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于孟春仲夏的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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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Kalid^赦生° 从 小说故事 移动到本区(2011-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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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于孟春仲夏的芳华
淡褪的青涩
1949年的中国解放了。50年后，轮到我解放，告别母校。
后来想想，自己也用不那么宿命，还不如称解脱来得更快意人心，毕竟谁也逃离不了荏苒时光的洗礼。
1999年，我从师范毕业，被分配到一所省级一级重点中学，教美术。
我于美术有如阿珂之于韦小宝，由爱生恨，当初选择这门专业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推向绞架台。但后来学着学着，作画的成就感颇有天天壮大之势，于是内心的虚荣很快便让我屈服下来，欣然地接受美术了。
所以刚入校工作，我总很天真的认为：每个人会慢慢喜欢上画画艺术的！
这种想法导致除了第一天拥有那份轻松无比信心十足的心情去授课外，之后的日子我都得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上了三个星期的理论课，这类极端抽象的东西，在毕加索的手里可以将它挥洒成一幅旷世佳作，在高二（5）班一个叫于小故的男生眼里，我不知道除了为他腾出一些思维自由的时间外，这有什么意义。
每次上课，他总是会很认真地抬起头望向我，确切点说是对着我，当然这只是开始，尔后他的眼神就慢慢没了焦点，空洞的目光像是穿透了我的身体，穿透了黑板墙壁，落寞地洒下一片忧郁。这时候，女性天生的母爱总是会因此淋漓地激起。我想他是一个需要关怀的孩子。
第四堂课，我让学生白描牡丹并用勾线笔在熟宣上描出来。我忽然发现于小故这个具有忧郁气质的孩子在这节课上竟也会表现得生龙活虎。我好奇地走了过去，不料他却先开口：“老师，这小鸡怎么画？”
于小故将书翻到了封底，指着一幅名家作品问我，那样子显得诚意十足，满眼漾着一种特殊的心意。
我脸上本因为他没有按要求作画而泛起的愠色很快便彻底被他的诚挚温柔拂没了。
那时我才发现自己是这么容易心软的女孩。
我俯下下身，拿起笔在纸上熟练地勾画。一息消魂的惟独属于男子的气味瞬间缭绕挑战着我的嗅觉，并撩拨起心中那根敏感细腻的心弦。
“小鸡差不多就是这么画的，你若真的想画的话要在生宣上画，这张是熟宣。”
我放下笔便立刻从那团暧昧的氤氲里逃了出来。
男朋友一个月后就要从武汉回来了！我提醒着自己。
用冰凉的手背摸了摸脸，滚烫的……
谁惊醒了那滴眼泪
一叶落木萧萧而下，秋意在朦胧中浸透了整个城市，整个校园，整个一个悲伤哀怨的心。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不知不觉，我喃喃地嗫嚅着《卫风.氓》，抖落一连串的泪花。
手机屏幕上还依旧印着他的短信，这也许是他和我俩相处四年之间最后的联系，终于划上了句号：
杏，父亲在武汉已为我找到了工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希望以后我们还能是朋友。真的对不起你！杏！
是呵，仅仅凭三字的“对不起”,便这么轻易地出卖了四年的相依相恋?!!
我不禁把头深深地埋进弯曲的膝盖里,痛泣起来。
身子随着迷失的心一起一伏，飒飒的秋风从背脊后吹来，凉透了！
猛然，风没了，像是身后多了道屏障。
“那。”一声轻柔的呼唤，“别哭了，哭了眼睛肿肿的，大家看见了会笑的。”
我触电般抬起头。夜色里，于小故颀长的身影给予人一种完美的安全感。
我迅速接过他递来的纸巾，低头拭着眼眶溢出来的泪水。可是，越擦，冥顽的泪水却流得越多。
“怎么了，老师？小心着凉哦。”
一句老师，令我乍记起自己的身份，想到自己今后还如何在学生面前为人师表，颜面何堪？我忍不住更狠地抽泣起来。
