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承诺意义的人才会轻易许诺,真正重视承诺的人是会害怕誓言的。”……“那必须得是我能给得起的时候,我不会承诺未知的事情。承诺是很重的。”——姚起云
如果一个姑娘在献出初吻的时候,脑子里、眼光中所想、所要见的不是和她正在kiss的男生,而是另一个她一直以为她讨厌的、有时候甚至恨不得把他踢到天边去的“间谍”,那我想旁人总看得清楚,该少女的“青春别扭症”犯了。这是常见的现象,错过终究成过错的结果大多由此产生,因为先爱了,因为所谓的自尊,便别扭得不开口,旁观者看着干着急,恨不得穿到故事里去PIAPIA分别给上男女主角一巴掌然后大吼一句:告诉TA你喜欢TA会死啊!这么说着多简单,盼着他们毫无顾忌地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是我们这群看客所求的,辛大也确实满足了我们的小恶俗,以不同的、反转的方式。
要说开始,不见得多么美好。有点入江直树和相原琴子的味道,可是在我眼里,以失去自己的父母亲人为代价换来的和暗恋许久的人住在一起的机会,如果可以,不要也罢,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超越亲情,尤其是那时的他还不过是个孩子。当然如果这种假设成立就不可能有这系列的故事,而《一吻定情》也不可能让我萌上这么些年。但对于姚起云来说,如果一种失去是为另一种得到,那我想,当他得到了他曾经做梦也不可能得到一切之后,是否相对的,司徒玦失去了很多她曾经一直以为理所应当是她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包括了生来就有的亲情。
小时候,每一个人对于自己的地盘总维持着“山大王”的姿态,尤其是司徒玦这种从小被当成公主来养、学习成绩优秀、家庭条件优越、好朋友一大堆的姑娘,当姚起云成为她家庭的“入侵者”,原本自己的房间被他占有、自己的父亲对他又格外关爱,就算她抖耸起羽毛和他大干一场我都觉得“这不过是理所应当”。可是司徒没有。十四岁以前,虽然她以“公主式”的方式养着,却以“小子式”的模式活着。这么看起来姚起云该是有多幸运,除了司徒她母亲对他有点戒心之外(这点戒心还是针对他和司徒玦男女有别),他生活的环境比他自己之前的老家不知好上多少倍。
可到底是寄人篱下,而这寄人篱下的男孩儿爱着这家主人的千金,冷静且小心翼翼。他习惯性打着司徒母亲的名号“监视”司徒,也许对他来说那反而是一种变态的亲近,说到底原本出于对女儿关爱的旨意本就是一种扼杀。看得到摸不着。即便后来司徒经历了失败的初恋真正和姚启云走到了一起,偷偷摸摸同时也并没有从姚启云那里听到让人心安的承诺,任何一个姑娘都不会有安全感,更何况她是司徒玦,自信骄傲。姚启云总说承诺很重,他甚至连尝试都没有尝试,从开始就说着等待,但他没有想过,很多时候等待才是最让人深恶痛绝到无可奈何的事情,甚至他渴求她等待的时候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给她。
从转折说来,师生潜规则这类事情屡见不鲜,很多时候听到这类新闻的第一反应往往是:这女的还真不要face,为了个前途能把自己赔进去,真对得起把自己养大的爹妈。可是面对着这个故事,面对曲小婉,面对谭少城,面对司徒玦,我真心觉得自己曾经的想法太天真。没错,虽说七年前的恨不是由此开始,但总是因它而到达高峰。说到底谁错了?曲小婉爱着教授却和吴江谈着清清淡淡的恋爱,但吴江装作什么也没察觉甘之如饴地继续,事发之后想到的不是后悔而是自己爱着的老师不爱自己,绝望之下自杀,她错了?谭少城从小贫苦父亲病重姐弟无用一家全靠她,但教授出于喜欢司徒的私心擅自放水剥夺她们之间公平竞争的权利,尤其是自己明恋很久的吴江宁愿爱着一个“不洁”的女人也不愿给她机会,而她心有不甘借此造谣抹黑司徒,她错了?司徒玦更无辜,教授所作一切她不知道,她很努力的读书相向父母证明自己完全可以,但当幕后黑手侮辱她和教授有一腿之后,所有的人除了吴江都不相信她的清白,促使司徒接近教授的小根不相信,自己那群以为很好的哥们不相信,甚至深爱的父母、姚启云都不相信,被囚禁被忽视被煽耳光被姚启云夺去了父爱母爱甚至家庭,然后无望想要逃,她错了?谁错了?我不知道,所有人好像都有苦衷,到底一场博弈。
我好像没有办法真正喜欢姚启云,总觉得他没什么担当。即便后来听他说“我怕我的记忆像沙漏,越来越少,总有一天会模糊。阿玦,七年了,我真不记得你笑起来的样子,你说话的声音……因为我太懦弱,害怕痛苦,不肯时时想,但我又不想忘记。所以你走了,我还一直住在回忆里”,稍微有一点心痛,但除了感慨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外,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司徒是对的,七年前的伤害不可能因为姚启云的追悔而抹消,无所谓不原谅,但真的“但凡觉得辛苦的,都是强求”。曾经很爱很爱的,带给双方皆是深深的不安全感,甚至当其他人都在误解、侮辱她的时候,她想要依靠的人正被另一个女人依靠着,那是最沉痛的一刀,正正好刺在心口。
是谁说“有些女人,她可以要得很少,不在乎他一无所有,也不在乎为了跟他在一起要克服多少的困难;但是她同时也要得很多,她要那个男人全部的真心,如果没有,宁可放弃。”曲小婉放弃了;谭少城看似也放弃了,然后她想活得更好,无所不用其极地追求爱情之外的东西,打醋的女孩没有把醋打翻却还是跌得满手鲜血;司徒玦毫无依靠就顺其自然地放弃了,却等来了迟到了七年的承诺,总想无动于衷刻意地不去想、不去回忆,可姚启云的一场车祸逆转成另一种等待。也许女人的心始终没法坚硬起来,但如果真的可以,只求时间背后,他们从未遇见。
PS:最近事情有点多加上夏天狂躁懒病又犯,很久也没买新书看了,于是翻出旧文写评一篇。老实说,其实《我在回忆里等你》是辛大的所有书中我看得最最轻松的了。勿PIA,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