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枫红阿炎
故事中的派友(请依次列出,如故事中使用了派友昵称的,也请标明(如:鸢暖半夏(鸢)),自己也可以算一位派友):
枫红阿炎(阿炎),网友小八(小八),小暉暉、(暉暉)
她与香味(500字以上):
“你是说,在甚至没有看清她脸的情况下,你还能分辨出这个人?”小八说出这句质疑时,语调甚至控制不住地上扬了起来。
坐在对面的阿炎,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定定看着小八的眼睛,答:“别这样看着我,警官。尽管你听起来觉得我像在招摇撞骗,但我确实能分辨不同人身上的气味。”
一个小时前,阿炎和自己身前的箱子对视了良久,确定主人不会再回来后选择了报警,于是发生了以上对话。那黑色大箱看起来着实唬人,如墨深的颜色,四边摸不出一点接口。但既然箱子已经过了安检,确认了没有太大风险,警方也不好擅自暴力将它打开。
短暂的沉默后,阿炎陷入了回忆。
她真的没有欺骗警官,她还记得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在沉闷的地铁上格外突出。
阿炎记得,她应该是和朋友一起上车的,她戴着大大墨镜和口罩,只听得旁边的人唤她暉暉。不同于旁人聊得火热,那个暉暉上车以后,独自站到了她的面前,把这个可疑的黑箱子放在了自己的脚边。随着暉暉站定,一股清冽的玫瑰香飘到了阿炎的鼻端,引起了她的注意。
主要是这种玫瑰香,她此前从未闻过。玫瑰味的香水层出不穷,但这股香味,像是刚采摘那般,滴着露水似的新鲜,细细分辨,到后面又飘出几分清新的余韵,显得非常特别。有薄荷的味道吗?又不完全相似。暉暉站在她的面前,不玩手机也不四处张望,安安静静的,但这香味强烈彰显着暉暉的存在感。
后来车停靠在某站,朋友从聊天中回神,慌慌张张地拉着暉暉下了车,留下阿炎没来得急出言提醒她脚边的箱子。
小八忍不住打断了,“你的故事是说得很好,但我们不可能就靠这个找人”。
阿炎没有对此感到气愤,这样的不信任经历得多了,再多的情绪也淡掉,谁让自己的鼻子比别人都灵敏,能闻到人身上不一样的香味呢。
她只是轻声讲出自己的感受:“我确实没能看清楚她的脸。但是,警官,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不同的味道,有的香,有的臭,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你说说,我身上是什么味道?”小八饶有兴致地问了起来。
“你的家里应该养了一只狗,还很小,是需要喂奶的年纪。”阿炎冷静地说着自己的判断,“或许你最近常常把它抱在怀里,小狗毛发的味道也沾在了你的衣服间,甚至皮肤上。除了毛发的味道,还有一股奶粉的甜香味,这种奶味可与鲜奶的味道不同。你在早上应该才给它喂过一次。”
“我说的对吗?警官。”阿炎淡淡的问道。
面对阿炎这句戏谑的反问,小八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她想起自己早上上班前,把那团肉乎乎的小狗抱进怀里,一边猛烈地吸了几口,一边安抚式地告诉小狗马上就给她冲奶喝。她承认对这位报案人之前的说法有几分轻视,毕竟那样复杂的环境里,一点香味有什么可注意的呢?所以当阿炎仅靠她身上的香味,就推断正确了一些事实后,小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此时的从容。
于是,小八紧急调转视线去看那个黑乎乎的箱子,装作自己在思考另一个疑点的样子,实则脑袋空空。
就在这个安静又尴尬氛围的当下,房间外的楼道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先是轻轻的,但听得由远及近了起来。
“她来了,是她。”阿炎小声但坚定地开口。
小八听见后,抬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闻着空气里的味道。只是除了男同事抽烟留下的烟草味,她什么也没闻见。
阿炎很确定,正在走来的人就是那个把箱子落下的暉暉。
那股特别的玫瑰香,起初是非常淡的,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一点点浓烈了起来,像要把她包裹住了一样。
阿炎和小八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房间门,等待着门把手的转动,等待着故事里有玫瑰香味的暉暉是否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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