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在一起,要么死。”
我和他是连体婴,不管是从肉体上,还是心魂,我们都是不容分割的。这一点,我很庆幸,他也同我一样的认知。我们比任何一对双胞胎都完美,我们本就是一体的。
制造我们的男人和女人,不得不说,他们的确是国内最顶尖的外科医生,没有之二。所以,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活该她失去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呵,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内疚,所以选择了自杀。我不否认他是因为内疚,但同时,他只是忍受不了舆论的压力。高高在上举世闻名的外科医生,荣光备至,却连自己儿子的手术都失败,多么可笑。
而那个女人,在那之后,就选择了不做我们的母亲,她只当自己没有生过我们,亦如她当初选择顺产而不是剖腹产一样。据说当时那个女人还因为疼痛过度而昏迷了43个小时,麻醉剂什么的,呵,根本就是废物。
他们看了那么多痛苦,想必他们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报答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么?
或许我该祝福他们,毕竟,他们曾经是那么的爱着彼此。但那与我们无关。
我很幸福,因为我们是同一时间出生的,是的,就是同一时间,没有先后。第一道哭声,第一眼看见彼此,第一声心跳,我们都是一起的,没有分秒的误差。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在手术中出现了失误,切断了寒的脊骨神经,就不会导致他半身不遂,永远都只能坐在轮椅上,并且活不过25岁。如果不是他们,我和我的寒怎么会分开,他们把一个完整的整体,生生地切割了。我似乎时常都能感到,手术刀的冰冷,那冰冷撕裂了我们的骨骼血肉,让我和他都不再完整。
今天是寒的25岁生日,如果那个诊断没错的话,或者说,那个诊断未免也太残忍了,非得逼我们到25岁么?难道多一分多一秒都不行么?这又不是神舟上天,为什么要计算得那么准确呢?为什么?
有熟悉温暖的气息包围了我,我知道,只有他,只有我的寒能给我这样的感觉,只要靠近他,就有一种迷人又朦胧的光芒如雾气般将我笼罩。
“又在想什么?”柔软的嗓音,贴在我身后。他一说话,他的声音就会寻着我的心而进入,暖暖地,将我的心包裹住,诱惑我把心门敞开。
“在想你……”我转身,房间里本就没有开灯,背对着窗外的点点灯火,伏下上身,将他拥住,轻轻在他耳畔说道。我带着渐渐灼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廓,看到他微红的耳朵,我不禁伸出舌头,舌尖描画在他耳廓内的线条和细小的耳垂儿。我知道,他与我感同身受,我能感受他,他亦能感受我,我的热与执迷,便是他口中吐出的气息与沉醉。
我轻轻将他从轮椅上抱起来,绕过轮椅,伸脚往后将轮椅略往一旁推了推,将他抱到了柔软的床上。
“呵,你重了一点呢。”一手解着他的纽扣,一手抚着他的发,移至脸颊,微捧起他的脸,吻下去,间隙间我说道。
“怎么,嫌弃了?”他也难得地配合我的调笑。
虽然心里一突,但我还是将那股该死的情绪压下去。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用哀怜的眼神看着他,唯独我不可以,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是一阵暖入人心的春风,萦绕在我们周围,他是我的独一无二的爱人。
“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嫌弃,养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长了点肉……”我又吐出一口灼灼的气息,唇齿间,都是属于彼此的味道,已经不想说话,此时此刻,我想说的,我不想说的,他又怎会不懂。所以,若真只有此刻,那么,我愿意随他一起沉沦,一起将这一切,交给黑暗,交给死亡,交给命运。
“我爱你……”在进入他的那一瞬,我只想说这一句。再给我哪怕多一分,多一秒,我也不嫌少,我也只想对他说,“寒,我爱你……”
“岚,我也是……”
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我整个身体,不,不光是身体,连思想也一起袭卷而去,我是看到了自己的坠落么?寒,我看见他就在我的一步之遥,但他也在坠落,比我坠落得还快,我伸出手,却为什么怎么都抓不到他。我也只是在坠落,坠落。是不是,真的沉沦了?但是,我伸回的手,空空如也,我该是紧紧握着他的手的。
我看见一颗水珠直直地掉下去,很快就消失了,漩涡里,除了坠落,什么都没有。
寒,寒,寒……
这是梦么,在我醒来之前,我只是在心里挣扎,他的名仿佛要从我嗓子眼里跳出来般,却在醒来的那一刻,重新落回到心里。我心有余悸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坐了起来,“嘶——”意识还没反应过来,动作总是比头脑先醒过来吧,我的手已经按在了腰上,怎么会腰这么酸痛的。“嘶——”因为我挪动了一下,发现貌似不仅仅是腰酸痛的问题,似乎……还有后面,我张着嘴当机中,这个……按照以前的角色来说,这种状况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不过这不是重点,如果寒可以的话,我睡着了都会笑醒的,那说明他的腿好了。重点是,我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漩涡,寒,坠落,还有呢?
