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掉进了一个坑囧反正咱蹲的坑也不少。。淡定了。。于是,咱决定吧更多的人拉坑里。。。
本次的文呢。。看题目就是知道,重生,娱乐圈。。本文么情节设置巧妙,不矫揉造作
而我们的小林熙(主角),绝色倾城,善良单纯,却是绝对不平胸,不小白,
咱说过,这是咱蹲的一个坑,自然。。让人蹲,说明这文还是有许多萌点的
主角林熙前身呢是住在爷爷家的富家子弟,养在深闺未识人的绝色容貌的单纯娃=-=;
(RP担虽然保养在深闺但绝对不娘不平胸不小白)因为一些阴谋论之类的(财产撒的么~~
被家里的族人放火烧死了。。。从香港啾的一声(说笑哈~~--;)重生大大陆的一个患有严重皮肤病的农村泥巴娃上,
从小深居豪门世家的林家小少爷不谙世事,生活简单如水,在别墅里无忧无虑地生活。 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一夕之间全变了…… 那场莫明而来的熊熊火灾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不是自己了。 什么都失去了,他一瞬间茫然地站在陌生的农田里,周围是光秃秃的稻杆…… =========== 嗯,纯真善良的小受被好友算计抛弃,重生到在N里之外的中国大陆某农田上的某村民的小儿子身上…… 于是细皮嫩肉的小少爷迫不得已一边辛辛苦苦地种田,一边去寻找身世,... 。。。开始了漫长的寻找家,寻找爷爷,追寻为什么会家破人亡?的原因。。讷讷~~那是咱在瞎扯。。咱这娃呢,容貌逆天,自己还没察觉,天然呆一枚,演戏什么的,天然呆意外的很有戏感哟~~开始了,一边寻找回家之路一边星杯燃起之路。。。呀=-=;不多扯了。。上片段吧(恩,其实重生后把前生的容貌也带过来了)。。
文段;
一.夏日惚蝶
郁葱树荫的浓影下,尚有夏日的暑气。
林熙歪着脑袋趴在窗口,全神贯注地望着下面花园里纷飞的蝴蝶。
“林少爷,从窗户上下来吧,又要受凉了。”
文妈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站在他身后,看到他又那样丝毫不在意危险地趴到窗户那儿,不禁担忧地提醒道。
“不会的。”林熙回头一笑。指了指窗外:“我在看蝴蝶呢。它们可真漂亮。”
文妈叹一口气:“好吧,老爷说了,要少爷注意一下,要不然出了事情就不好了。”
林熙认真地点点头:“文妈,我知道了。”
说完他又趴回去了,只留下乌墨色泽的发衬着洁白的衬衣,暖色的阳光融化在纤秀的背影上异常的好看,就像一幅中国古老的水墨画。
文妈也不好再拗他,只好自己端着盘子出去,没想到刚下楼就看见了仆人拉着铃过来说少爷的朋友来了。
文妈略有些诧异:“是谁呀?这个时候过来。”
仆人回答:“魏少爷和安少爷他们。”
文妈哦了一声,安下心来。这几个少爷她是知道的,和林少在学校里结识的,也都是集团的少公子或者贵族子弟之类的。林家作为香港颇有声望的名门贵族,对这些看的很重要,所以林家小少爷的朋友虽不多,可个个都是含金量极重。
只要不是上次那些就行。文妈又想起了上星期小少爷兴冲冲跑过来,说是认识了几个很有意气新朋友。可却被老爷发现是街头摆摊的穷人家孩子,可是气坏了老爷,最后果断地命令小少爷不准再乱交朋友,不能再去见这个摆摊的穷人。并且要关小少爷两星期的禁闭。
在文妈看来,小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好性子太单纯,耳根子特别软,连被别人蒙了也都不知道。
不过……文妈深深叹息一声。小少爷从小就一直呆在老爷身边寄养,平日除了私车接送上下学,几乎没有外出过,逢年过节也只是和老爷两个人孤孤单单的,分外的冷清。说起来也很是可怜。
心绪变转间,林少唯一的几个朋友已经在仆人领路下进来了。
“文妈。”
魏越清来过几次,所以认识这个家里地位颇有分量的管事,当下便是亲昵地叫道。
“魏少。”文妈弯了弯身,“请等一下,我去叫林少。”
“没关系的,”魏越清随意地将手插在裤袋里,英气洒脱的眉眼扬了扬,带出一分轻快的气息。“我们这次来都可都是没告诉他,让他慢慢来就行了。是不是,安谈?”
