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 我的初中和高中

我还记得
那个比大学要小的多的学校
从校门口走到最里面的教学楼
也不过五六分钟的事情
我还记得
在最旧的两座楼前的花园里
那两个石头做成的鹿
一大一小
我和同学就坐在上面
树荫蔽日
度过一个凉爽的夏天
我还记得很多事情
比如说同学
比如说那个教室
比如说那些老师

学校是初高中都有的
所以我就在那里生长了六年
从一个不怎么懂事的萝莉
到现在一个宅腐双修的十八岁少女
这六年有浑浑噩噩度过的日子
也有让人印象深刻的日子
我还记得初中
追着某个男生满教室的跑
尽管老师说过课间严禁打闹
我还记得高中
晚自习前
我们围坐在一团
然后各种笑话各种凌乱的样子
我也还记得
因一个笑话
我们可以从校门口一直笑到教室里
即使肚子笑疼了
即使他们诧异地看着我们
那时的我们
真的是肆意地挥洒自己的青春

即使初中升高中
即使高二分了文理
可是还是有一两个同学缘分极深
呆在了同一个教室里
譬如我和罗子
我和罗子
是从初中一直到高中的同学
即使现在只能在网络中联系她
但我相信我们之间
永远也不会变
不仅只有爱情才能天长地久

高三那段时间
同学们真是让人恨不得把书塞进脑子里
我们怨老师给我们布置那么多作业
怨校长怨领导剥夺我们放假的权力
怨这些一山更比一山高的练习本
我们以所能掌握的词汇
在心底咒骂着这黑暗的时刻
然后三三两两抒发着对学校的不满
可是在听到外人对学校的诋毁时
我们又会群起而攻之
其实这挺奇怪的
但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别扭的爱吧
是的
我不得不承认我爱着这所学校
即使高中毕业前我那么恨他

我打算
在这个暑假
再回那个学校看一遍
假设校门没关的话 呵
我还要去小卖部买些
只有在初中高中才能买到的零食
本来还想去那两栋老教学楼
可是在我毕业后
那两栋教学楼终究被夷为平地
学校早已经扩建
那些新教学楼就像新到来的学弟学妹
隔了一个不长的空中桥
隔着一个四百米跑道围城的操场
望着老校区的教学楼
如同一个梦的开始
而我
已早站在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