我拼命回忆着,却一无所获。
“德君,您醒了,奴才伺候您洗漱更衣吧。”我仍在思索着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寒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却有一个声音响在床边几步之外。
我看向来人,脑袋里冒出了一个问号,古装?拍戏?那我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此时我才开始注意到周遭的房间环境,完全没有一点现代的样子,绝对的古典,比电视剧里来得原汁原味得多。拍戏的话,应该做不出这种效果,那么原因是……我又想到之前的漩涡,难道我穿越了?我不禁翻了个白眼,对自己有些无语。
那么寒呢,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再次看向那边站着的男子,本想开口问他知不知道寒在哪里,但又觉得他应该不会知道。我便什么也没说,想从床上起来,不怎么动不知道,一动才觉得整个身体都虚软无力得厉害,酸的酸,疼的疼,我两眼一闭,白眼都快翻到天灵盖了。
那男子立即上前来扶着我,小心地将我扶下了床,又有另外的几个男子捧了洗漱物品和衣物进来。我只要找到寒就好,其他的也不想多管,任由他们为我梳头更衣之类的。我现在的头发真是又长又漂亮,比广告效果还好。而之前穿着衣服不知道,此时脱了才从镜子里看到,身上好多吻痕,虽然那铜镜没有现代的清晰,好歹也是镜子。
我作不经意地瞥着为我更衣的男子,便是之前对我说话那个,他对我身上的状况一点也不在意,一直恭敬地略低着头,只专注于给我穿衣服上。想必他是见惯了吧。
不过我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要找寒,又该从何找起呢?我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突然眼前微微一亮,我看见另一个房间里有一个放满了书的书架,那也该是我宫殿里的房间,这里应该是我的宫殿吧?不过我一开始就有个疑惑,怎么这里伺候的人不是宫女太监之类的呢,而全是清一色的怎么说,长得都还不错的男人。莫不是来了个男儿国吧?我X,还西游记咧……
吃了个也不知道是些什么菜的早饭,那些菜看表面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吃在嘴里也吃不出是什么来,总之是食物就行了。然后我便匆匆地去书架前翻找起来,随便抽出一本书来,看了看封面,是本叫《秘密》的书,唔,认得这里的字就真是太好了。我又随便翻了翻这本书,确定了自己对这些文字很熟悉,才稍微放了点心,然后便开始翻找对自己有用的书籍,找出一大摞摆在一旁,便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看去了。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寒,我不敢想象如果我不在他身边,他会怎么样,不,或者说,他不在我身边,我会怎么样。我们从未分离过。
入夜,宫人掌了灯,我还在看书。我抬起头来,摇了摇脖子,看时不觉,现在停下来却突觉肩酸,脖子快断了的感觉,眼睛亦是涩涩的。我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把书随手搁在几上,走到一边的窗前向外望了望,窗户大开着,有夜风徐徐而来,扑在脸上似乎才稍减了一下疲累。我转过身,瞥见几案上一个格外精致显眼的锦盒,便走过去打开来,是一方印章,拿出来看了看底部,上面刻着“千梧德君印”五字,想来是我现在的身份了,想起今天早上那个宫人便是这么称呼我的,德君……是这个千梧国的“后宫佳丽”无疑了……虽然说起来地位也不算低,但是……好吧,我必须适应。
