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春花灿烂的日子里,一个少年个与一个男人的相遇。
初见时,一个被迫逃亡,一个身中媚药。
再见时,已是兵临城下。
【兵临城下。】
冰冷的北风,呼啸着掠过,刮着卞城守军城门上的帅旗猎猎作响。
“报!大帅,敌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大帅!!”
躺在正上方的男人,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跪伏在地的手下,听着那不断传来的战报,满脸的凝重和憔悴。
“那就降了吧。派兵谈和,我军愿城门大开,不再顽抗,但是!只有一个条件:无伤城中一人、寸土!”那男人半晌后道。
“大帅,不可啊!再等等吧!也许再等上半日,朝廷的援军和粮草就一起到了,也许……”
“够了!朝廷?援军?粮草?早在半月之前我们就已经是粮绝了,三催四请的等来了什么?等来的就是现在城墙外面将我们团团围困的敌军!他咸阳至此不过三日急行的距离,若要来援,早八百年就到了!还等得到现在?!够了,去吧。告诉他们,只要答应我的条件,他们要的那样东西,我赵笉双手奉上。如若不然,那就是我死,他们也休想得到!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是大帅!”
“等等,还是我去!扶我起来!”
“大帅!您还是躺着吧!大夫说您重伤能醒已是万幸,若再是有甚差池,尔等唯有已死谢罪了啊!大帅!”
“死?这不就是要死的嘛?大军压境,我一军主帅,焉有畏缩之理?”
众将扶着那男人,走上卞城的城头。
放眼望去,厚重的城墙下,黑鸦一片的人头攒动,将小小的卞城团团围困起来。
而那敌军中领头一人,一匹枣红宝马,一马当先的立在众军之前,身着黑紫的玄铁战甲,手握长熗骑于马上,英姿飒飒,好不威风。
再看那被众人扶持着的男人,难掩的憔悴,满是苍白的脸上,汗水淋漓而下。不难看出,确已是强弩之弓。
那俩人对视半晌,终是那墙头上的男人强忍着满身伤口挣裂的剧痛,提起身体里散乱的气息,气沉丹田,骤然开口道:“你想要的东西在我手上。”
“条件。”那长刀立马的男人似早已明晓一般,笃定的开口问着。
“无伤我百姓一人,无损我城一草一木,我赵笉就将那东西双手奉上!”
“我可以不杀百姓,但是,你赵笉,还有你的那帮残兵败将全部都必须死!如何?”
“好!我答应你!”
那扶着赵笉的众人听着那人和自家大帅的对话,其中一人怒不可遏的对着马上那人破口道:“瞿予!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等悍夫武将,虽死无悔!但将军……”
“够了!瞿予,只希望在我死后你不要反悔,不然我死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知道的,我说话从来算数……”那瞿予凝视着赵笉,半晌后才幽幽的应着。
那赵笉看着那瞿予,眼中一闪而过绝望和痛苦的神色。是啊,你说话确实算数,说了要给我身子,就不惜屈居人下,受那五年的屈辱而面不改色。确实是说话算话啊!这般想着赵笉那原本就残败的病体,更是激动得气血翻涌,一口甜腥之气瞬间涌上舌间。
赵笉咬着牙,一口咽下那甜腥,为了掩饰般,猛的挣脱属下的搀扶,一个踉跄的倒在了高高的城墙上,复又慢慢的撑起身体,站得笔直如松,方才气喘吁吁的对着属下道:“开城门。”
随着那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敌军如流水一般的涌了进城。
原本就死伤惨重的城里,遍地都是不断呻吟的士兵和饿地虚弱无力的百姓。
那瞿予骑着马,慢慢走进城里,而那赵笉也被搀扶着,从城墙下走了下来。这两人就在这不断涌动的士兵中遥遥相望着。
“赵大帅,你手里的东西呢?”
“你一人,随我来。”
那瞿予跳下马,跟在赵笉身后,看着他脚步虚浮,略微蹒跚的挺直着脊背走在前头。
赵笉就那样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回了瞿予曾经住过的那一个院前,方才转过头,神色间满是痛苦的问道:“我想问你一句话,可否请你如实相告。”
瞿予看着面前神色痛苦的男子,忍不住撇过眼,低低的应着:“你问。”
“你……为什么当年不告而别?”
