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地上的一群鬼影
关东军从成立开始就成为日本侵略中国的急先锋。
清廷退位后,以肃亲王善耆为首的满清遗老梦想着在祖地复辟祖业。这与日本政府想把东北割裂出中国的企图不谋而合。于是,关东军开始了在中国境内的第一次带有侵略意图的阴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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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善耆的幕后运作下,蒙古叛匪巴布扎布招募起一支军队,这支部队的钱粮武器都是关东军提供的。消息传到奉天,张作霖向日本提出抗议。关东军向外公开发表声明说:此事与关东军无关。可是不久,关东军就露出了狐狸尾巴。这支部队进犯奉天,被张作霖的部队打得无处可逃,巴布扎布只好带着残部躲到了满铁附属地去。这种情形下,关东军再也无法伪装,只好出兵,保护着巴布扎布逃出奉天。
关东军可以说是中国黑土地上的一群鬼影,这支部队里盛产阴谋家,像本庄繁、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河本大作,都是在关东军里起家的。从1919年成立到1931年发动“九·一八”事变,关东军在中国东北不断地制造阴谋制造事端。像策动“满蒙独立”、挑起“宽城子事件”、“万宝山事件”、“南岭事件”,皇姑屯炸死张作霖,发动“九·一八”事变,成立伪满洲国等等,关东军扮演的都是主谋的角色。
在侵占东北后,关东军又将侵略的黑手伸向了关内。“九·一八”事变后第四天,关东军派人“保护”汤玉麟在沈阳的亲属和财物,随之宣布由汤玉麟主持热河政权,为其五个伪省政权之一。伪满洲国成立后,又宣布汤为伪参议府副议长、热河省长兼热河军管区司令官。与此同时,关东军还指使汤昔日盟兄、伪满政权的张景惠、张海鹏派人前去“问候”。但汤玉麟采取骑墙策略,静观事态发展。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汤玉麟的敷衍令关东军非常不满,马上调兵遣将,做好入侵热河的准备。1933年1月3日,关东军挑起了“山海关事件”。关东军故伎重演,先是宣称一个日本士兵被来自长城上的一颗子弹打中了。接着,关东军一列装甲列车冲过铁路隧道,从车中涌出大量步兵,把内装炸药的铁皮罐头,分别投掷到日本宪兵队和日本岗哨所在地。“爆炸案”发生后,关东军贼喊捉贼,诬蔑是中国军队所为,遂提出无耻要求,其中竟有一条是要中国守军退出山海关。遭到拒绝后,关东军发动进攻,占领了山海关,拉开了进攻热河的序幕。
第二集团军总司令、热河主战场指挥官张作相还未弄清楚情况,便遭到日军的进攻。张作相仓促应战,屡屡失利。汤玉麟更是心无斗志,在关东军的闪电追击之下,溃不成军。而关东军则所向披靡,24日占开鲁,25日下朝阳,3月2日,陷赤峰、凌源。 3月3日下午,关东军一部乘汽车向汤玉麟老巢——承德进击。汤玉麟闻讯后,惊慌失措,承德城内一片混乱。主将心中怯意已起,部队更无斗志,于是不战而败,汤玉麟弃城而走,退入察哈尔。关东军以128人先遣队轻松地袭占了热河首府——承德。
四岁的小女孩就这样被毒死
为了镇压东北人的反抗,关东军在东北各地设立了惨无人道的矫正院,只要被怀疑有罪都被关进矫正院。由于生活条件恶劣,劳动强度大,大批的中国人在矫正院里死去。
早在20年代,日本国内法西斯分子就提出用细菌武器征服中国的设想。关东军是把这一设想变为现实的积极实施者。1935年,根据天皇的密令,由细菌战争的积极鼓吹者石井四郎主持成立对外号称“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秘密部队,即臭名昭著的“第731部队”。
石井四郎原是日本京都帝国大学的学生,后投效于日本陆军。不久被派往德国研究细菌武器,回国后就成为细菌战的积极鼓吹者。在他看来,中国人多地广,光靠军队费时费力,还不如用微生物制造细菌武器,既省钱、杀伤力又大,是战争的可靠武器。他的这些谬论,得到关东军的大力支持。
731部队成立后在东北研制和使用细菌武器,使用人体实验,大量残杀中国人民,其手段之残忍,行为之野蛮,令人发指。
