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柔柔普照大地。为漆黑的夜色带来点点光明,天地之间一片
安宁。然而,此刻皇宫里夜却显然不是那么的安宁?
“快来人啊~~~,有刺客~~快宣太医~~~娘娘~~~娘娘~~~你~~”
“快去找皇上~~快~~~” 一声比一声急噪的声音在皇宫中回响着。
“哒~~~哒~~,呼~~~呼~~。”一名宫娥装扮的女子此刻却丝毫不顾忌在
偌大的皇宫中狂奔着,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把匕首。
永宁宫
淡如水色的月光静静的抚慰着单手托腮,浅眠在一张贵妃躺椅上的女子身
上。一身浅兰色的宫装被月光照的散发着柔和的蓝光,此刻的她浑身都散
发着一种和谐安宁的光辉。
一阵微风吹过,躺椅上的女子轻轻的移动着自己宽大的衣袖。而后芊芊玉
手又轻柔的拍抚着,“恩~~~,”一声轻响,这时才明白方才女子为何会
有那般举动,小孩轻轻的转了身又安静在母亲身边熟睡过去了。
“娘娘,”
微微摇头,示意来人轻声言语。莫惊扰了怀中孩子,“秀云,这么晚你还
不去睡有什么事吗?”一如她给人的感觉一般,她的声音也透着让人安宁
感觉。
“娘娘,事到不是大事。就是湘云她还没回来,”秀云不知道为什么?今
天一整天都感觉心神不宁的,这不到了晚上安寝时发现同房的湘云还没回
来。以为她还在服侍娘娘,这来看了才知根本不是那样。
“什么?湘云没回来?”惊讶的抬起头,杏目中有着不信。下一刻顿感事
态不妙,身子也跟着不由自主的自躺椅中起身。
“砰~~”一阵碰撞声过后。
“湘云!”主仆俩人目光直直的看向跌撞而入的女子,一口同声的叫到。
“娘娘,快走~~快走~再不快就来不急了。”才进门不久的湘云惊慌的拉
着坐在躺椅上的主子。
“湘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一把拉住想让自己起身快走的湘云,心
中已然明了可能发生的事。
“我~~我~我~,”连说了三个我字,湘云还是说不出自己做了什么。最
后湘云咬着下唇往地上一跪说道:“娘娘,我对不起你。”
“湘云,你先把说明白啊?一进门就嚷着叫娘娘快走,是不是出什么事
了?”一旁的秀云被湘云话搞的云里雾里的,但从湘云的神色间明白事情
的大小。
“我~~我~~~~~~~~~~~我去~~刺~杀~~皇~后~了,”支吾之间湘云小声
的说出了她夜不归宿的理由。
“什么”虽然知道却无法不吃惊,清秀的脸上有着难以明白。为什么湘云
要这么做?
“娘~~”原本熟睡的孩子在大人们的说话声中醒来,双手还不停的在小脸
移动。
“翼儿,”柔声的叫着被吵醒的儿子,内心却惊涛骇浪一片。
“娘娘,现下我们要这么做?”秀云冷静的问着自己的主子。
轻柔的抱起孩子,望着一脸天真可爱的儿子。说舍得是不可能的,但事情
已然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想不舍也难啊!
“秀云,我要你现在去将巧云叫来。我有事要跟她说,”语气轻柔,但柔
弱的身子却无法自己的抖动着。
“是,”即便已然被湘云的行为吓到,心里却十分明白她什么会这么做。
只是湘云这样一来,起不是毁了娘娘的一片真心。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匆
匆往门外走去。
见秀云离去,湘云再次开口说道:“三年的期限已到,奴婢知道娘娘一定
不会同意更不会想。但奴婢不能眼看着~,”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柔声的阻断湘云想要说出口的话,动作轻
柔的将怀中再次睡去的孩子放于躺椅上。拉过被放置在一旁的凉被,轻轻
的盖在孩子的身上。
“湘云,你太过轻率了。你以为他会给我们机会吗?”手指轻轻拨动孩子
柔软的发丝,缓缓的将身子站直。冷淡的说道:“而你今日的行为可能会
让我们都有可能会死,这样又谈什么救?”
“我~~,我~,”湘云再次无语的低下头,这时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
“别说了,我现在只想拜托你一件事。而你没有拒绝的余地,一定要做
到。”温良的语调里有了不容反驳的气势。
“娘娘,湘云做的到。绝对不会拖累到娘娘和其她姐妹的,”湘云说着便
想起身时,却一被一双玉手按住。
“我有说要你这样做吗?你以为你现在去跟他说,他就会不再起疑和动杀
机吗?湘云啊~!为何平日里最为聪慧的你,就不明白呢?”缓慢的摇着
头,伸手将跪地的湘云拉起。心中的感慨万千,自然也明白湘云这么做的
举动是为了自己。
“恩~~,哼~,娘~~”本该熟睡的孩子,笨拙的自躺椅中站起身子。抬着
一双睡意浓浓的眼,不解的望着。
“翼儿,”望着亦然起身的孩子,想到今晚有可能是母子最后的相处。心
中的悲伤不经间流露,点点泪珠纷纷落下。
“娘~~,不哭~翼儿最乖了。”孩子天真的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让母亲伤心
的事,才让母亲为自己哭,那知天灾人祸想避也无处可避。
“翼儿最听娘的话了是吗?”轻柔的问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孩子。
“恩~~,”童真的小脸有着绝对的表情,抬起小手轻轻的抹去母亲脸上的
泪痕。
“那~~要是娘万一有事不在。翼儿你能做到让娘不担心的事吗?”语气中
有着难以隐去的哭意,却还是不轻易的让泪水再次滑落。
“娘~~,恩~~翼儿保证绝对不让娘伤心。”回忆去过去有过一段时间娘
也是这样要求,自上次那回后已然知道娘又要去什么地方?心想娘会回来
的,不会让自己等太久,开心的给出了回应。
“娘不在的期间内,湘姨会代娘照顾你。你可不要淘气惹事,听话知道
吗?”将要交代的话,一字一句的同幼子说明,明知道一个4岁孩童这么
知道这次分离将是永别。
“娘娘~你这是~,”湘云无法相信,娘娘居然要将小殿下托付于自己。一
时间连一句整话也说不明白,无法表达僵在了原处。
“湘云,我知你在老家上高堂下有弟妹数人。难道你愿意让你的家人为你
伤心难过吗?”一句话将湘云要说的话堵死。“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
不安。让活着的人为自己担心,”
“那难道娘娘你就狠心让小殿下为你伤心吗?”一道自门外传来的话语,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心痛。
“巧云,”惊然转身望着身着单衣,满脸不认同的侍女。
“虽然你们敬我为主,但我却待你们一如姐妹般心疼。就是因为这样我才
更不能让你们为我牺牲,你们要是还敬我是主。就不要违背我的希望,将
来翼儿长大了也会为我这个娘而骄傲。”无奈的将话说重说死,逼着她们
不得不按自己说的方法去做。
“巧云,你是姐妹中功夫最好的一个。也因为你与湘云是双生子,这件大
事我希望你能代湘云承担下来。现在马上整理东西走人,”巧云微低首,
心中明白只有自己承担这件事。湘云才能无事,更因为三人中就只有自己
的武功最好。
“一切都听娘娘的,只是这件事真的能这么完结吗?”巧云不放心的问
道。
见巧云同意却又问着连我都不知道会不会发现的事,缓缓低下身子。轻声
道:“翼儿,今晚你听见的都不可以跟别人说,自然也包括你父皇知道
吗?”
