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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已近凌晨,但夜色似乎尚浓。别人可能误认为还是黑夜,但我不会,工作时我总是在同一时间醒来,太阳出来以前的一小段时间便醒来,这是长久上班以来自动生成的习惯。 醒来后便警惕地拿起手机,并没有在我梦里被摔坏。我好久没有做这样没有素质的梦了,白天里冷静从容成熟稳重的气质却在梦里被虚拟的事情整饬得一反常态。梦里和以前两个熟悉的人谈及一件事情来龙去脉而争论、计较和责备,正聊着的时候,对方显露出无赖卑鄙龌龊的冷笑和否认最初承诺,我爆发出年少时所属的血气方刚,一气之下摔了握在手中手机,正要握紧拳头时候,我醒了。醒来时我感到挺起的胸膛轻松了,白天的气息让我有了理智的意识。 冲动应会遭遇抵抗,抵抗使理智清醒保持情绪平衡,挽救不必要的冲突。然而万一涌出,喷向那虚拟的梦中那个人,没有任何一个意义,只是无实质的发泄,这就不是抵抗了。这实在太难受了。于是这样的能量转向内心,消耗自身。醒来问自己:“这是不是我的幻觉?是不是有可能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盲目与疏忽,我应该使自己学会放下?” 夜有所梦皆因日有所思。想表达什么,又不知所云,只是结结巴巴的盲目仇憎和好斗情绪。昨天在大学实验室用了一天万分之一的天平,而却不能在善与恶的天平上衡量这可怜的良心。 而我可以用我自己的眼睛看到原本仅仅是一个模糊的承诺的东西如何得到虚假,我怀疑是假大空的东西如何分崩离析。那隐藏起来的现实的结构是合理的。在这个可怕的猜疑面前这点并不容易。不过,因为先天性对于玩弄心机的敏感,我几乎总是怀着这样一个信念,也即荒唐的事情迟早会在我面前败露而失效。 源于对自己天生的敏感,以及后天的鄙视、傲慢、愤怒支撑了一种与对立者为敌的飞扬跋扈,但这也许是另一种滥情的不良观念。 从我过去的职业操守来说,暴脾气不应该潜伏在我日常的喧嚣扰攘、我的习惯甚至我的梦里。应该克制而去培养有能力改变某件事情的行动来对待,而不是带着暴力倾向去羞辱,而是握手言和。 但人是善忘的,除了不断在想当下事之外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昨夜的梦,代表着已开始忘记但依然记得。 我为在梦中的过激行为而采取扭转的行动而庆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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