“我学武有成,当然是要回国复仇了。”
“是么?呵呵,我明白了。你进去吧,你要的东西,就在你舞剑的海棠树中间,你砍断树干,就可以看见了。”
那瞿予点点头,漠然的走了进去,一刀砍倒了那大树。砍倒树身后才发现,那看似粗壮的大树中间已经腐朽空洞了,他伸出手在那树的空洞中掏出了一个木盒。
而就在那瞿予砍树的时候,他身后一直深深望着他的背影的赵笉,满含悲戚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一向坚毅的眸子也变得波光粼粼起来。随后抽出随身的佩刀,狠狠的捅进了自己的心窝,倒在了地上。
待到瞿予拿着木盒,满是兴奋的回过身。就看见那赵笉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手中的木盒掉落在地,他扑向那血泊中的男人,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和绝望。
“阿笉……阿笉!!!你起来啊,我终于拿到了,我可以一统天下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你起来啊!我让你死是为了骗天下人的啊!这样才可以把你藏起来,这样你才是我一个人的啊!我当年离开是因为发现我对你动了心啊,所以惊慌的逃跑了!我回来了啊,我想明白了,我爱你,我离不开你,阿笉!我回来了,我报仇回来了。阿笉……”那哀祭的哭嚎绝望的在那寂静的小院响起:“阿笉,我爱你啊!我爱你!我爱你!我是爱你的阿笉……阿笉!!!啊啊啊啊啊……”
【史书载:神风大陆通用年历,神风五百七十二年,天罗国突然挥军南下,以狼虎之姿,悄然攻至江国边境卞城,两军相遇,历时两月,苦战不竭,终以卞城兵衰草绝,其帅降而终。后天罗军盘踞卞城,发动攻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攻下整个江国。至此,江灭。后天罗陆续灭森罗,暗夜,等诸国。自此,天下合。】
【帝崩。】
经过多年的征战,神风大陆终于诸国一统。而天罗国的新帝也终于走上了历史的大舞台,成为了神风大陆权利的主宰。
新帝改国号为念笉,帝号笉予。原江国大帅赵笉被追封帝后,谥号思君,赐风光大葬于皇陵。其尸由千年寒冰铸棺保存,口含宝玉以保持容貌不改。
神风五百九十八年,念笉国帝宫中,三更已过。
“陛下,已经过了三更了,请陛下保重龙体啊。”
“恩,寡人知道,肖飏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
看着肖飏躬身退下,瞿予才慢慢搁下手中的朱笔。伸手揉揉发紧的脑袋,一阵晕眩之感随之而来。不待反应过来,就已然伏倒在案。
自此,帝崩。
【忆。】
睁开双眼,就看见黄沙漫天,驼铃声声,由远及近,和着风尘,扑面而来。而前面就是卞城城门。
终于走出大漠绝地的瞿予看着近在眼前的卞城,迅速拖着受伤的身体,向城中走去。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周围来往的每一个行人。
眼中全是狠厉的神色。
随着人流慢慢涌进卞城城池,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骚动。瞿予警觉的回望,就发现身后突然多出了一群人,正不断的越过人潮向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
瞿予,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瞬间回神,开始奋力的推开人群,向着卞城里冲去。
慌不择路间,瞿予看见了一个妓馆。卞城的妓馆日夜不停,都在接客,白日里,多是些来听曲喝酒的,而晚上嘛,嘿嘿。
所以,当瞿予一个扭身闪了进去,将身形隐在妓馆人潮中,待到后面那群人追上来时,早已没有了瞿予的影子。
此时的瞿予,正被一把佩剑架在脖子上,冷汗直流。而身后的那人,正贴在他背上,一手架着剑,一手在他身上游走。而瞿予僵直的身体,被点了穴而无法动弹。无奈的感受着那人呼出的灼热气息,从头顶上喷洒而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被人追杀了?”
听得那人从耳后传来的湿热话语,瞿予心中惊愣。这人是谁?难道……
“不乱想,我不认识你,也不是来追杀你的。是你自己跑进来的。还打断了我的好事,那你是不是应该赔个美人给我啊?”那人似乎全数洞悉了瞿予心中所想,还不犹豫的开口打断了瞿予的呼吸乱想。
“那……那你想怎么样?”瞿予忍住心中莫名的惧意,略微有些怯怯的开口询问。
“呵呵,这样,你陪我,我就帮你把那帮人打发了。如何?”说着用那早已坚挺的下身顶顶身前被点穴的人。
瞿予感受着身后鲜明的触感,心中羞愤不已。什么时候他堂堂……他瞿予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甚至一瞬间产生了自绝的想法。可是下一刻又想起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恨恨的闭上眼,压下满心的酸涩,压了了半晌,才复又睁开双眼。
此时的瞿予,眼中原本的慌乱,怯懦都变成了冰冷的决绝。一种让人心惊的眼神,就像走上绝路的孤兽一般,狠厉,决绝。
而他身后那人却不曾发现。就听见瞿予开口:“如何保证我满足了你,你就保我平安?”