这时秀云已然收拾了一个不大包囊,语带哭调的对着巧云道:“刚才听娘
娘要你离开,我便知道你是一定要走的。里面有几件换洗的衣衫和些碎银
子,走了可别忘了我们啊!”
“傻秀云,不会的。”轻轻的接过包囊,环顾了在场的姐妹们与自己誓死
效命的主子,眼底的不舍之意表露无疑。
“姐~~~姐,对不起!”湘云望着正打算离去的巧云,也知道自己今晚做
的事也多少人伤心。也让自小便没分离过的姐姐背负了多大的罪名,一时
间的难受之情让她无法不对姐姐表示些什么?
“湘云,好好照顾娘娘与小殿下。”巧云知道妹妹心中之意,但既然是双
生子又何须言表。话语方落,风轻轻吹过纱帘,偌大的寝宫中哪里还有那
名叫巧云的身影。
“娘娘为什么不让巧云~~,”
“不行,秀云,我知道你这是在顾全我们母子的安危。但叫巧云带翼儿走
是不能的,那样做只会让巧云陷入危境。”我茫然的打断秀云的话,心中
却对他还是有点企望。毕竟虎毒不食子,更何况他贵为一国之君。就算自
己的妃子犯下多大的罪孽,其子女再这么说也有着皇家血脉,罪还不致
死。只是,深深的望着怀中幼子的容颜。失去母亲将要吃多大的苦啊!但
这一切早在几年前,早在他当年没带回我们母子之际就注定了。唯一的遗
憾便是没能让翼儿过上寻常人家的生活。
正当一屋子的人都沉静在伤感之中时,一道震响天地的巨响了屋内的人。
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浓浓的杀意。
被震惊之际同时也被这浓的叫人害怕的杀意给激起了浑身的汗毛,紧紧抱
着怀中的孩子,用自己的身子挡去将会出现在他幼小的生命中带来阴影的
威胁。
“翎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朕的后宫中起风浪,竟然还命人刺杀我的
爱后。”滔天的怒火熊熊燃烧一个被激怒的男子身上,双龙环珠造型的顶
戴将男子一头乌黑的发丝扣在头顶,余下一半发丝发散在身后。一身明黄
色的皇袍绣满了条条金龙,俊美的龙容颜上有着难以平息的怒火与毫不隐
藏的杀气。身后更是跟随了大批的内宫侍卫,点点火把将原本宁静的永宁
宫照的明亮一片。
自被北辽送来,迎进着意味着痛苦的宫闱中。他连今次算来才来看过自己
三次,更叫自己悲哀的发现。他对自己心仪的人有多深情,居然能让他用
“我”来占有。心中的哀痛已然大过了自身的痛,也忘却了自己要保护的
人。
“皇上,你不是早就对本宫起了防备。本宫再这么说也是堂堂北辽的公
主,而你却将本宫安置在这可比冷宫的宫院中。更是一再的冷落于本宫,
至于今晚之事~~~。”越是痛,越是叫心中那早已疯狂的嫉恨失控。将手
中的孩子交于一旁的秀云,用眼神示意她抱着孩子走远点。
“心痛了,原来你也知道痛。很好很好!呵呵”待秀云走离,我便转身用
着几乎调笑的口吻问道。
“翎妃,你找死!”
“炎极天,你说我竟然敢叫自己的心腹去刺杀你最心爱的人。还怕一个死
字吗?哈哈哈!”望着自己当年深爱的男子,这时我才明了。我早已为爱
成疯,可惜的是他的心从开始便不可能为自己有半点情爱。一个人的心那
能放下二个人,即便那人是帝皇也一样。
嫉火已将理智烧的一点也剩,恨自己为了他愿意放弃了与孩子相处。更放
弃了原本有望成活的希望,然,换来的又是什么?笑自己的傻,更笑他对
她的痴。笑自己一步错,满盘接落。
眼看着他一手成爪,直去自己的咽喉而来。我茫然的想道,是啊~~既然死
将是我不可逃避的归属。那能死在这个自己深爱过的男人手中有什么不
好,既然爱不得。那就好好的恨我吧,起码你会记得不是吗?
“娘~~娘~~我要娘~~,”
一声孩子的哭叫,惊醒了一心想将面前这个伤害自己的心爱之人祸首除去
的炎极天。一时理智恢复几分,望着与自己有着八分相象的孩子。而自己
手中抓着便是他的亲生母亲,这个纤细的身躯在那三年中承担了多大的艰
难。要不是三年前她已北辽公主的身份来到自己的身边后,恐怕到死也不
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同时也惊醒了一心求死,没了求生意念的我。孩子声声呼喊如同刀割般痛
在心头,猛然间明白。死早就注定,只是自己真的能死的那般快意吗?再
几乎忘了自己的本意后的我,深深闭紧双目后。轻启看上去有点苍白的唇
角,淡淡的说道:“既然你已知道幕后的凶手就是我,同时我明白自己犯
下了无法饶恕的罪孽。”说到这时,缓缓的睁开眼。再次望他的眼底,好
像看看他的眼底可有自己的身影。然,现实还是打碎了自己的希望。失望
的道:“她们都是无辜的,而被我叫去行刺的侍女。我早已在她完成使命
后就让她远走了,我~~~~~~~”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炎极天威严的声音打断了翎妃
未说完的话。
“呵呵~~!是没有,但我明白一句话。冤有头,债有主。我只希望你堂堂
国君不要枉杀女流之辈,更何况她们均是我从北辽带来的人。”我淡然的
说着,身子依然被炎极天掌控于手中。只要他轻轻一用力,自己纤细的脖
子就有可能被折断。
“北辽的公主,朕都敢杀之。难道还会在乎一二个你从北辽带来的侍女
吗?”炎极天眉目微闭,薄唇冰冷的吐出刺骨的冰刀。
不信的睁大了眼睛,一时间的无助满满的写在眼底。低低说道:“原来你
是这么爱她,真的是好生叫人嫉妒啊!”低调的话语没人听见,但并不代
表近在咫尺的炎极天没听见。不由的放松了欲取人命的虎掌,内心中的思
绪翻转。
“求你放过她们吧,你想这么处置我都可以。如今我只望你能别杀她们,
好~让她们以后能~~代我照顾翼儿。”委婉的女音此刻听来带着点点哀
求,一种让听着心酸的语调沉沉的敲进炎极天的胸口。一时间竟叫他万分
的难受,定定的看着面前可说认识了6年的女子。虽然外表柔弱,但其内
心的坚强却比其他女子刚强。而如今她却开口求他,为的还不是她自己。
“皇上,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她~~。”这时一名太监风风火火的跑
来打断了炎极天的思绪。
“皇后这么?”听闻心爱的人儿消息,也就是一瞬间炎极天甩开了被自己
抓在手上的人,焦急的逼问报信的内侍。
“太医说~~说皇后病情危险~~此刻~群医束手无策~~,”
“混帐,朕要他们有何用。居然~~,”才平息的怒火再次上心头,此刻的
炎极天可说是怒火攻心理智不在。
“他们当然救不了她,因为她中的是北辽的至毒。看似小小的刀伤,可能
毒性早已发作。”狼狈的自地上站起,平静的诉说着事实。抬眼望进让自
己心碎片片的男子的眼中,心中不由得想道:要是从不曾见过你该多少,
这样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煎熬。
“是你,巫翎儿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炎极天好恨,如今为澜儿带来的祸
事都是因为自己当时的心软。
“我可以给你解药,”一句明明说的很随意的话,然听在炎极天的耳中却
犹如曙光一般。无所谓的解下挂在身上的穗玉,将它递到了炎极天的面
前。冷冷的道:“只要将它敲碎,再用温水煮上三个时辰。便可解去皇后
身上的毒,”怔怔的望着炎极天因自己的话,目光中再次燃起了希望。可
自己的心却犹如刀绞一般,不甘亦然不愿。但为了保住儿子与她们三人的
性命,我又能选择吗?
