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已完结][曾经爱过]BY碎（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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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那么爱过你，爱到浑身是伤却浑然不觉。分开是早就注定的结局，可是为什么我心底一片冰冷......



    （一）

    初中毕业，百无聊赖的以陌开始成天混在网上，04年哈尔滨的夏天似乎不那么炎热，每天都有清凉的天气。玩过无数的网络游戏，只对最初的[石器时代]和[魔力宝贝]恋恋不舍。可惜两款那么好的游戏一款没落，而另一个在03年五月非典的时候长期不上，等到再上网的时候却发现帐号被盗了。最近百无聊赖的玩着泡泡堂。他玩的是个女号，反正这个游戏性别只是一个文字，又没有人物的区别。而且玩游戏练女号是以陌一直以来的习惯，可以贪些小便宜，而且他也毫不在乎的告诉其他玩家自己是男的，不过通常没人相信。他也有自己的绝对原则——骗游戏币可以，数额不能太大，绝对不欺骗别人感情。有着这些原则就算有人发现他真的是男的到也没人说过他什么，因为没有必要，这年头在游戏里人妖比女的多多了，而且人家又没有恶意欺骗。

    每天在Lucky上网的日子其实也很无聊，游戏里不支持好友系统。从那时起以陌才开始用QQ，一个他早就注册却扔了两年没用过的聊天工具。百无聊赖的在网上搜索玩QQ堂在同一区的人，加了无数个却只有一个人加他为好友。和对方简单聊了几句，对方问该怎么称呼的时候以陌对他说：“林以陌。”他是个很懒的孩子，不愿意去想方设法隐瞒自己的名字或者是真实信息，因为没有必要。对方是个很幽默的人，江西的大男孩，以陌感觉他总跟小孩子似的，不专心工作总是泡在网上。不过有个人陪自己玩游戏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无聊了。每天上网开QQ看到对方在线然后约好在几线谁开房间，然后就是一局一局不断的边玩边聊。偶尔以陌也会出去，不去上网和同学出去玩。

    小8和MoGo总是想方设法的把以陌拽出网吧。有时是小琴，因为以陌总是忘记吃饭，就那么把自己往座位里一扔，一玩一天，不吃不喝。其实以陌自己知道他不是不吃不喝，不过是他们不知道以为他连吃喝都不买就去上网而已。有时和MoGo一起去火车站前淘漫画，有时是和小8他们出去闲逛，日子到也不会太无聊。不愿去回想中考的感觉，因为知道自己一定考的很烂，在临考前还出去踏青玩了一天一夜。

    转眼半个月就这么被以陌混过去了，这天又回到网吧，成绩已经下来了，如他自己所料，除了英语、语文和化学其他科目全部惨不忍睹，登上QQ看到了一堆留言，“喂，在不在？在的话说话啊~”“晕你几天没来了，是不是你们那边没下雨啊？”“都三天了，这两天游戏版本更新了，你还不来啊？新加了好多漂亮的道具”“……”看了看留言时间，应该还在线，最后一条是3分钟前。

    雨天：[大晴天的雨天当然不出现了！你不会自己看我的名字啊？]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晖：[哇你终于出现了，雨下的大不大？] 雨天:[还好] 晖：[带伞没？]  雨天：[我从来不带伞]……又是没营养的对话，晖：[有视频没？我想看看你~]  雨天：[有是有不知道好不好用]  晖：[试下就知道了] 雨天：[随便你]真够无聊的，没事看什么。雨天：[我长的又不好看，吓死你不管！] 晖：[…] 雨天：[跟你说过我是男的有什么好看的] 晖：[看看又不会死]

      那天以陌还是给他看了视频，他告诉以陌自己叫谢子辉，还说以陌其实长的不错，没必要那么说自己。‘你又知道些什么？’以陌在心底暗想。是啊，他又知道些什么呢？以陌出生在教师的家庭，不知道是幸福还是不幸，母亲是大学经济学讲师，父亲是校报出去做生意富了几年生意失败后回到学校，和他母亲是同一单位；爷爷是大学英语讲师，连奶奶都是小学教师出身。按理说这种家庭应该很富足，可是以陌却从不在乎…..

    是啊的确是从不在乎。从小由当医生的外婆带大，因为严重晕车，不能坐学校班车到父母的单位上幼儿园所以搬家，搬到了奶奶家的附近。认识了从来没有任何印象的堂哥，父母成天不在家，每天从奶奶家吃饭回来后以陌都独自在家呆到深夜。这些他都不在乎，可是他无法忍受从那以后他一直活他那个该死的堂哥的阴影下，不管堂哥做错什么事都会推到他头上，而他的父亲却从来只相信外人而不相信他。以陌学会了说谎，因为说真话总是挨打，而说谎至少不会被揍的太惨…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之后辉开始对以陌多了分照顾，不能说不感动吧？毕竟不曾感到过温暖，以陌心安理得的感受着被照顾的感觉。辉说让以陌当自己游戏里的老婆，理所当然的肯定回答。虽然辉对以陌说过他喜欢男人，是个所谓的Gay，可那又如何？他们只是网友，他喜欢男喜欢女又可自己有何干系？而且自己夜不排斥这种人，记得当初上课的时候子洁就总在自己旁边看那些小说，当时自己也看过几本。没感觉有什么特别，也没什么奇怪。就算他喜欢上自己又如何，只会让他自己失望罢了，而且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遥远。