“嘿嘿,你有的选吗?如果不相信,我绝不勉强。”说着便要放开瞿予。
瞿予听着那人略带嘲讽的话语,怒火中烧,可是没有办法。他早就在一路的追杀中身受重伤,而身后那人,武艺高强,想要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信?如何能信一个身处烟花之地的陌生人?可是如果不信,那么出去也绝对是死路一条。可是,他,不能死……不能死啊!
“好,我信你。现在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瞿予压下心中的思量,终是无力的开口。
“你信我?可是我还不信你啊。你把你脖子上的玉给我,我就信你。等到你离开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你做梦!想要我的身体,没关系,我给你,可是那玉,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的!你这个……”瞿予听的那人的话,心中所有的惊惧,绝望,愤怒,屈辱都一发不可收拾的涌了上来,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还不待瞿予吼完,那人突然捂住他的嘴,扣住他的腰,几个移步,就将瞿予扔到了身后的床上,一挥之下,那床帘被放下,掩住了他们的身形。而那人也随之压了上去,双手用力,直接撕裂了瞿予身上的衣衫,俯身而下,开始在瞿予满是伤痕的身上舔咬起来。
瞿予被捂着嘴,瞪大双眼,看着发生的一切,羞愤不已。内里开始在体内不受控制的翻腾起来。试图运气所剩不多的内力冲破穴道。
“别动,人来了,最好配合点!不然死的可是你。”那人停下舔咬,将舌头伸到瞿予耳垂处,不断的逗弄着。一边玩弄,一边悄悄的在瞿予耳边说道。
瞿予原本躁动不安的内力,也在那人的话下,平息了下来。开始认真地听着房外的声响,果然如那人所说的,有一串清浅的脚步声,急促而又规律的走近。
“啊……你在干嘛……啊啊……放……恩……恩恩……放开……你……混……混蛋……”正当瞿予认真听着屋外的脚步声时,就感受到自己的下身被身上的男人握住,开始不住的把玩起来。而从未有过经验的身体也敏感得很,嘴里不由自主的流泻出一串领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呵呵,乖,忍耐一会,你会觉得很舒服的。”说着,开始继续刚刚的动作,手中不停,一手开始在瞿予身上四处点火。而那嘴更是不住的舔咬着瞿予身上密集的伤口,将那流出的血舔干净。
瞿予感受着身上从未有过的麻酥,和轻微的刺痛感,脑袋也开始变得有些浆糊起来。
此时才认真地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人冷峻的面容,刀刻斧劈般的凌厉,一双黑眸幽深而凌冽,透着坚毅的神色。却又异常的泛着血色的红光,满脸的汗水,似在竭力隐忍着什么。而那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的唇,不断的吮吸着,不是探出舌来舔弄,那熟练的动作又打破了面容带来的冷凝,给人一种惊艳之感。褪下衣衫后,麦色的肌肤覆盖着满身虬扎结实的肌肉,以及那壮硕修长的身躯,无不彰显着其中蕴藏的不容小觑的力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定是常年习武之人。
还不待瞿予继续想下去,那男人就突然提刀上马,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瞬间的剧痛让瞿予忍不住尖叫出声,口中不断的咒骂起来:“啊啊啊啊啊!痛!……你……你混蛋……放……唔……”
“嘘……别动……追杀你的人就在外面……别说话……乖!”那男人伸手捂住了瞿予不断开合的唇,凑上前去,安慰般的舔吻了一阵才轻声说着。话毕就开始剧烈的摆动腰肢,在瞿予身体里冲刺起来。
而瞿予那初经人事的地方,被那男人那样蛮横的冲刺着,真真是要疼得死去活来一般。在这极致痛苦和无限的屈辱交织间,他已经完全顾不得是否追兵就在门外了,只是恍然想起了自己的过往,想起了自己那个无辜惨死的父王母后。
他瞿予,天罗国战王爷世子,却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满门抄斩。好不容易逃出来,仍是一路遭到皇帝派来的暗杀。护送的队伍也为了保护自己,一路上被杀了个干净。而这么多的人命背后,不过为了一个传说。
传说神风大陆的守护神龙族王子有一日偷偷降临神风大陆游玩,并结识了一个凡人,两人相处过后,竟是互生好感,那龙神为了更是忍着逆鳞之痛,从身上拔下了一片龙鳞,赠与了那凡人。传言得此龙鳞者能获得神族的庇护和无上的力量,从而一统天下。那凡人在得到龙鳞后,贪念顿生,妄图囚禁龙神,为己所用,却不料被那龙神察觉,愤然而去。