没有迟疑的接过巫翎儿手的穗玉,一丝疑惑染在心头,却又不知道自己面
前的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好不容易将澜儿毒倒,这会却又万分爽快的拿
出解药?炎极天真的是不明白,但当然明白她给自己的不可能再是毒药。
“马上叫太医按着翎妃说的去熬药,”将玉交给心腹内侍,炎极天一面凝
重的转过身子。低沉的说道:“翎妃,虽然你交出了解药。但今晚之事已
闹的皇宫之中一片慌乱,这悠悠众口已然难堵。刺杀皇后乃是诛连九族大
罪,你要朕如何向满朝文武详说。又叫朕这么向百姓交代?”
句句如针,却又是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为何你当年能宽恕皇后的罪过,
今日又为何不能那般的对我。为何要对我如此凉薄,还是说?除了她,你
谁都不曾放在心上吗?
“今晚之事,均是本宫一手策划与他人无关。皇上若要处罚,翎妃绝无半
句怨言。”再次无视内心中的疼痛,傲然的抬起头。目光飘向被湘云抱在
怀中,却哭闹不已的翼儿。眼中的不舍几乎逼的自己想要屈服,狠心的别
过眼。不去听翼儿的叫喊,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
“既然你这么说,朕就成全你。来人!”炎极天皱紧剑眉,心中却明白。
她这么做是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和侍女们的性命,可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怪
异。望着屹然看破生死的她,竟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的奇遇。而她更是叫
自己感叹的奇女子,一直都聪慧过人的她。何谓有今日这般难以收场的局
面?
“翎妃娘娘,请!”宫侍诚惶诚恐的将放于托盘之上的东西,呈递于翎妃
的面前。
一杯毒酒,一条白绫。怎么谁都只给我二种选择,难道他们都不知道还有
好几种不同的选择吗?几丝苦笑染在唇边,不变的却只有自己的心。不去
听因自己被赐死而焦急上前,却被侍卫挡回的湘云她们。更加不去看叫自
己心痛的他,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抚过白绫。想像当它勒住自己的时候,
唉~~不行。太痛苦了,一时半刻间死不了。当指尖轻触杯缘,还是它吧。
虽然身种巫盅,想现在就发作却是不可如自己的意。
“若真有轮回我希望你不识我,我不再忆你。”用中指与拇指轻轻扣住杯
身,好似自言的说着,却明白他一定听的见。
“好,”同样低声,却敲击心房的声音回音着。
“呵呵~~望君珍重!”痛~~痛~~好痛~,猛的将杯中酒倒入口中。任有辛
辣之味呛的自己难过,不让泪水再次滑落。
“请皇上容翎妃放肆,可让我独处一会。”声音中没有哀求,只是不希望
自己死的难看。
“准~!”炎极天话才出口,原本浩大人马已渐渐退出永宁宫。就连湘云
她们也一并被带离。
“娘,~~娘~~~湘姨我要去娘那里,湘姨!”
听见翼儿的叫声,我再也忍不住决提的泪水。无声的道:“翼儿,娘对不
起你。若有下辈我们再续母子情!”
宫门重重的关起,同时也隔绝了我与这个世间的一切联系。
“失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啊~~!”不知是哪个宫中太监发现了永宁宫
起了大火,但当众人赶到时。永宁宫已是一片火海,而被留在其中的翎
妃。人们在大火熄灭后在她寝室中发现一具烧的没了人形的焦尸,有人叹
息~~也有说罪有应得,连老天也要处罚。
而我们的故事却在这个事件发生过后的三年,当然要说有多好看,恩~~这
个我就不知道了。想跟着看的看官们,不妨当作娱乐消遣吧。
第一章
原本热闹非凡街道在余辉的照耀下渐渐的人群散去,而古往今来夜色中总
是少不了富贵人家消遣娱乐的地方。不错那便是青楼妓院,自三年的那场
风波后。炎国竟内意外的平静,北辽也未对公主死有多少的关心。事情也
就在平淡下人遗忘,炎国的皇都中开着一家与众不同的青楼。而它独特的
地方嘛?当然要去了才明白了。
“欢迎光临,俩位公子是头回来吧。请问你要雅间还是大堂坐?”身穿粉
红色裙装少女摆开亲切的笑容问着。同时也可看见偌大的厅中有不少身穿
同样衣服的少女在忙碌着,夜色还未浓密。已有不少达官贵人纷纷前来抢
订席位,不错这里便是炎国最负盛名的《凤来居》它的富丽堂皇的程度几
乎可比皇家。而最叫人称奇的还是它的主人,可想而知一个能在短短的三
年中居然可以让它的名声传边五湖四海成为最有名的地方。自然它的主人
更可说是一位妙人了,可就是这么的奇怪。到如今为止还没有人见过这
《凤来居》主人,更是成了当今世上人们最热门的话题。
一双小巧的绣鞋轻声的在地板上走动,如猫般的动作轻巧而无声。没过多
久身形妖娆的少女来到一扇门前,大而明亮的眼睛闪着调皮的光芒左右顾
望后。小手便轻轻的摸上了门把,就在打算推开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落梅,你要是想被姐妹们整死的话,可以继续你的动作。”
“讨厌拉,梦鹞你不要是这样威胁人家嘛。”少女回身不满的看着出声打
断自己的少女,同时也不满的看向其他俩个跟来看热闹的家伙。
“就是啊,梦鹞为什么不让落梅开门。这样我们也好跟进去看看了,”紫
衣束腰的少女扬手半遮唇角,媚惑人心的娇容上挂着一抹坏坏的笑。
