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可想好了"?
"是,我意已决。今日定要遁入空门。"
"只怕施主尘缘未了,六根未尽,难长伴青灯。"
"我已经想好了,师傅不必再言其他。"
"罢了,今日施主找上我也是缘分。若再让施主重新活一回,施主可愿意? "
"什么?师傅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施主愿是不愿?"
我今日上山,就是为了摆脱过去,想要安静的一人再无羁绊的活着。只要可以这样,无论什么形式
都不重要。只要可以离开他,离开让我无法面对的现实,怎样都好。
"只要可以离开尘世,但听师傅安排。"
"离是可以离开此处的尘世,而彼处的尘世恐怕姑娘难以逃脱。"
"呃……师傅何以出此言?"
"一切自有命数,姑娘不必担心。不如现在去那间房休息一下如何? "
不等我回答,那和尚便引我向一个房间走去。当我跨进房间之后,便只觉堕入一片雪白,耳边听见有
人在不停说"回归命途,诸星归位。"正当我大惑不解之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拉着我不断前行,不
管怎么努力都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模糊看出他是个男人,眉间有一颗朱砂痣。眼前似是蒙上了一层
雾。走了很久眼前依旧是一片雪白,"这到底是哪里?"我问他,他却不理我依然拉着我走。"马上
就到了。"男子忽然开口,声音飘渺,似是在耳边响起,又像是从很远处传来的。忽然他停下来,背
对着我说"到了,我先走了。记得,我在那个地方等你。"然后他毫无预警的消失不见。然后眼前的
雪白便开始现出些模糊的影子,越来越清晰。
眼前是一张难以形容的脱俗容貌,,白皙的脸上一对剑眉一双凤眼,英挺的鼻子在中间,薄薄得唇颜
色刚好,多一分嫌红,少一分闲淡。只是觉得眼前的男子美得飘渺,不似是真是的人一般。只见他冲
我微微一笑,说"看得见了吧?这世上除了我,在没人能让你看见。"眉宇之间骄傲溢于言表。他身
着一身白衫,虽不华贵,却仍让人莫名的觉得他非凡人。头发也只是用一条白色头巾将头发绾起。"
那就如我们说好的,我医好她的眼睛,你们便把她送我。我现在便带她走。如何?"那玉面公子转头
向一对夫妻说。那对夫妻衣衫褴褛,面带欣喜的望着我,女的眼中噙着泪花,忙点头"一切如之前商
量好的办,公子带她走吧。只求公子好好待她,她虽不是我们亲生,但却是我养大的的第一个孩子。
这孩子乖巧一定会好好服侍公子的,一切有劳公子了……"说着那妇人不停的拭着眼角的泪。在她旁
边的男人不停安抚的拍着她的背。玉面公子微笑着拿起在桌上的包袱递给我,"换上里面的衣服。"
不知为什么,我顺从的接过包袱,转身去内室换了衣服。这是一套与他所穿的十分相似的衣服。让我
想起《英雄》里面梁朝伟与章子怡的那套白色古装。简直是一模一样。费了好大功夫换好衣衫,我在
室内寻一面铜镜,好梳头。不是为何,这头发真么突然变得如此乌黑纤长。终于寻的一面镜子,一
望,那可是我的脸?这……与那玉面公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女性的柔美娇媚。我愣愣
的盯着这张脸,或许这就叫做沉鱼落雁,一笑倾城吧?束起一头青丝,起身去了外室。玉面公子望着
我笑说,"今日起你便跟着我了,从现在起你叫言,向晚言。如何?"他走到我面前,手把玩着我从
两鬓垂下的头发。"我叫……好,从今起我叫向晚言。"既然要告别过往,那就连名字也舍去吧,一
切断个干净也好。这时妇人转身进了一间屋子片刻,出来递给我一个小包。我打开里面竟是一段发。
那发被两根看上去质地极好的红色缎带束着,那发依然乌黑光亮,而那两条缎带亦是流光溢彩。"当
年我和你爹在沧源节时,清早去祭坛打扫时捡到的你,尚在襁褓之中的你当时竟安静的睁着眼睛,不
哭不闹。我们看你孤身一人可怜便把你捡回,你的小手当时紧紧抓着这个小包。"我手刚碰到那发,
两条缎带竟忽然合成一条在我的腕上围成一圈。那发却无任何变化。而这缠到腕上的缎带没有接口,
似是天生便在我腕上的。"将发收好。"玉面公子说完,便迈步离开。我赶紧跟上。
我是谁?这是哪里?我跟在玉面公子之后边走边想。从刚才那对夫妻与这玉面公子的对话来看,我这
具身躯原来是看不见的。而且好像我还是个弃婴?但是我与这公子的面貌十分相似,难道他是来认亲
的?各种问题充斥在我的脑子里,一刻也不得安宁。不过知道了答案又能怎样?我现在不过是这位玉