叫安谈的少年站在他左侧,一身白衬衣黑西裤,俊秀若竹。闻言也是微微一笑:“是的,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文妈听着很舒坦,她一直对这个丰祁集团的少公子很有好感,为人处事彬彬有礼,温润如玉且成熟有分寸。要是她家的小少爷也能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她招呼了几个少爷坐下来喝茶,她又自己走上去叫林熙下来。
“少爷,魏少他们来了。”文妈站在楼梯口对着少年说道,顺便把帽子和口罩拿来。
“啊?”林熙有些惊讶地回过身来,眉眼也瞬间生动起来,高兴地问:“真的啊?太好了!”
绽开的笑容若春花灿烂,美好纯净得让人心为之一跳。文妈饶是看了十几年,可这一刻也不免被那笑晃得失神。
唉……
文妈感叹。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老爷要一直把少爷藏在家里了。
自家少爷的真实容貌,除了老爷,她和家里的仆人,还有几个最为亲密的朋友见过,再没有其他外人见过了。就连在学校,也都是戴着大墨镜大口罩,压着顶鸭舌帽,遮得严严实实。
只因为那容貌啊……文妈有几分无奈感慨又隐隐有些自豪地想道,真是惊为天人哪。想她当年来到别墅里见到小少爷时,也是足足看呆了一个小时。
林熙早已经跳了下来,接过帽子和口罩戴上,将脸全部藏起来,这才跑下楼梯,急急忙着去见朋友了。
爷爷的禁闭还有两天才结束,可是越清安谈他们都来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下楼后,林熙一路小跑到了客厅几位少年那里,开心地招呼道:“你们来了。”
“嗯。”越清正在和王读聊天,见到他来了挥挥手:“禁闭关得很闷?”
“是啊……安谈哥好。”林熙展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乌黑的长睫毛一扇一扇的。他跑到安谈身边坐下,两条小腿在沙发边沿晃荡着,“我都快闷死了!”
越清不在意地点点头:“你很快就不会闷喽。”
林熙疑惑:“啊?”
越清没有回答他,倒是一旁的王读冲安谈努了努下巴。
安谈一直安静地微笑着,此时见林熙的目光亮晃晃地照了过来,便将身后的礼盒拿出来:“生日快乐。”
林熙啊地叫出声,高兴地抱了抱挺秀的少年,然后惊喜地搓了搓手,像个孩子一样兴高采烈地说道:“谢谢!不过我生日还没到不是么?”
越清帅气地伸一个懒腰:“我们下星期包了一条船打算为你庆生。”
“庆生?”林熙眯得大眼睛都笑成一条线了,“那真是太好啦。不过是不是很浪费?其实只用请客吃饭就OK了。”
越清瞪了他一眼:“喂,你很穷耶。”
林熙被他一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这点钱在大少爷眼里当然不算什么,可他向来都很简俭,不会多花钱。
安谈突然开口:“好了,礼物送过来了,我们也得先走了。”他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小熙,再见。”
林熙吃了一惊:“不再坐一下吗?”
