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所及之处,即为我的国家。”
银魂,它从头到尾讲的都是这样一件事。
没有人应该为了什么而去死。管它是多么崇高的信念,多么神圣的事业,什么国家,什么攘夷,若是它要让你付出生命才能得到,那它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什么值得你巴巴儿地去献上自己的生命。你活着,就是最好的事情,对我们彼此,对这个世界,再好没有的事。
所以,在银他妈的世界里,维新的长洲志士与新撰组壬生狼们虽然仍对立着但都热闹异常地活着,天人和地球人也维持着混居的和谐,海盗春雨时不时出来串串场;他们这些势力,谁又没有大到吞下世界的野心呢?可是啊,在银他妈的世界里,有一个人,糖尿病患者却死性不改地吃着甜食,顶着禁刀令腰间插把洞爷湖的纪念品木刀,对,就是用这把破烂木刀,他执着地用此贯彻他的信念到底——保护着这世上的每一个人,管他们之间多少恩怨情仇——哪怕是恨,也是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拥有表现或被寄托的事。他要他们每个人都活着,继续演绎他们曾在真实的历史上挥写尽的人生。
这才不是天真,不是幼稚。他是谁啊,他可是真真切切经历过战争的人,他可是当年那群维新志士里名震一时的“白夜叉”(当时三次元的历史里没有啦~)。他一步一步杀出一条血路,回望自己身后,却发现当初并肩作战的那些人们差不多都死在了这修罗场上。火光,厮杀的呐喊声,压抑的抽泣声,铁锈一般血的味道,燃烧的尸体的味道……失去的这些,能换来什么?
你说太平盛世?你说独立自主的国家?是啊,是为了这些。
骗人的哦,只是对那些人们心底挣扎的欲望野心的粉饰罢了。这些事情,在身边的人都死掉之后都是无所谓的了。全世界只剩你一个人,你会活得好吗?明了这一切后的银时,隐没在历史的阴影中,默守起身边平静生活的人们:新八几、神乐酱、桂、近藤、登势……
这又是天真,也是幼稚,这是空知猩猩的一厢情愿的美梦。三次元中,又有谁既有银时的信念,又有银时的能力;又有谁敢孤身对抗人性的黑暗,又有谁能在这黑暗中为所有人亮起一线光明。
包容所有人,保护所有人,放弃所有立场,不依赖所有的狗屁组织,只靠自己一人的力量,去给这世上所有人创造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