面公子的一个附属品,根本没有什么知情权吧?忽然那公子出声道"饿了吗?"这一问将我拉回现
实。已经是傍晚了,又走了那么远的一段路,不饿都难吧?"公子不必在意贱婢,一切公子拿主意便
是。"玉面公子忽然停下转过身来看着我笑道"贱婢?谁说你是贱婢了?"我皱眉不解"公子治好我
的眼睛便要我跟公子走,况且我娘她也说我很乖巧会好好服侍你,这不是要我给你为奴是什么?"我
抬着头看着他,他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来。听我说完,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玩味。"你不觉得我们长的
很像么?"我点头,他又接着说"我要奴婢大可不必费一番功夫治好你的眼睛,去街上买一个就是
了。街上健全的想给我做奴婢的姑娘多的是。"他的语气透着满满的傲慢,让我极为不舒服。"那公
子为何治好我,又带我走?"我更加觉得我可能因为是他失散的妹妹他才带我走的。"因为……你是
我向晚珏的妹妹。"果然,我猜的分毫不差。 他见我面上无丝毫惊讶之色反而嘴角上扬露出得意之
色,顿了顿又道"在我看到你的那一刻便肯定你是我妹妹,你和母亲长的又九分相似。而在你复明看
见我,又在铜镜中看见自己之时想必你也猜到我们的关系八九分了。"他一眼便看穿我,让我有些惊
诧,但片刻后又反驳他"世上相似之人颇多,你怎么能确定我便一定是你的妹妹呢?"他依旧笑着,
"当然不会只凭你的长相,因为你的眼睛与我们向晚巫族的眼睛一致是琥珀色的。普天之下只有我向
晚一族可拥有这种瞳色。"他微微低头琥珀色的眼睛透着清澈的光。"而且,赤炎缎带又认你是主
人。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你是言儿,我的妹妹,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说唯一的亲人之时他的眼中
闪过一丝痛楚。不知为什么我情不自禁的走过去轻轻的抱他,说"我会好好陪着你的。哥哥。"想起
之前的哥哥,我真正的的哥哥被我最爱的男人夺了所有包括生命。我却连陪着他走完最后都做不到。
向晚珏被我抱住后先是一僵,随后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另一只手抚了抚我的头。"我们去吃饭。"
他说完,吹了一声口哨,只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忽然从路边窜出。向晚珏抱着我一跃上马,狂奔起
来。
我突然想起我之前的哥哥,也总是带我到马场骑马,也是这样抱着我。可惜才一转眼,便是生离死
别。只希望他在天上过得好,别再有我这样一个妹妹了。
那马停在一间十分气派的府邸之前,才刚刚停下,便有一群人从那朱漆大门里涌出。向晚珏把我从马
上包下,我定睛一看,都是些下人打扮的人。其中有一个白发老翁激动的站出来说"老奴恭迎少主回
府。"向晚珏忙去扶起那老翁"云伯不必如此,我将言儿带回来了,云伯且过来看看我们的言儿已经
是婷婷少女了。"那云伯一听言儿回来了,一脸大喜的朝我看来。随即又走到我面前,叹着"与堇色
真是一模一样啊。"边说便用袖脚拭着眼角的泪。我一脸尴尬的望着他,又看看向晚珏,只好笑着拍
拍云伯的背说"云伯切莫激动,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那云伯闻言随即停止抽泣,说道"是、
是,这么个大喜的日子,我哭什么。该高兴才是。小姐少主快进府,老奴吩咐下人准备饭菜,马上用
膳吧。"
我随向晚珏进了府邸。想不到我的新身份是个大小姐,看着这府邸,想必这向晚一族颇为显赫吧?府
邸大门气势非凡,刚进府门又有另一番天地,亭台楼阁星罗棋布,好不奢华。穿过一个人工湖过了两
条长廊才来到向晚府的餐厅。虽不是富丽堂皇,但是别有一番清新淡雅之风。一个下人装扮的侍女走
过来"少主,这位少爷的洗澡水和更换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这位少爷现在便可随奴婢去沐浴更衣
了。"一听这话,我倒是乐了。这古代人还真是单纯,穿男装就是男人么?让我来逗一逗她。向晚珏
刚要张口说话,我抢先一步道"向兄府上的丫头们长的倒都是不错啊。你叫什么名字?"我站起来走
到那丫头的面前用手抬起那丫头的下巴,装出一脸登徒子像。"奴婢名唤莲见。"那婢女见我的脸后
