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外衣下 作者 凤仪 幼年一次意外的遭遇,让7岁的陈仪认识了俄罗斯天才滑冰选手亚利克斯·舒宾赫。并受影响喜欢上了花样滑冰。追寻着幼年记忆中那抹冰上幻影,开始了她的冰上旅程。 地址:http://m.paipai.fm/r4764607/ 文摘一 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陈仪听到了,突然大为感慨,似乎是找到了点共鸣,不假思索,呢喃出声:“你住北半球,我住南半球,不比赛就看不见,可咱一样日日对着那块冰嘛。” 不论是她的跳跃,她的习惯,都深受舒宾赫的影响。虽然他一直认为这荒谬绝伦,可那些影响终究是存在了。都说孩子是一张白纸,舒宾赫无意之中在那张白纸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如今,他却拒绝收下那幅画。先是谎称忘了她,接着,拒绝提及任何关于滑冰的问题。 惟有葵花向日倾 题记 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 惟有葵花向日倾,不动摇,不转移。 ——《你的外衣下》 三十四多万字的小说,如作者所说,情节无非这样:“幼年一次意外的遭遇,让7岁的陈仪认识了俄罗斯天才滑冰选手亚利克斯·舒宾赫。并受影响喜欢上了花样滑冰。追寻着幼年记忆中那抹冰上幻影,开始了她的冰上旅程。” 这是一个讲花样滑冰的故事,基本上无关爱情(要爱情的可以出门往右转了)。讲的是花滑选手陈仪练习花样滑冰的一路上的技术成长、心路历程,身边花滑界朋友的心态往事,以及一些花滑技巧与技术知识等。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纯讲花滑的技术文,一个讲一个女孩子心心念念中追逐梦想并逐渐成长的故事。我们只是陪着她一路走来,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单线条的执念一起为了执念不懈的努力。但这又不是一个轻飘飘的喜剧故事,现实里任多少风流人物终场总难掩怅然,没有人是完美的,没有结局是完美的。这才是生活。 执念着的梦想有起飞。但是不是飞的起来,飞得高不高,能在天空中停留的多长。究竟都是因人而异的事情。但无论是否力所能及,总有一些人是真正单纯地喜欢花滑,喜欢呆在冰场上,喜欢是单线条思维的执念,只要自己还能站在这里,就舍不得放弃。哪怕已经伤痕累累,哪怕已经笑得沧桑已经不在意胜负,但,“我还在这里。” 不动摇,不转移。花滑就是执念,是生活的全部。 作者文笔流畅自然,干净简练。没有废话,也没有故作花哨。通篇几十万字读下来并无觉着哪里拖泥带水,情节发展自然而稳妥。虽然人物心理透析许多,并无觉着不妥。从“雏鸟初飞”到“厚积薄发”到最终结局,故事缓缓发展,徐徐道来,陈仪一点点的成长,就像流水一样平稳地顺流而下,高潮部分也重澜迭起,然后结局顺理成章缓缓平复,但余韵犹长。现实化处理的结局虽最合情理但多少令人惆怅。 虽然这并不是虐文也不是悲剧,没有死亡,也没有情殇。这只是现实,也是梦想。真要说这些执念与成长算什么,我宁可说,这些都是作者对花滑的热爱,以及励志。 之一 花开在最美的那一瞬 冰舞也好花滑也好,合着时急时缓的美妙乐声盛装蹁跹的舞者在洁白的冰场上旋转、曼舞、跳跃,本就有冰上芭蕾之称。但因着冰场的特殊性,比起舞台上的芭蕾又多了一些极致的美,毕竟多少工夫都浓缩在自由滑跟短节目加起来不到十分钟的表演里。怎么不是花开在最美的那一瞬?能站在世界冰坛的名将再小心身上也是旧伤累累,那么力图完美的几分钟又怎么不是蔷花盛开的最美一瞬? 看一点花滑的人会在文里看见很多人的影子,文中男单花滑名将俄罗斯的廖沙与然雅作为戏份最重的人物,有着俄罗斯冰王子Plushenko(昵称zhenya)、Yagudin的浓重影子。