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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来不及
作者:苏以柠
序
痴痴的,很久前我就想写点什么,哪怕只是短短的几个字,无病呻吟的寥寥几字也好,我深深的感到自己的卑微到可以被归留在黑暗的背景的可悲的阴影,怕了这种感觉,妄想改变点什么,留下点什么,似乎可以在心里告诉自己,我的有自己的痕迹,哪怕只是微薄的寥寥几字,就够了,我的存在,我懂就好了。
我不在乎他人的世界,那是与我无关的东西。
其实,我知道,骨子里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很虚伪的人,也是一个只会抱怨着种种不安,种种不如意,但却不会真的去做什么改变的人,因为,我怕了,那种挣扎的支离破碎的感觉,我不知道我的世界是否安稳,但小小的跻身之所就够了。
或许,认命的我只会淡淡的活着,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给自己微薄的存在了。
我恍惚的活着,在游走的那短暂的回忆里。
我在乎就好了,不是嘛?
我在为自己找一个理由、、、、、、
一个告诉自己我还来得及的理由。
第一章 浅薄
原以为永远到不了的冬季的尽头,竟出乎预料的来的那么突兀,让我措手不及。
那某个地方的小角落,绽放的小小的花,带着淡淡的清香,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了,淡淡的迷失感。
空旷的枝头,只有那小小的花的痕迹。
花,很美。
我曾和漪争论那是桃花,亦或是梅花,但那至今为止还是一个没有结论的争论。
我缓缓的走着,厚重的衣服,减了些许,四周,回响着轻轻的裤脚之间因互相短暂的摩擦发出的细小的声音。
这种缓慢的脚步,在这里是不被允许的,初三了。
在这个时候,所以人都会告诉你,什么什么是不被允许的,我有种被指手画脚的错觉,我一直说我不是学习机器,可是没人会听。
对啊,这搞笑的世界,谁听你的抱怨。
我自认为是一个很浅薄的人,偶尔我会很强烈的想要证明某些东西,而有时,我会想,所有的一切与我何关呢?莎士比亚,与我何关,维克多雨果与我何关,无聊的牛顿定理……
我只是想有个淡淡的生活,在支离破碎的经营小小的幸福,如此便好。
我已经不记得,第一次进入那个学校是什么感觉了。
对现在的我来说,那是一个辽远而看不分明的一段时间,仿佛有人将那段时光从我生命里格式化删去,我是直接的跳过了那一年,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那短时间存在的痕迹。
我只是个小人物,在这个丢了自己,更不说谬论的那自由的世界里,我觉得我是个玩偶,我的全部全部都被挖空了。
在老师眼里,我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人,甚至于微不足道,只有语文老师,他总是很认真的替我讲解很多东西,他说,他相信我,相信我对语言的感觉,考试是八股取士,我们都逃不掉的我知道,但是,我知道,只有他对我是真正的相信,真正的有所期待,所以,我真的想学好的只有语文而已,了了而已。
然而,我也知道,我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上的哪样看见老师唯唯诺诺的,我其实很想做一个坏女孩,那种真正自私的人。
我羡慕那些坏孩子,羡慕他们不羁,羡慕他们的狂傲,甚至羡慕他们敢于向老师表达真是的内心的观点,而我,对老师,委曲求全了太多。
我,想做一个坏女孩。
我想好好的颓废下。
那天,湛蓝的天,微微和煦的光轻轻的洒落,我缓缓走着在那来而忘返的路上,鼻息间游萦的是那话的幽香。
迎面走来一个人,逆光,我看不分明他的某样。
轻轻的皱眉,我不知道,对于一个陌生人,我为何衍生这种关注的东西。
他,走他的。
我确定,我并不认识他,然而,擦肩而过,我却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只是觉得他,或许有点什么不同,不过,我却难以说的清楚。
就这么擦肩而过。
我的生活还是我的生活。
某一天,夏落找我出去玩,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可爱单纯的样子,记得第一次我看见她,倏地有种原来这世界还不是那么晦暗的感慨,那么干净的人,我不愿靠太近,我怕我身上的污秽讲她的干净磨灭了。
我也怕,怕自己心里无穷的自卑感的泛滥。
我也会羡慕嫉妒恨,正如我从未说过我是个好人一样。
今天的她,很不一样,咋一看,没什么差别,还是牛仔裤,干净的缀花上衣,只是,她的发,没有用任何视物束起来,飘扬着。
她脸上的笑颜,我看的出来,也是和发一样的飞扬。
他,在夏落之后,出现在了我的视野。
逆光的角度,看不分明,我有种他就是那天擦肩而过的人的错觉。
发现这个想法,我无奈的笑笑了自己。
他走近,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站着,干净的样子,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没有任何点缀的白衬衫,淡淡的光掠过发梢,干净的样子,其实他并没有很绝美的亦或是帅的一塌糊涂的外表,只是很干净,是的,我能赋予的形容词只有干净,一尘不染的干净,眼里是那风轻云淡的样子,有种我熟悉东西。
很恍惚的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和夏落一个世界。
我扬起嘴角,象征性的微笑。
那一刻,被赋予一种叫名为相遇的东西。
“亦末,这是苏然,我表哥,还不错吧!”夏洛脸上略带赞美的说。
是的,的确不错,但那与我何干。
我的世界,远离着,我和夏洛是好朋友,但只是好朋友而已,我的世界还不允许别人进入,因为,我不会让我的世界受到任何波及。
夏洛提议我们去玩,而我却找了一个很荒唐的理由匆匆离开了,我也不知那是什么感觉,行动比思想快,难得的一次。
我给自己找个理由,却找不出来。
也许,是那么干净的人,让我的卑微,让我污秽,无处躲藏了吧。
我看惯来人人与人之间的阿谀奉承,虚伪的互相利用,连朋友都只是说说好听而已,为了得到虚荣,在背地里对朋友指手画脚,抹黑他人,为了自己有人陪自己受罪,把同学供出来一起在教务处站岗,为了一点点的不爽,对朋友大打出手,为了某个喜欢的人,对朋友冷言冷语,连信任,连友谊都没有,谁敢奢望其他的什么呢?