（二）
   
    那个假期以陌迷上了花儿摇滚风格的歌,不同于现在只会抄袭的花儿乐队,那时他们是国内第一个未成年人乐队,每天晚睡晚起不规律的生活作息让他的父母很头疼,头疼的还有他的邻居.以陌总是把音响的声音开到最大,里面不断的冲出那种爆发性的音乐,《别骗我》是以陌在那盘专辑里最喜欢的割有时他自己也会跟着音乐附和着唱几句：“不要轻易 相信美丽 他们还有更多的秘密 大脑里面有些东西 可我不知怎么分离 理想总在飘来荡去 听不进什么道理 整个时间都在交易 可我不能欺骗我自己…”结果邻居来敲门的声音总是被他忽略掉，不是故意却也引起的别人的不满，被逼无奈下只好离开家跑去网吧。

    Lucky家重新装修，只好去了以前常去的网e世纪。上网又看到了辉，“你最近都干什么哪？都看不到你来上网了。”真是服了，从哪天以后每次一上网辉就发视频过来用语音聊天，以陌不喜欢这样，因为现实的距离在网上消失让他很不舒服。“我就不能有事了？想你一天一天有工作不做不务正业呢？”“我怎么不务正业了？我是晚上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KTV上夜班的！”“不说了不说了关了去游戏！”“遵命~老婆，嘿嘿，我想你！”“去你的，没个正经…”

    进了游戏开好游戏房间辉说要等个人，无聊中以陌又哼起了那几手熟悉的歌：“掩饰着现实的空间 梦想离我还很遥远 希望仿佛就我眼前 自己却一直在幸福的旁边 现实有现实的空间 梦想并不容易实现 醒来时才突然间发现 自己一直都在幸福的旁边 我曾经相信的一切 在岁月中不断改变 我曾经设想的世界 没有边缘 掩饰着现实的空间 梦想离我还很遥远 希望仿佛就我眼前 自己却一直在幸福的旁边 我曾经感动的诗篇 在风雨中早已不见 我曾经重复的誓言 早已厌倦 现实的一切 掩饰的在意和欺骗 现实的一切 雪在飞 我在梦中心碎 我已经陶醉…”“你唱什么呢？”“晕忘关麦了，你听到了？”“恩，唱的不错，哈哈！”“我说你这什么爱好玩游戏还开着语音…”“要不怎么能听到你唱歌呢？老婆嗓子真好！”“得了得了，我那破嗓子还好呢！人来没来啊？再不来我不玩回去了！”“来了来了，我一个同事！”

    同事？真晕，不想认识他身边的任何人，不想去了解网上的人。以陌皱眉，“你们玩吧我走了啊！”“别啊！我还要给他介绍我老婆呢！”“去死谁是你老婆！游戏里叫叫就算了闹什么闹！”“没闹啊？我认真的！”“切，你能认真的话就不是现在这工作了，疯起来没边的家伙。”“行了行了，不跟你强，玩游戏去吧！对了谢谢你送的幻影。”以陌想，我送的吗？明明是他自己要的，害我还多花了20块钱。

    游戏几乎没什么悬念，成天泡在网上的两个人级别都已经在大师级以上，开个海盗13带上辉的同事几乎和刷级一样没输过。“你同事技术挺好的啊！”“恩，他以前玩别的区，被我抓到这区来的。你加他QQ吧？”“行。”一叶知秋请求加为好友，点了通过并加对方为好友以陌只打了两个字，雨天[你好] 一叶知秋[你好]。沉默…..一叶知秋[你是辉的老婆？] 雨天[游戏里的。] 一叶知秋[哦，我还以为你是他朋友呢。] 雨天[…开玩笑，我不是。我有事先下了啊，88] 一叶知秋[88]，接下来的几天里几乎每天都是三个人一起玩游戏倒也不无聊。

    过了几天Lucky装修好了，以陌上网的地方又换了回来。这天又是一个雨天，以陌坐在8号机上线就看到了辉，那天辉很沉默，沉默的让人难以接受。雨天：[怎么了？]辉直接发了语音过来，声音带着哽咽。“我和他分手了。”“和你朋友？”“恩”“为什么？”“他有别人了吧，而且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没有固定的朋友。”“你喜欢他？”“喜欢，我现在在网吧哭的一塌糊涂，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下吧，回去洗脸睡一觉，别折腾自己。”晖：[把你电话号给我好吗？] 雨天：[干什么啊？] 晖：[给你发发短信，找个人倾诉一下。] 雨天：[1393****374，好了快走吧。好好休息休息。] 后来想想，也许那以后的一切都是从这天开始。

    （以陌，当我老婆好吗？） （抱歉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以陌你是Gay，你相信吗？我能看的出来，同志总是对同类人的气息很敏感。） （抱歉，我不是也没兴趣是。） 以陌看着手机，头疼怎么一时糊涂把手机号给了他？游戏牵扯到现实中来可就不好玩了，唉。幸好从那天被拒绝开始辉没有再提这个事，（以陌你成绩下来了吧？考到什么学校了？） （恩，考的不好，可能哪都上不去。） （不会吧？你学习那么差？） （你想想临考试前还出去玩通宵能考到多好？语文卷子28分钟达完能考多好？）其实以陌的语文还真的考的不错，他的物理数学一塌糊涂惨不忍睹才是真的。（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 （要你管我？我是你什么人啊你管我？） （你是我老婆！）又来了，以陌自动选择沉默，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一说就停不下来，他不想浪费电话费。

