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对于古代贵族生活的奢靡，我们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他们吃喝玩乐，衣食无忧，仆从成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但是，在这背后，又有多少苦涩与空虚？ 据《周礼》记载，周天子每日黎明便要起床。五羖大夫引领内史、司徒、宰夫等数十人侍立两侧，太牢氏奉簠簋器皿而进。天子端坐高位，群臣依次行礼。此起彼伏的磕头声中，一天的朝会于焉开始。 朝会结束后，天子便于乾正殿吃早饭。宫女们捧着金盘珍馐依次呈上，页们捧着餐具侍立两侧。一顿早餐下来，不啻十余道佳肴美点。 汉朝更是将这丝毫不差的早朝仪式发挥到极致。记载显示，汉王朝每日黎明，侍中、郎中、司空等百官急不可待地入朝趋奏公务。 他们神色匆匆，生怕犯了失误耽误了皇帝端坐听政的时间。朝会结束后，皇帝便饮食休息，数十名宫女侍立左右，捧盆、倒水、奉上佳肴。一份份珍馐像汇入大海，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朝政之后吃喝的生活，也无法充实皇帝的内心。李治在《释厄春殿赋》中写道：“臣本布衣，托命于上，奄有九重，未敢忘忧。”可见即便身居高位，君王也未必幸福。 吃穿用度，极尽奢华 在贵族们看来，吃喝玩乐是最重要的幸福来源。于是古代宫廷中的吃穿用度可谓极尽奢侈，丝毫不将国库金钱放在眼里。周代礼仪记载，天子的饮食有六种选择。其宴席中铺设虎皮羊毛垫子，以象牙、玳瑁制成的器皿盛满佳酿美食。 光是酱料就有一百一十多种，山珍海味也是应有尽有。不仅数量、品种巨多，就连菜式的配色搭配都考究精细。与此相比，百姓们大多只能粗茶淡饭，朝不保夕。生活与精神上的巨大差异，让皇帝与臣民之间的鸿沟日益加深。 进入汉代，朝廷内部管理者的数量和皇帝用度更是日渐膨胀。仅负责皇帝饮食起居的就有三千余人。他们忙忙碌碌，却只是在满足一人奢靡生活的需要。一年的皇室用度高达二千万钱，相当于当时一般百姓一生积累的全部家当，实在是天文数字。 正因如此，在位时间很长的汉武帝晚年却愁眉不展，国库空虚。为了筹措军费，他甚至颁布了民间最痛恨的均输法和投缳法。百姓们想要衣食无忧，却只能被迫交出自己辛苦挣来的钱粮，以填补贪婪无度的国君。流言蜚语满天飞，龙椅上的汉武帝愈发难以入睡。 源于虚荣的猎奇爱好 不仅仅是吃喝玩乐，古代贵族们一些奇怪的嗜好也让吾辈大开眼界。这些源于愚昧与虚荣的爱好，真的带来了快乐吗？据说南北朝时的贵族，连如厕一次都要浑身上下供人伺候。记载着河北地区一个叫石崇的贵族，连他家的厕所都是金碧辉煌，上厕所还得沐浴更衣。两个侍女专门负责帮他整理衣物，甚至得防止一丝寒意袭上全能的王公大人，实在荒唐。 相比之下，朴实的老百姓们并未过度在意肮脏不堪的粪池，只知埋头将自己的责任尽到。尽管日夜颠沛奔波，他们放松时候能用的邀请风垭或一壶淡酒。只凭这简单而真实的乐趣，内心已经足够丰盈。 唐代的宗教追求、寻宝爱好也是餍足不尽。天子后妃们极为痴迷的三大宝贝：昆仑奴、新罗婢和菩萨蛮。其中昆仑奴是从东南亚地区带来的黑人，由于刺眼的外形深得皇帝喜爱。 皇帝们觉得拥有昆仑奴，就相当于向百姓炫耀自己的权势。新罗婢则是朝鲜半岛的漂亮女子，而菩萨蛮专指女真人。这些人成了唐代宫廷中的玩物与藏品，皇帝们只在乎他们的外在价值与稀奇程度，而非他们的内心与人格需要。 和贪婪的皇帝们不同，世间那些宽厚无私的人们，内心的富足感使他们即使一无所有也无所畏惧。譬如鲁迅笔下的阿Q，即便被人欺侮，也仍坚信着“大丈夫”这个虚无的名分使自己风度尊贵。 没有结果的玩乐活动 对古代贵族而言，玩乐活动也有自己一套规矩与体系。最著名的就是品茶这种上层社会的消遣了。细究起来，这背后满是虚与委蛇的勾心斗角。 “斗茶”这一游戏分为斗茶品，斗茶令与茶百戏。其中斗茶品就是评判谁的茶叶香气更佳，色泽更佳。当然这个过程中少不了虚与委蛇、毁誉参半。斗茶令就是用茶作为赌注的猜拳游戏。茶百戏则是在茶里变出各种图案，这可以看作一种表演。 这看似优雅的斗茶游戏，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势力与地位。如果不是身居高位，谁又有资格品评那些上好佳酿？如果不是富可敌国，谁又闲得负担这无意义的游戏和虚饰？老百姓们连温饱都难保，哪有这份闲工夫去玩耍呢？ 从这些大大小小的奢靡与猎奇中，我们难道看不出贵族们内心的空虚与不足吗？他们有尽量填满生活的必要，却仍难以真正快乐。相比之下，那些朴实的良民，用最简单的生活方式享受生命中真实的意义，才是最幸福的。 结语：一件件奢侈，却没有幸福的灵魂 古代的王公贵族们享尽荣华富贵，我们常常以为他们拥有了世间一切。然而当我们透过这荣华的外表，仔细审视他们的内心世界，却发现其中满是空虚寂寞。 他们麻木而机械地重复每一天的朝会与进膳，试图用繁文缛节填满自己的生命。他们胡乱投入新奇古怪的游戏与玩乐，试图体会一丝真正的愉快。甚至连如厕这种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也要包裹在繁复的仪式感之下。 然而一件件奢侈下来，这些王公贵胄们的内心却没有真正被喂养。因为他们漏掉了最重要的一层——与普通人民真实的联系。他们置身于自己编织的荣华之中，却无法走进民间疾苦之中。他们拥有天下最顶级的享乐，却不懂得最朴素的知足与快乐。 最终我们发现，真正快乐的人还是老百姓们。因为他们那简单的劳作，纯朴的感情，质朴的生活，构成了幸福最本真的内核。对比来看，古代贵族们拥有一切却不快乐的写照，更像是一种悲剧。 所以我们现代人在追求生活的美满时，更不应迷失自我。那些看似光鲜亮丽的外在条件，并不能直接带来内心的满足。唯有做最真实的自己，享受与他人真挚交流的机会，我们的生命才会变得完整无憾。在繁华背后，我们还是要保持那颗赤子之心，珍惜生命中最本真的东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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