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级授权: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著作权合法人,并将此作品独家发表于派派原创文学版块。在撤销本委托之前,不再将此作品投给其他网络媒体和传统媒体。派派小说论坛全权代理此作品,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主角:白兰,佛艾耶尔,六道骸,云雀恭弥,杰罗拉,家庭教师众人。
【7月18日更新,12717个字】
【7月19日更新,6542个字】
【7月20日更新,10149个字】
【7月22日更新,7777个字。】
【7月23日更新,6973个字】
【7月24日更新,8103个字】
【7月25日更新,5115个字】
【7月26日更新,8327个字】
【7月27日更新,6616个字】
【8月2日更新,5510个字】
楔子:
放眼望去,天空的某个角落,是灰蒙蒙的。
笼罩的,是血红的阴霾。
悄然落下声音,是那滴晶莹。
滑落的,却是天空的眼泪。
凉风吹过夹杂着花香。
摇曳的那一片一片的白色的花瓣儿
好温暖,你的笑,好美。
NO.1
漆黑的夜幕中,没有淡淡的云彩,没有飞鸟的痕迹,没有无数星星组成的那道弯曲的闪烁着微光的轨迹,仅仅只有那轮孤月悬在空中,嗤笑着,被黑暗笼罩过后的这片荒芜的大地。这本是夏天,这里却没有属于夏日额那份生机,萦绕在这里的空气,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没有绿葱葱额草坪,没有互相掩映的可以让纯色的月光漏下来的树缝,没有花的香味,没有一丝活物的踪迹。所有的一切都被死亡的气味溢满,就连洒在干枯地面上的月光,也被染上了一层淡漠的血红。遗留在地面上的那颗头颅,露出白骨森冷的白色,只不过是从脸上那双黑色的窟窿里面渗出几行殷红扭曲的血痕,以及从黑色的窟窿里面爬出来的一条细长的蜈蚣,只不过是没了人皮的嘴角边,依然还挂着诡异的笑意,只不过是能从这个死寂的地方听见一丝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的笑声罢了。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一切的计划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因为捕获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拥有漂亮瞳仁小孩子们来说,对他们,对这些身经无数训练和战斗的黑手党的士兵来说,是再简单不过了,好像是这些孩子们的生命,只要用他们的手指稍稍用力的捏下去,就会走到尽头。是的,刚才被那批走进来的黑衣人踢飞出去的,也是因为人体试验失败之后被残忍杀害的女童,是的,没有一个孩子,能够活着从这个家族逃出去,就算是试验成功的孩子也被他们的首领活活的利用折磨致死,这里,是属于孩子们的地狱,这里,没有一丝生存的希望,就连白天的时候, 都看不见一丝暖暖的阳光,因为,这里,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死亡,有的只是长眠于地下的冤魂,永无止境的哀鸣。
夜色,逐渐的深了,逐渐的,有一缕缕冰冷的月光,从破碎了的砖瓦屋檐的缝隙中,缓缓的湮了进去,静静的照亮湿冷牢房内的每一个角落,映的缩在角落里头的小女孩的身影无比凄凉。只见那个小女孩安静的,斜斜的倚在身后那堵冰冷的墙上,隐隐约约的能从散乱头发下的那双绯红色的眸子,平静的就像一面镜子,不会闪现出一丝光芒。纤细手腕上铐着的沉重的铁镣的,在月光的照耀下,透露出诡异的金属光泽。全身上下无数的伤痕,从伤口里面渗出来的血液凝固成黑色,她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凝视着被铁栅栏隔绝断了的那一抹天空,仅此而已,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她不再是刚被那帮人抓进来的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女生,不再是那个刚刚被关进这里的那个成天幻想着会有人来救她的小女生,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些无所谓的等待中,被消磨的一干二净。没有了以前那份冲动,没有了以前的那份疯狂,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做出用自己的头不断撞击墙壁的疯狂的举动。仅仅只是是平静,过分的平静而已。她逐渐的明白了,想要从这里逃出去没有可能,她逐渐的明白了,没有人会来救她,逐渐的知道自己终究会和那些陆陆续续进入实验室的孩子一样,躺上死亡的手术台,之后,从实验室里面出来的时候,这是一副还未冷却,残留余温的血淋淋的尸体而已。
现在的她不会感到害怕,因为在这一年里面,这样的事情她看的太多太多了,每天每天都在绝望的惨叫中度过,每天每天都是一个人,不断在孤独和黑暗中徘徊。没有父母的荫庇,更没有同伴的笑声与之相伴,这样的生活是单调乏味的,这样的生活停止了她身上所有的感知细胞,就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因为她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不想呼吸,也不想让自己蝶身体挪动一步,身上的力气已经全部被抽空。内心很平静,平静的好像不会再有任何事情可以惊起一丝丝的波澜。仅仅想让对她来说已经停止转动的时间,将她永远凝固在这里。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地方,随时都会被那些黑衣的男子莫名其妙的毒打一顿,但是她再也没有挣扎,只是面无表情的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的呻吟。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他们认为自己在殴打的是一个死去很久的人。这样的方法,真的很容易蒙混过关,因为这里的人都是经常更换的,几乎每天她都会看见不一样的面孔。而且,她知道只有这样会减轻自己的痛苦,只有这样才不会像以前那样惹怒这群人,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活的更久更久。不是因为自己依然执着着怎样从这里逃离,而是想看,想要用自己的双眼,看看这个家族最后会遭到怎样的毁灭而已。