据关东军被俘人员交代,为了试验一种新式毒气的效果,关东军曾将中国的母女二人关在一间透明的玻璃房里。小女孩只有四岁左右,就在毒气渗入的一瞬间,小女孩突然从母亲怀里抬起脑袋,瞪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睛,向四周张望,好像在问,这里怎么了?母亲惊叫一声,用手捂住孩子的嘴,好像这样就能使孩子免受毒气的残害。然而,剧烈的毒气很快将母女俩毒死。母亲在临死前的痉挛之中,还死命抱着孩子不放。
除了毒气试验,731部队还实行了“真空环境实验”。这是为了测量在真空中人体抵抗限度的试验。原 731部队一名队员是这样揭露的:“有一次,我看见在一个实验室里,关着一个中国青年。他赤身裸体地站在里面,抽气机开动后,室内逐渐变成了真空,缺氧使他难以忍受,他用双手抓着前胸,血顺着伤痕迅速流了出来。他挣扎着……16毫米摄影机自动摄下了全部情景。 ”“野外活人细菌实验”是731部队的又一项重要罪恶实验。 1943年夏的一天,在一个秘密实验场,731部队的人把中国受害者押入坦克和装甲车内,用火焰喷射器喷射,以观察达到什么程度可以把人烧死。 1943年末,在安达靶场,有10个人被并排绑在每相隔5米的柱子上。然后在距离50米以外的地方,借助电流爆炸一颗开花弹,使被实验的人在被炸伤的同时,受炭疽热菌的传染。不几天,这些人全部感染死去。
老一辈的东北人都还记得,1945年春天,关东军以569部队的名义,强迫群众捕田鼠30万只。许多学校的学生不得不停止上课,终日在野外捕捉田鼠。正当天真的孩子们在田野上欢笑着捉田鼠的时候,他们哪里知道,这些田鼠是用来培养鼠疫菌苗杀他们的!
用活人做实验,残害中国军民
1949年12月,关于日军使用细菌武器的审判在苏联的哈巴罗夫斯克(伯力)举行,受审的12名侵华日军细菌战战犯交待:在被送往第731和第100部队当作“木头”(日军把细菌实验的受害者称作“受实验的材料”,日文读作“马鲁大”,意为“剥了皮的原木”)的人中,既有中国的抗日志士和爱国者,也有苏联的红军官兵、情报人员和白俄家属,更多的是普通中国百姓。凡是被送进日军第731部队和第100部队监狱后用做活体实验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日军对中国人民的残酷迫害,根植于其对中国人民的严重民族歧视。在实验中,曾有数以万计的中国“马鲁大”被残害致死,但日本人却无动于衷,反而对死去的马和鸽子格外牵挂,立了“马魂碑”、“鸽魂碑”以作纪念。在位于沈阳的南满医科大学,在用中国人进行细菌战活体实验的同时,日本人竟为在实验中死去的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建了个“群灵碑”,而那些“木头”的最终归宿,只有731部队为他们准备的焚尸炉。
细菌战罪犯冈本班回忆,在他们的“木头”中有名妇女被传说是中国某抗日将领的夫人。她在监狱中生了个孩子。
当她被送到解剖台前时,曾用悲伤的语气哀求道:“你们让我怎么都行,只要饶了我的孩子,可爱的孩子……”不管她如何哀求,这位二十四五岁的妇女还是和她的孩子一起被活生生地解剖了。
中国人一旦被抓进了日本宪兵队,就很有可能被送到细菌部队当作实验对象。在被输送到细菌部队的途中,他们被关在闷罐车里,戴着手铐、脚镣,受尽折磨。曾参加运送“木头”的原日本宪兵军官阴地茂一回忆说:1943年,他参与押送了两名中国“犯人”。在押送过程中,两个人的双手都被铐上了,而且,两个人的鞋子又都丢了,在押送时只能光着脚走路。当时天很冷,阴地茂一还想“天这么冷,这两个人没鞋穿可怎么办?”但负责押运的山口说:“没关系,反正他们早晚都得死。”
在中国战场,日军多次组织远征队,将染有鼠疫等细菌的跳蚤和食品,用飞机在中原和江南、福建一带广泛散播。据材料记载,日军的这一残暴行径,曾在浙江宁波、金华、衢州,湖南常德等地引发疫病,导致许多无辜百姓惨死。1943年秋,侵华日军实施了代号“十八秋鲁西作战”的细菌战。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鲁西、冀南24个县共有42.75万以上的中国无辜平民被霍乱杀害,而这仅是部分受害区域的统计数字。
战争期间,日军批量“生产”的细菌竟然以公斤计量。据专家统计,假如731部队所生产的细菌都能“成功”起作用的话,其数量足够杀死全人类! (综合袁长弓和人民日报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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