看见这个锦盒旁边还有一个小巧的锦盒,我便也把它打开来,里面仍是一方印章,不过甚是小巧精致。“舒雨岚印”?!我略思索了一下,我的名字还是我的名字,穿越到了这里,但是我的姓名没有变,那么说,寒的姓名也极有可能没有变,如果他的姓名没变,那么,他必定还是我的兄弟。思及此,我赶紧冲到那被我翻乱的一堆书前,仔细地翻找那本好像是讲舒家家史的书,原本翻了几页发现尽是些对千梧皇帝歌功颂德的陈词滥调,便丢开没看了,如今得知那本书里有可能有寒的线索……
“啊,找到了。”我从被我弄了一地的书中拿起一本来,赶紧翻开来,一页页找过去。我仰起头,“就是这里了。”
……
原来寒仍是我的弟弟,不过这次不是双胞胎,而是同父异父……这个要怎么表达呢,我们的父亲是同一个人,但彼此的另一个父亲不是同一个人,算是另一个意义上的同父异母吧。而且寒是个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现在的寒,他的腿没事了,我们都没有死!我笑着闭了闭眼,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总之,他还好好活着,他还好好地……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正愁在这深宫中,什么时候才能得见他。却没过几天,便有圣谕说,寒要来宫中探望我,我激动得几乎坐立不安,不晓得他现在的样子,他该是记得我的吧,他的腿真的好了吧,他一个外臣怎么可以轻易进后宫的……总之太多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应该想什么。但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很想他,无比地想,想得要发疯!
“寒……”一见到那个从外面进来的人,我就知道是他,只有他,才能给我这样的感觉,尽管样子变了,但他还是他,还是我的寒。我屏退了宫人,拉着他进了卧室,紧紧地抱住他。
“岚……”他亦紧紧地回抱着我,勒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我终于又见到他了,见到他了……
“寒……”
“嗯。”
什么都不必说,我的他,他的我,如此简单。
“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大将军,而且近日因为边关有敌国侵扰,我得带兵出征,但是你知道的,我对军事方面并不擅长,但这是你的强项呀,所以才请了旨进宫来探望你。这一切来得太快,我没想过还能跟你相见,我以为那一夜之后,我就会死了。但是现在,我们都还好好活着。所以,我们要在一起。岚……”
“可是我不能跟你出征呀。”
“没关系,我把相关的资料都带来了,我们可以把战术都安排好,然后我再走,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的。”
“……好吧,你把资料给我吧。”
“这是千梧的地图,这是若腾城的地图,这是我方的兵力分布……”
我立在廊上,不时地走来走去,当听到宫外震天的欢庆声时,我知道,那是我的寒回来了。他回来了……但是之前听说他受了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个宫人从这边行过,他向我行了个礼,他离开后,他原本站的地方却有一枚小纸团。我见四下无人,便把它捡了起来,捏在手心里,径自回了我住的东绯宫。
“不必忧心,伤势无碍。”是寒的字。
“你这个笨蛋。”每当他这样说话时,我就知道,情况必定已经很严重了。我要见他,我现在只想见到他。我费尽心思,让莫凝,也就是之前伺候我的那个宫人,他对我倒还算忠心,我让他帮我出宫。于是在他的安排下,我出宫了,我要去找寒。坐在去大将军府的马车上,我又开始坐立不安了。
从后门进了大将军府,由一个小厮引着去寒的住处。古代的建筑总是这么七弯八绕的,也不知怎么走到的,就来到了寒的门前。还没推开门,我就听见里面一声闷哼,像是寒在竭力地忍耐着什么。据说他是在沙场上中了敌军的毒箭,怎么真的这么严重么?
