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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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逆° 从 原创小说 移动到本区(2016-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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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作见谅……希望喜欢。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秋风萧瑟，我身着水蓝色的轻纱罗衣，绣着那幅《朝凤图》，细密的丝线，一针一针，绣入雪白的锦锻，我的心也越加苦涩。思念一动，银针扎入了我的手指，一滴血珠滴落，染红了绣图。我的泪再也止不住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刺绣，还是为了你，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宁愿用此生的才艺换取来生的真爱……
元丰九年，民间绣娘余氏卒，其绣艺精湛，所绣皆为珍品，今卒矣，民叹之。所传唯《凤凰泣血》图矣……
（一）
我叫余晚晴，是一名绣娘。
从小在莲村长大，莲村是一个产莲的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传说，这里曾经是三圣母下凡的地方。
我的师傅，不知来自何方。小时候，去荷塘采莲，在一片荷叶底下发现了她，那时的她，陷入昏迷，污泥遮住了她的容貌，我救了她，当她醒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唯一记得的，只有刺绣。于是，她成了疼爱我的师傅，我唯一的家人……
师傅教我的刺绣很是漂亮，我很喜欢，原本以为，我和师傅就这么快乐的生活下去，直到有一天，师傅躺在床上，气息奄奄，那样一个漂亮的女子一派病容，我的心很是疼痛。我的心有点哽咽。
她拉着我的手，说，晚晴，虽然我们是师徒，但我把你当女儿一样，我这一生所学都传给了你，我，可以去见我父亲了，若是以后，出了莲村，你千万……千万记得……不要爱上赵家的男子……。
看见师傅的眼里出现了泪水。
师傅好像有预见。
傅教会了我刺绣，却……唯独没教会我——绝爱。也许绝爱，师傅自己也没有做到吧。
（二）
左手压轴，右手执针。我坐在竹阁，面对莲塘，绣一副《荷香图》。
小荷才露尖尖角，却有蜻蜓立上头。荷叶后面，驶来一搜小船。船头立着个公子，船夫在传位掌舵。唱着莲村的渔曲。
他身着一件蜀锦月白长衫，胸前绣着一朵很大很金莲，腰间斜插一把折扇，很是耀眼。隔得太远，看不清楚容貌。
是外乡人？像个小财主。年少的我心念一动，《荷香图》上绣上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雄鸳鸯昂首挺立，好像在说我是第一。我却笑了出来。很像他！
不知是巧，还是缘。那幅绣图刚完成，就被一阵风给刮走了。
我匆匆提裙下楼，却发现，那个男子手上拿着我的刺绣，早已立于岸边。
我脸上因为奔跑而绯红，我低着头，匆匆的问，公子可以把刺绣还我不？
他看着我玩味的笑道，鸳鸯本是双宿双栖，为什么你只绣一只雄的而不再绣一只雌的？声音好听却充满这戏谑。
我听出了他的调侃，但我又怎么敢讲，我绣的那只雄鸳鸯就是你这类的话？于是我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原是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朗眉俊目，脸上的轮廓，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很刚毅，这件衣衫很配他，耀眼而张扬。
我夺过绣段，有点没好气的说道，你就当我要绣的那只雌鸳鸯死了吧。
孰不知，正如这幅图一样，雄鸳昂首，却还有莲香陪他，而雌鸳，在悲寂中死去、消失……
（三）
后来……这个莲村里面，多了这个外乡人。每日，出现在我的竹楼前，没人知道他是那里来的，也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除了我，因为他告诉我，他叫赵修再，是赵家的小公子。
听说他姓赵的时候，想起师傅临终前的告诫，我忽然对他起了戒心。
每日他带着一朵莲花，放在我家的门前的竹筒里，便毫不客气的踏了进来。开始的时候，我恶狠狠的关了门，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有办法出现在我身后，然后，遮住我的眼睛，笑嘻嘻的问：我是谁？
第一次的时候，我吓得半死。
后来，我想了个办法，每次他这样寻我开心的时候，我就用针扎他的手。
然后，他咬牙切齿的松开，却依旧笑嘻嘻的说，你这女人，真凶！
独来独往惯了，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下子不习惯。
好在次数多了之后，知道他没有恶意，每次来都守在一边看我刺绣，我也就随他去了，只是心里有了点一样的感觉。
但是习惯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有一天，他没有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绣得很是不好。