【反正..也是这样吧..】
【繁华一时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就跟花儿一样,越是美丽就越是脆弱..】
【越美丽的花儿就越容易被折断啊..】
【呵呵,我等着看,这个家族会怎样的灭亡。】
“嘎吱—”的一声,生了锈的铁门不知道被谁推开了,牢房内萦绕着刺耳的声响。靠在角落她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从牢房门外走进来的几个黑衣人,然后就没有再看他们。
因为她没有一直看着他们的理由,而且他们脸上露出的那种戏谑的笑容已经泛黄的牙齿让人看了作呕,虽然她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吐了吐不出来,但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些人脸上露出来的笑容。他们的眼睛看着孩子们的时候露出来的神色,简直就和野狗没什么两样。这样的表情真的很讨厌,打从心底里面讨厌,况且她本身就是不会去做自己讨厌事情的人,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去看他们的脸,这样的话,自己的眼睛也会清净很多。而且,这帮人来了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毒打她一顿或者是带她去那个不会有人活着出来的实验室。但是这些对她都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只不过是死亡,在这里看见了这么多人的死去的惨象,血淋淋的尸体,以及死亡之前绝望的叫声,所有的恐惧都在这一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变的很平常,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就算是自己的心扉早就被黑暗裹满,自己也不会再去像以前那样,全身颤抖的缩在角落里面,不停的叫着双亲的名字,再也不会了。刚开始被关到这个黑漆漆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地方的时候,害怕的好想哭,蜷缩在角落里面,将自己的身体越缩越紧,冰凉的脸颊也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膝盖上,好像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这个地方知识自己产生的幻觉,只要自己再一次抬头的时候,这里就会消失不见,她仍然呆在自己的家里。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一次又一次的希望接连不断的被落空。自己的内心一次又一次的涌来如潮水般的黑暗,好像是被无数的银针扎了一样,心疼的无以复加。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可以听见可怖的惨叫声,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气氛会沉重的让人无法呼吸。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刻入自己眼眸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般的不知笑脸。
她已经再也看不见令自己熟悉的脸庞,不知道这里的人想要对自己怎么样,真的好害怕,真的想要快点从这里逃出去,真的好想念自己喜爱的阳光,真的想要回到以前的日子,和大家在一起的每一天,真的很开心,就这样不断的在心里回想,不断的在自己脑海里面制作重复的画面。然后,接下的每一天,她都会一次又一次的抬头,不断的重复这个相同的动作,先开始小声的啜泣到了自己放声的大哭,接着就会惹来那群黑衣男子,被毒打一顿。然后,时间久了,就算自己再怎么想哭,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然后,自己的身体,也逐渐的熟悉了,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然后,就再也感觉不到了,不会像以前那样止不住的颤抖,一切都只是归于平静罢了。然后,自己脸上的表情也逐渐的凝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宣泄自己心中的苦闷。然后,时间久了,脸上的肌肉已经紧绷到了定格在一个表情之上,淡漠的,好像看破了一切平静的表情。然后,时间久了,自己也好像忘却了要怎样去说话,就算自己的嘴巴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喉咙里面也无法发出声音,所有的声音都破碎在喉咙里面,不成形状。也许是自己这几天哭的太厉害了,也许是自己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这也无所谓,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根本就没有理由要去说话。所以,就算是死,也真的没有必要再去害怕什么,害怕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苦罢了,而且,自己也一直想看看,实验室里面到底长什么样,到底有哪些实验的工具,到底用什么方式去折磨那些孩子,真的想看看,那个只有死亡的地方到底长什么样。
【如果我有一天..】
【真的有机会可以好好看那里..】
【说不定有活下来的契机也说不定..】