魏越清也跟着站了起来,自然地搂住安谈的肩,勾起个笑容,五官极为俊美耀眼:“别想太多啦,几天后我们来接你。”
王读他们也纷纷起身。
“那好。”林熙一向很善解人意,有礼貌地点点头:“你们走吧,我叫文妈送你们。拜拜。”
等魏越清他们都走了后,林熙回到了房间。
他摊开了宣纸,瞅着未干的墨迹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又得练字了……
虽然自己很不想练,可既然是爷爷的任务那就不得不去做了。
照例单独两人的晚饭后,林家老爷一身红色唐衣,坐在了躺椅上,轻阖着双眼,呼吸缓慢而淡然。
“……阿熙。”他朝着林熙招了招手。
林熙戴好了口罩刚准备上楼,听见了走过来,疑惑地问道:“爷爷?”
林老爷皱了皱眉,去摸索眼镜。一旁的女仆连忙递上去。
他抓住眼镜,拿到面前细细地擦拭了,才不紧不慢地戴上去,镜片后的眼眸倏地睁开,竟然锐利如昔,清明不见一分浑浊。
林熙对这个从小和他处在一个家里的爷爷一直都很尊敬,也比他半年才通一次电话的父母要亲近得多,于是他没想什么便问道:“有什么事吗,爷爷?”
林老爷咳嗽了一声,林熙将茶水递了上去。
他接过紫玉杯子抿了一口,又讲究地吐在了一旁的漱口玉碟上,这才抬起头来,有些疲惫地缓缓说道:“明天……你回玉阳那住一段时间再回来。”
玉阳是林熙的亲生父亲,林熙已经有三年没见到过他了。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要回爸爸那去?”
林老爷摇了摇头:“别问那么多……”他青筋纵横的老手攥紧了背椅扶手,“总之……回去就对了。”
他又慢慢往后一靠,倒在了宽椅上,似是累极,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淡淡说道:“你去吧。”
林熙嗯了一声,跑开了。
林老爷以为他走了,可没想到不到一分钟,就又见林熙跑了回来,怀里还捧着一团被子。
“爷爷,给。”林熙将被子盖到林老爷身上。
林老爷眯了眯眼,看着戴着口罩遮住大半脸忙碌不停的小孙子,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周身里外都似乎暖了一些。
可林熙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爷爷了。
热!热!
林熙将头捂进被子里,深深吸了凉沁的香气,可却仍然无法缓解燥人的热气。
怎么会这么热啊?
林熙实在无法忍受了,他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踮着脚跑到窗口,拉开窗帘。
刚拉开窗帘的那一刹那,他的脸仿佛被一阵迎面扑来的热浪给淹没。
还未弄清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觉得露在睡衣外的手臂一热,然后整个人就被火烧般的痛楚笼罩……
依稀之间,耳边隐约传来文妈嘶心裂肺的尖叫声。
二.身处世外
当林熙再次醒来时,是被突如其来的亮光照醒的。
他无意识般地抬起手臂,茫然地注视着眼前广褒明灿的蓝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象是在家里的。
这样一想,林熙马上坐了起来,可没等坐起来身上传来的一阵沉甸酸痛就把他生生地压回去了。
林熙只好笨手笨脚地爬了起来。
他跪在地上,呆呆地望着面前陌生的景象。
这是……什么地方?
林熙有些好奇,他第一次见这种地方。似乎全是一望无际的土地,周围还有着金黄色的植物匍匐遍野,随风轻轻摇摆。
发了好一会儿呆,他才站了起来,拍拍膝盖,向前走去。
因为是从出生以来,第一次一个人在这么大的空地方走,所以他有些不知目的,慢慢地走了一段,直到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池塘。
林熙好奇地蹲了下来,用手拨弄了一下水面。
他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
整条手臂上全被泥巴糊着,还有些结成了块,完全看不出原本的肤色。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林熙不由自主地往池塘里望去。
……
呃,他有些被自己脏兮兮的模样给吓着了。
池塘里倒映出来的那张脸黑乎乎的一片,沾着泥土,五官都模糊得看不清。
要是文妈看到了肯定要晕过去的,出于从小养成的爱卫生好习惯,林熙赶紧低下头去,将水掬了几捧往脸上扑过去。
扑了几波,清亮的水似乎带来了几分凉意,正当林熙打算再洗洗手时,就听到身后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唤音,透着浓浓的地方口音。
“喜子!”