第二天，他依旧遮住了我的眼睛,笑嘻嘻的问我我是谁？我却没有扎他的手，而是用力的拍了拍，转过身对着他愤愤的道，你昨天去哪里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眼睛里稍从即逝的一丝慌乱，随即他笑容依旧道，怎么了？想我了？
我一听大囧，霎时说，想猪也不会想你！然后马上转身刺绣。
即使我再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了，当石头投入春水，捣乱一池涟漪的事实。
（四）
后来，他住进了我的小楼，村里的民风淳朴，对与男女之事，不似外面那么严格区分。对外我说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他也没有反对。
只是笑着抱怨道，干嘛说是弟弟啊，为什么不是你相公啊？
我脸上一红，然后啐道，你胡说什么呢？
竹楼里多了一个人，似乎跟以前师傅在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又回来了。他很笨，什么都不会做，但是有一天，我发现他居然会做女子做的女工，而且还很有天分。
我开玩笑道，你投错了胎，你应该是个女孩子。
他的脸却突然红了，认真的说，要是女孩子，怎么做你相公？
……
我一下被他的那双认真的眸子吸引住了，一下子我慌乱的回避了他的眼神，匆匆的说，我去换锦缎。
若是那时候，我能回头看一眼，他眼睛里流露的是与以往不同的痛苦与哀伤。
（五）
知道他对女工有天分之后，有时候我会教他帮我刺绣一些小东西，去换得我们的日常所需，平常我也是这么做的。
开始他还不乐意，也不乐意学。然而在我的要挟下，他只得讪讪的答应。我说，要是你不做，我就送你回去。
其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到这个小莲村，只知道，他说他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至于原因，他不说，我也不问。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我一直知道，他有一天会走的，人非草木，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会没有感情？以前本来的排斥，警戒，到后来的习惯，自然。我也没有悟到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是自欺欺人的想，如果就这样也好，开心一天算一天。
他的到来，真的给我的生活带来了色彩。有时候，带我去放纸鸢，有时候，带我去游塘。尽管我已经过了少女游玩的年纪，但是他却十分的活力，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我也不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感情，只知道，我痛苦时，他也痛苦，我开心时，他也开心，我生气时，他会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伤心时，他会温温柔柔的安慰我。
我们的关系？是姐弟？
易或者……情人？
（六）
从不知道，他离开是那么的突然。
那天早上，不知为什么，我浑身没力气，也睁不开眼睛。我只感觉到，一股温柔的气息扑到我脸上，接着，一个温柔的唇贴了上来。
耳旁突然想起赵修再的声音，对不起。
声音低沉，沙哑，痛苦，彷徨，哀伤……
接着，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开心的让我喝下他第一次做的荷花茶。我的头很痛，就昏睡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他什么也没带走，也什么也没留下。如果真的让人感觉还有点真实的，就是那一个温热的吻。桌子上留着一封信，我颤抖这打开，只写着，勿念。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很淡然，我以为这也没什么，但心里的苦涩是为什么？
（七）
我终于习惯不了没有他的日子，我踏出了莲村。
城里奢华，跟小村的淳朴很大的对比。我仅仅有的只有赵修再的这个名字，却不知道他家在何处，原来我竟然是这样的笨。笨到连他都了解的这么少。
好在城里跟莲村不一样，就是人们很喜欢谈论是非。当我在客寨休息的时候，偶然听到城里的人谈论的一件大事：赵家小公子，赵修再与小公主定亲。
我一愣，犹如五雷轰顶，我心里有个声音道：不是他，不是他，一定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当我在赵家门口看到那个一模一样的身影，我的脸霎时雪白。
不知道脑袋里空白的我是怎么回到竹楼的。
我流着泪，用师傅留下来最珍贵的蜀缎，绣着原本要在我自己大喜之日上的嫁妆——《朝凤图》
针金线，穿插繁杂。
每绣一针，就仿佛在我的心上扎过一次。千疮百孔，只待血液流干，流出一地的痛苦哀伤。
往日的种种，如过眼云烟。
我想，就这样,算了吧。
（尾声）
莲村，赵修再立于竹楼前，此时的他已经不在年轻。竹楼前是一片荷塘，而竹楼却早已破败不堪。
他的眼神时而甜蜜，时而痛苦。
原来赵修再父亲发家之前，曾喜欢过一个女子。那名女子家传特殊绣法，使赵父一跃成为了御用刺绣的专贡，赵家一跃而成为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但是赵父为了巩固自己的社会地位，却在学得女子的一身技艺后转而娶了官宦人家的女子。