神风大陆的人们都相信着龙神的存在,以及这个世代流传下来的与龙神留下的唯一神物有关的传说。为此各国皇帝都是不曾间断的纷纷派出大量的人力物力四处探访寻找龙鳞的下落。
二十年前,现任天罗国主即位后也随即派出自己最为信任的胞弟瞿向天,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战王前往各国寻访,最终无功而返。只带回了一个貌美的女子,并不顾众人反对,一意孤行的迎娶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之后两人诞下一子,取名予。可就在这件事情过去二十年后,皇帝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听信了谗言,开始怀疑自己的胞弟私藏了龙鳞,妄图造反。惊慌之下,连夜赐死了胞弟战王爷及其王妃,并株连九族。唯独战王世子侥幸逃脱,被战王安排的手下一路殊死拼杀,护送着逃出了天罗国境,开始辗转流亡各国。
瞿予在这剧痛间,想起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想起自己无故冤死的父王母后,想起为了自己而死去的手下,想起自己过去锦衣玉食的生活,想起自己一直以来呼风唤雨的地位,想起自己现在所有的折辱,瞿予那一直紧绷的弦似再也承受不住般,断裂开来。终是忍不住在那男人身下嚎啕大哭起来。
那原本正狂猛的动作着男人,忽然停下身来,喘着粗气,看着在自己身下哭得像个孩子的少年。那不断滚落的泪水,一抽一抽的红鼻头,以及那双被泪水湿润后乌黑油亮又泛着单纯的眸子。他的心中突然一阵紧缩,下一刻已经不由自主的搂住了身下的少年,开始柔声劝慰起来。
等到那少年慢慢停止了哭泣昏死过去,那男人才无奈的将仍旧一柱擎天的阳物从那少年体内小心翼翼的抽了出来。看着眼角含泪的少年,无奈的摇摇头。走到窗边,一把抓起瘫软在地上的另一个清秀少年,毫不留情的分开那少年的双丘,一鼓作气的捅了进去,开始毫不怜惜的继续刚才未完的情事。
一直到日落月升,方才停止,从身下的少年体内退了出来。而那原本遍布血丝的眼睛,也褪去了红色,变成了往日的坚毅和冷凝。穿好散落了一地的衣物,那男人抱起床上的瞿予,越窗而去,几个翻转移步,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待到瞿予从昏迷中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他睁开双眼,就看见自己正躺在一张素净的床上,素色的床幔被盖却十分的温暖舒适。而那床边正伏着一个熟睡的人。似听的自己醒来的声音,那人也猛然睁开了双眼,抬起头来。瞿予一看见那人的脸,顿时脸色发白,不能控制的想起了那天那人粗暴的对待。就像一头受惊的小鹿般,满脸畏惧惊恐又防备的神色。
那男人看着瞿予如此剧烈的抗拒,终究只是摇摇头,默默叹了口气,方才开口道:“对不住了,那天我被人下了合欢药,神志有些不清,碰到你闯了进来,所以强了你。抱歉。为了弥补,我会帮你解决前来追杀你的人,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有什么可以叫丫鬟。”说着便站起身离开了。
那男人离开后,就走进来一个可爱的小丫头,对着床上的瞿予笑着:“公子你醒了,我是留下来服侍您的丫鬟小菊。公子您三天没吃东西一定饿了,主子已经吩咐厨房熬了稀粥,一会就送来。小菊先服侍您洗漱吧。”瞿予看着那个笑得温婉可爱的小丫头,一时沉默了下来,任由她一手打理自己,只是默默的配合着。
就这样瞿予就在这个院子里住了下来。后来才从小菊那丫头那里知道,自己是被他家主子抱回来的,然后亲自给自己打理了身体。半夜自己就突然发起热来,满嘴胡话,又哭又闹的,那男人就亲自熬了药喂自己,给自己擦身退热,然后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三天。直到后来自己醒来看见那男人伏在床边。
可是自从瞿予醒来后,那男人就不曾踏足这个小院了。只是吩咐了丫鬟好好照顾。瞿予这一住就是大半个月,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每天坐在庭院里,一动不动的听着小菊絮叨。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天黑又被小菊赶回屋里睡觉。
瞿予不知道自己今后的人生是怎样,报仇么?好像自己又没有那样的能力。可是不报仇么?怎么能够不报!这样深重的血海深仇!就是付出一切,也不能放弃!