一脸惊讶,看了看我,又望了望向晚珏愣在哪里。我突然拉了她的手放到我胸口上。莲见的表情从愣
住转化成大惊,然后是惊恐的看着我的脸。看了片刻之后扑通跪下。"奴婢知罪,拙眼不识小姐,请
小姐降罪。"我观察她丰富的表情变化之后正高兴,便随口说"我故意逗你玩的,什么罪不罪的,要
道歉也该我来说。"我又走到刚才的位子坐下喝了口茶,笑眯眯的抬起头来看向晚珏。向晚珏表情莫
测的看着我,我一下子毛起来。"那个……我跟莲见先去沐浴更衣了。"站起来准备闪人。"用完晚
膳再去吧。"向晚珏声音如常的温和回复我。我只得硬着头皮回到位子上,装作不经意扫他一眼。他
神色如常,冲我温和的笑着。"今日用完晚膳好好歇息,明日为兄自会为你解答所有疑惑。也望言儿
坦诚相待。好吗?"我心中一凉,难道他知道我是穿来的了?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况且他一个古人怎么可能相信穿越呢?等明天再看情况,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这是纵横商场多年的
哥哥告诉我的话,如今声犹在,只是已惘然。如今我已如愿摆脱那个世界了,所以我会好好活下去。
相信哥哥你也会支持我的对吧?
第二章 舞姬
这一晚我踏实的睡了,反正现在干着急也没用。若是无法,便将一切跟向晚珏坦白就是。在梦中我又
望见那个在虚空世界见到的神仙男子。眼前依然是蒙着一片雾看不清他的面容,他微笑着站在一棵扶
桑树下,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他是笑着的。他看着我什么都不说,只是微
笑。忽然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但脑中什么都想不起。"你是谁?"我问。他不回答依然站在一树零
乱碧下。觉得微风和煦的风抚过面颊,感觉十分逼真,这到底是梦是真?我正犹疑之际,那神仙突然
开口了,"不必担心向晚珏,明日你们没机会谈话。在这个世上他是你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如果你开
始怀疑他,那么他就走到终点了。"声音依然飘渺的可以,"你到底是谁?"不等我问完,神仙就消
失了。
睁开眼时天已是大亮。下床看见床头放了一叠衣服。"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不是都要穿上吧?"我自
言自语之时门突然被打开,一干侍女端着洗漱用具以及吃的东西走了进来。带头的侍女正是被我戏弄
的莲见。我被这一屋子的婢女吓住了。壮观啊,这样的场面只在萤幕上见过,没想到有一天我能亲身
经历这样的场面。"小姐,少主一早有事出门了。所以吩咐奴婢等小姐醒后好生服侍小姐。"回神!
想起梦里神仙男子跟我说的话果然应验了,向晚珏今天不会和我谈话!看着眼前这景象,这可是超级VI
P享受啊,可惜我不习惯,自己有手有脚的干什么劳烦别人呢?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让我一个人搞定这
床头的衣服和梳妆台上的那堆首饰还真是不可能。"莲见给小姐更衣。"莲见轻轻将我双臂在两侧抬
起,然后往上开始套衣服。我任由她摆布了十分钟左右才算是穿好了衣服。看着多其实还好,一套内
衣一件中衣,一件外衣,一条腰带。这里的衣服款式与战国时楚国的衣服款式颇为相似。款式简洁,
只是女装有些浪费布料。穿好衣服,莲见转身要去为我端洗脸水过来,我急忙开口"不用了我自己
来。"便朝手端一个银盆的侍女走去,直径拿了毛巾在里面浸湿。擦了脸后转身准备去端漱口水,只
见莲见跪在地上。我不解便问"你跪着做什么?有什么事求我?"不问便罢了,这一问莲见却抽泣起
来"奴婢可是有什么地方服侍的不好,小姐恼莲见了?"我二丈和尚莫不着头脑的答"没有,我很满
意啊。""那小姐你为何嫌弃莲见不要莲见服侍?"她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一脸委屈的望着我。
我这倒是手足无措了"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习惯自己做这些事了,一时不习惯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生活。"莲见听我说完倒是止住了抽泣,"真的么小姐?你不是恼莲见,不是嫌弃莲见?"我把她扶
