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雨了．情緒零碎 雨下了一整晚，思緒似那雨水般洶湧而來，滴答滴答。默默數過短短二十年遇見過的人，有的連名字也不記得，有的卻是記得但陌生。 清，記得那幾年暑假，我們經常一起玩嗎？你帶著弟弟，我也帶著弟弟。每天一到四時正，我們就衝到你家樓下，大聲地喊著你的名字，要你快些下樓跟我們一起玩捉迷藏。其實回想起來，明明每天玩的都是一樣的遊戲，但我們卻樂此不疲。或許，這都是因為有你在身旁，對吧？那時候的我們很單純，很快樂。倦了就躺在那大大的舊輪胎裡，看著藍藍的天空，幻想著成為小鳥在無垠天宇自由飛翔。記得那時的你很喜歡畫鳥，更畫得栩栩如生。而我，依然只會在那一條短短的黑線上，加兩條又彎又長的線，硬說那是遠飛尋夢的鳥。你總是張著嘴，露出那白白的牙，嘲笑著我說:「畫得那麼醜，就不要拿出來吧。」而我總是不服氣地對著你吼:「是你不懂欣賞!」然後扭著頭，傲嬌地不搭理你。只是小朋友的脾氣來得快，也散得快。不消一會，我們又回頭對看，笑了笑，又開開心心地攬在一起玩了。後來，我們到了不同的中學唸書，功課開始多了，活動又多了，我們見面的時候變得越來越少，最後就再未見過了。再後來，我搬了家，連在屋苑範圍碰面的機會也失去了。以前，可以倒著背的電話號碼，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模糊。或許，有些東西，只適合留在微醺的歲月，在某時某刻拿出來品酌。 其實，這些年來，認識了不少的人，卻沒有幾個真正地留在心裡。或許是因為這樣，對那幾個不幸被我惦記著的人，總是被迫承受著我的任性。我是那種認為我單單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希望別人明白的人。要是別人不懂，我就會默默地困在自己的花園裡傷心著。其實，她們可能覺得我眼抽了，暗自吐槽，又不是你肚子的蟲，怎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哈! 後來，有一次聚會。不知道誰提議玩<First Impression>，就是問十條問題，然後回想大家第一次見面，覺得誰給了這麼一個印象。那十條問題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了。只是到最後，才發現明明單獨看一條問題，我就是他們印象中的那個樣子。可是最後，所有問題整合一起來看，就發現有不合理的地方，互相矛盾。那時候的你們都奇怪著。其實你們都沒有選錯，而是我真的是那麼一個矛盾的人。有時候，我就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連我自己也看不懂自己，更何況是你們呢? 一路上走來，得到了很多，可又後悔了很多。其實我就像那喂不飽的小孩，總希望得到所有想要的東西，哭著鬧著稀罕著那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是自私的，我最愛的還是自己。這是我後來漸漸悟出的事實。我討厭別人忽略自己，討厭她們各自有的新圈子而那裡卻沒有我。許是這樣，最近的我心情很差。但卻偏偏困在那牢不可破的城裡，走也走不出。或許，我應該學會獨立，不要在依賴別人，不要理所當然地認為別人應該遷就自己。 其實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快樂，就像在這雨中漫漫徜徉在記憶的長河裡，回想過往的甜，回想一些很久未曾浮現在腦海裡的人和事，也未嘗不好。明天若然天晴了，就一個人出去走走，去看看大自然的瑰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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