【所以我要忍..忍到被拽进实验室之前,都不要有什么动静..】
“小畜生...这个兔崽子以后就呆在这里了。”长的又高又壮的一个黑衣人,拽住了自己身后的那个小鬼,用力的将他拽到自己的面前,接着边用力的向前一推,那样瘦小的身躯似乎是承受不了这样强大的力道,双脚没站稳的相互的绊了一下,接着一个踉跄的摔到了地面上。但是她看见了,这个有着蓝色怪异发型的小男孩在自己的脸接触到冰冷地面之前,侧过自己的头去,微微的嘴角,接着就能听见从他的嘴角边随练出来的那一丝丝不成形的诡异的笑声,还有那双蓝到深邃的,像湖面一样的眼睛中,闪现的却是一丝丝复杂的光芒,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那么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地方,看见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对着这些残忍的走狗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这样诡异的笑声。
“kufufufu~~”
余音缭绕,这间牢房不在是以前那个安静到死寂的地方,缠绕在这里的所有声音,都被那一阵诡异的笑声给打破,沉重的气氛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空气,取而代之的是比以前更加的压抑,更加令人无法喘息的好像随时都会静止的空气。那群黑人就这样站在那里,一时半会,没有说一句话。只见倒在地上的他用自己纤细的胳膊,用力的将自己撑了起来,接着便是回过自己的头,用刚才同样的眼神看着他们,同样勾起自己的嘴角,同样是让自己的嘴角碎裂出那般怪异的笑声。
“真是恶心的兔崽子。”黑衣人甩了甩自己的手,皱着面头,黑着脸,瞪了他和她一眼,接着抬起自己的手,指了指他和她。
“你们俩个,别想着用什么方式逃出这里!”
“明天,也许就是你们了哟~”
说完便冷冷的笑了几声,重重的合上锈迹斑斑的铁门,快速的锁上,之后便快速的离开,直至他和她再也看不见他们的人影。
...
...
她的唇在微微的蠕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将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面发出来,只知道自己耳朵里面可以听见一些沙哑的声响。她的绯红色双眸缩小了之后不断的在颤抖,额头上早已蒙上了一层密密的冷汗,隐隐约约的能够看见有汗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的沾湿了冰冷的墨黑色的地面,黑糊糊的一块,接着就变的模糊,接着就与地面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背已经没有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只是静静的跪坐在那里,看着出现在自己视线里面的以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看见他之后,平静的心房开始泛起涟漪,水面上开始惊奇了一丝丝的波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压力。稍稍有点惊讶,因为他只凭一个眼神,只凭一阵阵怪异的笑声,就可以把那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心被狗吃了的黑衣人吓到不能说话的地步,那双蓝色的眸子,蓝的太过的深邃,完全不是现在年龄该有的复杂的让人摸不着的深邃的眼神。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他还能笑出来,对着那些残忍的走狗,笑的这么自如,就算是看惯了这些的自己,背后也一阵一阵的恶寒。这个孩子和自己,和那些孩子们不一样,至少从他刚到这里来的冷静看,真的不一样。现在回想起来,现在的场景,与自己当时的大哭大闹,真的截然不同,而且,这样冷静的面对他们,也免了一顿毒打。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真的被恐惧冲昏了头脑,就算是自己再在这个地方呆很多年,也许都无法到达这个男孩的地步,自己不会说话,不会哭,不会笑,更不会发出这样诡异的笑声,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什么样子的,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与这些黑衣人对抗,真是讽刺,自己的自尊心稍稍的有些过不去了,稍稍的想把一年前那样狼狈的自己从自己的记忆里面踹出去,隐隐作痛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被蚂蚁狠狠的咬了一口,灼热的疼痛,真的很难受,很不是滋味,他和自己同样是一个年龄段的人,差距就这么大,实力的悬殊,注定着以后该走的路。但是最令她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事情,而是他的发型,虽然深蓝色的很好看,但是这发型,不知道为什么会像以前她吃过的风里一样,这么的神似,就算是她死了,也不会想到,世界上真的会有人留着从自己母亲口中说出的【凤梨头】
【...传说中的..】
【凤梨头...没想到真的会有这样的发型...】
【但是...为什么感觉这么诡异...】
“哦呀~”只见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他,突然间的调转自己的身子,接着就发出笑声的惊叹词,接着眯起自己的眼睛,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似乎是想要借着冰冷的月光,辨认出黑暗角落里面的她的身影,只见他松开了自己的面头,勾起自己的唇角,露出与刚才相似的笑脸。
“原来这里...”
“也有所谓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