赵修再本与公主有婚约，却为了逃避，来到了渔村，当看到那幅刺绣与他家的绣法一样，而对余向晚充满着好奇。
他是永远也忘不了，她的一眸一笑，她的一怒一嗔。
而今蜀缎还在，昔佳人已不在否……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秋风萧瑟，我身着水蓝色的轻纱罗衣，绣着那幅《朝凤图》，细密的丝线，一针一针，绣入雪白的锦锻，我的心也越加苦涩。思念一动，银针扎入了我的手指，一滴血珠滴落，染红了绣图。我的泪再也止不住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刺绣，还是为了你，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宁愿用此生的才艺换取来生的真爱……
元丰九年，民间绣娘余氏卒，其绣艺精湛，所绣皆为珍品，今卒矣，民叹之。所传唯《凤凰泣血》图矣……
（一）
我叫余晚晴，是一名绣娘。
从小在莲村长大，莲村是一个产莲的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传说，这里曾经是三圣母下凡的地方。
我的师傅，不知来自何方。小时候，去荷塘采莲，在一片荷叶底下发现了她，那时的她，陷入昏迷，污泥遮住了她的容貌，我救了她，当她醒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唯一记得的，只有刺绣。于是，她成了疼爱我的师傅，我唯一的家人……
师傅教我的刺绣很是漂亮，我很喜欢，原本以为，我和师傅就这么快乐的生活下去，直到有一天，师傅躺在床上，气息奄奄，那样一个漂亮的女子一派病容，我的心很是疼痛。我的心有点哽咽。
她拉着我的手，说，晚晴，虽然我们是师徒，但我把你当女儿一样，我这一生所学都传给了你，我，可以去见我父亲了，若是以后，出了莲村，你千万……千万记得……不要爱上赵家的男子……。
看见师傅的眼里出现了泪水。
师傅好像有预见。
傅教会了我刺绣，却……唯独没教会我——绝爱。也许绝爱，师傅自己也没有做到吧。
（二）
左手压轴，右手执针。我坐在竹阁，面对莲塘，绣一副《荷香图》。
小荷才露尖尖角，却有蜻蜓立上头。荷叶后面，驶来一搜小船。船头立着个公子，船夫在传位掌舵。唱着莲村的渔曲。
他身着一件蜀锦月白长衫，胸前绣着一朵很大很金莲，腰间斜插一把折扇，很是耀眼。隔得太远，看不清楚容貌。
是外乡人？像个小财主。年少的我心念一动，《荷香图》上绣上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雄鸳鸯昂首挺立，好像在说我是第一。我却笑了出来。很像他！
不知是巧，还是缘。那幅绣图刚完成，就被一阵风给刮走了。
我匆匆提裙下楼，却发现，那个男子手上拿着我的刺绣，早已立于岸边。
我脸上因为奔跑而绯红，我低着头，匆匆的问，公子可以把刺绣还我不？
他看着我玩味的笑道，鸳鸯本是双宿双栖，为什么你只绣一只雄的而不再绣一只雌的？声音好听却充满这戏谑。
我听出了他的调侃，但我又怎么敢讲，我绣的那只雄鸳鸯就是你这类的话？于是我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原是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朗眉俊目，脸上的轮廓，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很刚毅，这件衣衫很配他，耀眼而张扬。
我夺过绣段，有点没好气的说道，你就当我要绣的那只雌鸳鸯死了吧。
孰不知，正如这幅图一样，雄鸳昂首，却还有莲香陪他，而雌鸳，在悲寂中死去、消失……
（三）
后来……这个莲村里面，多了这个外乡人。每日，出现在我的竹楼前，没人知道他是那里来的，也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除了我，因为他告诉我，他叫赵修再，是赵家的小公子。
听说他姓赵的时候，想起师傅临终前的告诫，我忽然对他起了戒心。
每日他带着一朵莲花，放在我家的门前的竹筒里，便毫不客气的踏了进来。开始的时候，我恶狠狠的关了门，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有办法出现在我身后，然后，遮住我的眼睛，笑嘻嘻的问：我是谁？
第一次的时候，我吓得半死。
后来，我想了个办法，每次他这样寻我开心的时候，我就用针扎他的手。
然后，他咬牙切齿的松开，却依旧笑嘻嘻的说，你这女人，真凶！
独来独往惯了，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下子不习惯。
好在次数多了之后，知道他没有恶意，每次来都守在一边看我刺绣，我也就随他去了，只是心里有了点一样的感觉。
但是习惯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有一天，他没有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绣得很是不好。
第二天，他依旧遮住了我的眼睛,笑嘻嘻的问我我是谁？我却没有扎他的手，而是用力的拍了拍，转过身对着他愤愤的道，你昨天去哪里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眼睛里稍从即逝的一丝慌乱，随即他笑容依旧道，怎么了？想我了？