    (以陌你听我说完,我感觉你真的是,不要不承认，可能你自己还没发觉而已，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死，给我个机会好吗？) 以陌楞住了，辉是头一次这么跟他说话。而且回想下他对自己的照顾其实答应下来也没损失，他们是不可能真正见面的啊！（好吧，试用期半个月不满意我就退货。） （嘿嘿，来叫声老公听听！） （死，别太过分！） 一猜他就这样，得了便宜卖乖，不过最后以陌还是被他逼这叫了声老公，（嘿嘿~乖老婆） 实在受不了他这么缠人，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从那天以后以陌成了子辉名义上的“老婆”，以陌是个缺乏温暖、缺乏安全感的人，而辉的表现却给了他一种可依赖的情绪，这是这十几年来没有的。一直以来以陌习惯了被人依赖，听人倾诉，习惯了去给朋友们一种可依靠的感觉。他突然发现自己有时已经不记得该如何去倾诉。辉的出现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太多的变数，以陌这样想。每天和辉发短信上网嘻嘻哈哈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该为去哪上学而着急的时候了。


  （三）

  最近几天以陌都没有去上网，每天都在忙着联系的事，说归说可是他还不详那么早接触社会，那让他感觉恶心。父母的学校办了附属中学，第一年招生对自己子弟有分数照顾。跟着母亲跑了几天学校最后校长给了个名额。学校有分学英语或者俄语，他选择了俄语。家里二舅母是教中学英语的，爷爷是教大学英语的，从小学英语学的他已经恶心了。虽然每个教过他的人都说他有语言天分，可以陌并不对语言有多大兴趣，不过是单纯的模仿而已。就像当初他学画的时候虽然静物画的并不是多好却擅长临摹，哪怕是一些他的程度还不能画出来的东西却可以临摹的惟妙惟肖，只不过他自己知道那画里少了灵魂。

  （老婆，你上学的事怎么样了？最近看你好象很忙，有时都不理我。）（已经定下来了，去母亲他们的附属中学。）（嘿嘿，咱妈还挺厉害的啊！）（拜托那是我老妈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怎么没有啊~我未来岳母嘛！）（去死吧）嘴上虽然死强可是心里却起了一丝温暖，当初说的半个月的实习期就这么被他蒙混过去了，自己也忘记提起这个事情，这样真的好吗？以陌有点疑惑了，可他现在还不想离开那可感触的一点点温暖。（你上学了我们就短信联系吧，估计你除了周末就很少能上网了吧？）（是啊，有事就发短信吧。）

  接下来的几天以陌一直没有出门，总是呆在家里，而朵上塞着耳机。CD机里放着王菲的那盘将爱，算是比较新的专辑了，才出了一年，一直听不厌。比较喜欢那首《烟》，林夕的词真的写的很好：“戒不掉花非花的情调心瘾叫我无处可逃 戒不掉雾非雾的线条梦想颠倒 梦幻还是闻到泡影还是看到 满足指缝一时的无聊 变成脉膊跳动的倚靠 吻着你就忘了烦恼 你变成烦恼 想不到想不到我戒不掉。”手里拿着漫画，有时是《X》，有时是《Clover》，最常翻的还是《毒伯爵该隐》。

  记得初四他买那个Panasonic的超薄随身听的时候到音像店疯狂的扫碟，听歌的口味也很奇怪。国内的买王菲和金海心，日本的买winds’，欧美的更杂Enya, The Cranberries  ，U2，Marilyn Manson，Avril Lavigne，几乎什么风格的都买。可是却只听那么几首歌，等于他买碟只是为了那几首歌买的。辉和他差别太大，在这点上他们两个始终没有共同点。记得有次辉说他在听刀郎《冲动的惩罚》差点把以陌笑死。不过在这点上辉总是迁就以陌的，以陌也从不多说既然谈不到一起那不如不说这个话题。

  晖晖：[老婆，今天怎么来上网了？] 雨天：[马上要开学了来看看你啊！] 晖晖：[嘿嘿就知道你最好了。] 雨天：[最近工作怎么样？] 晖晖：[就那样呗，总有人找麻烦。] 雨天：[对了你同事怎么知道你是Gay?] 晖晖：[我家里也知道了，我自己说了。] 雨天：[真开放的家庭…] 晖晖：[恩，就算谁都不帮我的情况下至少我母亲能帮我。] 雨天：[也对。] 晖晖：[老婆你反对我出去419吗？] 雨天：[什么是419啊？] 晖晖：[就是一夜情。] 雨天：[无所谓的事情，跟我无关。] 晖晖：[为什么？] 雨天：[第一，我不是Gay；第二，就算我是我们离这么远我也管不着。] 晖晖：[我是真的喜欢你。] 以陌无语下线离开了网吧。