“嘿嘿，杏子，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不会是失恋了吧？这种场面我可是见得多了，要不要把我的肩膀借你用一下？你看你，水分跑得太多了吧，鼻子都干得像可樱桃。”
“你！…”于小故直接用单名称呼我,倒感到亲切起来,不料居然一时语塞。
他紧挨着我落座下来。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到秋水泛着涟漪一圈一圈荡开来的声音。再然后，不约而同的，我们投进了彼此的怀抱，偎依着，爱情在温暖的海洋里放肆滋长，传递着对方的热量。
那一刻，时间、空间。互相更迭联系的各种物质全都归于安谧静止，仅仅是他温润的呼吸从耳捎漫过全身的酥麻快感直飙至极点，这是种极尽疯狂的享受，就像一个人在一个偌大无际的冰湖上舞蹈，酣畅地挥洒，纵情地倾泄，全世界因为我而感到快乐，因为我的心跳而跃跃悸动！
眼泪很快地被异常的温香热气蒸发了，留下淡淡的泪痕，仿佛流星滑过夜空，在云间抹下一道天的颜色。
于小故低下头，轻轻地吻上我泪迹斑斑的脸颊。
我一阵颤动。我想，这世上若真有安琪儿存在的话，那么就只有它比我幸福！
杏子爱上于小故。
于小故爱着杏子。
那一年，我22，他18。
追逐阳光的起点
2001年7月，太阳热情地吸收人间的水分。
于小故递给我他的毕业留言薄要我给他留言。
我毫不犹豫地一把甩了出去。
他默然地蹲下身拾起，说：“既然你不想签，那你就替我保管吧。保质期4年，行不？”
“…答应我，不准超过4年！！！”艰难抑制后的泪水再次澎湃流出。
他心疼地用衣袖擦着我的泪水，一把紧紧搂住我，几乎要把我融合进他的身体里。
“一定！于小故答应杏子大学一毕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赶回来！！！”
忘记了是笑着还是哭着，在车站，我无语凝噎，为于小故挥手送别。
一滴泪水落入阳光里，翩跹其舞，静静地在糜烂的光线下摔碎在通往上海美术学院的轨道上。
于小故，我等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我开始了寂寞却又充满憧憬的等待，就如踏上一条渴望已久的长途，虽然需要艰险的跋涉，但终究不会没有尽头的，我笃定！
一遍一遍，我习惯叫我的学生画可爱的毛茸茸的小鸡。绿草菁菁，流萤纤纤，小鸡们在快乐地追逐嬉戏。一天天地重复欣赏学生们的作品，一天天地进行穷奢极欲的陶醉。
我思念故我在！
昔我往矣
3年多捱过去了，我望穿着这个仲夏的某一天。
春日里的花儿开得非常妖艳迷丽。像一出绝美的告别演出。
葳蕤的草木，清新的朝阳，迎来了一位转校生，她叫于小昔。
美术课上初识，冥冥之中便有种东西在心中隐隐作痛，是什么？
我突然落荒逃避。
可她还是逮到了我，或许也可以说是我被她吸引了。
一样忧伤的眼神，却不像6年前第一节美术课上那么痴痴地会空洞发呆。于小昔死死地看着我，这反倒让我变得有点窘迫。
我腾出半节课时间让学生自由发挥，因为我感觉我和于小昔之间都有话要对对方说，这需要时间。
我踱到她的身旁。
几乎是同时，我俩张开了嘴唇，几秒钟停顿，各自消化了各自的诧异和吃惊。
我把她叫到外面来谈话。
“杏子姐姐，哦不！老师。我是代替于小故来去那本留言簿的。
“什么？”我的音量很高，以至于班里都起了骚动。
接着就基本上是于小昔断断续续的声音，我在一边隐忍着啜泣。
“我是于小故的干妹妹，是哥哥的爸爸妈妈在我3岁的时候好心收养了我，我是个弃婴，因为我患有白内障。哥哥他一家人对我很好，哥哥他本人更好，真的很好！可是”于小昔哽咽了一下，“可是哥哥从小心脏就不是很好，体质不行。在美院里，哥哥的成绩很不错，听说有一个全国性的书画比赛，得了一等奖就可以加学分，甚至可以提早毕业。但由于时间紧迫，哥哥连夜赶画，3天时间一直画室里工作，心力交瘁，晚上意外发病……
哥哥希望把眼睛捐献给我，他说这个学校有个他深爱的女孩，他欠了她大半辈子，但是再没有机会弥补了，只再三嘱托我好好来看看你，杏子姐姐！”
于小昔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给我，是于小故生前最后的作品。
我接过于小昔送上来的画，四只可爱的毛茸茸的小鸡，栩栩如生。画没来得及装裱，渐渐地在我的泪水中浸湿，却未能化开。
画是用炽热的爱情染色的，刻骨的笔痕，铭心的色调，是小故穿越沧海桑田永远透彻鲜艳的印记！
跨越在时间的横亘