第二天,瞿予让小菊把那个神秘的男人请了来,两人坐在屋子里,半晌瞿予才惨白着脸,抖着声音问道:“你喜欢我的身子?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不,你不用这样,我不要你的身子,我答应你的条件。”那男人惊愣了半晌,才哑则甚音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为什么又答应?你甚至还不知道我的条件是什么。”
“我只是不想你这么委屈自己,是我对不住你。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是为了弥补你而已。你不用担心。我赵笉十岁开始纵横沙场数十载,又怎么会诓骗你呢?相信我。”
“相信你?我要怎么相信你?相信这个一见面就强暴我的人?要我相信?前面还对我疼爱有加的叔叔,转眼就杀了我全家要我相信?要我相信什么?”瞿予激动到声嘶力竭的朝着赵笉吼道。
“别怕,过去了,我会帮你,你想做什么,我帮你。有我在呢。”赵笉看着神色激动的瞿予,看着这个少年稚嫩的双肩承受的这些仇恨,双手不由自主的将那激动地像要哭泣的少年拉到了怀里,不断的安慰着。
“你真的要帮我吗?”瞿予在赵笉怀里半晌才冷静了下来,想起自己让小菊请来赵笉的目的,复又怯怯的抬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的问着。
“是的。”赵笉只是深深的看着瞿予的眼睛,神色真诚,语气坚定的斩钉截铁道。
就这样,两人关在屋里谈了两个时辰,后来瞿予就在这里长久的住了下来。并且开始跟着这个男人学习谋略,武艺,这样一学就是五年的时间。
已经二十有一的瞿予,在经过了五年刻苦习武后,原本柔弱的线条也开始变得高大挺拔起来。整个人已不复当年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和冰冷的气质。
又是一年八月十五月儿圆。瞿予在每日例行的睡前练剑后,站在庭院中的海棠树下,看着天空中已经圆满的月亮,突然之间,悲难自抑。想起自古月圆人团圆,这就在这月圆之夜,自己却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独自一人,思念着九泉之下尚不瞑目的双亲。顿时心中痛苦难当。
当赵笉走进院子来时,就看见站在夜色中满身落寞痛苦的瞿予,心中止不住又是一阵疼惜。早在五年前那个满脸惧怕又满眼坚毅的少年,用那颤抖的声音故作镇定的和自己谈条件的时候,那种疼惜就已经慢慢的渗透到了赵笉的每一寸骨血中,让自己难以割舍。
感觉到来人的瞿予抬起头,看向赵笉,启唇唤道:“阿笉,回来了。”
赵笉看着瞬间收敛了所有悲伤的人,为不可查的蹙了下眉,下一秒又舒展开,勾起唇角笑了开,同时迈着步子走过去,一把揽住那人的身体,笑嘻嘻的道:“恩,回来了,天凉,回吧。我带了你喜欢的醉浮生,咱们回去好好喝他一场醉。”
“好啊,我可是馋了好久了。浮生一醉,一醉解千愁啊。”说着两人相携离去。
第二日,赵笉头疼欲裂的醒来,习惯性的想把身边的人揽进怀里,亲昵一番,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了。慌张的睁开双眼,脖子上瞿予的那块玉也一同不见了踪影,赵笉终于开始惊慌起来,翻身跃起,甚至顾不得穿上衣就赤足裸身的奔了出去,开始大声的呼喊,到处寻找起来。
“予!予!你在哪?!予……予,你去了哪了?予!……你离开了么……”
【终。。。】
(小溪锅!我终于写完了……呜呜……原谅我拖了那么久!主要是这个剧情构建太庞大,我鸵鸟头那么大小的脑容量,确实写得很痛苦啊!苦瓜脸,终于日复一日的熬出来了。锅锅,这就是我给你迟到的生日贺文啊。还是一如既往的是个悲剧。而且写着写着,本来想写强强的,都写变了味道啊。o(╯□╰)o但是,迪迪我确实尽力了!锅……飞扑,压倒。还是希望你能喜欢啊。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