  很快学校开学了，以陌选择了走读，他不想住在学校的宿舍。高中的宿舍是和大学部共用的，而且有不能住四人间，还是每天回家来的舒服。一开始的几天以陌的父亲接他回家，后来第三天开始以陌就拒绝了接送。“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接什么接，九点下课又不算晚，而且从7岁开始我就自己回家你们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以陌这样说，他的父亲没办法反驳。“更何况小D家也在这边我们两个晚上一起走，还能出什么事啊？”就这样每天下课、放学塞上耳机听着CD。回家的那47分钟的车程其实也不算近，回到家里一般都晚上十点了，吃过晚饭就该洗漱睡觉了，而作业一般都在学校晚自习时就完成。

  （老婆到家了没？）（刚进屋，正准备吃饭呢。你呢？）（单位上班，刚才给人开酒，刚出包间。）（多无聊啊！你又不喝酒又不吸烟，简直是无任何不良习惯，我好歹还喝点酒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一杯就醉…闻到烟味我都难受更别提抽了。）（先不说了哦，我去吃饭准备睡觉了！你早点休息，下班就赶紧回家吧别跟他们出去疯了！）（你功课做完没？）（在学校就解决掉了还用你提醒~嘿嘿。）（恩，那你去吃饭吧，晚上给你发短信。）晚上….估计又要一点多吧？他的工作还真是黑白颠倒着过啊….

  半夜手机响了一看时间已经一点半了（老婆~睡着了吗？）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没睡，等你短信呢~）（怎么不好好休息？明天你还要上课呢！）（睡不着，等你来完消息再睡，今天单位怎么样？）（还那样呗，无聊就去看艳舞，有客人就去忙。）（切！还看艳舞呢，你看的进去啊！）（哈哈，没事看着玩呗，又不是帅哥跳的。你现在干什么呢？）（和你发信息，听歌。）（什么歌啊？好听吗？）（Cranberries的Animal instinct，其实最喜欢他们的那首Dreams。）（哦，有机会听听看，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明天中午能来上网吗？）（能，明天中午见吧~那我就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以陌把手机放到枕头下面，没有关机，想着晚上辉可能再来短信，关掉CD机慢慢入睡…

    （四）

    每天都拼命的读书，以陌的成绩可以说前所未有的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离开，离开这个他住了快17年的城市，辉说让以陌考到南方，选个离他近点的城市，当时以陌还反问辉考那边干什么？其实他明白，只不过不愿承认，不想说出来。虚拟中可能有真实的感情吗？两个人连面都没见过，而且就算有，自己又真的能接受吗？以陌苦恼于这些问题，于是干脆不去想，把心思都花在了书本上。

    中午午休，直奔网吧。学校是后建的，所以在不到200米的地方就有网吧，就在学校的斜对面。开机开Q 上游戏，上午最后一堂课的时候辉就来短信了，告诉以陌中午上网直接上游戏就可以了，已经开好了游戏等他。进到游戏大厅发现该房间正在游戏中，以陌发密聊告诉辉自己到了，辉说等这局刚开，等完了踢两个人出去，让以陌等一下。游戏房没到两分钟就从游戏中变成了等待中，‘还真速度…这么快就完了一局’以陌这么想着点进了游戏当间。[老婆你来了！] [恩，刚下课。] [午饭吃了没？] [一会去吃。]话是这么说出来的，以陌心里却想‘中午来上网哪还有时间吃午饭啊？等回去的时候在学校食杂店买点泡面什么的吧….’[先玩吧？你午休时间也不多吧？] [是啊，只能呆一小时。]

    一个小时就是那么短，以陌跑回学校就接到辉的短信（老婆记得吃东西！）（恩。记得了！~下课的时候给你短信~）（好~我也下了出去逛逛。）跑到学校一楼的食杂店买了面包、泡面，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在上课。回到教室吃了个战斗餐，10分钟解决掉所有食物，然后从书包里掏出胃痛宁吃了两片。虽然很久没犯了不过以防万一总没错，记得初中的时候有两次胃疼疼的面无血色，在家躺了三天才缓过来。还好以陌的母亲是学护理出身，不然估计又要去讨厌的医院，虽然小时候医院几乎成了半个家。

    转眼开学快一个月了，每天跑到食堂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杀到网吧几乎已经成了习惯，而每天和辉“谈情说爱”也已经成了习惯。而两人相识也已经三、四个月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辉经常会说一些关于同性之间In sexy的事情。而以陌也从反感到慢慢无视了辉说的那些荤段子，不是讨厌他说的那些，也不是接受不了。以陌只是动摇，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Gay，喜欢男人？不然辉说那些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不会觉得恶心？前段时间因为自己电话费爆涨母亲还问过他是不是处朋友了，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和辉之间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呢？同志伴侣关系？可是他真的爱辉吗？不爱却有那样的依赖，以陌真的迷惑了，却连一个可以谈论的人都没有。小琴知道这件事，可是又能和小琴说什么呢？一点帮助都没有，只能让她白担心罢了，以陌第一次知道了有事憋在心里却无处可说的滋味。

    辉却似乎察觉了，在以陌感觉最无助的时候。（以陌，你还是不愿承认自己是Gay吗？难道你对这个群体有偏见吗？）（不是，我只是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你，我不知道。我虽然不反感可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试着接受好吗？尝试用普通的眼光去看待自己，去看待同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如果说我是Gay我还是很难接受。）（试试看吧，我爱你。）（谢谢你，辉。）（谢什么？当我老婆吧，真正的那种，不是游戏里的。）（恩。）