我轻轻推开门的手禁不住颤抖,但我还是推开了。进了门,将门关上。我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能听见寒痛苦的呻吟。我能想象到他独自蜷在床上咬牙忍受的样子,他每一秒的挣扎与痛苦,我仿佛都能感受到。我走过去,映入眼帘的他的背影,比我想象的还要无助脆弱。他似乎还没察觉到我来了,我轻轻将他抱进怀里,此刻,我才感受到了他的颤抖,他身上都是冷汗,一张俊朗的脸变得扭曲甚至是狰狞,脸色憋得通红,嘴角已经咬破了好几处,渗出了血。他还在不时地痉挛。我不知道如何做才能减轻他的痛苦,我情愿是自己代他受这些,那样,我就不必看着这样的他而觉得简直生不如死。他每颤抖一下,都摇撼着我的心脏,我的心便紧缩一分。我只能这样抱着他,让他感受到我,让他知道,他的痛,就是我的痛。
“岚……”痛苦中拼死挣扎的声音,那样虚弱飘渺。
“嗯,我在。”我轻轻在他耳边低喃,眼中的泪水早已决堤,一颗颗落下来。
“岚……别哭……我……不痛……”他微抬起头,看到我一脸的泪,还想伸手来擦我的眼泪。
“嗯,我知道,我没哭。”我伸手握住他无力抬起的手,十指相扣。
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也无所谓了,让我们一起在挣扎中死去也无所谓了,有没有明天也无所谓了。
寒,我只要你。
寒因为得胜归来,更得千梧帝千楚玉的器重,却也让千楚玉对他更加上心。我前不久才知晓,千楚玉喜欢寒,以前只是因为寒继承了父业做了大将军,他才不好将寒纳入宫中。
而现在的寒,那么光芒四射,他身上的诱惑,未曾稍减半分,未曾。有时我宁愿他是世间最平凡的人,那样的话,他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只是我的,正如我只是他的一样。
然而一个帝王的喜欢,是恩宠,更是灾难。
我知道,舒家迟早有这一天的,代代隆宠,总有到头的时候。舒家位高权重,又是外戚势力,除我之外,宫中还有别的族人。若是哪天舒家有异心,就地坐大,当真是不得不防呀。
我此时才想起来,之前有好几次千楚玉都貌似不经意地同我提起朝堂之上的事情,有意涉及政治,我当时没有察觉,怕是说了好些不该说的话,虽则句句是帮千楚玉分忧,但我那般,未免锋芒太露。若是寒,他必定知道怎么应对千楚玉的。
那次寒来宫中看我,不知不觉间说了很多话,但说到后来,我们听到房外有声响。我们赶紧出去看时,却一个人都没有,只几个宫人在不远处做自己的事情。当时寒就怀疑是千楚玉,后来再见千楚玉时,表面没有什么,但他对我的态度确实变了好多,我就知道寒的猜测怕是对了。这无疑成为舒家败落的导火索,千楚玉不仅仅是想杀我,他想毁了我,毁了寒拥有的一切,然后再将寒永远困在身边。
虽然之前千楚玉一直因了对寒的喜欢,以及对寒的军权和舒家在朝中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络的顾忌,他一直没动手,但这次,除了寒,他要将舒家一网打尽,到时寒一定是他的。于是千楚玉就一点点地,将从前就定好的毁灭舒家的计划提前了。先是派刺客假意杀我,他再以保护我为由将我软禁在东绯宫,对外宣称我因遇刺受惊吓,又感染了风寒,所以重病。之后他借着国中大庆,又让人故意将我病重的假消息传给寒,让寒将兵权暂时交给他的人,随即召回寒,又暗中给他的人一道密旨,控制军队,如遇抵抗杀无赦。而在更之前,他就暗中命人造舆论,舒家代代隆宠,权势极大,确有许多仗势欺人之人,于是千楚玉就派人将这些事情闹大,特别是对百姓不利之事,于是让舒家在百姓中声名狼藉。他又暗中命人搜集了舒家臣子的各种罪状,不管大事小事,在朝中做尽了文章。而那些与舒家有所牵连的人,他暂时用把柄威胁牵制,让舒家孤立无援,甚至还有很多人落井下石,列出舒家的各种罪状。于是整个舒家,就毁灭了。不得不说,步步都在他的算计之内。而我在他手上,寒也不敢妄动,因为他若要杀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而易举。而舒家其他的人,个个自顾不暇,大厦将倾,谁不是只管得了自己,更何况,这次牵连甚广,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舒家死的死,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
