尝尝大爷我的手段,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正好,我就借此事好好地让那些胆敢不服的瞧瞧厉害!”于是叫康宁引路来到了江家。
这江氏听说陈腾远亲自到了,直吓得浑身乱战,紧紧搂着簌簌直抖的孩子,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上来。
陈腾远慢慢的踱到了前面,火光下用眼珠子一溜,见这江家的娘们又黑又瘦,不堪入目,根本没什么姿色可言,就是卖她去镇上的酒楼妓院人家也是不要的,要是做苦活骨枯肉干的又没有什么力气,这样的就算勉强拉去抵债,没几日便死了,不过等于白费劲,于是不想也不愿意和她多讲废话,心想算了,也这地方腾出来还可值几个,还有这孩子也可远远的买了出去,只是这女人没什么用处.......得了,就吃点亏将那女人赶将出去算了,本来想大显一番神威,但这事也没什么油水,吩咐康宁做也就行了。于是将康宁唤了过来,密密吩咐了,然后自乘轿去了,康宁依着主子之言道:“来人呐,把她的借据拿来!”立即有人将一张纸给他递了过来,康宁道:“欠债还钱理所应当,你还不出现钱,用这破房子和孩子抵债理所应当。大老爷今日格外开恩,放你一条生路,你还不足?”后面的几个壮汉听他说完立即强按着江氏在纸上按了手印,按完了,康宁说道:“来人!将她拖了出去!”立即有人上前,将二母子强拉分开,可怜那江氏几日没有吃饭,哪里还有力气挣扎,只是不住大声呼叫道:“还我孩子,你们这群强盗!”
康宁不耐烦的一挥手叫道:“还不快给我拖出去?在这里罗嗦什么!”那几人强拽硬拖着将江氏拖出门去,到了门口几人使足了力气重重的用脚将她踹了出去,江氏死命挣扎着想要保护她的孩子但身小体弱那里争得过几个壮汉的强力拖拽,到了门口被重重的踹了出去,她一跤扑跌在地,脑袋重重的撞在门前的青石阶上,血溅当场,一命呜呼,那孩子虽然身量甚小才及到那抓着他的汉子的大腿,但见娘被人几个人从身边强拽强拉的掀了出去,急了眼,狠狠地一下子用嘴就咬住了提住他不放的那人的右腿,那人一痛,猛的一脚将他蹬飞了出去。这孩子这时哪里还顾得上疼,趁机翻身爬起来就跑,几步挣扎着扑到门框上往外一瞧,不想望见娘歪着脑袋爬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他还那么小简直吓得傻了,直直扑过去紧紧抱着娘的身子,浑身哆嗦着直着嗓子一个劲的干嚎大叫起来.......
那康宁忙着回去交差见到此景不耐烦,对那几个汉子怒道:“大老爷才说一下来就不巧碰见了死尸,好大的晦气,很大的不高兴,这一会这一位又这样了,真他娘的晦气,为这点子小事真是犯不上惹的大老爷不高兴,还是不要让他老人家知道的好,你,还有你,快点把这孩子弄回去,你们几个还不赶快麻利着点,把这娘们拖到湖里沉了,把这里弄干净点,要是大老爷知道了,大家谁都别想好过!”跟着他的那班人这些事经的多了,听到吩咐立即手脚麻利的照着吩咐各自领命照办去了。
第二日,康宁将账目票据一一给陈腾远过了目,临了淡淡的带了一句道:“正要讨您的示下,您看昨日的那孩子......”
陈腾远不耐的拧了拧眉头道:“你平日不是鬼主意不少吗?怎么这会这点零头八碎的事也来问我?这事还要我教你?养了你们都是做什么的?真是他妈的笨蛋,卖到杂耍班子里去神不知鬼不觉的,不就结了吗?”康宁心领意会的点头下去了,过后叫人找了专已转买卖孩子为业的贩子来,二人谈议妥了,便将那孩子转了出手。可怜那又瘦又弱的孩子就这样被那贩子领了出去,这孩子将会走向什么样的路,他又会遭遇什么样的坎坷,艰险和苦难呢?不可预知,但是肯定的是那一定会是一条痛苦和屈辱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