起来,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我哪有那么无聊没事跟人生气?行了别哭了,我漱完口,快帮我梳头。"
半个小时之后,一切打理完毕。做个古人辛苦,做古代女人更辛苦。那头发的盘法真是复杂,要是没
有莲见,我想我只能梳成昨天那样的男子发髻,用一根发带随便缠缠了事。不过我还是很满意今天的
这身装扮的,一身素雅的白色罗裙,一个简洁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支碧玉簪。看起来清新淡雅,本来
莲见要我化妆的,我死命不肯,说又不是要去见什么人,画来做什么,这才逃过一劫。我心情愉悦的
望着镜中的绝色容貌,对莲见说"我们出门去看看吧?"我想要多了解一下我将要生活的世界。 "可
是……小姐,少主吩咐您不能出府,不然奴婢会受责罚的。"莲见一脸为难的说。"那便罢了吧,我
们在府中逛逛总是可以的吧?"我看着她为难的表情不忍让她难做。"当然小姐,奴婢为您带路。"
说着我便提起裙摆准备出门。这时一个小斯跑来,"启禀小姐少主在大厅有请小姐。"不是一早有事
出门了么?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难不成找我去大厅谈话,因该不会那么招摇吧?有谁谈重要事情会
在大厅谈的?不是都在书房之类的地方么,看来那神仙的话也信不得。"你带路便是。"起身跟在小
斯身后忐忑的向大厅走去。
今天向晚珏一身玄色长衫,一脸悠闲的坐在大厅里喝茶,见我来了微微一笑,"言儿坐。"我在他对
面坐下。"言儿着这套衣裳真是与娘一模一样。"我不知如何回答他,只得勉强一笑。低头看到桌上
放着一本帖子,便问道"哥哥,这是什么?"向晚珏瞟了一眼帖子波澜不惊的说"有人听说我找回了
失散多年的妹妹,特地设宴请你我过去庆贺。"什么?他昨天才认得我,今天就有人知道他认亲了,
只怕来者不善。况且我对这个世界毫无了解,怎么可能去应付那些复杂人物?向晚珏像是看穿了我的
心思一般对我安慰道"妹妹不必担心,为兄在,一切皆可放心。我们用完午膳便准备出门吧。"我看
着向晚珏温和的笑,突然觉得宽慰无比。"哥哥不是说今日要与小妹相谈吗?"向晚珏听到这话抬起
头看着我眼中似是有一丝惊喜"妹妹不急,怪我昨日心急,未考虑周全,妹妹刚回来便急着刨根问底
也没想到这会到妹妹是否能接受得了。你我身世曲折离奇,恐怕一时难以详尽讲完。反正以后多的是
时间,也不急于这一时。妹妹不必挂心了。"听完他的话我心中有些许感动,这便是亲情的感觉,相
互体谅互相包容。前世的哥哥亦是对我无微不至,我何德何能能遇到两位如此至亲?
与向晚珏用完午膳,我便与他出门去参加那特意为我们举办的酒宴了。我依然是起床时的衣裳,因为
嫌麻烦所以不想重换。向晚珏看了只说我不管穿什么都是绝色,倒是莲见,一直跟着我碎碎念。说什
么一定要换正装,要重新梳发髻,然后看到她让人端上来的所谓正装,我就坚决的拒绝了她的换装要
求。我看了一下那一堆东西,至少也有五六千克。虽然现在是秋季穿成那样也会中暑吧?
我与向晚珏上了马车后,向晚珏拉好车帘。转身坐到我身边。"言儿,我们今日要去的是君越府。这
君越府的主人叫做君越长项,是这云乾国的五王爷。当今天子已登基七载,但这兵权及大部分政权仍
在这五王爷手上。他今日请你我去料想你也已经猜到并非善意。等下一切见机行事。切勿鲁莽行事。
知道了吗?"虽是一番警告,但向晚珏却说的温和至极,我知道他怕吓到我我。但这我前世那一番经
历相比经历的怕是小巫见大巫了吧?"哥哥与这五王可是敌手?"我侧过脸望着向晚珏。"照目前来
说是。妹妹不必在意,为兄定保证你我平安无事。"向晚珏轻抚我的头,眼中溢着满满的怜爱。"哥
哥,我一定不会丢向晚府的颜面。"我一定要帮助你,因为你是我现在仅有的亲人。
不一会马车停下,到了五王府。我跟在向晚珏身后进了王府,只见王府堂上热闹非凡,堂上两边坐满
了人,各个穿的光鲜亮丽,气势非凡,应该都是些达官显贵。一个小斯进去堂上向五王爷禀报向晚珏
携其刚刚相认的妹妹到了。那坐在堂中之人手一挥众人接安静下来。那人走下堂来,直径走向我们。
"向晚兄终于来了。"这男子想必便是五王爷,果然是皇家的人,不怒自威。身着绛紫袍头戴翡翠发
冠。向晚珏行礼道"向晚珏来迟,王爷恕罪。"看向晚珏行礼,我急忙行礼。"向晚兄多礼了。快快
请起,你肯来便是本王的荣耀了,哪有恕罪之说。"说罢,五王爷又看向我"这便是你认得妹妹?"