宫中只剩下我一人,寒也被千楚玉秘密关在宫中。
“岚,你后悔么?”近在咫尺的声音问道。
“后悔什么?”我在他耳边轻道。
“嗯……我也不知道该后悔什么。”寒的声音,让我觉得他的思绪飘得很远,远到我几乎就要抓不住。
被关在不知另外哪个宫中的寒悄悄逃了出来,来了我的东绯宫。而此时的东绯宫,我听见了宫殿的不知哪个角落似乎是房梁塌下的声音。管他是什么呢,我不在乎,只要能跟寒在一起,能多一分一秒,我就已满足。
“皇上,这个……”带着焦急的声音,是我来到这里第一个知道的人,服侍我的宫人莫凝。我听到殿门外是千楚玉的声音,“今夜东绯宫因烛台倒落失火,救之不及,致德君殁,除你之外,东绯宫上下宫人,治擅离职守之罪,通通处死。”莫凝顿了顿,还是道:“是,奴才遵旨。”我似乎能感觉到莫凝语中的那丝颤抖,是为我么?
千楚玉啊千楚玉,呵呵,你终究,还是输给了自己。
“你的箭伤没关系么?”我问道。
“嗯,没关系了,到现在,还有什么关系呢?岚,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可以紧紧地将你抱在怀里,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更重要。这五个多月,本就是上天的恩赐,我舒雨寒此生无憾……岚,我可以听听么?”寒放开些怀抱,低着头看向我的肚子说道。
我一时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到现在我都还没有习惯,从来不知道,作为男人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怀孕……而这个孩子,就是因了那一夜而有的,就是在我穿越而来的前夜。在那之后,我又怎会与千楚玉发生什么,我是寒的,除了寒,谁都别想碰。
但我还是应了一声,“……嗯。”
寒伏下头,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我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我同时也能感受到肚子里的他的心跳,这心跳,与我的心跳仿佛是同一个节拍。但是,他不是寒的孩子,不是我和寒的孩子,所以,他注定不能呱呱坠地,我会亲手杀死他,呵。
后来,在宫人们清理东绯宫这片瓦砾场时,他们发现了我们。我们仍是紧紧抱在一起,怎么分都分不开。千楚玉下令将我们秘密安葬了。
寒,你看,我们终于,永远地在一起了,再也不分开了。
我们,生,是一体,死,亦是一体,你开心么?
寒,我爱你……
——我是废话——我知道我很多——但我只是酱油党——你尽可以无视我——但我依然存在——
咳咳,很少用第一人称,而且还是耽美,如果没有驾驭好,列位见谅。
不过,如果读时能够让你感同身受的话,我睡着都会笑醒的。性别并不是是否有带入感的障碍。当世界上只有一种性别,谁和谁相爱了,那些不理解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的人,就不会不理解了。
在这个世界上,爱情的本质都是一样的,精神上的加肉体上的,不都是这样么。任何两个人相爱都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爱情只有一个本质,是因为人们总是形式大于内容,才会去苛责性别,说到底是自私,如果一个认为同性相爱是错的人某一天爱上了一个同性,他就会知道,那没有对错,错的是被世俗约束的人,见不得有人不被约束。
看时我自己都觉得,我在收尾时肯定是尿急。
原本是想表达一种两个男人之间极端的爱,也不知有没有到位,自己感觉欠缺了什么。
有好些细节都没有写,不许说我懒。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