“紫萝,你就别跟着闹了。”静静站在一旁的绿衣少女温温的出声打断紫
萝,清秀纯美的脸上总是有抹淡雅的笑容。
“鸳情,你是我们中最心口不一的了。要是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姐妹
就白当了。”紫萝一双媚眼猫儿似的瞄着鸳情,嘴角依旧还是那抹笑容。
梦鹞冷艳的俏脸上写着满满的无奈,却又对这三个自幼就在一起的姐妹没
办法。而让她们如此有兴致的事,想来便只有一件了。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们。眼丑着时辰已不早,楼下的人都热闹了。却听
四个丫头说姑娘们不见了,我就知道你们来这里了。少爷今早才回来,这
会可能还在安寝。我说你们四个小姑奶奶能不能安生点,我这老婆子可经
不了折腾了。”匆匆赶来却意料之中般找到了,桂嬷嬷心里有多急。就怕
这四个出点什么事要这么交代,虽然知道她们那需要人保护。
这炎国如今怕是无人不知凤来居中的四只彩凤。而楼内却对这四人有着不
同的评价,梦鹞冷艳绝色。个性稳重。紫萝妩媚动人,如罂粟般危险。鸳
情清秀纯美,而实际却与她的脸成对比。落梅娇俏可爱,个性活泼的有点
过头。也就是这四个丫头却操碎了桂嬷嬷多少心,平日里到还好。这要是
少爷回来的日子,别说她们明日张胆的闹。就连楼里其他姑娘们也暗暗闹
腾,而苦的也就是台面上的主了。
“嬷嬷,你别急时辰还早呢。”落梅无辜的眨着圆圆的明眸瞧着急匆匆而
止的中年妇人。
“唉呦,我的小姑奶奶。得~~算我老婆子求你们了,快回自己的房去吧。
时辰不早了,”桂嬷嬷满脸的无奈,却又舍不得说上半句重话。
“好了,你们也别闹了。到是真的把主子吵醒了就不好了,”梦鹞是四人
中最年长的。此刻接受到桂嬷嬷哀求的眼神,也就不得不出来制止。
“哎~,看来是没戏了。”猫儿般的目光瞄了瞄众人后,紫萝优雅的转身
离去。鸳情望了眼那抹紫色倩影,随后也嘟囔着回自己的阁楼去了。
“呵呵,时辰是不早了。那~~我也先回去准备一下了,”原本的四人一下
子走了二个,一看苗头不对的落梅更是手脚麻利的开溜走人。
望着先后离开的三个姐妹,梦鹞无奈的摇着头。语调柔缓的说道:“主子
今天早上才回来?”
“是啊,回来时还是让月如跟月奴扶着下车的。唉~,少爷的身子真是叫
人担心哦。”桂嬷嬷声音中有着浓浓担忧。
“嬷嬷,没事的。那我也回房去了,”梦鹞心中的担心不下于桂嬷嬷,但
却十分沉稳的没表现于形。
“也是,快回去吧。今晚可是一年中的重头戏,是要准备准备。”桂嬷嬷
被梦鹞一说,也连忙催着梦鹞回去,自己也不放心的回到前庭的安排事
情。
静静的聆听的门外的动静,身在屋内的人便把原本提着的心放回了原位。
身穿桃红色衣衫的月如轻声道:“那四个丫头真是叫人不知道说她们什么
好?”
“谁叫爷就宠着呢,这才叫那几个丫头胡来也不怕爷发怒。”月奴语带无
奈的说着,回身望着同自己拥有着同一张容貌的妹妹。
“姐姐,你说这会爷是不是已经醒了?”月如望着天边的晚霞说道。
转身同妹妹一起站在雕花木窗前,月奴的心思千回百转。答非所问的说
道:“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之间已经二年多了。”
“是啊,姐姐我们陪在爷身边快有二年半了。姐姐你后悔过吗?”月如平
静的问着。
“那你后悔过吗?”月奴不答反问道。
“开始有过,但现在不。我还要谢谢上天让我认识爷!”月如清秀的面容
上挂着满满的笑容,那是一种满足的笑容。
“我想爷大概已经起了吧,我们快进去吧。”月奴望着妹妹的神情,心中
却有着说不出的酸痛。是啊,我们不悔。但将来的事又有谁知道?
“恩!”月如不懂此刻姐姐心中的天人交战,听到话开心的拉着姐姐一同
进内屋。
才一进门,俩姐妹就像傻了一般望着眼前坐在梳妆镜前的人儿。而那人好
像注意到了门边的俩座雕像,微微皱起眉峰。随即又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容,偏头说道:“你们俩也不是第一次看,有必要每次都这样吗?”轻柔
的声线中有着点点磁性,给人的感觉要是没看见人还无法确定声音的主人
到底是男还是女?
“讨厌了,还不是爷你这个样子太~~这个爷说的那个什么?。”说真的连
身为女人的我看了都有点想入非非了,但还是不想伤到自家爷那点自尊。
月如还是很没个性的道。
“是帅。”月奴好心的提醒的妹妹。
“啊~对,太帅了~人家不小心看傻了~~呵呵。”月如说完后一边吐舌
头,一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爷。
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双生姐妹,心里总是感觉像是在找什么?明明是那么的
不同,却还是将她们带在了自己的身边。回神望着铜镜,镜中的人也回望
着镜外的人。三年了,时间真的是过的好快。镜中人带着淡淡的笑意,而
此刻要是有要是有见过北辽公主的人可能会大惊。不错,镜中人拥有一张
已逝公主一模一样的脸。
“爷,需要月奴帮你梳妆吗?”
“不用了,帮我把放在床上的东西取来。”
“是。”月奴应声去床前取东西。
“爷,月如不明。为什么爷看上去明明不愿前来炎都。可为什么还要
来?”月如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想法。
轻轻招手,示意月如走到自己的身边。淡淡的道:“小丫头,有很多事都
是不能好奇的知道吗?”