我一听大囧，霎时说，想猪也不会想你！然后马上转身刺绣。
即使我再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了，当石头投入春水，捣乱一池涟漪的事实。
（四）
后来，他住进了我的小楼，村里的民风淳朴，对与男女之事，不似外面那么严格区分。对外我说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他也没有反对。
只是笑着抱怨道，干嘛说是弟弟啊，为什么不是你相公啊？
我脸上一红，然后啐道，你胡说什么呢？
竹楼里多了一个人，似乎跟以前师傅在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又回来了。他很笨，什么都不会做，但是有一天，我发现他居然会做女子做的女工，而且还很有天分。
我开玩笑道，你投错了胎，你应该是个女孩子。
他的脸却突然红了，认真的说，要是女孩子，怎么做你相公？
……
我一下被他的那双认真的眸子吸引住了，一下子我慌乱的回避了他的眼神，匆匆的说，我去换锦缎。
若是那时候，我能回头看一眼，他眼睛里流露的是与以往不同的痛苦与哀伤。
（五）
知道他对女工有天分之后，有时候我会教他帮我刺绣一些小东西，去换得我们的日常所需，平常我也是这么做的。
开始他还不乐意，也不乐意学。然而在我的要挟下，他只得讪讪的答应。我说，要是你不做，我就送你回去。
其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到这个小莲村，只知道，他说他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至于原因，他不说，我也不问。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我一直知道，他有一天会走的，人非草木，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会没有感情？以前本来的排斥，警戒，到后来的习惯，自然。我也没有悟到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是自欺欺人的想，如果就这样也好，开心一天算一天。
他的到来，真的给我的生活带来了色彩。有时候，带我去放纸鸢，有时候，带我去游塘。尽管我已经过了少女游玩的年纪，但是他却十分的活力，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我也不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感情，只知道，我痛苦时，他也痛苦，我开心时，他也开心，我生气时，他会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伤心时，他会温温柔柔的安慰我。
我们的关系？是姐弟？
易或者……情人？
（六）
从不知道，他离开是那么的突然。
那天早上，不知为什么，我浑身没力气，也睁不开眼睛。我只感觉到，一股温柔的气息扑到我脸上，接着，一个温柔的唇贴了上来。
耳旁突然想起赵修再的声音，对不起。
声音低沉，沙哑，痛苦，彷徨，哀伤……
接着，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开心的让我喝下他第一次做的荷花茶。我的头很痛，就昏睡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他什么也没带走，也什么也没留下。如果真的让人感觉还有点真实的，就是那一个温热的吻。桌子上留着一封信，我颤抖这打开，只写着，勿念。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很淡然，我以为这也没什么，但心里的苦涩是为什么？
（七）
我终于习惯不了没有他的日子，我踏出了莲村。
城里奢华，跟小村的淳朴很大的对比。我仅仅有的只有赵修再的这个名字，却不知道他家在何处，原来我竟然是这样的笨。笨到连他都了解的这么少。
好在城里跟莲村不一样，就是人们很喜欢谈论是非。当我在客寨休息的时候，偶然听到城里的人谈论的一件大事：赵家小公子，赵修再与小公主定亲。
我一愣，犹如五雷轰顶，我心里有个声音道：不是他，不是他，一定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当我在赵家门口看到那个一模一样的身影，我的脸霎时雪白。
不知道脑袋里空白的我是怎么回到竹楼的。
我流着泪，用师傅留下来最珍贵的蜀缎，绣着原本要在我自己大喜之日上的嫁妆——《朝凤图》
针金线，穿插繁杂。
每绣一针，就仿佛在我的心上扎过一次。千疮百孔，只待血液流干，流出一地的痛苦哀伤。
往日的种种，如过眼云烟。
我想，就这样,算了吧。
（尾声）
莲村，赵修再立于竹楼前，此时的他已经不在年轻。竹楼前是一片荷塘，而竹楼却早已破败不堪。
他的眼神时而甜蜜，时而痛苦。
原来赵修再父亲发家之前，曾喜欢过一个女子。那名女子家传特殊绣法，使赵父一跃成为了御用刺绣的专贡，赵家一跃而成为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但是赵父为了巩固自己的社会地位，却在学得女子的一身技艺后转而娶了官宦人家的女子。
赵修再本与公主有婚约，却为了逃避，来到了渔村，当看到那幅刺绣与他家的绣法一样，而对余向晚充满着好奇。
他是永远也忘不了，她的一眸一笑，她的一怒一嗔。
而今蜀缎还在，昔佳人已不在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