喜子?林熙略有讶意地看了看周围,谁啊?
林小少爷还是很在乎自己的面子的,他很担心刚才自己那黑乎乎像块泥土的模样,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就不太好了。
“喜子!”
没想到那声音又近了几分。
林熙纳闷地歪着头,周围好象没人了啊。
他扭过头去瞧了眼身后的中年妇女,她灰仆仆的,穿着一身大红碎花上衣和暗青布裤子,头上还围着块大白布,林熙以前在电视里见到过,有点像印度妇女带的那种。
“喜子!你在做啥?”
没想到那女人一见到他愣了愣,直接一个健步冲过来,然后拉起了他,将还晕乎乎的林熙全身上下使劲拍了拍,像是掸苍蝇似的,急冲冲地吼道:“咋搞的!谁让你去洗脸的!”
林熙被她抱得紧紧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只好在她一身的灰尘中艰难地咳嗽。
“走!”妇女放开了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另一边拖去。
林熙的手被抓得很疼,他一边抹去面上的泥土,一边费力地问道:“你……你是谁呀?”
妇女拉着他一步也不停,随口丢了句:“怎么着?摔了一跤摔傻了?”
林熙听不懂她的话,问:“这里是哪里?”
他话里的疑惑味道太浓,不像是装出来的。妇女这才停下来,放开了他,绕到他面前,神色凝重地伸手在他额上一探,严肃地问道:“喜子,你不知道这是哪里?”
林熙摇摇头,昨晚家里起火灾后,他再醒来时就到这里了。
妇女盯了他半晌,突然焦急地一挥手:“跟我走!我带你去赵大脚那里去瞧瞧!这脑瓜子是出啥毛病了!整得个不灵光!”
说完她又拉着他往前大步走去,顺手往额上用力地抹了一把汗水:“踩他娘的,个个都不是省心的崽儿!我这是倒什么嗝屁霉了,那混蛋!”
林熙被她嘴里机关熗一样噼里啪啦倒出的伶俐骂人话给吓得一愣一愣的,连手都忘了挣脱。
两人走了几十米后,面前出现了一片村落,妇女面不改色地朝最东边的那一舍砖屋走过去,一脚踹开了门,风风火火地闯进堂屋,然后一把扯起了正躺在窗边木椅上的一个老头子,将林熙往他面前一推,口气凶狠地嚷道:“快给他瞧瞧!不知哪根筋抽着了,脑子撞迷糊了!”
穿着看不出用什么料子做的灰色短褂的老头子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赤着脚踩在地上,瞪着双浑浊不清的鱼泡眼对着满头雾水的林熙左瞧右瞧了半天,又伸出一只鹰钩似的手摸上林熙的眼睛,把他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几步。可老头却执意扒住他的眼睛,往里瞧了瞧,这才松开手,淡漠地坐回去,懒洋洋地哑着嗓子说:“失忆。”
中年妇女一怔,似乎听不懂,又问:“什么?”
老头往椅子上翘起了脚:“把以前的事儿全忘了。”
“啥?!”中年妇女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拍桌子。
林熙终于觉得问题严重了。
他根本不是这两个人口里说的那个喜子啊,他是林家小少爷林熙。
而且这个地方他也从来没来过,他是怎么一夜之间就跑到这里来了?
林熙苦恼地思考了半天没有结果。
既然这样,林熙决定,先问一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请问,这里是哪里?”林熙很有礼貌地问道。
终于有些平静下来的妇女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嗯……浣水村。”
浣水村浣水村……林熙默默念了两遍,记住了,抬起头来看着妇女,认真地问道:“这里是在香港吗?”