“爷,”月奴取了包裹回到方才站立的地方,轻声的叫道。
“恩,”轻点了下头,示意月奴将包裹放在梳妆台上。
俩姐妹好奇的望着包裹,尤其是月如几乎心里想的都表现在脸上了。其实
这也不能怪她们,每年的今日。我都会让凤绣山庄定制一套衣衫,而她们
好奇的自然是衣衫的样式与花色。
“爷,让我帮你打开看看好不好啊?”月如娇俏的脸上有着期待。
“想看就打开吧。”语带纵容的缓缓说出,月如已早一步将包裹打开了。
好像知道自己会同意她一样。
“哇,好漂亮啊!爷你看。”月如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着,脑中开始幻想
这衣服要是穿在爷的身上会有什么效果。
月奴默默的站在一边,无奈的摇着头。心里头暗骂月如鬼灵精,望着天边
的颜色开口道:“好了,妹妹别闹了。我们快服侍爷更衣换装吧。”
“哦,好。”月如收起玩性,缓缓的走回爷的身边。将包裹里的衣服按爷
的吩咐下一一为爷穿戴好。
月奴一手拿着描眉笔,一手拿着胭脂。小心翼翼的为神游不知去了那里的
爷妆点着,心中没好气的道:“人说天下第一美女是炎国的皇后娘娘,要
说美人。那自己身前坐着的不知道美上多少?可惜的是面前的人是男子而
非女子。不然这天下第一,那还轮的到哪个什么皇后。”
各自放下手中的东西,静静的看着面前神游缥缈的人。俩姐妹都不知道用
什么词汇去形容,空灵脱俗,精致的面容上没有表情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有
几分给人会随时消失的错觉。轻声的敲门声将房中的三人心神拉回了现
实。
“我去看看,”月奴轻移莲步去开门。
“桂姨?”月奴打开门不解的望着站在门外的人。
“月奴,飘云姑娘起了吗?”年过半百却有点微微富态的桂姨,此刻的面
容反而带着浓浓的愁。
月奴一听桂姨对主子的称谓,便知道怕是有了连桂姨都处理不好的事了。
柔声道:“姑娘起了,嬷嬷有事进来说吧。”
桂姨点了点头,快步进了屋跟着月奴转过前庭来到了内屋。人还没站稳却
被面前的画面闪了舌头,心里又是遗憾又是骄傲。
一头如墨的长发毫不约束散在身后,只有几缕脸颊边的碎发不听话的微微
翘起。光洁的额头上挂着一颗罕见的泪型蓝钻用银色链身固定后隐没在发
丝中,半月型的柳眉不同以往给人柔弱之感反带着淡淡的英气。浓密而又
长翘的睫毛下一对黑玉的凤目闪动着点点星光,挺直的鼻梁下有着一张叫
女人看了都嫉妒的完美唇。经过胭脂的妆点后丰润欲滴,只要微微牵动嘴
角就好似在述说浓浓情意。
一袭白色的绸缎贴身的包裹更是将修长的身形完美勾纤而出,诱人的锁骨
之上三串排成一串的珍珠紧贴如雪肌肤。恰到好处的掩盖了男性的喉结,
胸口用白色狐毛点缀出一道美丽的风景。本该没有的胸线不知道用什么方
法,此刻在衣物下却现的饱满丰盈。
一条白色的腰带,用同色的绣线绣出数只形态万千的白色小狐。或嬉戏、
或跑跳均给人一种活灵活现之感,精美的腰带紧紧的束着不是很纤细的腰
身却给人一种很和谐。双腿更是被同色的绸缎裹住却不是一般女子所穿的
裙,而是条将臀部曲线显现出来再由大腿处渐渐宽松更是大胆的将半截小
腿外露的七分裤。一双按现代人来说37大小的脚套着同色的鞋脚面上还缀
着一小拢白色狐毛。雪白的手臂上轻轻包裹了一层薄而透明的纱,臂腕与
手腕均用狐毛连接固定。
这样一个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儿真实的站在自己面前,能有几人不痴
不傻。
“桂姨,出了什么事。”望着面前的雕像,我无语的再次出声提醒。
“啊~~啊~有~有~,看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就不中用了。”桂姨连忙给
自己的走神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也不管一边的小辈会不会笑话自己。
定了定神后道:“本来也不想麻烦姑娘,半个时辰前负责收容的人接下了
俩孩子。大的看上去有八、九岁大,小的看上去只有四、五岁,”
“按规矩办不就好了,”我淡淡的回答着,奇怪桂姨何时连这种事都要告
知。
“可问题就是出在这里啊,无论收容的人这么问。那俩孩子就是不开口,
等那边人的过来通知。我过去一看发现这俩孩子衣着不凡,小小年纪却有
着一股贵气。可就是任我好话说劲,俩孩子还是不为所动。”
听完桂姨的话,心中也感觉不是很妙了。但心中也好奇俩个年纪小小的孩
子却能让阅历与世故老练的桂姨吃鳖。一抹淡淡笑意印入眼底,缓缓起身
后道:“如此奇特的孩子,那我到要去看看。”说罢人以缓行出了内屋到
了前庭。
“啊~~等等啊。”一声惊呼后,一道粉色人影已奔止我的面前。双手高举
在我的头发上摆弄着,片刻后月如昂着小脑袋傻笑道:“啊,真好看。呵
呵!”
望着月如一如孩童般的笑容,我不由自主的举手摸着半边感觉有点重的头
发。当手指触摸到毛茸茸的物体与丝长的链体时便明白这丫头是在给自己
着装更完美点,低头看着矮了自己十公分的小人儿。由看了眼跟上来的桂
姨同月奴,嘴角牵起一道弧线。粉色的朱唇轻声道:“走吧”
第二章
“飘云姑娘好,”
“姑娘好!”
一声又一声招呼声,此起彼伏的响着。
望着一路同自己恭谨施礼的人,清冷的点点头便离开。脑中却回想着四年
前通过翎儿叫人在炎国的都城成立起这家青楼,不知道在这几年中收留了
多少家破人亡者、或是有家不能归者、有被人卖到这里的,更是自三年前
自己亲自接受后。小而不起眼的凤来居渐渐变成规模与实力强大,都城中
最奢华也是最能显示身份地方。心中暗想道:“自己本是一个清冷无欲的
人,即便是面对翎儿也是默默不语。而对那个将她伤的肤无完体的男人更
是冷眼观看,如今却因连自己都无法明白的原因。被迫留在这个应该是不
属于自己的世界,将自己搞的如此身不由己。现在想想可能就是报因
吧!”
“飘云姑娘好,”一个看上去四十好几的一个妇人,先是给走在前面的绝
色人儿请安后连声道:“阿桂姐,你这么去了这么久。这里面的俩小孩子
要怎么办啊?”
思绪被打断,才知道自己已来到了目的地。无声的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的
道:“行了,带我们进去看看那俩孩子吧。”
妇人一听着眼前绝色美人这么一说,连忙正色恭谨的打开门将人引了进
去。心中明白面前的美人不单单是凤来居最神秘的头牌姑娘,更有可能跟
东家有着什么联系。可得罪不起啊!