我自嘲,看着他们演戏,自己也不是吗?
没有目的地,走着。
因为我,无处可去。
走过一家音像店,放的是“秀水街”的《若即若离》,主唱是遇见,那是我偏执的爱着歌手,充满了名叫生命的东西,我驻足,听着。
心微微触动,那是不能言语的心的微妙的感受。
那让我的渺小,变得微不足道的力量。
夜幕开始四合,影子被将坠的夕阳拉的很长很长。
影子,是另一个自己,只是生活在黑白无声电影的另一个我,我很荒谬的认为,影子在黑暗被吞噬,那我便消失了。
风,凌乱了我的发。
我不在乎。
有人从身边经过,带起风的涟漪,干净的白色哈,这世界真搞笑,什么时候白色风靡了,是不是所有人都习惯用白色掩盖虚伪了,我不知道,想这些的时候,是不是包括他们,或许,我是嫉妒吧。
我不排斥我的黑暗的一面,因为,我从没说过我很干净,从不,因为,我有自知之明。
然后,又是一群小混混,叫嚣着“别挡路,别挡路,给老子让开……”飞快的往前追去,司空见怪的场面,不是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进小巷,小巷的出口的左转,是我的家。
苍白的灯光,在小巷的尽头,我看见了那无力的靠着墙的身影。
我思索着,他,好像是那个叫苏然的人。
我本来不想管什么,但是毕竟认识,我还是缓缓走了过去,在他面前驻足,我挡住了大半的灯光,我好像听叫他再说什么“别以为你们人多,我还不放在眼里,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我听不太清楚。
“走开。”边说这句,他猛的抬头。
我礼貌性的问问:“怎么,你在这里?”
他笑笑,是那种很颓废的笑,可是我却忽略不了他本质里透出来的干净。颓废都那么干净,一个奇妙的矛盾体。
他起来,拍拍扬了灰的牛仔裤,白天看见的那条,我才发现他穿的是世面上没不到,只有在时装发布会上出现,限量的那种。
那是我买不起。
我有点惊奇他的截然不同。
我想问,但是没有立场去问,只是说“没事吧?”
他扬了扬嘴角,依旧颓废而干净。
折翼天使。
然后说;“你是苏亦末?呵呵,我没什么,只是被一群人追了而已,他们真够没品的,那么多人,幸好我跑的快……”
他悻悻的说。
我从不管与我无关的事,说了句:“那就好,我回家了,再见。”便走了。
后来我知道,人们说这种莫名的相遇,叫做邂逅。
夜深了,透过窗看着星空,没有星星,我倏地想起某人对我说的那句话:没有星星,是因为乌云。笑了。
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呢?
辽远的,你,还好吗?你的段桥,你的青田,曾在那名叫浅川的地方的相遇了名叫遇见你的。
遇见,你好吗?
遇见,你说只有浅川的雪是干净的,对吧?
是啊,曾经的我们,干净的,在浅川。
听着遇见的《若即若离》,便沉睡了。
歌词还在耳机里回响这,缓缓扩散在空气里。
“你说的曾经的我那永远
你说的微笑的我那伤悲
被风凌乱的发掩饰谁的泪光
被迷乱的你的脚步
被丢弃的幸福
洋洋洒洒的招摇过时
无声的电影
演绎我们的若即若离
沉默不语不变容颜的你
诉说那若即若离
你说的那若即若离的卑微的幸福
我何处追逐
寂寞的酒杯的那沉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