“香港?”妇女一脸的不敢置信,颤抖着手,“撞鬼了,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这里是A市!”
林熙一愣,A市?
妇女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无力地抚了一把脸,“真是倒霉……你成这样我也有责任。行,你先跟我回家去吧。以后你就叫我八婶。”
林熙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确切地说……他现在不再是自己了。
他看了看自己陌生的身体,这……是另外一个人的。那个人叫林喜。
林熙有点不知所措。
八婶见他没有回答,又问了一声:“林喜?”
少年仍然没有接她的话,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似乎有些落寞。屋外的阳光洒进来,落在背脊上,涂成乌黑的小脸上根本看不清楚五官,却可以看见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
明明是轻轻的一扇动,可八婶却突然觉得心神一恍惚,就好象是飘飘然飞上了半空一样。
金色的阳光下,那墨色的长睫毛就像蝴蝶一样,轻轻扑扇着转过来,一双乌黑的秀美眼瞳里流露出几分清澈的疑惑,像小鹿一样宛若泉水清亮。
出人意料的脱俗于世,几乎干净得毫无杂尘。
八婶呆呆地看着他,不自觉地口里喃喃:“娘的见鬼了这是……”
那双眼睛,真是世界上最漂亮不过的了,八婶那一刻这样想道。
第一次见到隔壁村的老王领着这一身泥巴的孩子时,她只知道这孩子似乎天生有皮肤疾病,不能以真面貌视人。当她看到那一身骇人的红斑也倒抽一口气,面上也是疙疙瘩瘩。弄得八婶直接用泥巴糊了他一身,以防止别人看到。
八婶感慨地看了少年一眼,即使是单独地站在那里,眼神漂亮得像天上来的一样。似乎这个孩子……有哪里变了。
她也说不好,小学的文化程度不知道该用什么成语来说。只是似乎变得不同了,用上学的小子们话来说就是气质变了。
三.孰知非彼
林熙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很伤心自己暂时回不了家了。虽然他一直都很渴望能够自由地出门玩,和越清哥安谈哥他们一起去做豪华的游轮,尝好吃的饭菜……可是他也很眷恋自己的家。
这样想来,不知道几天后越清哥他们来找他找不到了会不会生气……林熙有点难过,他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发呆的八婶,决定先在这里呆着,然后慢慢去找爷爷他们。
林熙潜意识里从来没有认为火灾过后自己家会变成什么样子的概念,他只坚定地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爷爷肯定会保护好林家的一切。
心事放下来了,林熙心情又好了起来,主动走过去对八婶叫了一声:“八婶。”
八婶听到少年清亮亮的声音,比以前多了分说不明的纯真的魅惑。听得心里又是一晃,连忙拍拍自己脸,怎么搞的,才短短一天就对着个小孩子发花痴。
八婶将林熙领到了家里,招呼了一声自己便去洗手做饭,将林熙丢在了家里的一堆孩子面前。
剩下的林小少爷站在堂屋里,看着面前和自己差不多同大的孩子们也都瞪着他。
他不自在地挪了挪脚,周围的环境很差,光线也不好,与他以前的家里是天壤之别。
林熙对和人交往这一方面向来是不擅长的,他之前也只是有魏越清他们几个朋友,根本没有和其他人深入地交往过,除了上次在街角认识的阿千,可惜……林熙有些沮丧,爷爷不让他和阿千做朋友,还把他关了禁闭。
这边林少爷在长吁短叹,那边的少年中已经有一个憋不住话了。
“……癞鬼。”他吐了两个字。
林熙听着这明显不友好的话语愣了愣,不过他并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只是有些疑惑地瞅了瞅他。
讲话的是一个个子矮小的少年,黝黑干净的皮肤,五官细致,眼睛却又大又亮,像两颗黑葡萄。正瞪着他,见他望过来怒冲冲地说道:“看什么看!”