人才走进一间看起来不是很起眼的屋子,因为天色亦然暗淡下来而点起的
烛火。屋内明亮一片,却被屋内的俩孩子给怔住了。虽然那大点孩子强自
镇定,小小的年纪真如桂姨同自己说的那般。浑身散发着家世不凡着才有
的气质,但毕竟还是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奇的是那孩子才一对上我的目
光,原本黯淡冷漠的目光顿是起了光彩。下一刻更挣开被小手拉紧衣袖,
冲着自己跑过来。一切的转变太过快,我还没回神人已被那小人儿抱着了
腰身。
“娘,娘~~。呜~娘~呜~~呜。”男孩紧紧抱紧自己娘亲,自自己懂事以
来便散多过于聚娘。向来早熟的孩子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低声的哭了
出来。
如被雷击一般,心脏一阵疼痛。耳中听着孩子一声哀伤过一声的叫唤,泪
水无法自制的流出了眼眶。失神的抬手摸着脸上的凉意,一时间脑中混沌
一片。待自己回神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的回抱着身前的孩子,口中更是
声声唤着:“翼儿,娘的儿啊。”
身体猛然僵直,我在做什么?想推开还在自己怀里的孩子,但手却不愿配
合。温柔的抱着还在抖动的小小身躯,脑中好似有道声音说道:“再让我
抱一下,就一下。”
抬眼望了望被男孩甩开一边不顾的另一个孩子,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
脸色不会好看到那里去了。既然怀里的孩子会叫自己娘,那这个一直用小
鹿受惊害怕的抖动着却又不敢出声的孩子是谁就不用猜了。
一直都在调养的身子经不起常时间站立或蹲跪,微微晃动的身子边被一直
在身后的月如和月奴俩人扶起。
“姑娘,你身子虚。我扶你坐下,”月奴温温的声音带着平稳的声音柔声
说着。一点也没被这突如奇来的事给吓到,而边上的桂姨更是一副想说又
开不了口的僵在原地。挥了挥手让收容的管事离开,心里知道这里发生的
事是不可被人知晓。
点了点头,落坐在被月如搬来的椅子上。吸了吸气才出声道:“你们是这
么出来的?”
“娘,你一走就是三年多。翼儿一直等也不见娘你回来,所以我~~~”炎
澈翼满腹的委屈与长年失了母爱而不满的同自己久别的母亲述说着。
望着答非所问的回答,心中更是感受的到无限的郁闷。难道这就是自己当
初对翎儿的事不问不闻任由事情发展的报因吗?看看自己面前的俩孩子,
炎国皇族继承者。本来该好好的待在皇宫内院的人,这么就这么莫名其妙
的出现在自己的经营的妓院内?
“娘,翼儿是来找娘的。”炎澈翼对于能够跟自己的母亲重逢,向来老成
的心性头一次表现出了孩子该有的表现。
单手抚着额角,头又痛了起来。想起当初翎儿的交代,到了这孩子这身上
居然起了变化。这半大的孩子是从那里来的勇气逃出着守卫森严皇宫,难
道真的是冤孽难了吗?想起今次下山时,娘那别有深意一眼。莫非自翎儿
后自己还要淌上着这浑水不成,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么送着俩孩子回
去。
“我要你现在就给我回去。”语气强硬的说道,心里明白要是再拖拉下
去。最算这里是都城中最有名的地方,一旦事发这凤来居里的大大小小里
里外外的人都无法逃脱干系。
“我不,娘~我不要回去。我要跟娘在一起,”才见到自己的母亲,还没
享受到儿时母亲的温暖而反被赶离。炎澈翼咬着唇角,眼角带泪的说着。
心口隐隐的痛着,我十分讨厌这种被动接受不是自己的情绪。正要恼怒的
开口时,一道柔嫩的声音微微带着哭意响起道:“翼~哥哥~,带~莹莹~
回家~~莹莹~想回家。”小女孩一双晶莹如宝石的杏目闪动着点点水意,
一双白嫩的小手再次紧紧的拉着炎澈翼的袖角。
“你烦不烦,我没叫你跟着。是你自己要跟着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
不要,”炎澈翼脸色臭臭的甩开缠上来的炎莹玉,自幼便知道自己的母亲
会离开自己就是因为她们母女俩关系。也因为父亲的关系母亲常常暗自伤
心哭泣,从小炎澈翼心中便对父亲这个人有着很大的抵触。
“不管你愿意是否,都要给我回去。”
“娘,你以前都是最疼爱翼儿的。为什么要赶翼儿走?”满脸的不悦之色
在听见母亲的话后,小脸上再次有了委屈的神情。
“你要是听话,我等有空了便去接你出来玩。你要是再闹,那就是不~~听
~娘的话。”娘一字在嘴里磕磕绊绊的说出了口,心想道:“今日要是不
先哄着,万一这孩子要是将事情说给了出去。那样将来的麻烦是自己想也
不敢想的,唯今之计也只有先将事情瞒下来。”
“我,我,那娘你何时来接翼儿?”炎澈翼本来不想离开,但触及母亲眼
中疲惫之色。又想起三年前母亲伤心欲绝面容,懂事的他还是同意了。但
又怕这次相聚后又是一次长久的离别,小小的心灵再次不安着。
“七日,到时我会派人到今日送你回去的地方接你。”我冷静的尽量将话
语说的轻柔,再轻轻的将那小小的身躯揉进自己的怀中。心中无奈的道:
“这孩子这么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为什么大人的不该。要让孩子来承
担,”
“小公主,今日的事你不会跟你的母后和父皇去说对不对?”抱着怀中的
孩子,我目光定定的望着站在对面这个只有四岁左右的孩子。“你要知道
要是被你父皇跟母后知道你偷跑出皇宫,会被这么惩罚呢?”当然也知道
炎国的第一公主可是被誉为天之娇女、国之明珠,自当是不可能有事,但
吓吓还是有效果的。
由俩孩子的互动中知道,这女孩很喜欢跟着炎澈翼。又缓缓的说道:“那
你要是不说今天的事,你翼哥哥会陪你玩。”
小女孩先是听到因为今天跑出来被母后知道会被罚,就已经怕怕了。后又
听到翼哥哥会陪自己玩,心里一比较后。稚嫩的童音似铃声响起道:“我
不会说的,翼哥哥真的会跟我玩吗?”炎莹玉边说边摇头,小脑袋摇的跟
拨浪鼓一样。最后还用带着满满期待的望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望了望怀中的炎澈翼满脸的不情愿,在接受到母亲目光后。不情不愿的说
道:“会拉。”
炎莹玉听到自己得到的承诺后,开心的忘了为什么自己哥哥的母亲会出现
在这里。自然也忘了哥哥的母亲应该早就不该在这个世界上的,但因为人
小心智天真。只要有玩早就将事情给忘的干干净净了!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我轻轻的放开怀抱。将又要粘上来的炎澈翼交给
了一边的桂姨,不再多看那孩子一眼。转身出了门时好似无声的口语着,
但等身后的月如跟月奴跟上时。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现一样,只是黑暗的夜