我看着小故的眼睛，小故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他问我小鸡该怎么画的时候……
一切一切，过眼云烟，，刹那芳华，弹指红颜。
他用凄美的离去来恪守，我用绝版的芳华来祭奠，我们共同缠绵经营的爱情！
断弦的尾声
有时候分明是醒，
却总是怀疑，
做梦的是自己，
在午夜游离。
有时候分明是梦，
却总是逃避，
轮回现实，
续做纸醉金迷。
淡褪的青涩
1949年的中国解放了。50年后，轮到我解放，告别母校。
后来想想，自己也用不那么宿命，还不如称解脱来得更快意人心，毕竟谁也逃离不了荏苒时光的洗礼。
1999年，我从师范毕业，被分配到一所省级一级重点中学，教美术。
我于美术有如阿珂之于韦小宝，由爱生恨，当初选择这门专业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推向绞架台。但后来学着学着，作画的成就感颇有天天壮大之势，于是内心的虚荣很快便让我屈服下来，欣然地接受美术了。
所以刚入校工作，我总很天真的认为：每个人会慢慢喜欢上画画艺术的！
这种想法导致除了第一天拥有那份轻松无比信心十足的心情去授课外，之后的日子我都得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上了三个星期的理论课，这类极端抽象的东西，在毕加索的手里可以将它挥洒成一幅旷世佳作，在高二（5）班一个叫于小故的男生眼里，我不知道除了为他腾出一些思维自由的时间外，这有什么意义。
每次上课，他总是会很认真地抬起头望向我，确切点说是对着我，当然这只是开始，尔后他的眼神就慢慢没了焦点，空洞的目光像是穿透了我的身体，穿透了黑板墙壁，落寞地洒下一片忧郁。这时候，女性天生的母爱总是会因此淋漓地激起。我想他是一个需要关怀的孩子。
第四堂课，我让学生白描牡丹并用勾线笔在熟宣上描出来。我忽然发现于小故这个具有忧郁气质的孩子在这节课上竟也会表现得生龙活虎。我好奇地走了过去，不料他却先开口：“老师，这小鸡怎么画？”
于小故将书翻到了封底，指着一幅名家作品问我，那样子显得诚意十足，满眼漾着一种特殊的心意。
我脸上本因为他没有按要求作画而泛起的愠色很快便彻底被他的诚挚温柔拂没了。
那时我才发现自己是这么容易心软的女孩。
我俯下下身，拿起笔在纸上熟练地勾画。一息消魂的惟独属于男子的气味瞬间缭绕挑战着我的嗅觉，并撩拨起心中那根敏感细腻的心弦。
“小鸡差不多就是这么画的，你若真的想画的话要在生宣上画，这张是熟宣。”
我放下笔便立刻从那团暧昧的氤氲里逃了出来。
男朋友一个月后就要从武汉回来了！我提醒着自己。
用冰凉的手背摸了摸脸，滚烫的……
谁惊醒了那滴眼泪
一叶落木萧萧而下，秋意在朦胧中浸透了整个城市，整个校园，整个一个悲伤哀怨的心。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不知不觉，我喃喃地嗫嚅着《卫风.氓》，抖落一连串的泪花。
手机屏幕上还依旧印着他的短信，这也许是他和我俩相处四年之间最后的联系，终于划上了句号：
杏，父亲在武汉已为我找到了工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希望以后我们还能是朋友。真的对不起你！杏！
是呵，仅仅凭三字的“对不起”,便这么轻易地出卖了四年的相依相恋?!!
我不禁把头深深地埋进弯曲的膝盖里,痛泣起来。
身子随着迷失的心一起一伏，飒飒的秋风从背脊后吹来，凉透了！
猛然，风没了，像是身后多了道屏障。
“那。”一声轻柔的呼唤，“别哭了，哭了眼睛肿肿的，大家看见了会笑的。”
我触电般抬起头。夜色里，于小故颀长的身影给予人一种完美的安全感。
我迅速接过他递来的纸巾，低头拭着眼眶溢出来的泪水。可是，越擦，冥顽的泪水却流得越多。
“怎么了，老师？小心着凉哦。”
一句老师，令我乍记起自己的身份，想到自己今后还如何在学生面前为人师表，颜面何堪？我忍不住更狠地抽泣起来。
“嘿嘿，杏子，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不会是失恋了吧？这种场面我可是见得多了，要不要把我的肩膀借你用一下？你看你，水分跑得太多了吧，鼻子都干得像可樱桃。”
“你！…”于小故直接用单名称呼我,倒感到亲切起来,不料居然一时语塞。
他紧挨着我落座下来。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到秋水泛着涟漪一圈一圈荡开来的声音。再然后，不约而同的，我们投进了彼此的怀抱，偎依着，爱情在温暖的海洋里放肆滋长，传递着对方的热量。