林熙一怔,从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吼过他,顿时,他有些委屈。
矮个少年倒是有些惊讶,因为面前的人没有像以前那样反驳。
他犹豫了下,不屑地慢慢说道:“软脚虾……”
这回林熙听懂了,这词他从书上看到过,是不好的意思,说胆子小懦弱的人。
林熙虽然单纯,可却很义气勇敢。他听了这话心里很生气,当下就想回击他。
可惜林小少爷语言书法国画琴艺什么都学,就是没有学过怎么骂人。于是张口了半天,只是气得脸蛋涨得通红,鼓成包子一样气冲冲地瞪着罪魁祸首。
小少年立刻得意起来,又接连骂道:“没爹娘的小兔崽子!草包小癞鬼!”
林熙听了这些从所未闻的骂人话睁大了眼睛,黑黑的眼睛直直看着那个小少年。
莫达最初还很得意,总算是给他出了口气了!可骂了一阵后没见反应,不禁有些奇怪地去看那个往日蛮横的软脚虾,却见林熙正恨恨地瞪着他,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他。渐渐地,那双眼睛里突然弥漫上了水雾,就像笼上了薄纱的宝石一样迷离朦胧。
莫达心猛地一跳,突然莫名其妙软了下来。一下子就被泪汪汪的林熙看得无措了,“喂……”
其他的少年们也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以前的林喜最凶恶了,只要旁人有一点他看不顺眼的地方,就上去拳打脚踢,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林熙听着莫达毫不留情的骂人,忽然就觉得悲从心生,自己跑到千里迢迢之外的林喜身上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还要被骂,这让从小都被捧在手上疼的他万分委屈,以前谁都不会对他这么重地说话的。
他突然很想家。
林熙默默地转身离开,向着屋外走去。
莫达心里像团乱麻一样,他烦躁地看了眼伙伴们,告诫道:“谁都不许说出去!”
所有人都连忙点头,谁不知道八婶最偏心林喜了。
莫达想了一会儿,对他们说道:“我出去看看林喜在搞什么鬼,你们在这儿等着。”
他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平素野蛮的林喜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安静,还像个女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肯定是要向八婶告状!
莫达忿忿想着,一步跨出屋外,却在瞧见那个背对月亮瘦弱的背影时怔住了。
林熙孤独地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复杂。
他真的很想家。
莫达也很复杂,他很想去骂林喜一顿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好象就是骂不下去。
他挠了挠头,喊他一声:“喂,吃饭了。”
林熙听见是他的声音,立刻转过头来瞪着他。
莫达看着那不友好的目光,心里立刻不舒服起来,我还看你不顺眼呢!当下他口气也不好了:“你怎么这么磨蹭啊!快去!”
林熙瞥了他一眼,不理他,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朝屋内走去。
“哎!”在林熙经过他身边时,莫达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腕,“你出什么毛病了啊?”
林熙往右一瞟,水汪汪的大眼睛犹有几分疑惑之色。
莫达被他一看心里就有些发慌,连忙甩开他的手:“吃饭吃饭!”
林熙跟着他走进门,在看到那茅草铺成的地毯时,他顿了一顿才踏上去。
饭桌是用木头砍下来做的,做工很粗糙,桌面油腻腻的,几张盘子放在桌上,只有几道很简单的野菜,一碟小香肠和一点碎猪肉拌豆腐汤。
林熙在看到那肮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椅子时愣了愣,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然后小心翼翼地沾着椅边坐下了。
莫达一看他那模样就来气:“你怎么弄得像个娘儿们一样娇贵啊!”