色中吹过一阵凉凉的微风。
步行了一段路后,我静静的站在回廊下。望着前院熙熙攘攘的嘈杂声,抬
头望着漆黑的夜色,高挂于空的那一轮弯月。心中无奈的感受着心中凄
凉,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却不知道自己已是盘中之棋,这世上什么都
好。唯独情爱二字不可碰,但如今呢?翎儿啊!早知今日会这样,当初便
不该随你去。静云啊静云,到头来你还是要在浑水淌上一回。
“姑娘,前院厅里已然准备妥当。姑娘是不是要前往?”一名身穿粉红色
裙装的少女走近低声的问道。
“走吧,”低低的回答着,心里却为今晚能再见到翎儿的孩子而心烦。
“姑娘,等下。”月奴突然出声叫道。
我疑惑的回头望着月奴,还没明白为什么时。月奴已经将一条白色的丝绢
递到了面前,这才恍然到自己竟然没掩盖脸。薄而不透的丝绢如第二层肌
肤般将自双眼之下的容貌遮去,叹了一声气道:“你们先回屋去等,结束
了我就回来。”
“是,”俩姐妹听话了的俯身后,转过身子朝里院走去。
丝竹漫漫,乐声悦耳。满室的娇笑妙语,一派热闹不凡的景象。不错这正
是凤来居里最为豪华富丽的地方,只见偌大的厅堂内用目测也有好几百平
米。三分之二的地方被用来接待顾客,余下的便做为舞台。供顾客们观赏
节目,舞台的左右与前面的二楼均被分割成一个个典雅幽静的包间观看舞
台表演的视野也是最佳。自然成了有钱有身份的人才能坐的地方,而三楼
自然被设为接纳顾客买卖春宵的雅间包房。而这里有个奇怪的规矩,不管
你花多少钱想要在这里寻欢的客人不得强迫楼内的姑娘。但只要姑娘愿意
哪怕是你没有一文银子也能在这里最好的屋里度过春宵,这便是这凤来居
最奇特的地方。也因如此楼里上上下下的花娘们与婢女均都是一心一意的
为凤来居赚进数目可观的纯金白银,当然凤来居里只出美人。不论男女均
都是百里挑一的,凤来居会在这三年里成为炎国都城最红火的地方。是因
为它大胆的在楼内开设一栋与之相连却又分开的花楼。只接待一些别有喜
好的顾客,虽然不能算的上台面。暗处却出奇的收到好评,不错那里卖的
是男色。规矩更是奇怪的叫人摸不到头脑,却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去。
隐身于暗处的我,目光饱览这厅中的一切。看着舞台上舞娘们妖娆的舞
姿,台下三二成桌谈笑风云的嫖客。
一声清脆琴声幽幽响气,瞬间整个厅中静的只剩琴声淡淡的回荡。台上左
侧蓝色纱帘后一道人影,纱帘缓缓的上升。将帘后之人显形在宾客面前,
台下的人群中切切私语着。而台上的冷艳美人目光平静的注视手下琴弦,
这时一声如鸟鸣的笛声轻扬的加入。右边的粉红色纱帘被撩起,一张甜美
的容貌娇巧的笑容目光柔柔的看着台下客人们。
在台下的惊叹世间竟有这么美的红颜时,又是一道淡黄色的纱帘被拉起。
琵笆声如万马奔腾般响起,前方舞娘中自舞台地下缓缓升起一抹紫色人
影。瞬间紫色的水袖如流水一般,逆流而上后在空中变化成朵朵紫色花
朵。
凤来居的四色凤凰齐然然的一同出场,这是平日里不可能看见的画面。但
还是有不少人四处张望着,好像在看舞台上还有这么地方藏着人。
自三年前开始,凤来居多了个据说美的如天上仙女一般的佳人。此女只在
楼中待七日,凡是有才力者均能同佳人共度春宵。而那些有幸见过者均都
一脸痴迷,这也是为什么每年的今时今日会这么热闹。越是得不到的越是
最好,越是能看却不能摸的东西最叫人心痒难耐。
正当琴、笛、琵笆声合鸣时,一道似琴非琴,似筝非筝的乐声响起。舞台
上方慢慢飘落许多白色的花朵,在花瓣中缓缓下降一座秋千。白色人影轻
盈的坐在上面,手中抱着一把竖琴。随着修长的手指拨弄,美妙不似人间
的乐声跳跃在指间。
第三章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乐器缓缓配合一曲幽怨哀肠回荡开来,轻柔的女声似愁还怨的低低鸣唱
着。
看着台下为歌中字句动容的表情,一抹讽刺的笑容染上了我的嘴角。但可
惜的是被面巾遮着无人知道,《月满西楼》那还是少年的自己在课余时听
着女同学唱的几首歌中的其中一首。
伴随着鸳情深情的唱着,台前的紫萝一身华丽的紫色装束随着身体的舞
动。衣角翻飞,好比花中之王牡丹。
一曲完毕,台下纷纷鼓掌叫好。更有不少为了显示财力,出手大方的打
赏。台上却十分的平静,这时一名侍女匆匆走上舞台。跟坐在右侧的梦鹞
低声说了几句,只见梦鹞点了点头挥手让侍女下去。
梦鹞姿态优雅的起身,芊芊玉手微微提起裙摆。莲步轻移走到坐在舞台最
里面的白衣女子,低声道:“姐姐,二楼东字号的雅间想请姐姐唱上一
曲。”
我微微挑眉,心想虽然今天的主角是我。可却没想表演什么,以为让四凤
顶着。自己能逍遥点,缓缓的自秋千上起身。同样仪态万千的移动着步
伐,抬头目光眺望着二楼东字雅间。只见靠窗而坐的人举了举手中的酒
杯,朝我温和一笑。
虽然有着面巾,却还是无法遮盖绝美的笑容。目光跟我随心而动,既然你
敢点我。那你就好好享受,心情愉悦的开口道:“既然公孙公子开了口,
奴家那有不照办之理。”话语方落,随着手指轻轻划过怀中的竖琴。乐声
响起,身后的四凤跟上了我的节奏。一首完整的曲子再次扬起,我缓缓的
启口唱道:云里去,风里来
带着一身的尘埃
心也伤,情也冷,泪也干
悲也好,喜也好
命运有谁能知道
梦一场,是非恩怨
随风飘
看过冷漠的眼神
爱过一生无缘的人
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
热血在心中沸腾
却把岁月刻下伤痕
回首天已黄昏,有谁在乎我
山是山,水是水
往事恍然如云烟
流浪心已憔悴
谁在乎
红颜泪……
小小改动后,哀哀而唱。自是让台下那些宾客心中嫉妒不平,但又不敢明
目张胆。当今的世上有谁不知道凤绣山庄的当家公孙倾狂,上到皇宫贵
族。下到贩夫走卒,哪个人不为能穿上凤绣山庄的衣服而自喜。
楼上的公孙倾狂听罢曲子,心中暗自好笑道:“好小子,到让我犯了众怒
了。”望着楼下台中之人,再次举起手中酒。
一曲唱完,神情有点疲惫的感觉。全身的力气好像要被抽离一般,正当身
体无法自主的摇晃时。一双柔柔的小手轻轻的扶住了我,我侧身在落梅耳
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落梅会意的点了点头,小手一挥舞娘们纷纷在偌大的
舞台上跳起了曼妙的舞姿。
身影渐渐的被舞娘们淹没,趁着人潮悄悄的退到了后台。
“扶我去会宾楼东字号,”低低的出声,头也跟着有点晕眩。怀抱中的金
竖琴渐渐分量加重,步伐不稳。
“姐姐,你不要紧吧?”落梅一边接过竖琴,一边担心的问着。
“没事,”心里很明白身子会这样是什么原因,又不能细说。万分懊恼目
前的身体,却没有办法。谁叫这身体目前归自己所有!