那一刻，时间、空间。互相更迭联系的各种物质全都归于安谧静止，仅仅是他温润的呼吸从耳捎漫过全身的酥麻快感直飙至极点，这是种极尽疯狂的享受，就像一个人在一个偌大无际的冰湖上舞蹈，酣畅地挥洒，纵情地倾泄，全世界因为我而感到快乐，因为我的心跳而跃跃悸动！
眼泪很快地被异常的温香热气蒸发了，留下淡淡的泪痕，仿佛流星滑过夜空，在云间抹下一道天的颜色。
于小故低下头，轻轻地吻上我泪迹斑斑的脸颊。
我一阵颤动。我想，这世上若真有安琪儿存在的话，那么就只有它比我幸福！
杏子爱上于小故。
于小故爱着杏子。
那一年，我22，他18。
追逐阳光的起点
2001年7月，太阳热情地吸收人间的水分。
于小故递给我他的毕业留言薄要我给他留言。
我毫不犹豫地一把甩了出去。
他默然地蹲下身拾起，说：“既然你不想签，那你就替我保管吧。保质期4年，行不？”
“…答应我，不准超过4年！！！”艰难抑制后的泪水再次澎湃流出。
他心疼地用衣袖擦着我的泪水，一把紧紧搂住我，几乎要把我融合进他的身体里。
“一定！于小故答应杏子大学一毕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赶回来！！！”
忘记了是笑着还是哭着，在车站，我无语凝噎，为于小故挥手送别。
一滴泪水落入阳光里，翩跹其舞，静静地在糜烂的光线下摔碎在通往上海美术学院的轨道上。
于小故，我等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我开始了寂寞却又充满憧憬的等待，就如踏上一条渴望已久的长途，虽然需要艰险的跋涉，但终究不会没有尽头的，我笃定！
一遍一遍，我习惯叫我的学生画可爱的毛茸茸的小鸡。绿草菁菁，流萤纤纤，小鸡们在快乐地追逐嬉戏。一天天地重复欣赏学生们的作品，一天天地进行穷奢极欲的陶醉。
我思念故我在！
昔我往矣
3年多捱过去了，我望穿着这个仲夏的某一天。
春日里的花儿开得非常妖艳迷丽。像一出绝美的告别演出。
葳蕤的草木，清新的朝阳，迎来了一位转校生，她叫于小昔。
美术课上初识，冥冥之中便有种东西在心中隐隐作痛，是什么？
我突然落荒逃避。
可她还是逮到了我，或许也可以说是我被她吸引了。
一样忧伤的眼神，却不像6年前第一节美术课上那么痴痴地会空洞发呆。于小昔死死地看着我，这反倒让我变得有点窘迫。
我腾出半节课时间让学生自由发挥，因为我感觉我和于小昔之间都有话要对对方说，这需要时间。
我踱到她的身旁。
几乎是同时，我俩张开了嘴唇，几秒钟停顿，各自消化了各自的诧异和吃惊。
我把她叫到外面来谈话。
“杏子姐姐，哦不！老师。我是代替于小故来去那本留言簿的。
“什么？”我的音量很高，以至于班里都起了骚动。
接着就基本上是于小昔断断续续的声音，我在一边隐忍着啜泣。
“我是于小故的干妹妹，是哥哥的爸爸妈妈在我3岁的时候好心收养了我，我是个弃婴，因为我患有白内障。哥哥他一家人对我很好，哥哥他本人更好，真的很好！可是”于小昔哽咽了一下，“可是哥哥从小心脏就不是很好，体质不行。在美院里，哥哥的成绩很不错，听说有一个全国性的书画比赛，得了一等奖就可以加学分，甚至可以提早毕业。但由于时间紧迫，哥哥连夜赶画，3天时间一直画室里工作，心力交瘁，晚上意外发病……
哥哥希望把眼睛捐献给我，他说这个学校有个他深爱的女孩，他欠了她大半辈子，但是再没有机会弥补了，只再三嘱托我好好来看看你，杏子姐姐！”
于小昔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给我，是于小故生前最后的作品。
我接过于小昔送上来的画，四只可爱的毛茸茸的小鸡，栩栩如生。画没来得及装裱，渐渐地在我的泪水中浸湿，却未能化开。
画是用炽热的爱情染色的，刻骨的笔痕，铭心的色调，是小故穿越沧海桑田永远透彻鲜艳的印记！
跨越在时间的横亘
我看着小故的眼睛，小故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他问我小鸡该怎么画的时候……
一切一切，过眼云烟，，刹那芳华，弹指红颜。
他用凄美的离去来恪守，我用绝版的芳华来祭奠，我们共同缠绵经营的爱情！
断弦的尾声
有时候分明是醒，
却总是怀疑，
做梦的是自己，
在午夜游离。
有时候分明是梦，
却总是逃避，
轮回现实，
续做纸醉金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