林熙很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像女孩子,所以他小声地回击了一句:“你才是。”
莫达立刻黑下了脸。
林熙总算觉得心情好了点,于是端起了碗吃饭。
突然右衣袖被拉了拉,林熙疑问的目光投过去,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岁数大的少年。那少年沉默着不发一语,然后动作极自然地将一块小得可怜的香肠夹到了他的碗里。
林熙眨眨眼,感激地冲他一笑:“谢谢。”
那少年似乎没料到他会道谢,顿时一怔,然后脸红了下,摇摇头埋头吃饭。
一天过得很疲惫,林熙在八婶的吆喝下没敢去洗澡,只好抱着薄薄的旧被子在一堆孩子中间的角落里找了个位置躺下去,闭上眼催眠着自己入睡。
睡觉睡觉……
林熙竟然真的就这样睡过去了。
四.开始干活
林熙一觉醒来时,坐在地上发了好一会儿愣才意识到不在家里。
莫达抱着被子走进来,正巧看见纤瘦的少年背对着他坐着,正揉着眼睛,金色的阳光照在背上温暖得像天使一样。
莫达呆呆地看着,心想,为什么他觉得这个浑身泥巴的还挺好看的……
林熙掀开被子爬起来,看见莫达小朋友还站在原地不动,微有些吃惊地问:“现在几时了?”
莫达回过神来,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回答道:“你看看日头都多高了!”
林熙探出头往外看了看,他只看得到太阳似乎升得很高,阳光很大。可他仍然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莫达一看他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明白,叹了口气。这个家伙怎么摔了一跤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他将被子铺到挂杆上拍松软:“八婶说了,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你就开始干活。”
“干活?”林熙又吃了一惊。
莫达挎下了脸:“喂,你不会连这也忘了吧?”
林熙不敢告诉他们其实他不是林喜,只好含糊地应了一声。
莫达晒完被子后就走了出去,临走前他不自觉又回头看了一眼正抱着双膝坐在地上的少年,心里愈发郁闷了。
真是的,明明脸脏兮兮的看不清楚,竟然还会让人产生很好看的错觉。
莫达走后,林熙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向着屋边的那个土台走过去,昨天八婶告诉他那是他以后洗漱的地方。
“喜子,起来了哎?”
八婶从远处手里拿着一盆菜走过来,看见他站在那里便亲热地喊了一声。
“嗯。”林熙点点头,有礼貌地回应道。
八婶顺手从一旁的木架上取过一条布巾,塞到他的手里,不容质疑地说:“给,用这个洗洗脸。”
说完她不由分说就把林熙往土台一推,自己将盆子里的浊水倒在一旁,又摇摇摆摆地向院子后走去了。
林熙站在那个破旧寒酸的土台旁边,又看了看手里分辨不出颜色的毛巾,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陶瓷洗浴用具和高级纯羊毛面巾,为难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去拧开了简陋的老式水龙头,顿时,一股细细的水流潺潺流出。
林熙瞪着大眼睛,呃,这水真少。
他把毛巾放上去,过了半分钟毛巾才半湿。
他小心地拿着毛巾,对着手臂开始慢慢地擦拭。
乌黑的泥土随着用力的擦洗开始剥落皮肤,凝结的小土块落到地上。半分钟后,逐渐露出了一条白皙的手臂。
林熙又用力擦了擦,终于显现出了肌肤原本的颜色。
那肌肤就像新雪一样白,凝润如玉,光滑得几乎毫无瑕疵,连毛孔也看不见。在阳光打上去时就像瓷器一样完美,粉粉嫩嫩的让人想咬一口。
林熙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惊讶地“啊”出声。
这条胳膊怎么和他以前的一模一样啊?
林熙有些丧气,他还以为自己换了身体之后,就可以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他一直很羡慕越清那样的身材和皮肤,健硕结实,还有肌肉,肤色是漂亮的小麦色,一看上去就是很健康的……哪里像他,白白的一点也不好看。
林小少爷很伤心地想着。
他没了兴趣,无精打采地慢慢搓着另外的一条手臂。
终于把手洗干净后,林熙又认认真真地洗了脸。他还抱着一丝希望,自己身体没变化……也许脸会变。
可是当林少爷欢天喜地对着井口扑上去一瞧时,郁闷了。
唔……还是和以前一样。
虽然很失望,不过林熙还是很快释然了,爷爷说过,肤貌乃外在之物,身为男子汉不可以为这些女孩子在乎的东西注意。
不过……林熙想起了八婶,好象她不喜欢看到他的模样。
林熙觉得很奇怪,难道他很不好看?