落梅望着自己的主人,有多少话想说。但对着这个被装点的比女子更为飘
逸绝美的人,却是什么也说不出了。自十年前兵荒马乱的边境,同其他三
个姐妹被那时年纪方才十二岁的主人救下后。那时的自己感觉主人好像是
画里的神仙下凡,以为从此能快乐无忧。却又生意外,主人无故失踪了整
整六年之久。而当主人再次回来,却有种如换了一个人一般。但又说不出
那里不同?正当俩人胡思乱想时,人已来到了会宾楼东字号雅间门口。
“吱呀”房门由里向外打开,公孙倾狂望着被扶着的四弟。关心之色不语
言表,“飘云姑娘,请进来坐。”自然不会忘了如今四弟的身份,戏还是
要做齐的。
“落梅,你回去吧。”将全身的重量移到了义兄公孙倾狂身上,低声悠扬
的声线里有着难已察觉的抖动。
落梅水汪汪的眼中有着担忧,却又不知道从何讲。无助的望着渐渐关上的
门,一切一切的一切。自主人回来后渐渐的在改变,只能望着主人越走越
远。
“三哥,今日还真是清闲。难道凤绣山庄要倒了吗?”
“你啊,难道三哥来看你不行吗?”公孙倾狂优雅的扶着如今看来十分娇
弱的四弟坐下,动作利索的砌上了一杯茶摆于四弟面前。
“你会这么好心?”我毫不领情的说道。
“真是好心被雷亲,”公孙倾狂俊逸的面容上挂着受伤的表情,却是这么
看这么假。“四弟,我看你还是要小心你那俩贴身的丫头。”
望着面前表情变的凝重的三哥,心中自然明白意指何人。一抹淡淡笑自唇
边荡开,缓缓的拉下面巾。单手托腮道:“三哥,以为何人?又有何目
的?”
公孙倾狂没想会对上一张绝色容颜,眼神里有一时的恍然。随后无奈的摇
头道:“怕是十有八九冲着四弟你的脸来的。”六年前,不。是更早吧,
自己同一起去巫山历险的三位义姓兄弟。冥冥中的遇见了一位如天仙下凡
的仙女,年少轻狂的三人竟同时为仙女倾倒。为此还差点拳脚相向,只为
红颜一笑。但苍天捉弄这个让三人都倾慕的佳人竟同自己一样是男儿身,
误会解除后。更是感觉到四人相知恨晚,便认了这个比自己小的义弟。而
后发生的事更是如一本叫人读之泪下的故事。
“你是说,可能是为翎儿而来?”
公孙倾狂并不作答,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只是奇怪的是,
翎儿已然香消玉残。却又能及快的知道你的出现?”
“那便只有一个解说,他们认为巫翎儿未死。只是如今他们应该知道我亦
非翎儿,怕是另有所图?”脑中没来由的闪过一张满面委曲挂着泪痕的小
脸,但又想想难道事情都被安排好的吗?
望着坐于对面之人,心里再次头痛道:“明明冷情的自己,却一次又一次
被巫翎儿所穿好的线在走。”摇摇头道:“三哥,这件是要你和大哥、二
哥还有五弟多费心了。”边说边起身打算回自己的落院去。余光瞄了一下
楼下节目已然结束,而原本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富商贾贵们纷纷抢着竟拍一
年才接七天客人的头等花魁飘云。
“你,”
听见三哥的声音,我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三哥还有事?”
“没事,我看你身体不好。想叫你小心点,”公孙倾狂自己也不知道为什
么会出声叫住要离开的四弟。
“恩,我会小心的。”头又开始晕了,难道时间到了。这么一年比一年早
了?晕晕想着,突然眼前一黑。身体渐渐脱离自己的控制,暗道:该死
的。
“四弟,你没事吧。别吓三哥啊?”公孙倾狂因自幼练武,反应十分敏
捷。在四弟打开门才步出门身体便无力的摔向地面时,自己的身体如箭般
射了出去。将那道白色的人影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烟雾茫茫,身体感觉不到重量。蒙蒙中感觉雾中有一人走来,轻飘飘的站
直身体。对着渐渐清晰的人影道:“今年怕是最后了吧,”不是问句而是
肯定句。
“恩,今次我来有件事想跟你说。”一身白衣的女子披散着发丝,淡淡的
散发着柔柔的光华。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忘了我就你。而你就是我,”无奈的望着自己的
灵魂,换是以前的。打死都无法想法,但现在却不得不承认。
“云,我感觉的到你对目前的处境很苦恼。但他毕竟是我们的孩子,你也
是他的母亲。”面对同样的自己,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个性,轻声的说道。
“翎,当初你为什么要跟着那个人出巫山。”淡淡的语气,没有责备却透
着点点不解。
翎柔柔的笑了,因为飘着的关系。轻易的抱住了彼此,低声道:“一切是
缘也是爱,一如你的冷情,而我却是痴情。当初爹爹用术将我们分离时,
爱魄留在了身体里。也就是说你和我现在才是正正的一个完全体,”
“翎,你就甘愿放弃身体的主控权吗?”虽然不是真的消失,却化为了思
维,换了我是不可能做到的。
“说不愿那是假的,但经过这段感情。我很难再去接受别人,何不将爱还
给你。如你现在所想我不是消失,而与你融合。你我俩人总要有一方放弃
身体控制权,难道你没发现自七年前你回到身体里后。你渐渐的再改变,
变的不在冷酷无情吗?”双手托着同自己一样的脸,翎的面容上带着温柔
的笑容。
“今年是第三年了,你再过七天就再也不能出现了。”我静静的说着,感
受着翎平静的思维。
“今年我怕无法再同前二年一样了,云,我知道你不愿同皇家再关系。我
只想再抱一抱翼儿,”翎说到最后话中着有点点祈望。
无法安慰,但明白这是翎对自己最后的要求。望着淡淡的身影,灵魂的融
合已然慢慢的吞食着翎。而翎还能坚持都是因为淡淡的情、深深的内疚与
不舍的爱。轻轻的点了下头,看着翎欣喜的满脸泪痕。
“去吧,时间快到了。再不去天就亮了,”推了推翎的灵体,我慢慢的向
烟雾靠近。
“云,不管将来如何。你一定要活下去,不要辜负了秀云与巧云那份
心。”翎知道今日是俩人最后对话的机会,最后还是不放心的道:“翼儿
~~~~~~~”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无法说出来。
“我知道了,将来的事就交给我吧。”翎是巫族的巫女,而巫族有着神秘
的力量。但是一生只能用一次。可当初为什么要将巫女的灵魂分离又有着
什么样意义?放下内心的疑问,面对翎目前最放不下便是孩子。同样翎说
的也对,那孩子这么说自己也有份。不能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