    似乎是从那天起以陌和辉确立了关系，也是从那天起一切不再如以往。以陌承认了自己是个Gay，而这种承认却带着那么多的不确定。辉让以陌感受到了从前没有的温暖，而以陌在逐渐变的开朗的同时也一点一点的陷在了这段本就不会也不该有未来的感情里。虽然心里明白，却也义无返顾。

    日子一点一点的过去，每天短信的聊天和联系已经成为了习惯，同样养成习惯了晚上不关手机，不是忘记，而是不想关机，辉的工作都是凌晨一点左右才下班，有时他会在晚上下班以后给以陌发短信。每个周末以陌都会跑去伤亡，特意挑有视频的机器。也开始在网上搜索这类的信息，不过因为同志论坛都比较乱，辉不让以陌经常去那种网站。以陌终于对子辉说起了他从前的事。

    “我父亲从小对我就不那么像亲生的。我们家里我是独子，我叔叔家也是。他比我大一个月，算是我的堂哥吧。从前看过几张我们很小的时候照的照片，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印象。所以刚搬家的时候，他对我来说是个陌生人。”“后来怎么样了？”辉问到。“提开始到还没什么，因为小孩子嘛，总是比较容易熟悉。可自从有个这个‘哥哥’以后，我父亲就像把他当成亲生孩子一样。从来不曾相信我说的话，总是他说什么大家都年 ，而我不管说什么都是假话。”辉大概有点惊讶，问到：“还有这样当父亲的？”“你听我说完。”以陌没有理会辉的疑问继续讲下去，“在家里似乎那个所谓的‘哥哥’才是所有人的中心，而我只是可有可无的。在家里爷爷对我很好，记得那个时候还在流行电子宠物那类的东西，过年时爷爷买了一个给我，没有给他。大概是小孩子嫉妒心重吧，开学后没多久他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回家，说是我带到学校被老师没收交给他的。我那个缺心眼的父亲却连这么蹩脚的假话都相信了，不管我怎么解释流出多少眼泪都不相信我，直到回家后我拿出爷爷送我的那个摔的粉碎。”辉沉默了，我想他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吧，毕竟这样的父亲真的让人难以相信是真实存在的。

    “以陌，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寂寞，真想抱着你，给你温暖。”辉这样说。“谢谢你，辉。有时我真的很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压抑了那么久却无法哭出来，真的很难过。”原来，以陌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开心点，以后有我照顾你，好吗？以后都让我来照顾你。”辉说完，以陌却沉默了，这样的话从未有人说过，哪怕是谎言，也让他不要去戳穿吧。“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我想我完蛋了’这句以陌没有说出口，因为辉不会想听。

    （五）

    这样的日子平淡如水，却总是透着丝丝温暖，让以陌变的不象以前那个冷漠的人。在学校里，他开始有朋友，虽然只是不多的两三个，可对于从来只能记住班上3-5个人的名字的他，却属难得。“陌，有没有什么好看的动画啊？”有人突然掐着以陌的脖子摇晃着问到，“咳咳…小旭你先放开！”递过去一本杂志，“上面都是这个月的新番自己挑去，想看哪个我去店里给你问。”“哇帅哥啊！就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又来了，平时看不出这丫头有暴力倾向怎么一激动起来能杀死人呢？“你激动归激动，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掐着我肩膀晃来晃去？我头晕了。”“哦，抱歉，谢了哥们。”说着又一巴掌拍到以陌背上。

    摇摇头，以陌一脸无奈的低头看书，快到寒假了，该准备期末考试了。‘真是麻烦。’遗墨心里暗想。最近辉比较忙，有时周六周日都要下午才会上会网陪以陌，不过两人的联系一直没断，不上网还可以发短信嘛。“陌，你又写这么悲的东西！”抬头娇站在他桌前瞪着他，“呃，你说什么我写的？”娇把以陌的笔记本往他面前一摊，“就这个！”以陌看了一眼本上的东西随口答到，“课间做操的时候随手写的。”娇也应该算是朋友吧，或者说在学校的对手？每次以陌写了什么她都会写篇立意完全相反的，她总说以陌太消极。“我在后面给你附了一篇你自己看吧！”

    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有一堂课才下课，去食堂吃完饭还要上晚自习。前阵子把自己和辉的事情告诉了小琴，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记得当时琴看了辉的视频在语音里说：“你配的上我们家以陌吗？”辉的回答自己没听到，不过似乎琴认同了。本以为琴会接受不了他和辉的这种关系，没想到琴却那么容易就接受了。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但是真的很庆幸身边有这样的朋友，不会因为自己是同性恋而抛弃自己或是感觉恶心，当时他问琴为什么，琴回答他“咱们都多少年朋友了，你什么样我接受不了？”说听到这种话不开心是假的，而以陌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几天前琴跑来学校看他，和悦晨一起跑到了以陌的学校。很开心，从开学以后就很少见到MoGo和琴了，这三个人认识十多年在学校里打打闹闹大喊大叫的闹的很疯。那天以陌是半天课，悦晨因为学校开运动会放假。她们两个到的时候正好是以陌还有一堂课放学，是个课间，说好了等以陌放学一起走。结果上课回到班级班里人就开始问他：“她们谁啊？怎么还一次来俩女生呢？”“朋友罢了，认识十多年了。”小旭冒出一句：“恩….有前途，挺有女人缘的。”“得了得了，一女生别用大老爷们的口气说话成吗？”以陌白了他一眼。