林熙更加沮丧了,果然,他长的没有越清好看……
看过他真实容貌的没有几个人,爷爷是一直看着自己长大的,他最厌恶别人在他面前谈容貌……文妈见过,不过她一看自己就是一幅呆呆的表情,好象被吓到了……
还有就是越清,安谈哥,王读他们几个人看到过。也都是一幅魂游身外的表情。
自己丑得连人都不能见吗?
林熙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原来爷爷一直让自己戴着帽子口罩围巾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难看了……
林熙安慰着自己,没关系,男孩子丑一点也不要紧,有力气有学识最重要!
只是以后还是尽量不要给别人看到算了,以免吓到他人……
林熙决定,自己以后都要在身上涂上一层泥土不让别人看到。
于是,林熙小少爷过上了见不得人的日子……
又晃荡了一天后,第二天,天才刚蒙蒙亮林熙就被八婶从被窝里赶了出来。
“下地!下地!”
八婶抄着一把大扫帚,精神饱满,中气十足地朝着几个孩子大吼大叫道。
“婶,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功课还没做完咧----”队末尾的一个孩子愁眉苦脸地说道。
“这不关我的事!”八婶眼一瞪:“快去!”
于是几个孩子只好过去领了用具下农田干活去了。
林熙站在原地,还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直到身旁有人拉了他一下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啊?”
是前天那个晚上吃饭时给他夹菜的少年。杂草一样的头发长长的,挂在额前挡住了眼帘,只看得到消瘦的脸庞,肤色黯淡。他比划着手指。
“什么?”林熙看了半天没看懂,疑惑地问道。
少年一下子急了,猛地抬起头来啊啊呀呀半天,又连手带脚地比画。
林熙好象明白了什么,他迟疑地问道:“你……不能说话?”
少年一愣,然后停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地落了下来,他低下头,一声不吭。
林熙心里顿时涌上了同情之心,他看了看自己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少年,主动拉起他的手,开口:“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们都是一样的。”他顿了顿,认真地说:“人人相亲,人人平等,天下为公,是谓大同。”
少年歪着头,似乎没听懂,不过他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来。
林熙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八婶走到他身边,响亮地说:“喜子,今天你就和阿千一起下去插秧!”
林熙正要问插秧是什么意思,就被少年拉了一把,他对林熙摇摇头,然后又对八婶一笑,便拉着林熙走开了。
“你叫阿千啊。”林熙很友善地对他打招呼,“我叫林熙。”
阿千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
阿千领着林熙走到了田边,把一篮子的水稻秧苗交到他手里,示意他跟自己学。他自己则率先走下了田,卷起裤脚,弯下身去,从篮子里抽出一把来,又拿起锄子松了松土,才一手拿着秧苗一手栽着种。
原来这个就叫插秧啊!
林熙恍然大悟,他之前只在书上见到过,没想到是这个样子的。他兴致勃勃地挤过去,蹲在一旁凝神看着。
阿千的动作熟练而优美,碧绿的秧苗在他手下一根根竖立了起来。
林熙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很好玩,心里不由也跃跃欲试起来。
他跑下了田,像他那样拿起一把来,在他身边也跟着插了起来。
阿千插完一道后,抹了抹额上的汗,下意识地回身找林熙的身影,却没发现,他有些着急地转了一圈,却发现林熙正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模有样地插着秧,模样颇为认真。
少年弯着身,纤细的腰线掩盖在宽大的布衣下,可一举一动间,身姿却透出一种无形之中的纯真,美丽得几近魅惑。
哟哟!~同志们·~一起下坑吧~~·哇哈哈·~
好吧~·原谅咱的抽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