无论是亚麻色头发的Yagudin与金发的Plushenko曾经的师兄弟关系;还是Yagudin少年扬名,三年蝉联世锦金牌,2002冬奥会自由滑得了四个裁判的满分以高分毫无争议胜Plushenko摘金,成为冰上传奇;亦或是Plushenko早年在师兄阴影下总得第二,而2000年开始逐渐战胜师兄Yagudin,未几在冰坛所向披靡,颇有君临天下之意,在2007退役前数年包括都灵冬奥都难逢对手一枝独秀,今年又重新出战备战明年冬奥——这些那些,投影到角色身上总能看到很多影子。 但文中角色是自然的,是有思想的,同时两个角色的性格也是被作者有意识区分开来的,所以廖沙与然雅身上有他们的影子又不尽然。因为两个角色被作者赋予了更多更贴近正常人生活更贴近人性化的性格,与言行举止。我们看Plushenko只能看见他绽放在冰上的那一瞬,而然雅,他不止盛开在冰场上,对读者来说,他还真实在读者心底。所以,然雅比我们看得见的Plushenko更丰满,但然雅的那些丰满的东西不等于Plushenko。 少年天才是亚利克斯·舒宾赫(后称廖沙)。早早成名早早退役几成所有人的遗憾。陈仪是想要追逐他才踏上花滑之路的,师弟然雅·古斯塔夫(后称然雅)则是想要与他冰上相较而一直寻找着在意着他,后来的安东颇有几分依赖着自己的助理教练廖沙。每个人眼里的廖沙都是不同的部分,正如每个人都经历着廖沙生命中的不同阶段一样。 天纵英才莫过于此,廖沙在看似言语油滑,什么都不甚在意,但事实上内心却又极其敏感。就如作者所说“不想被人所期望,偏偏也不愿意被人抛离;明明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又无法不失望。”他身上有着浓重的悲剧色彩,巅峰时因病消失无踪,明明挚爱花滑却不得不离开冰场。虽然早先顽皮而积极乐观的人物,任是受尽打击的时候也不能不藏起难过的自己。然雅更记得的,是希望在冰场上看见他;陈仪记得的,是那个腿部神经疼得面无人色但依旧神采飞扬 无 法 无 天 从医院里逃出去爬树滑冰元气十足的廖沙;安东看见的,是那个眼力很毒指点精准,可以出借自己的比赛录像并仔细指点分析,但无人的夜看着自己的比赛录像昏暗里醉了酒会大哭起来的廖沙。 刚开始廖沙消失,我想也许只是旧伤。 后来陈仪对然雅说起医院的往事,发现是病而不是伤,虽然不知道痊愈到什么程度,但即便不能恢复巅峰想必数年过去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再后来。跟安东在一起无所谓嬉笑怒骂的廖沙,在最终谜底揭晓的那一刻,忍不住跟陈仪一起泪流满面。如果说手术后的事实是一个打击的话,廖沙告知真相的手段不是言语,偏偏特意带陈仪去冰场无力地摔给她看然后才道出始末,就像把一个充满希望的东西用最惨烈的手段砸碎了给你看。怎么不心伤? 要说他自暴自弃也不妥,说他振作起来积极向上也不是。后来的许多年大抵他自己的态度就是一种暧昧的存在。既舍不得冰场舍不得花滑,又无比的绝望。既不能继续站在冰场上,又不舍得完全彻底的离开。他对然雅对陈仪对安东也许都是某种类似标杆的存在,但是他自己都无法拯救自己。 怎么办呢?当一个花滑运动员,不是旧伤,不是神经痛,而是连腿都已经没掉了的时候。 你说,你能让他怎么办呢?再不甘心,再要挣扎,他又能怎么办呢?谁来拯救他? 无怪乎对陈仪算来甚为温暖的医院记忆,廖沙甚至不想重新想起。文中并未浓墨渲染廖沙这个角色过往的心路历程,他的心思他的低潮很多并未直接说明,但怎么想都是让人感觉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角色吧。无论这个角色多么惹人怜惜多么让人欢喜,我们都无能为力。 冰场。花滑。 离开。离不开。 终究的后来作为教练或者助理教练他努力过徜徉过,于是才能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最终的最终,他的离开,大概也不算什么了吧。 蔷花已悄然开过。已悄然凋谢。悄无声息。 = 未完 = 陈仪与然雅两主角尚未出场 请移步《惟有葵花向日倾》下篇 【书评组叶如来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