    上课时给辉发短信（老公，琴和悦晨跑学校来看我来了，好开心。结果同学还以为是我女朋友呢。）过了一会辉的短信过来（哈哈，可惜他们不知道你是喜欢男人的！）（切，让他们知道我还不挂了！别害我！）（我怎么会害你呢~在学校里面还是别让人知道最好，你自己也明白，不过你还真是有很好的朋友啊。）（呵呵，是啊。他们几个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大概这辈子应该不会分开了，下午要和他们出去可能不能去上网了。）（没事，玩的开心点啊！）（知道了知道了~呵呵）一堂课几乎都跟辉聊天了，老师横了以陌几眼没说什么，还好这堂内容不是那么重要。

    那天下课后以陌他们先去吃KFC解决午餐，去完金太阳之后又跑到店里去淘碟，等以陌到家时已经是五点多父母快下班的时候了，匆匆进了房间开始赶作业。‘辉这个时候应该在吃晚饭了吧，今天本来说要去上网的，又没去成。给他发个短信吧’以陌这样想着，手机却突然震了起来（老婆，回家了吗？）（恩，已经回来一会了，刚打算给你发信息你短信就过来了。）（今天玩的怎么样？累了吧？）（还好，老妈快回来了正在做作业。）（那不打扰你了，国庆和同学出去玩吗？）（不知道呢。）

    国庆的假期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网上陪了辉几天再加上吃吃喝喝就这么过去了。也是国庆那几天，以陌家楼下开了家很小的音像店，店主是一对年轻夫妇，很开朗的人。因为刚开店不太了解这些，以陌给他们开了一张近期流行音乐的碟单。从那天开始成了他们家的常客，很少买东西，但是有时间就会去坐坐，和在店里的人聊天。当然和辉的联系也是一天都没断过，甚至可以说越来越频繁，十一月的时候在学校甚至一天发了超过1000条信息，直接导致手机欠费了。

    已经进入冬天了，天气越来越冷，哈尔滨还下了几场不大不小的雪。以陌依旧是以前的习惯，不带帽子、围巾、手套，有时还要拿着一盒冰淇淋边走边吃。记得前几天聊天的时候辉说他没见过雪没见过海，以陌答应有机会把自己去年在大连拍的海景邮给他。至于雪景就更好办了，哈尔滨哪年不下雪？挑天雪下的大的时候去拍几张就好了！放学走在去车站的路上边走变和辉发着短信（老婆，放学了吧？）（恩，正往车站走呢，老公该准备上班了吧？）因为冬天天暗的比较早，所以学校的放学时间从9：20调整到了7：30，大概是怕学生回家的时候出事吧。（是啊，准备上班了。刚才和同事喝了杯酒，现在有点晕。）（你不能喝还喝什么啊！以后酒我替你顶！）（呵呵就知道老婆最好了。）（来车了~我先上车了。）（恩，等下聊吧。）

    以陌下车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音像店。老板娘不在，只有老板一个人在看店，还有他的一个同学，正闲聊着辉的短信来了。（老婆~我今天买了两条很性感的内裤。嘿嘿）（晕！这个跟我说干什么！）（想穿给你看嘛….）（别说这个了我脸红了！老公工作呢吧？）（恩，今天店里的活不是很多。老婆到家没？）（没呢，还在楼下音像店呆着呢，一会回去吃饭做功课。）（早点回去吧，天都黑了还不着家，都快九点了。）（恩~我知道了，老公也专心工作啊！）（知道了知道了，老婆快上楼吧。）

    （六）

    以陌回到家先是被母亲盘问怎么这么晚才到家问了半天，最后抛下一句别天天这么晚回来才让他去吃饭。‘烦死了，不就晚回来40分钟嘛，至于吗？’吃过晚饭边做作业边发短信又引起了父母的不满，“你成天怎么那么多短信呢？做作业时候关了。”以陌不答，却把手机调成了无声，总是看的手机屏，生怕错过辉发来的短信。就这样一心二用，在快十一点的时候终于做完了作业，告诉辉自己去洗漱等下聊，辉说他那边刚好来了一波客人，要去忙了。以陌急匆匆的洗漱完回到房间，生怕错过了辉的消息。

    躺在床上以陌又拿起了手机（老公，我睡了，晚安。）（老婆，你有没有自己弄过？）（什么意思？）以陌有点不解。（手淫啊，老婆自己弄过没？）（没有，不说这个我睡了。）（老婆，你把手放在那自己弄，我教你。）（恩…怎么弄？）到底还是有些好奇的。（用手握住，让手上下滑动。）（恩。）（感觉怎么样？嘿嘿老婆我真想和你做爱。）（很奇怪的感觉，别说那种话啊。）（刺激刺激你嘛，你后面肯定很紧，一定会舒服死我的。）（老公别说了！）（怎么样了，还没出来？）（出来了……怎么办。）（拿纸巾擦干净早点睡吧，嘿嘿老婆真可爱。）（辉，你真够色情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你说谁是女人？）（老婆不是女人老婆是小0，呵呵~就因为你不是女人才喜欢你~亲下，晚安。）（晚安。下班早点休息啊，别再熬夜了。）（知道了~谢老婆关心。）