我赶紧学着向晚珏刚才的样子行礼,哪知听向晚珏干咳两声拉我起来道"这正是家妹,家妹刚回来不
懂礼数,王爷莫怪。"一听这句话,我顿觉脸颊火热,难道我行错礼了?刚才才说不给向晚珏丢脸
的,才说完就出丑了。莫名的我觉得有一双目光打在身上,我抬起头准备寻找这目光的来源,哪知才
抬头便见那五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脸,似是看得痴了。近看这五王爷才发现他也只是一位三十岁左
右的男子,五官英挺,很是英俊,但与向晩珏相比无论相貌或气质都逊色不少。我只觉得全身被他盯
得难受,便开口道"小女子参见五王爷。"这么一说,那五王才回魂一般的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对向
晚珏道"今日一见向晚兄之妹真是惊为天人呐。"向晚言则谦虚"王爷过奖了,家妹不过是容貌出众
罢了,哪能与王爷府上的幻浮小姐相比。"听罢,五王爷哈哈大笑"说起幻浮,她今日特地为二位准
备了一段歌舞表演,向晚兄快入座欣赏吧。"说完便引我们进大厅做到他旁边的那一桌开始欣赏那名
为幻浮的女子的歌舞。
随着古筝的响起,一个女子跟着音符从柱子后面滑行至堂中央。一身红色纱裙似是一朵红色芍药,娇
艳欲滴。古筝声骤停,紧接着一阵急促的琵琶声响起,这女子忽然抬起低着的头傲然的扫视殿内人一
圈,视线停在了向晚珏的脸上,随后视线又换到我的脸上时,她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出现了惊艳的表
情。她在片刻的事态之后,马上又恢复出场时的表情,随着琵琶声翩翩起舞,果真让人觉得美得如同
浮在幻境之中。曲毕,堂上掌声雷动。五王忽然开口道"向晚兄以为这舞姬幻浮如何?"向晚珏不慌
不忙的回答"幻浮姑娘的演出自是无人能及的。"五王又开口道"那你的妹妹与幻浮比试一下如何?
让你妹妹也舞上一曲,让这堂上之人评评谁更好,若是你妹妹更好,那我便将幻浮送与你,若是幻浮
更好,你便将她嫁给我作五王妃如何?"向晚珏看向我"妹妹意下如何?"我朝他甜甜一笑"哥哥不
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说罢起身对五王道"蒙王爷厚爱,小女子献丑了。再在此小女子有一不情之请
不知王爷可否一听?""但说无妨。"我继续说道"小女子不善舞蹈可否自弹琵琶自唱一曲,与幻浮
小姐以歌会舞?"五王听后点头道"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于是我走至大堂中央接过乐师送来的琵
琶,坐下摆好姿势,开始弄弦。我前世之时从六岁便开始学习琵琶,至今已有整整15年,对这个我有
绝对的信心。我缓缓弹出一首《发如雪》。堂上之人皆静下来。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
颜唤不回,纵然情事已成灰我爱不灭。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你
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等待苍老了谁,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
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可永世爱你地碑。啦啦啦……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
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曲毕,堂上静谧无声。不会吧?这些人接受不了?堂上忽然想起一个掌声,是向晚珏"好一个繁华如
三千东流水!" 然后掌声渐渐的多起来,经持续了数分钟。等掌声停下之时,我起身谢幕,回到向晚
珏身边坐下。王爷开口道"向晚兄好福气,竟有如此一位才色双绝的妹妹,看来今天幻浮跟你走定
了。"向晚珏谦虚道"王爷谬赞!小妹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哪能上的台面,是王爷及各位大人给面子
罢了。""向晚兄过谦了,来!为了庆祝向晚兄得一如此佳妹,今日咱们不醉不归!"直至晚上八点
左右我才与向晚珏从五王府出来回家。不过还多了一人同行,这人便是舞姬幻浮。她与我同乘马车,
而向晚珏则是骑马回府。在马车中不经意扫过幻浮的脸,她一脸黯然。"幻浮姑娘为何如此?"我不
禁出口问她。幻浮闻言只是苦笑道"试问姑娘被人如物品般丢弃后可能欢喜?"被她这么一问,我竟
一时语塞。于是便与她一路无话的回到了向晚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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