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满目尽飞鸦
正式行程的第一天我们就有点迫不及待地踩在了紫禁城的地上,第一眼虽被那华美大气的雕梁画栋所震摄,不过最让人感触良多的竟却是那满目的寒鸦,数目之多,仿佛它们才是这偌大一个紫禁城的主人。
它们不时在兴奋的游客头顶上拖着长长的尾音,“呀呀”地叹着,一如那京曲般诶乃绵长,极尽凄怨。不时又在那画梁上、檐兽头闲闲地倚站,冷冷地看着下面熙熙的人流。不时又忽地从高高的金光灿然的飞檐上展翅凌空,硬是在人类的的镜头上留下一个亘古不变的身影......
夕阳下的紫禁城,在寒鸦的目送下缓步走在台阶上,竟然有种由衷的感叹,一个时代的衰败消失,就是如此吧。可是念头一转,以前那些个九五至尊们对这些小生物又是如何处置呢?难道皇上在太极殿万人之上时,头顶的琉璃殿脊上还得站一乌漆麻黑的小家伙?莫不是以前也会有一批禁卫军们专职在那隐暗之处弯弓搭箭射那斗胆立于真龙天子头顶的狂徒?我把这个念头告诉了先生,胖子用一种无奈而怜悯的眼神看着我,看来是觉得身旁这家伙彻底失心疯,无药可救了。
虽说那满目尽飞鸦,但在天坛公园内我却看到不少的喜鹊混迹于鸦群中,竟也肥美硕大如小母鸡般,顿时让我走得酸痛的脚都觉得轻松起来。人说风景最好独在落寞处,现在于我来说倒也合适不过。
什刹海畔唱荷花
刚在北京扎下铺子后,我和胖子乘着初来如探险般的兴奋和在异乡独有的彷惶陌生感跑出旅馆到处溜达,在天色擦黑的时候居然让我们误打误撞的跑到了地安门附近的什刹海荷花市场。
精致的建筑,现代与古旧奇异的融和,玲珑的特色小摊档,欢快的人们在已然结冰的前海上尽情滑动,这一切都让人目不睱及,身心尽化在其中。
然而最好的还是那一溜儿的小酒吧,我本不是个喜欢泡酒吧的人,但那些各有性格的小酒吧真让人禁不住驻足窥探,里面悠悠地流出悦耳的歌声,每一个都水准不凡,每一个都绝不亚于任何一个当红歌声,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相比之下他们欠缺的只是那虚无的运气而已。
那耳畔如水般淌漾的歌调,满眼的繁华景象,让初来乍到的我们惊喜不已,也深深地扎入了心里。
胡同深处疏影浅
到北京城来,怎能不走胡同?最后一天,我们一手拎着包爆米花,一手拎着一路而来的战利品,迈着悠闲的步子拐进了北京城的胡同里。
时宽时窄的胡同,其实与我小时在广州旧城里的小巷子没有什么大的分别,只是名称和那内里的宅子结构不同罢,可只是这一点小小的分别,就是那南北文化骨子里的异同。
胡同里不时还有些小小的店铺,卖的都是些老北京的工艺,因为不是与旅游团挂勾的,所以出奇的便宜和地道。守店的都是老人,脸上挂着善良慈祥的笑意,谈吐文雅,便是路上遇到上前问路的人们都是十分和友,与多年来耳闻中京人的高傲完全不同,不由感叹一场奥运,改变良多啊。
走得不愿走了,懒懒地坐在人力车中,听着车夫兼导游那顺耳的京片子,不经意地溜过一条条胡同、条子,那一橦橦古旧而顶着响当当名头的宅子、王府,看着被和这些物事一样老旧的树木筛洗过的黄昏浅浅地印在石板上,陈升的《北京一夜》便顺理成章地在心里幽幽地响起......
不识王公顶上华
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宝贝!现在故宫里的多数殿堂其实已经转为展馆了,里面展的不是别的,就是那灿眼夺目的奇珍异宝。
在昏暗的灯光下,展柜内的珍宝更是散发着其特有的光晕。看着那令人咋舌的材质,繁复炫目的工艺,这些每一件都可以让人心动过速的宝贝,只为着装饰那一颗颗尊贵的头颅,怪不得这么长的一段历史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人挖空了心思觊觎这如画江山,我们这些胸无大志的平民百姓们,也只能隔着玻璃柜瞻望一下这或许寄托着历代主人意气的华丽饰品罢。
五天的时间虽短犹长,预定的行程基本上都按质按量完成了,该吃的也吃过了,只除了京郊的那些著名地点因为实际情况限制而没有列入行程,但生活总要留些遗憾的,不然哪里有借口让我再来一次续梦京城呢?
该新浪博客为本人旧博客,附后台信息截图,以证明该游记为原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