    第二天以陌上课时精神总是很不集中，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昨晚的事。（老公，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我那样啊？）（让你习惯习惯嘛~嘿嘿。你不想和我做吗？）（有时会想吧，偶尔，毕竟从来没试过。）（老婆，不许出去找别人哦！老婆的第一次是我的！）（切，色情狂。不上课了，下课再聊吧。）‘原来他是真的想那样啊，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呢。’最初辉告诉以陌两个男人是如何发生关系的时候以陌很长一短时间都难以接受辉的说法，还记得以陌当时对辉说：“脏不脏啊，那样做不会恶心吗？”辉却说：“是你会比较疼，我会尽量温柔的，呵呵。”

    日子依旧每天如常，只不过从那天起辉偶尔会发短信刺激刺激以陌，让以陌在他的刺激下自慰、达到高潮。一开始以陌很抗拒这种事情，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有一次辉休息在家不上班甚至发短信给他，电话两端的两个人一起。每次都是辉发些很色情的文字给以陌来刺激他，以陌从不回映，不去刺激辉。辉也知道如果让以陌这么做恐怕会很难，所以只是在短信里不断的告诉以陌他自己的意淫，而这次尤其让以陌难以接受。（老婆，把手指润湿插到后面试试，慢慢习惯，你肯定会喜欢那种感觉的。）以陌皱了下眉（老公，一定要这么做吗？）（试试看好吗？我不想你以后太疼。）（知道了….）虽然不愿意，以陌却还是照做了。（感觉怎么样啊？老婆？）（怪怪的，不喜欢。）（呵呵，是因为手指太细了吧，等我插你你就喜欢了。）（去死吧！）随着辉的刺激和以陌的冷言冷语两个人先后达到高潮。

    很多时候以陌都在想，两个人的关系会不会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其实以陌自己也知道，两个人认识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确定关系也有三个多月了。如果说辉完全不想这些那反倒显得不正常了吧？辉跟他说过这个圈子里419之类的事情是很正常的，想比之下两个人这种远程恋爱关系能持续这么久到真是个奇迹了。刻意不去想两人结束的那天，可以陌知道，那一天迟早会到来。不管能在一起多久，肯定有结束的一天，哪怕再不舍也没办法阻止那天的到来。

    学校快要放寒假的时候辉给以陌邮来了一张贺卡，很便宜的那种，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感觉像是小学生写的一样。以陌收到的时候很开心，回家后小心的把它收到了抽屉里。收到那张贺卡的时候还没放假，以陌当时对辉说：“等过完年我把照片给你邮过去，雪景和海边的。海边的照片我没有不带人的就给你邮几张我自己的吧。”“恩好啊~我等你邮给我。”“你前几天说要给我邮贺卡不是在那吓唬我说要在里面夹带上几个避孕套吗？怎么没见到！”“那不是吓唬你的嘛！”“从实招徕你到底是和谁用了？”“和你用了呗。”“哈哈不跟你闹了。”以陌笑的很开心，很少见他那么开心的笑容。

    快要过年了，辉也有很长一段的休假。以陌的期末考试靠的还不错，假期有了更多自由的时间。泡泡堂那个游戏已经不玩很久了基本上上号除了刷级还是刷级，现在两人基本上都泡在冒险岛里，理所当然以陌又练了个RY号，是个法师，一开始在绿蜗牛练的号结果辉说他也在玩，把以陌喊到了星精灵区。服务器是去年10.1号下午4点开的，还记得当时服务器都卡爆了。那时候以陌还在练老区，也不知道辉也跑到了这个游戏。过年的时候以陌的父母带以陌出去滑雪，那几天他玩的很开心，也没有忘记把这些事和辉分享，辉说他现在天天在家里呆着都快成猪了，当然闲下来的时候以陌偶尔还受到辉的“性骚扰”。

    （七）

    大半个假期都是这么过去的，在这个假期以陌读完了《圣经》，读完了《安娜•卡列宁那》。辉说他把以陌和他的事情跟他母亲说了，说他母亲希望有机会能见见以陌，以陌回答他说好啊，正好见见咱妈。当时辉一直傻笑，以陌知道他是真的开心。过完年就快要开学了，最近以陌都在拼命的干作业，一个假期落下的作业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每天辉都关心着他，让以陌很开心，前几天感冒了居然把辉紧张成那样，呵呵又不是小孩子，一点点小感冒又不会怎样。

    几天的拼命赶工总算是在开学前把所有的作业都赶了出来，以陌暗自庆幸自己在放假的最初几天做了一部分作业同时也开始提醒自己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大扫除？看着同学们都一个个苦着张脸以陌给辉发了短信（今天班级大扫除，同学都疯了一个个鬼哭狼嚎的。）（哈哈你们同学还真有意思！）（你休假结束了吧？）（早结束了，最近忙的要死，这个假期你出去玩的很开心吧？）（当时不是给你短信告诉你了嘛~老公记性真差！）（哈哈！老婆亲下，我可能最近会换工作，亲戚让我去杭州。）（那不是很好吗？总在江西呆着也不是个事。）（恩，如果我去杭州的话你来看我吧~）（我会努力考到上海去的~嘿嘿，到时候真的见到我别被我吓到，很丑的！）（怎么会呢，我老婆最可爱了！）

  ‘辉还是不知道吗？其实我是个那么自卑的人’以陌这样想，心中不免黯然。‘辉应该知道，我那么努力不过是为了去看看他吧，毕竟从哈尔滨到他那里是那么遥远’“小林想什么呢你？”“小旭你吓死我了！能不能小点声！”“哈哈，寒假都去哪玩了？”“出去滑雪去了，你呢？”“在家闷了一个假期除了上网逛街还能干什么，最近有什么好看的动画？”“我最近也没注意，等我去店里给你写张单子吧。”“那就拜托你了”小旭这丫头还是这样，说完用力垂了垂以陌的背。“轻点，再砸我改吐血了。”

    到校那天只是扫除、发书，收拾干净教室班主任就宣布放学了。还有三天正式开学，这三天以陌几乎天天都耗在网上和辉在一起。依旧是玩游戏聊天，和以前不同辉开始经常密以陌说些很色情的东西，经常弄的以陌满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婆你真纯情哈！”“废话都像你啊？”说这句话时是辉又开那种玩笑了，结果害的以陌差点忘记中国话怎么说，“呵呵太可爱了！”“我去Boystudent看会小说。”“恩，看点色情文吧，哈哈，省得你那么不习惯。”“我才不看呢！要看你自己看好了。”“老婆你看不看电影啊？”“什么电影？”“小电影啊！嘿嘿”其实以陌不是没看过，只是看不了几秒就满脸通红的关掉罢了，记得他们刚确立关系时以陌还跑到大同世界去看过图片，才看了两张就不敢再往下看了。“我不喜欢那东西。”“哦，那算了，嘿嘿，真是好孩子。”“呵呵，不说了，我去看文了。”

    学校的生活依旧每天每天没有区别，过的无聊至极。现在学的东西还不是很难基本上以陌自己看书都能弄懂。（郁闷，我上地理课看《清醒纪》被地理老师发现了，书被没了，哭啊！）（哈哈，老婆上课不认真听课哦！）（现在讲的这部分我已经很熟了啊….没必要那么认真吧，反正会了就行的。）（也是，别郁闷了，不就一本书嘛！）（对了孙燕姿的新专辑你们那边现在有卖的吗？）（我帮你看看吧！老婆的照片还没给我邮过来呢！）（恩，我把我写的几篇文和照片一起给你寄过去吧。）（好啊！我还很想看看呢！）

    那是以陌写的一篇作文，语文老师说不限字数不限题材任意发挥，结果以陌在电脑上一口气打出来3000多字，可以算做超短篇小说了，虽然只写的是一个片段，题目叫做《安详的天空是蔚蓝色伤口》里面讲述了一个叫安蓝轻度自闭女孩，一次偶遇使她有了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她叫岚，一个比安蓝大2岁的自由职业者，做过调酒师、杂志文案、自由撰稿人还曾经在星巴客煮咖啡。两个人一见如顾。安蓝有个奇怪的毛病，她总是希望自己能够飞起来，哪怕只是瞬间。两人游荡于城市里，一起看碟一起买东西。结局是一天岚正在工作却接到安蓝的电话，“我想我终于可以飞行。”岚赶到安蓝家楼下却只看到她从23楼坠下的身影和她对自己的一抹微笑…

    以陌买了信封，把几篇自己写的东西和照片一起装进了信封。当时他并没有立刻就寄出，而是放在了自己的抽屉里。日子依旧如流水般划过，可能是因为太过幸福了吧，而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闪而过。

    那天以陌依旧如往常一样，没个课间都在跟辉发着短信聊天。有时甚至压制不住的笑出来，晚上放学以陌走在往车站的路上，天空中飘着雪。路面很滑，以陌给辉发短信说（老公，我们这又下雪了，路好滑。）（老婆走路小心点，到家再发吧！）（没事，我刚刚上车。）（老婆，我妈妈说我这样会害了你。）（怎么会呢？我都没这么想啊！）（我不想你以后恨我啊！嘿嘿。）‘辉，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以陌知道，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麻木的走回家中，胡乱吃了些东西。‘幸好今天的功课在学校都做完了，不然恐怕真的没心思去写了呢。’躺在床上，以陌的心平静而毫无波澜（辉，我们分手吧。）（好吧…你照顾好自己，我们还是朋友吧？）（恩，还是朋友。）‘永远不可能是朋友了吧’以陌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心似乎被冻伤了。‘辉，你真的以为我感受不到你在变吗？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吗？辉，我不是傻瓜，可是既然这是定局，那么我宁愿提前退出。至少这样我不会怨你，是你给了我那么多温暖的感受。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尾声

    以陌拆开了那封没有寄出去的邮件，在那篇《安蓝》的背面写道：








        2006年*月*日

    小朋：“以陌，晚上大家去八号玩啊？” 以陌：“好啊~到时候谁陪我下舞池？没人陪我可不去！” 落落:“算了吧，你哪次不是随便捞个人直接跳贴身。” 以陌：“靠，那没人陪你让我干什么？自己跳钢管啊？还不如找人419去呢！” 小朋：“你玩的人还少啊？圈里老人有几个不认识你的？” 以陌：“行了行了，今儿老子就给你们跳钢管！都给我擦亮眼睛看着！”……

          ‘辉，即使没有你，我依旧可以活的如此绚烂，哪怕他只是堕落和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